第十九章 苦功悟道卷
顾谛记忆里，不涉及天地变化、却又接近法理的刀法，有一“天刀”。 《大唐双龙传》中，“天刀”宋缺，其得法忘法，刀至化境，信手拈来，便是妙到毫巅的招式，偶尔看似普通平常的一刀，却蕴藏着难以描述的变化，仿佛融入了天地，大巧不工。 开窍境中，哪怕放到真实界，这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刀法。 “不过……” “天刀刀法，在无数战斗中千锤百炼出来的实战刀法，天下不败之刀，价值九百八十善功。” 这价格，都赶上一门绝世神功的开窍篇了，其总纲精要与总决式都是四百善功，剩余刀招剑法作为一个整体，不能再拆，价值五百多善功，但依旧是清景不可承受之重。 考虑到人家买不起就别说出来馋人家，顾谛默默地检索出了另一门刀法，同出于《大唐双龙传》的“井中八法”。 这是寇仲远赴岭南，拜会“天刀”宋缺之后，结合自己己身经历自创的一套刀法，一共八式。 价格公道，总纲加八式刀法，一共四百八十善功。 顾谛简单招呼一声清景，介绍这门功法。 “以兵法入刀吗？”清景兴致一般，“这门刀法的意思差了点，但将就一下就算了。” 好一句“将就一下”，顾谛闻言，颇感无语，孟奇也是一样，清景这句话尽显大宗门的豪横。 最终，他只是换了总纲精要，领略刀法玄奇，剩下九十善功。 顾谛暗中撇了撇嘴，又想起了某件被遗忘的事物，随即又重新走到光柱前，找六道轮回之主鉴定询问。 “夺心丸，隐皇堡堡主天赐而得，价值两百善功。” “咦，这玩意这么值钱吗？”顾谛惊讶了一下，但瞅到天赐两字，又忍不住犯嘀咕。 “鉴定当中也没说另有隐秘啊，难道只是巧合？” 很多偶然皆是必然，顾谛放淡心思，最终果断换成了善功，又在最后关头，喊住江芷微，说明此事…… “不过几百善功罢了，你就自己留着好了。” “嗯，我的想法跟清景差不多，顾师弟你就自己收着吧。” 清景脸露不屑，江芷微黛眉微弯，两人一个白脸一个红脸，不过意思却是相同。 于是，顾谛账面迅速涨到五百六十个善功。 “不错不错，未来可期啊。”顾谛自语着。 “兑换完成，选择好需要存放的物品，然后回归自身世界，等待下一次轮回开启。其间无法进出此处，若想在此修炼，需得现在就兑换时间。” 六道轮回之主的宏大声音响起。 一片光芒洒下，笼罩着顾谛，沐浴着柔光，他目光扫视在场几人，最终落到戚夏的身上，心底闪过几个念头。 “这一次，她应该不会死了吧？” 原著中，第一次轮回任务结束，清景落得一個惨死结果，回归现实后，自然是惊动了各方势力。 其中，玄天宗的长老更是勃然大怒，在与少林对峙的时候，戚夏主动站出，打算道出轮回之事，求助少林方丈空闻神僧这位法身高人，企图脱离轮回…… 可惜，没能善终，被六道直接抹杀。 “希望她不要犯糊涂啊。”眼前逐渐陷入黑暗，顾谛五感被剥离，意识模糊沉重。 待到再恢复时，顾谛睁开眼皮，从床上翻身起来，扫视周遭一圈，目光穿过窗户，恰好看到一片月光如水，安宁静谧。 “回来了啊。”他心道。 顾谛检查一番身上携带，拿出经书，一边放空心神，思绪纷飞，一边翻动起经书。 轮回归来，他却是没心思入睡了。 顾谛打算通宵研读，争取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更改掉根本功法，并初步融汇贯通《九阴真经》。 …… “这真空，往上参无有尽虚；往下参，无底无穷。” 苦功悟道卷的道，在“真空”，“真空”是绝对的、永恒的，看似柔和，实则霸烈，讲述宇宙根本之道。 顾谛展开经书，按照功法描述，循序渐进修炼，参悟所谓苦功，体内亦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妙力孕生，自根本包容妙药功法，将其覆盖，转化为最初的“真空”，也即真气。 作为妙药，素女道嫡传自有暗门掌控，寻常情况下，面对非自小培养的修士，素女道多是以魅惑手段为主，或者干脆竭泽而渔，一次性地“用一用”。 如顾谛这般，要更复杂，手段也更成熟。 其修炼的功法自根本就留有缺陷，但罗祖五部经，却霸道无批地逆转着这一切。 “历经苦修，悟得‘真空’义谛。山河大地，日月星辰，五谷田苗，三千诸佛等等都是‘真空’变化的。” 《苦功悟道卷》自述，人皆有悟道之能。 彻夜不眠，修行至天明，顾谛抬眼看向窗外微熙的光，陷入沉思，“说的这么厉害，结果也就那样啊……” 《苦功悟道卷》打的是根基。 但本质上，却只是蓄气期功法。 顾谛能感觉到，所谓“真空”在孕养，但变化并未显露，似在等待时机，欠缺一个特殊的契机。 “看样子，还需得拿到第二卷《叹事无为卷》才行，在此之前，唯有苦功悟道，不断积累。” 心底念头泛起点点波澜，顾谛收好经书，微眯着眼，精神延伸到隔壁房间。 “这都过去一晚上了，她竟然还没回来吗？” 昨天晚上，虽说妖女动作很隐秘，但“苦功悟道”当中的顾谛，仍是注意到了，许卿曾莫名离开过房间……这似乎，跟她来鲤城的任务有关，需要接触面见某人。 “不会真跑到少林了吧？” 鲤城这般小城，若不是背靠少林，怕是没人惦记。 顾谛思绪万千，走下床榻，收拾好房间，准备出去走走。 ——这并非逃跑。 打不过妖女的话，单纯逃跑是没有用的，他身上留有妖女手段，能自生感应。 离开客栈后，顾谛穿街走巷，在市井间走走停停，漫无目的，仿佛只是随便看看。 ———— 咳，警告：后续剧情小孟莽金刚plus↑，单身锁金刚菩提路线，背负八九朝圣佛靠拢，小和尚就该老老实实地单手撸（认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