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补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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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的梦.其二—— 我做着梦。 梦里，那个人正用注视垃圾别无二致的眼神，冷酷的看着我。 ……那正是在被人造命运的我的剧本里，审核不让写我也没法办法的人。 但是仅仅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恐怕我被制造出的漫长一生中都不能看一看地上的世界…… ——因为那剧本并不允许我得到幸福。 （剧本的最终内容：审核不让写我也没法办法，然后杀死她，最后保护人类最后的男不让写和女不让写进入休眠，这就是你的使命，在这之后，请和格雷琴部队的剩余幸存成员一起自我销毁。） 我并不知道死是什么，或者说，我很清楚自己被创造出的意义就是为了最终的死亡、我该怎么办呢？我也不知道。 “爱丽丝，去学油画吧，她喜欢人类时期的画作，这样你一定会取得她的欢心。” 母亲那天给我下达了那样的指示——我无法抗拒，即使知道我和那个人最终都在剧本中演绎着死亡的戏份，但我只想过好眼前的生活。 我会让那个人/不让写的一种感情/我的——起初，我抱有幻想。 我亲手为她送去珍贵的白色天然颜料，但是她把那些颜料劈头盖脸的泼在我的裙子上、冰冷的大声呵斥我滚。 我为了那个人学习绘画，去临摹那些我从未见过的美好事物——但却被她暴怒的撕碎，然后狠狠的扔进炭火盆。 “天，那个女的居然送她行画，她不要命了？” （行画：因其存心“审核不让写我也没法办法。”，从骨子里以迎合、讨好观赏者为目的，与艺术本质“自我释放而引起他人共鸣”的宗旨背道而驰，因此行画作品艺术性很肤浅，艺术价值也较低。摘自百度百科） 我听到女佣们细碎的交谈声…… “她好审核不让写啊，哈哈哈…不知道上将最讨厌的人就是她吗？” ……我不想再听那些女佣们旁若无人的羞辱，捂住耳朵，逃离了那间令我难过的房间。 我曾无数次在那个人外出时偷偷替她打扫房间，我知道那个人的房间就像是爱丽的巢xue，里面大大小小的绘满了爱丽的画像，无一例外的微笑的爱丽、栩栩如生的爱丽；她们在墙壁上呼吸、在我的眼中呼吸，唯独我和那个人知道她死了，无力回天。 因为我的存在，爱丽就像是灰尘的余烬一样，逐渐消失在空气里…… “恨她吗？” 我的背后，传来了少女幽幽的声音。 “恨。” 我实话实说。 ……但我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那个声音和我的声音一模一样。 此时此刻，我无比清楚的意识到了我被困在了梦里，只是在梦里反复重演着过去百年间的故事…… 我猛地转过身，梦里，在这间满是爱丽的残骸的房间里，我注视着我—— 背后的少女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她和我的相貌别无二致，只是发尾没有我的天蓝色。 黑发、黑瞳、黑衣的另一个我肌肤惨白，像是一张我的遗照一样嘲讽着色彩俗气的我。 “恨的话，那就让那个人感受到你的恨意吧，去把她的手臂和双腿卸掉，让她去不了任何地方，只能注视着你，她会爱你的。” 色彩匮乏的另一个我微微歪着头，咧开嘴，意义不明的对我露出了机械的微笑。 “……不，少在这里一派胡言。” 我盯着来者的眼睛，恶狠狠、恶狠狠的瞪回去，但仅仅如此我就感到毛骨悚然，我打了个寒颤——因为面前的人简直就像鬼魂。 “不注视着你的话，那就挖掉她的眼睛，让她只能依靠你，洗脑她，让她哪里都去不了。” 另一个我轻轻眨眨眼，而那一瞬间，一房间的爱丽画像突然把头转向我，她们嘴唇翕动、或喃喃低语、或面无表情、或尖叫、或流下血泪—— “你到底是谁！” 我下意识做出攻击动作，却发现自己的手里抓着……feh，小提琴造型的feh。 “放心，在我的空间里，你的魂(spt)和rou(feh)都是可以使用的。” “恨吗？你的母亲，所有诋毁你的那些人……我想没有她们都死了的话那个人对你的印象也不会那么差吧！你看，属于你的剧本很简单，把她们都杀了就好了，你大可以这样做。” 另一个我用非常让我恼火的声音，嘲讽着我，与此同时，房间里所有的爱丽的嘴角都咧开了笑。 ———— 去掉身上所有的多余组织，只留下具有意识的最少限度的脑永生，代替持有该feh的主人本身承受来自大兔的侵害—— 由良还从未尝试过将非人类的智慧生命体变成过feh，她对爱丽丝很感兴趣，她甚至有些舍不得将爱丽丝为原料制成的feh送给黑矢了。 “￥%……%ETRYT%……&ghJ（心跳，体温，脑电都很正常）。” 既像机械也像烂rou、手上长着手术刀的勉强能辨认出还保留着人类模样的机器，说着只有由良能听懂的话。 “先注射镇定药物吧，我先规划一下。” 由良托着下吧，用笔打着红叉。 很无瑕的不让写的俩字，但是xx助手不让我写，我也没办法，你们自己完形填空去吧。 由良想着，如果在最终分割之后，黑矢会忍心杀了她吗？ 会的吧？听说黑矢大人一向大义灭亲，…… “教/作家助手不让写。” 就在这时，一个在这群血rou机器里最接近人类、说着人类的语言的、脸上缝着蜡面具的人谦卑的在由良背后弯着腰，一副不得到允诺绝不起身的样子。 由良没有管他，只是标记完了手上正在标记的工作，才放下笔，这冷淡的回首，看了一眼那个下属的脸。 “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似乎有一群人闯进了我们的区域，我担心这样下去……” 由良转过身去，挥挥手，示意他别再说了。 “几十个人而已，找到这里的中心绝无可能。” 仅仅是几十个人并不能影响由良对伟大工艺品的制作，她正迫不及待地想要用这从未见过的新鲜工艺品完成她最伟大的作品—— “等等。” 由良动作一滞，她想到了什么，然后将口袋里的东西递给了那个下属。 “把这个扔到关押血食的那一层去，然后我们转移去azalea的地上部分，留下一个人，有人靠近血食的时候，就把排水阀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