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人能给你挡子弹，你信不？（求追读，求票票）
收拾好自己的装备，看着冷清清的办公室，听着老马办公室里传来的咿咿呀呀的唱腔，万洪浩觉得他也得抓紧努力了。 付晓华早他一步出门了，没说干什么去，但瞧着付晓华的那个兴奋劲，万洪浩总觉得他一不留神就跑网吧去了。 这是个纯粹的人，从头到尾都没变过，谁说都没用。 下了楼，骑上自行车，迎着寒风，万洪浩穿街走巷，认真去了解这所城市。 就眼下来说，北辛市还在迅速发展阶段，他经过的地方，还有很大一部分显得老旧的平房，很多巷子小道上的路面还是铺的沙石，或者干脆用青条石铺起来的。 正走着，突然听到前边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万洪浩心里好奇，骑着自行车过去了。 到了跟前，吵闹声更清楚了。 万洪浩听了一会儿，有点明白了，吵架的两个女人是婆媳关系。 兴许是日常就积攒了很多琐碎小事，今天不知道什么事给一并触动爆发了，婆媳俩也不顾周围人的围观，当街吵起来了。 周围的邻居们都在劝，可是没用，婆媳俩越说越激动，各自都有理，嗓门越来越大。 万洪浩看着那阵仗，也皱眉头，可又一想，这不就是婆媳情感，家庭生活吗？ 下一刻，他眼睛都亮了，正愁着找不到新闻呢，这不就来了？ 想到这里，万洪浩把自行车停好，手机拿着相机，把录音笔打开别在了领口上，走上前去，问最外层围观的一位老大爷：“大爷，里边是怎么回事，你认识她们吗？先劝架呗？” “咦？小伙子，你是谁？干什么的？”老头扭过头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万洪浩手里拿着相机，正要对着前边的人群拍照，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也多了些警惕。 万洪浩笑了笑，说道：“我是咱们《华林晚报》的记者……” 他还没接受完，就听到那老头朝里边喊：“别吵吵了，记者来了，再打就拍照了！” 老头这一声大喊，引得周围的人都看向了他和他身边举着相机的万洪浩。 就连正在吵架的婆媳俩也停下了，都面无表情的扫了这边一眼，随后各自‘哼’了一声，直接扭头走了。 留给了万洪浩一个背影，也不知道是就此休战了，还是换个地方继续。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在这边吵两句也就罢了，要是让无良的报社记者给报道出去了，到时候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了他们家的婆媳关系不好，脸还往哪儿搁？ 万洪浩：“……” 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就问句话的工夫，老大爷这么坑他。 他把相机拿给老头看了看：“大爷，你看清楚，我还没开相机呢！” “再说我们《华林晚报》是正规报社，报社里也有相关规定，未经当事人许可，我们都不会随意拍照的，你这岂不是把我给说成那些偷拍的狗仔了。” “嗨，我哪儿知道这个啊，我看你拿着相机就准备拍照呢”老头倔强的说道。 万洪浩也不和老人一般见识，他看到当事人都走了，索性转战其他地方，再去找找新闻素材。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有个中年妇女过来了：“小伙子，你真是报社的记者啊，我家前两天丢了一只白色的小哈巴狗，要不你给登报找一下呗。” “……” “阿姨，那个你得去报社运营部登寻狗启示广告，我们和运营不是一个系统的，说不上话。”万洪浩说道。 中年妇女不相信，她说：“怎么可能嘛，你们不都是《华林晚报》的吗？” “是一家报社的，可我们是两个部门，我是采编记者，那边是广告经营，我们有严格的死规定，严格两条腿走路，不能一体cao作的。”万洪浩说：“您要是非得让我给您帮忙发广告，我回去了就得丢工作。” “真的假的？”中年妇女不信。 但散开的人群里还有个小老头没走，他说了一句公道话：“这小伙子说的没错，我知道报社里是有这个规定，小林，你就别为难他了。” 万洪浩朝着帮忙说话的老头点头致谢，又骑着自行车去其他地方找新闻素材去了。 可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 他过来的路上还拍了几张街景照片，其中一张是写在墙上的墙体广告，广告上有一句话，一个电话号码：“枪支买卖，请联系138xxxxx” 这不扯淡吗，也太明目张胆了。 万洪浩寻思着回去了就给主编说一声，曝光他。 正走着，万洪浩来到了五星百货商场这边，旁边是个小公园，万洪浩有点累了，他想着去公园里晒晒太阳，休息一会儿吧。 想罢，骑着骑行车就拐进了右手边的公园里，找了个地方把自行车停下，用铁链子锁好了。 万洪浩瞄准了一个太阳好的地方过去，一屁股坐在了长排的连椅上。 坐下晒着太阳休息了一会儿，浑身暖洋洋的，可没事干又很无聊，万洪浩掏出了他的诺基亚1100手机，然后打开了游戏。 一共有俩，一个贪吃蛇，一个空间大战。 万洪浩实在无聊的时候就会玩一会贪吃蛇，他就纳闷，设计这款游戏的人脑袋是咋长的，简直绝了。 可万洪浩这回玩了有十几分钟，就觉得没意思了。 想着昨天晚上和鑫姐聊天时，他还口口声声说着要挣钱，谁知道独立采访的第一天，刚出来还没过完一上午，他就开始摸鱼了，这算什么？ 把手机揣兜里，万洪浩拿着包就要走，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忽然有人喊他了：“小伙子，我看你愁眉不展的样，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万洪浩扭头，这才发现他身边多了位老大爷，应是他刚才全神贯注玩贪吃蛇的时候过来的吧。 “大爷，我没事，谢谢您嘞。”万洪浩对老人表示了感谢。 老头拍拍连排长椅，说道：“有急事吗，没有的话就坐下，咱爷俩说说话，聊一会。。” 万洪浩寻思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收获，陪老大爷聊聊天也是好的。 他又坐回去了。 老头看到后，挺高兴的，他说：“小伙子，你贵姓啊，现在像你这样稳得住性子，能陪老头子说话解闷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大爷，我姓万，沈万三的万，您老贵姓？”万洪浩介绍了一下自己。 老头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阵，说道：“我姓何，单立人的何，万这个姓真是不多见呀。” “嗯，确实要少一些，大爷，您这是退休了吧？”万洪浩看着老头穿的特别板正，坐姿也很挺拔讲究，身上有种很特殊的气质。 无论怎么看，万洪浩都觉得他很不一般。 这年月，普通人家连吃好了都成问题，有几个人还有空讲究别的？ 何老头‘嗯’了一声，说道：“我是军人转业到地方上，现在也算是退休了，平时没事了就逗鸟遛狗，要么就在家里伺候一下老婆子的花草。” “儿子、儿媳妇带着孩子在京城那边，我老婆子过去了，可我不习惯那地方，还是一个人在自己家里住着舒服啊。”老头颇有感慨。 万洪浩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说道：“何大爷，我刚才就寻思您这气质就不一般，还是军人转业啊，照您这岁数，一定上过战场吧。” “那是！”何老头说起这个事，沉默了一会儿，继而脸上露出一副骄傲的表情来。 他用手比划了一个枪的姿势，还回勾食指，嘴里发出了‘砰’的一声响，乐呵呵的说：“我不但上过战场，还开过枪，打死过小王八犊子！” “何大爷，您老牛逼！”万洪浩这回是真心佩服了。 他问道：“那后来呢？” “什么后来？”何老头看着万洪浩一脸好奇的模样，他说：“后来就不打仗了，我们这一波活着回来的老兄弟们年龄也大了，就都从部队里转业回地方了，我就选择回了北辛老家，这一待就老了。” 说完后，何老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落寞，万洪浩忽然意识到他并不是很开心。 下一刻，他问道：“何大爷，我看着您现在有点不开心啊，是有什么事吗，说出来，兴许我能帮一把？” “就你？”何老头明显不信。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能有什么事，就是那年月联系不方便，老头子我退下来后，和当年的战友都失散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老头眼睛里流露出的那种牵挂和不舍是隐瞒不住的。 万洪浩甚至通过他的一个眼神，都能够感同身受，那一瞬间，他寻思‘这不就来了吗’？ 他好像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了。 还没等他开口说出自己的目的，就听到何老头又说了一句：“小伙子，我问你，有人在战场上能用自己给你挡子弹，你信不？” “信，何大爷，为什么不信！”万洪浩情绪有点激动，他想起了自己看过的那些浩气磅礴的电影，先辈们确实令人敬仰！ “是吧！”何老头呵呵一笑，挥着手说道：“你小子可真不错，我给我孙子说这些事的时候，他奶奶个腿的，那兔崽子他不信，还说什么我在讲故事，胡编乱造，气得我差点拿棍子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