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假
李子青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母亲会这么疯狂，他现在只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后再也不要来到这里。 “你到底是谁？”姜拜玥看着眼前的女子，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眼神中又带着希冀。 “你可以叫我王月啊！”白衣女子嘴角微微上扬，俏脸上覆盖的冰霜也仿佛被融化了一些。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内心深处会是这个女子，这是你改名的原因吗？”女子继续问道，她也没想到自己会以这个人的样子出场。 “啊..” 凄凌的声音从头顶来，女子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楼上发生的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不过下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又变成原来的样子。 姜拜玥没有说话，看向女子的目光已经没有了神情，这一刻的他更像一只僵尸，比任何时候都像僵尸。 嗜血，愤怒，怨恨，伏尸百万的决心，姜拜玥的心在这一刻迷失了，僵尸是不需要心的，恰好他合格了。 女子惊恐的看着姜拜玥，她不是第一次看到僵尸，可是从没有一只僵尸让她这么害怕，似乎下一秒生命就不会掌控在自己手中。 “琳姐！”姜拜玥低声喊着这两个字，他的头发瞬间变成了银白，十根手指变成了爪子，四周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姜拜玥在原地消失，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二楼，满屋子的僵尸停下了动作，原本呆滞的眼睛在这一刻有了些许清明，转身向着姜拜玥跪了下去。 “吼！” 姜拜玥发出一声怒吼，这些僵尸全都颤抖着跪了下去，在这个过程中有两个僵尸试着反抗过，然而一瞬间的时间便变成了烟雾。 这是什么力量，姜拜玥在心里问自己，他感觉到眼前的僵尸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杀掉，这种力量是他从未见过的。 姜拜玥看了眼闭着眼睛绝望的李母，王琳一步一步的向着李母走去，步伐不是很快，可是却让人无法升起抵抗的念头。 绝望了吗？ 姜拜玥看不懂李母的想法，说到底他只是一只僵尸，一只没有感情的僵尸，他能够变成僵尸也只是因为那个执念，所以每次流露出来的情感也只是生前记忆中的。 “绝望了吗？”姜拜玥寒着脸说道，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 李母瞬间睁开了眼茫然的看向前方，他看到了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怪物，眼角的余光看到跪在地上的僵尸群，心里升起了一种恐惧感。 “绝望了吗？”姜拜玥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的声音更加冰冷，似乎不该在人间出现。 李母的眼孔在这一刻放大，就在怪物再次说话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怪物的身份，她心里的恐惧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很好玩是吧？”没有得到答案姜拜玥再次开口，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楼，似乎看穿了这层地板。 “别说了！”李母大吼道，她的模样已经有了癫狂，眼角缓缓流出了泪水。 李母的声音落下，四周再次陷入了安静，唯有泪水滴落在地板的声音在四周回荡，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唉..” 黑暗中响起一声叹息，这个声音似是穿透了时光，划破了空间，让人无法扑捉它的踪迹，更不可能找到来源。 “够了。”墙壁上突然出现一个黑洞，李子青从黑洞里走了出来，对着姜拜玥开口说道。 “是么。”姜拜玥扭头看向李子青，一股杀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你还想怎么样？”李子青平静的说着，没有丝毫怯意的和姜拜玥对望，这一刻的他似乎和姜拜玥是在谈判。 “你看清楚了吧。” “重要吗？” “不重要。”姜拜玥闭上眼睛，没人知道他的话是在对谁说，或者就只是对他自己说的。 李子青的脸上出现了愧疚，他听出了姜拜玥的弦外音，对方根本没有在意他的话，这个答案更加不是给他的。 下一刻李子青被姜拜玥凌空抓起，四周的僵尸在这一刻全都站了起来，再一次变成了之前的模样。 李子青似乎发现了姜拜玥的目的，他想要阻止姜拜玥，却发现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只好疯狂地摇着脑袋。 姜拜玥笑了，笑的很开心，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所以其他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李子青被他放了下来。 他的目光看向了脚下，现在他要证实另一件事情，一件早就该猜到的事情。 “你知道了。”王月出现在姜拜玥不远处，看向姜拜玥的目光变了，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敌意。 李子青不明白姜拜玥为什么会放下自己，现在这个白衣女子的出现更让他害怕了，思索了半天没有答案，最后只是化成了一声苦笑。 “真亦假时假亦真，只是我已经很难分辨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姜拜玥摇了摇头，说出了和乞算差不多的话。 “从什么时候怀疑的。” “很早就开始怀疑了，我们一个村子的人全部消失，虽然确实有人可以做到，可是我想不起是谁会无缘无故这么做。那几天了我脑海中每想起一个人，就会有那个人的墓碑，似乎只要我记忆或者思考任何事都会发生。”姜拜玥变成了人的样子，开始回答王月的话。 “后来呢？”王月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大厅里的僵尸已经全部消失了，李子青和李母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也只是猜测而已，从那个时候我已经记不起来那些事情真的发生过，那些人真的存在过。 直到今天晚上来参加婚礼，两方家长只有李母到来，这就更不合理了，孩子结婚是何等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又开始怀疑了。 二而你应该也发现我的异样，所以就幻化了乞算来混乱我的视线，那句话看似是在提醒我，可实际上却只会让我越想越迷糊，越陷越深。 只是这种程度的怀疑也不能确定下来，你最不该的就是以王月的身份出现，直到那一刻我才确定了这全都是假的，后来琳姐遇难，我才找到了走出梦境的办法。”姜拜玥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李母，其中的含义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你当时并没有攻击我啊，如果不是你相信我是王月，又怎么可能不攻击我？”王月轻笑着说道，她想起了之前的那一幕。姜拜玥的拳头离自己只有一指的距离，可就是这样停在空中没落下去。 “呵呵，你是不可能知道的，正如我不可能明白她的想法一样。” “也对。”王月点了点头，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就像她无法李母为了儿子会做出那么蠢的判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