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安南版夺门之变,登基第一剑,血洗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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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正文卷第263章安南版夺门之变,登基第一剑,血洗朝堂!安南什么都学大明,大明皇帝不爱早朝,安南皇帝也不喜欢早朝。 黎克昌候在宫门外,等了许久,才得到诏见。 黎濬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副酒瑟掏空身体的虚弱模样,冠帽斜歪,眼神散乱,不停打哈欠。 听完黎克昌的分析,黎濬摆摆手:“知道又能如何?能阻挡天朝天兵吗?” 黎克昌登时语塞。 他以为自己要好好规劝皇帝一番,结果没想到,皇帝一句话,噎死他了。 是啊,知道又能如何呢? 大明打败了强敌瓦剌、鞑靼,那可是曾经凶狠的蒙古帝国残余,连恐怖的太宗皇帝,都只能击败,无法扫灭。 但鞑靼却被大明扫灭了,瓦剌逃之夭夭了。 从广西跑来的土司,在大明强兵之下,只能抱头鼠窜。 而这些人在安南却作威作福,安南君想打败他们都难,遑论更加强大的明军呢? “既然打不过天朝,杞人忧天有什么用呢?”黎濬反问。 还他娘的挺有道理。 黎克昌看了眼这位被臣民唾骂昏君的兄长,似乎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昏庸无道。 “若只为这事,不必来烦朕了,退下吧。” 黎濬抻个懒腰,人活着就得及时行乐。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倘若大明一意孤行,攻伐我国,陛下有何应对之策?” 黎濬不耐烦道:“那安南就向南迁都,等大明离开后,再夺回失地便是,又不是没做过。” “我们又不是上国,要什么面子?” 他又加了一句:“反正上国仁慈,对下国百姓一视同仁,那些贱民在大明的治下,反而比朕的治下更舒坦呢。” “但贱民就是贱民,他们还会恭迎安南回来的!” 这是实话。 永乐朝,大明郡县安南,安南百姓群起反对,终于脱离了大明的怀抱,结果呢? 现在活得连大明的狗都不如,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怀念大明? 黎濬笑了起来,这些贱民就是这么可爱。 看着黎濬的笑容,黎克昌才发现,自己才是小丑。 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皇帝是昏君,他是贤王。 现在才知道,自己是蠢货,皇帝才活得明白。 大明是无法郡县安南的,安南百姓犯贱,不喜欢当天朝百姓,就喜欢当下国贱民! 所以被大明攻克王都,攻克就攻克呗,反正还能打回来的。 南狩就当旅游了。 多香啊。 忧国忧民,都是不当政的那批人做的事。 坐在位子上的人,享受还来不及呢,谁会忧国忧民啊,有病吗? “陛下,那给大明进献的粮食,能否暂时停运?”黎克昌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黎濬目光凌厉:“你是盼着明军兵临城下是不是?” “断了运粮船,大明天兵顷刻而至,必杀朕,以泄心头之恨!” “然后就便宜太子了?” “太子登基,你有好处是不是?” 黎克昌解释:“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好了!” “你不懂朝政!” “就不要指手画脚了!” 黎濬罕见发怒:“天兵难拒,躲还来不及呢,竟想主动招来?” “再说了,粮食是天朝买的,天朝陛下又在两国交界开三所贸易市场,安南反而得了便宜呢。” 黎克昌想说,运送海量粮食去大明,安南百姓怕是会饿死很多人呀。 “哼,管那些贱民死活干什么?” “都死了干净才好,省着天天造反!” “给朕添堵!” 黎濬就讨厌他悲天悯人的模样。 安南在朕手上就能灭亡了? 的确,朕大修宫室,耽于享乐。 但伱怎么不看看,那些为朕修宫室的人,以占城土人居多! 朕若不消耗光占城国人,如何能彻底吞并占城? 还有! 朕若昏聩,如何能指挥大军,攻克占城王都?如何能扛住大明的压力,将占城国变成安南的藩属国? 朕为何要昏聩? 还不是装给那些权臣看的!给天朝看的! 若安南有一个英明君主,大明皇帝能睡得安稳?郡县安南,岂不就在眨眼之间? 说你是贤王,你就真信了? 都是朕的手段,你都看不出来?真够愚蠢的。 “朕乏了,跪安吧。”黎濬闭上眼睛,挥挥手打发他走。 黎克昌出宫时,长叹一声,陛下不吝惜国民,国祚必不长久啊。 黎鐉正在等他。 两个人去东宫长谈。 当夜幕降临,整个安南王都进入诡异的寂寥之中。 夜半三更。 一队人马从一所宅院里出来,悄悄靠近王城。 为首的身着蟒服,站在宫门前,本该落钥的宫门,却偏开一条缝隙。 把一百多人放了进去。 黎濬刚睡下,就有太监推开了殿门,急匆匆道:“皇爷不好了,有叛军打入宫城了?” “什么?” 黎濬猛地坐起来,以为自己是做梦。 扬手打了一个太监一个耳光,才知道是真的。 惊呼道:“谁敢攻打皇城?禁卫在哪?快宣来护驾,护驾!” “皇爷,宫门落钥了,宫内没有禁卫呀!” 黎濬脸色发白,从塌上跳起来:“快,把太监们都召集起来,送朕出宫,送朕出宫!快呀!” 然而,已经听到了叛军靠近寝宫的声音。 叛军来得极快。 “朕传位给太子,让太子留守京中,朕要南狩,南狩!” 黎濬衣服都来不及穿,推开殿门,就往殿外跑。 本来身边还有三四十个伺候的宫人,可跑着跑着,人越来越少,只剩下三两个忠心的。 “跑不动了,跑不动了!” 黎濬身体太虚了,跑了没几步,就累得不停喘息。 危难关头,竟没有宫人愿意背着他跑。 反而自谋生路去了。 甚至,还有人跑到了叛军那边,跪地高呼:“奴婢知道陛下在哪,愿意带领大王去找陛下!” “你认识本王?”一个身着蟒服,手持长刀的人,用刀指着那太监。 “谅、谅山王?” 那太监惊呼。 谅山王不是应该在封地吗? 怎么回京了?毫无声息的回京,又带着叛军打进了宫城。 这是安南版夺门之变啊! “带本王去找陛下,本王有重赏!”谅山王黎宜民怪笑。 等这一天,他等太久了! 这大位,近在咫尺! “啊!”那宫人忽然惨叫一声。 黎宜民竟然割了他一只耳朵,厉声爆喝:“想什么呢?快带本王去!” 宫人带着黎宜民去抓皇帝黎濬。 黎濬吭吭哧哧的跑,实在跑不动了,竟和太监换了衣服,让太监穿着龙袍跑,他跟着太监旁边。 那太监还算忠心,只是哭,没不同意。 “陛下……”那太监也常年不锻炼,气喘吁吁。 “别乱叫,现在你是陛下,朕是太监!” “你称朕,朕该称奴婢,对,奴婢!” 黎濬喘息道:“记住了,等叛军来了,你就说自己是皇帝,你就是朕,等击败了叛军,朕……奴婢重重有赏!” 他得好好练练,别到时候说漏嘴了。 太监哭了,叛军会放过皇帝吗? 我能得到赏赐吗? 黎濬坐在女墙旁,喘着粗气:“就算你死了,奴婢也会恩赏你的家人,不用挂念。” 我一个太监,去哪找家人啊! 太监哭个没完。 “你跪下,让朕……哦,奴婢踩着,奴婢翻墙出去,一定会重重恩赐你的家人。”黎濬继续往太监心口上撒盐。 一口一声奴婢,却指挥其他奴婢,称呼更违和。 一个穿着龙袍的太监,跪在地上。 穿着太监衣服的黎濬却踩着太监,往墙上攀。 咻! 一道利箭,从宫外射了进来。 正中黎濬的发髻。 黎濬吓得惨叫个没完:“快进来护驾,有人要刺杀朕……哦,刺杀奴婢啊!” 咻! 回应他的,又是一道箭矢。 黎濬吓惨了。 外面却传来厉喝:“一个太监敢自称朕,找死!” 我是皇帝啊,我真是皇帝啊! 黎濬也哭了,就不该自称一句奴婢,那禁卫肯定不是叛军。 “宫中有叛军,快入宫护驾!”他对宫外大喊大叫。 可那兵卒却没了声音。 然而,他这边大喊大叫却暴露了行踪。 黎宜民带着随从,快速靠近。 因为是攻打皇城造反,不敢明火执仗,只是隐隐约约的看见有个人身穿龙袍,顿时招呼人万箭齐发。 那个趴在地上的太监,瞬间被射死了。 穿着太监衣服的黎濬却吓坏了,自知跑不掉了,用血抹脸,然后以头点地,高高撅起屁股:“求大王饶命,求大王饶命!” “本王只杀皇帝,不杀太监,你不用害怕!”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啊! 黎濬整张脸惨然,他万万没想到,打入宫城,竟然是谅山王黎宜民!是他的大哥!废太子! 他不应该在封地吗? 何时进都城的? 又是怎么进的皇城? 有jian细,皇城守军里有jian细! 最让他惊恐的是,黎宜民肯定是认识他的,他根本就跑不掉了! 正想着,黎宜民已经靠近了。 他瞄了眼扎在太监身上的箭矢,心里计算黎宜民过来的距离,如何能用最快速度,抽出箭矢,然后扎在黎宜民的身上。 黎濬自知必亡,便无所顾忌。 生死关头。 他精力瞬间达到顶峰,快速抽出一道箭矢,身体前倾,朝着黎宜民的胸口扎了过去。 黎宜民措手不及。 还真被黎濬给扎到了。 但是,他身穿铠甲,这箭也巧,扎在了铁甲上,连皮肤都没扎透。 嘭! 黎宜民一脚把黎濬踹倒,虎目扫视:“陛下,原来是你啊!” “哈哈哈!” 黎濬惨然长笑:“天要绝朕,时也命也!” 他也知道应该跳得更高,扎到黎宜民的脖子。 问题是他的体力有限,再加上紧张恐惧,只扎到了黎宜民的肚子。 只能说,命该如此。 “堂堂皇帝,竟穿着太监的衣服,陛下呀陛下,你把黎家的脸都丢光了!” 黎宜民怒喝。 黎濬以为谅山王一定会狠狠奚落他的,只要拖延时间,禁卫一定会入宫救驾的。 他已经做好了被黎宜民羞辱的准备。 咔嚓! 可黎宜民也知道,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 一刀劈在黎濬的脖子上。 “皇帝死不加刀兵,本王偏偏要将你碎尸万段!” 黎宜民满脸癫狂:“本王等这一天,等太久了,你所有的一切,完全都是本王的!是朕的!” “去死吧!” 噗嗤! 整个脑袋,被生生削下来! 黎濬瞪圆眼睛,充满不甘。 他也是一代霸主啊,奈何权臣不给他掌权的机会呀! 黎宜民举起皇帝的脑袋:“随朕入殿登基!” 他直接进入朝会的大殿。 坐在龙椅之上。 然后将黎濬的脑袋,放在龙案上,调整个姿势,让黎濬的眼睛,能看到他,他也能看到黎濬的眼睛。 “去东宫,把黎濬的儿子,全都杀死!脑袋拿过来!” 黎宜民最恨的人,不是他的皇帝弟弟。 而是太后阮英! 若非她进谗言,太宗皇帝怎么会废了他的太子之位,改立弟弟为太子呢? 今日,本王……朕就要杀光黎濬一脉! 为朕前半生,为朕的母妃报仇! 宫中发生政变。 宫外却一无所知,直到一伙强人,攻打东宫时,宫外才后知后觉。 没有黎宜民亲自领兵,这些黎宜民训练的兵卒,见财起意,全去抢钱了,反而让太子黎鐉逃了出去。 黎鐉不敢去权臣家里避难。 而是跑到了边永身边,寻求大明帮助。 这是极为正确的。 皇宫的门,都能被打开,说明宫中有jian细,那么权臣就不可信了。 而知道太子跑了的消息,黎宜民大发雷霆。 龙案上,摆着三颗小脑袋,是黎濬的三个儿子,竟让成年的黎鐉逃了一命。 他可不敢去触天朝虎须。 天朝在广西陈兵十万,随时都能攻克安南王都,他刚刚政变,要稳定朝局,绝不能胡乱树敌。 而天朝,更是他要伺候好的对象。 能不能坐稳皇帝位,还得看天朝的脸色。 他不是傻子,夺门的每一步,他都计算好了。 “陛下,黎克昌逃出城了!” “废物,都是废物!” 黎宜民也派人去杀黎克昌了。 太宗皇帝一共有四个儿子,黎宜民,黎濬,黎克昌和黎思诚。 黎思诚年纪幼小,分封在外。 没有威胁。 对他皇位有威胁的,一个是太子黎鐉,一个是有贤王之称的黎克昌。 结果让这两个人都跑了! 而天已经亮了,派人出京去杀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要准备登基,让黎朝百官朝拜,认可他这个新皇帝。 黎朝政事院此刻已经大乱了。 政事院相当于大明的阁部。 因为前些年太后执政,所以权力都在阮氏手里。 黎朝的政治,和大明又不一样,但又很类似。 皇帝权力不大,权力都掌握在权臣手里,权臣又是世家,世家是有封地的,属于半分封半封建社会。 权臣都有封地,杀了一个权臣,也不会抄家灭族,过几年之后,这家人还会诞生新的权臣。 安南国史,皇位总是在这几家里轮流转。 就是这个原因。 有点类似两晋南北朝,但又处处学大明,大明好的地方没学来,坏的全都学来了。 “谅山王夺门自立,朝廷又是一片血雨腥风,不如请黎银回京,主持朝政。”丁列提出建议。 丁列,是黎朝的大功臣,被赐姓黎,被授予穿红绯的特权。 黎银也是可穿红绯衣服的权臣,他是被赐姓为黎。 当年黎银和郑可争权,以郑可获胜而告终,黎银遭到贬谪。 后来郑可被冤杀,黎银也没得到启用。 郑可,在黎朝的地位,相当于大明的徐达,当世的于谦。 他率兵攻占了占城国的王都,藩属占城全是他的功劳,他是黎朝太祖黎利的同乡,跟着太祖建立的黎朝。 最后被太后阮英诛杀。 黎濬得不到禁卫的心,跟冤杀郑可有直接关系,郑可是黎朝的地位比于谦还高。 阮英为了效仿大明,用文官制衡权臣,所以冤杀郑可,导致大失人心。 “不可,既然是血雨腥风了,如何还能火上浇油?”阮炽反对。 阮炽是阮英的族人,可谓是后党。 他都不着急,别人急什么? “走一步看一步吧,新帝登基,大家见机行事便是。” 政事院诸臣彼此防备,总觉得黎宜民是谁放进来的,但又具体不知道是谁。 “诸位,时辰差不多了,该入宫了。” 政事院气氛诡异。 陆陆续续入宫。 而此时,黎鐉正在苦苦哀求边永:“求上国做主!” 若无天朝使者在此,黎鐉早就被杀了。 历史出现了小小的转折。 边永和潘本愚对视:“请王子殿下暂且回避,本官要和同僚商议一番,再做决定。” 把黎鐉请出去。 边永又急又怒:“安南怎么也有夺门之变呢?” “这安南真是什么都学,倭郡王的夺门之变,他们也去学?” 潘本愚也慌了:“逯副指挥使,你快说句话呀,那谅山王之前是怎么和你联络的?” 逯杲也觉得不可思议。 大明也有夺门之变,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安南的夺门之变,眨眼就成功了。 一百多人,就打进了安南皇城里,杀掉了皇帝满门,哦,太子侥幸存活。 说这里面没鬼谁信呢? 就说大明的紫禁城,若无门达开门,谁能打开落钥后的紫禁城? 安南国也是同理。 其宫城效仿紫禁城而建。 所有规矩,都是和紫禁城一样的,几时落钥,都是一样的。 倭郡王用大炮轰,都轰不开宫门,可见宫门建造之坚固。 偏偏黎宜民带着一百多个人,穿过一道道角门,悄无声息地进了皇帝的寝宫,把皇帝脑袋剁下来。 家人们,敢想吗? 安南也发生了和大明一模一样的夺门之变。 “两位大人,您们想过,夺门背后吗?”逯杲忽然问。 边永和潘本愚都是进士,又宦海沉浮多年,自然看透其中深意。 “你的意思是,是权臣cao纵这场政变?”边永皱眉冥思。 这一点就和大明不一样了。 大明没有权臣,也没有诞生权臣的土壤。 但大明有一个比权臣更可怕的集团,文官集团。 “安南郑可的死,是整件事的导火索。”逯杲认真道。 这段日子,他把安南政局摸透了。 没错。 太后阮英杀了郑可,想用文官制衡权臣,走大明的路子。 但是,太后牝鸡司晨,又不掌兵权,杀了一个权臣,只会让其他权臣,人人自危。 这就导致了,太后和权臣发生激烈的矛盾。 从而,权臣迫使太后阮英撤帘,还政于皇帝黎濬。 黎濬刚登基还算听话,但近来野心暴露,虽装出一副醉生梦死的昏君模样。 可他攻克占城国王都,吞其领土,野心勃勃,并逐渐用自己的人掌兵权,大有收权之意。 他就像是一只嗅着血腥味的狼,苦苦寻找夺回权力的机会。 所以,权臣担心黎濬掌权后,会大肆杀戮权臣。 就导演一出皇家自相残杀的一幕。 做大黎宜民的野心。 让黎宜民进宫,杀戮皇帝,然后再通过权力,控制黎宜民,等于换了一个傀儡。 “安南,酷似大明,却终究不是大明!” 边永叹息:“权臣左右朝局,乃天下大患啊。” “边大人,现在不是悲天悯人的时候了,咱们该怎么办啊!”潘本愚苦笑。 边永则看向逯杲。 “哼,照本官看呀,安南越乱越好。” 逯杲冷笑:“咱们出使安南的目的,就是让安南自乱,甚至让整个中南各国,全都陷入内乱,彼此攻伐,民不聊生,给大明赢取休养生息的时间。” “安南权臣放任黎宜民杀戮安南王,咱们却保下了黎鐉。” “本官看呐,这王子肯定能卖上一个好价钱。” 边永以为逯杲想左右安南朝局政斗呢。 却没想到,话锋一转,要卖掉换钱? “边大人,咱们在安南势单力孤,如何左右朝局?”逯杲苦笑,他倒想,问题没这个实力呀。 他也想让黎宜民和黎鐉斗个你死我活,大明渔翁得利。 问题是大明在安南没那么大的势力。 除非方瑛派兵攻打安南,派军驻扎在安南。 但是,福兮祸所依,那样的话,反而会让安南拧成一股绳,大明威望迅速暴跌,得不偿失。 潘本愚却颔首道:“逯大人之意,和本官契合,咱们出来是找粮食的,只要安南肯给咱们粮食,何必搀和安南朝局之争呢?” “不止粮食,人咱们也要。” 逯杲坏笑道:“最好弄些娘们回去,移民去广西的百姓,找不到媳妇,把安南妇人卖给他们当媳妇,转手大赚一笔。” “这样一来,安南就男多女少,过个几年,怕是还会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