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槽你娘的,你们两个是徐达的串种吧?(1.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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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正文卷第281章槽你娘的,你们两个是徐达的串种吧?受伤的毛五峰,被女儿背着杀出一条血路,翻墙逃出了县衙。 却看到街道上哀鸿遍野,倭寇被杀得崩溃。 毛五峰虎目含泪,他辛辛苦苦半生积攒,竟在一战之中崩溃,他只能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命。 一向稳如泰山的毛五峰,一边哭一边骂自己。 本以为胜券在握,他都不知道宋伟是怎么赢的,宋伟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赢的。 然而,战火逐渐褪去时。 他看见胜利的明军开始搜索财货,并造成大规模伤亡。 他就知道明军完了! 明军都是南直隶的人,知道倭寇身上都会有大量财货,战胜之后,就想瓜分战利品,自然是缴获越多越好。 结果遭到倭寇反杀,明军人数锐减。 毛五峰和女儿潜伏在民居里,意识到机会越来越近。 宋伟下令,诛杀俘虏。 而用冷兵器杀人,是要一刀刀杀的,明军又兵力不足,速度非常慢。 当第一批不知就里的俘虏被砍杀,第二批俘虏直接就疯了,在生死面前,爆发出恐怖的能量。 有倭寇挣脱了绳索,杀死明军。 更多的拔腿就跑,他们只是被帮助了手,脚还能动弹啊。 城里还没充足的绳索,用藤蔓代替,根本就没绑脚。 毛五峰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带着聚拢几个人,直接冲进去解救倭寇,大批大批的倭寇获救,直接反杀。 “老大,这个仇不能不报,咱们杀回去!” 毛五峰则摇摇头:“收拢人手,快撤出城去!” 他身受重伤,需要医治。 倭寇哗变的消息,已经传到宋伟的耳朵里。 “毛五峰呢?” 手下人不敢回答。 宋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呀! 明军人少,却控制大多数俘虏。 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俘虏看出来胆怯之色,而是装作正常情况接收俘虏,而非直接下令,诛杀俘虏。 这是错一。 错二,他必须动用一切兵力,去砍杀匪首,毛五峰。 而不是去杀什么俘虏! 两个大错,导致他从大胜变成大败,败得不冤。 宋伟喉头腥甜,他强吞下去,又一次为纸上谈兵买单了。 果然不是谁都是名将的! 他宋伟熟读兵法,却败在经验上,败在细节上。 “传令,管好城防,防备火攻!”宋伟没有派兵去追,因为不可能追上了。 本来这场大胜,能够一举洗清身上污点。 结果,大胜变成小胜。 变成奇耻大辱。 “收拢我军将士,不许再深入民居,准备柴火,用烟熏!逼民居里的倭寇出来!全部诛杀,不留活口!” 毛五峰收拢一万多倭寇打破城门,扬长而去。 城里还有几千倭寇隐藏在民居里。 而明军,只剩下一千来人。 并在民居里,发现大批大批尸体,都是青浦百姓。 呕! 宋伟转过身去,实在忍不住,嘴里呕出一口鲜血,他死死攥着自己的血,面色惨白:“传令李震,立刻赶往松江府!” “再请王总兵,协防南京城!” 他身体晃了晃,有兵士来扶他,他摆摆手:“本将无碍,去执行命令!” 南京城,有变! 此刻,王竑正在宁国府泾县。 泾县在两河交汇之处,是通往浙江的重要水道,是以此地商贸极为发达。 王竑正杀得人头滚滚。 骤然听说,倭寇犯边的消息,他脸色急变,招来扈从,问道:“张督抚此刻在哪?” 扈从中的文吏回禀道:“张督抚在当涂运送流民。” 当涂,是太平府和和州的交汇之处。 “李震呢?” “回大人,李守备在滁州荡匪。” 滁州、和州是南直隶直隶州,距离南京并不远,一天时间就能回防南京。 在这家主人家的正堂中,血迹斑斑的桌上,展开南直隶地图。 “宋伟愚蠢啊!” 王竑立刻看出松江府是饵,专门钓宋伟的鱼饵! 宋伟去松江府,南京城必然空虚。 而大明缺船,整个长江河道,全无遮拦,整个长江无险可守,无兵驻守,南京岂不危矣? “你以为倭寇会讲道义?不会攻打大明国都?” “唉,怎么能轻易离开南京城呢?” “就算离开,也要等李震回防南京、张凤坐镇南京再说呀。” “大明国都,怎么能没有重兵把守呢?你将太祖皇帝的孝陵置于何地?将陛下置于何地呀?” “如此愚蠢之策,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王竑都不想吐槽了,他整顿心思,仔细看地图,吐出一口浊气,问道:“此地传信到松江府,需要多久?” “回大人,此地距离松江府甚是遥远,最快需要两天时间。” “来不及了!” 王竑又问南京城城防。 扈从并不知道。 “李震在滁州,张凤在和州与太平府交汇处,本阁在宁国府,宋伟又跑去了松江府。” 王竑说一地,指着一地:“南京城只能交给魏国公和定国公来守城。” “宋伟糊涂呀!什么人都敢信啊!” “南京危矣,吾等头颅危矣!” 王竑打仗肯定不行。 但政治眼光绝对一流。 从他得知倭寇犯边,就知道,倭寇是自己引来的,这是南直隶士绅对自己的反扑。 若他是宋伟,就必须驻守南京城。 只要南京城不丢,丢几个府根本没事。 但是,如果南京城丢了,他王竑、张凤、宋伟、李震等等所有人,都得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景泰朝,南京城的政治意义要高于北京城。 因为北京城一直是作为行在存在的,改为京师才十几年而已,更别忘了,太祖皇帝埋在了南京城啊! 如果太祖皇帝的陵墓丢了,哪怕是景泰帝,也得下罪己诏! 朱祁钰根本承受不住如此恐怖的政治打击! 到时候,皇帝发疯,会放过他王竑、张凤、宋伟、李震? 就算皇帝想放过,朝臣也得处死所有人!包括南京城所有官员!所有权贵!所有士绅! 都得死!甚至九族都保不住! 王竑在哆嗦,他的九族,竟寄托在宋伟的身上! 他使劲一拍脑门! 宋伟这蠢货脑子是怎么长的,以前没看出来这么蠢啊。 怎么能去救松江府呢? 就算去救,也要等李震回防啊,李震就在滁州,回到南京一天时间而已,难道松江府还等不了一天? 你带着几千人去救,有个屁用啊! 莫说区区一个松江府,就是整个南直隶都丢了,只要南京城在手,也不会被诛九族啊! 南京城丢了,所有人都得诛九族! 这蠢货,本阁怎么能相信这个蠢货呢? 以前怎么没发现,宋伟是个草包呢? 王竑这老头直接扇自己一个耳光,也怪自己蠢,自己出来了,就该让张凤坐镇南京呀,怎么能让宋伟坐镇呢? 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只能想办法弥补啊。 王竑解开官袍,热得脑门子都是汗,来回踱步,嘴唇发干:“冷静,冷静。” 张凤和李震,应该是比自己早收到信息的。 李震有没有政治敏锐度暂且不谈。 张凤一定能看出其中深意,张凤会立刻赶回南京城,他的速度要比自己快。 同时,张凤会立刻下令,令李震回防南京。 王竑预计,他需要一天半的时间赶回南京城。 但是,他手中没兵,回南京城,起不到关键作用。 好在皇帝设置了先手。 一个是驻守在庐州府的五府总兵王诚,手下有大将欧信。 另一个是担任中都留守司的任礼。 中都距离南京城太远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唯一的希望,就是王诚。 王诚受他邀请,从巢县转移到了无为州。 距离他只有一天路程。 无为州在南京城上游,大量运载流民的船支,停靠在无为州,王诚完全可以装载兵卒,顺江而下,驰援南京。 最多需要一天半的时间,就能抵达南京。 “将本阁的王命旗牌取来!” 王竑出京时,也得了一块王命旗牌。 但是,皇帝为了防范群臣擅自调兵,每一块王命旗牌,只能用一次,用过后就要由太监收回中枢。 王竑当机立断,他亲自持王命旗牌去找王诚调兵。 同样的,他不放心将王命旗牌交给其他人,担心有人乱用王命旗牌,这是杀头的重罪。 张凤比王竑早收到宋伟的信,没看完便叱骂道:“胡闹!擅离南京,让南京空虚,这是让大明灭亡吗?” 这什么脑子能做出如此决策呀? 张凤来不及叱骂。 当机立断,放下所有事物,立刻返回南京坐镇。 同时,他给任礼和王诚、胡豅写信,请他们立刻率兵驰援南京城。 而且,给李震严令,立刻回防南京,不许有一瞬间的耽误,即便有兵卒深入滁州,也要暂且带回一部分回防,用最快的速度,抵达南京,若敢慢一步,处斩李震! 他并没有给王竑写信,也没有亲自去持王命旗牌去调兵,因为他和王竑有默契。 他是名正言顺的南直隶督抚,又没和南京诸臣撕破脸,所以由他回去坐镇,理所应当。 王竑应该会拿王命旗牌去请援兵,也会用最快的速度抵达南京的! 希望还来得及! 张凤写完信,立刻骑快马赶往渡口上船,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南京。 而南京城,尚且歌舞升平,繁荣依旧。 殊不知,近在咫尺的扬中岛上,盘踞着五万余倭寇,正在虎视眈眈。 他们在等风向。 倭寇的船,简陋的只是用几块板拼凑起来的,只能顺风而行,逆风就会翻船。 而从扬中岛入南京城,顺风的话三四个时辰罢了。 只要风向变了,倭寇就会立刻出现在南京城下。 但若有心人,就会发现问题。 南京城外的很多大户人家,开始关闭庄门,寻地转移,一些在城内做生意的,也说去乡下庄子养病。 繁华下的南京城,却充斥着一种诡异气息。 小民走街串巷贩卖,大族正在悄悄往城外迁移。 恰逢宋伟战败的消息传来。 南京朝堂上下万分震动。 松江府死多少人跟他们没关系,可宋伟却率领南京城的精锐去救援松江府,宋伟大败,岂不是戍卫南京城的兵卒没了吗? 南京城怎么办? 南京诸臣已经吵开花了。 被宋伟任命为南京代留守的魏国公和定国公吵得更加激烈。 定国公认为应该关闭城门,令城内军队进行防守,防备倭寇入城。 魏国公则持不同意见,认为应该从外地调兵,拱卫南京,而南直隶正在往外地运送流民,不宜打断。 “流民对朝堂心有戚戚,贸然打断移民进程,反而会让流民更加恐惧,若流民聚众造反,南京城顷刻崩溃!” 徐承宗头戴裹额,这是陈舞阳给揍的。 但不妨碍他执掌南京权柄,此刻整个南京城,全在他手里。 “移民重要?还是南京安危重要?” 徐永宁质问道:“那万一倭寇从长江口长驱直入,攻破南京呢?” “怎么可能?” 徐承宗理由很充分:“崇明岛已经被宋守备夺回来了,并在上面修建了工事。” “就算是倭寇长驱直入,咱们再关闭城门,也为时不晚。” “反而当务之急,是从各地调兵,防备南京城!” 他认为关闭城门不着急。 徐永宁却据理力争:“哪怕有一丝危机,也该防患于未然。” “宋守备将南京城托付给吾等,吾等哪怕豁出性命,也要誓守南京城!” “我定国公府与南京共存亡,南京失我定国公府全族死绝!” 陈舞阳不是质疑他的忠心吗? 他现在就要和南京共存亡,告诉天下人,他定国公忠义无双! 徐承宗叹了口气:“本国公爱国之心,昭昭可见,宋守备将南京城托付给我,我一刻都不敢安枕!” “莫说城破,哪怕是能用我魏国公府的性命,换取倭寇退兵,我徐承宗,也是愿意的!” 徐承宗环顾群臣,谁敢说我魏国公不忠心? 南京上下讨论个没完。 宋伟又犯下一个大错误,将一件事托付给两个人。 导致讨论不休,却迟迟做不出决策。 而城外,风向却变了! 一艘艘简易的木头船,逆江而行,顺风而下。 江都附近的商旅,纷纷遭到木头船的袭击,整片江面登时大乱。 而丹徒城外的岛屿,皆有精兵驻守。 并都设有墩台,互相协防南京,又有狼烟台给南京传信。 发现倭寇朝着南京方向而来时,立刻燃起烽烟。 南京城的鼓楼兵卒看到了狼烟,立刻向在吏部的定国公等人禀报。 “坏了,倭寇竟然进了内河!” 堂中顿时十分慌乱。 以前执掌南京政坛的重臣,都被调去了中枢,南京各部人手都是新上来的,没经过大事。 本来还剩下程通、程宪等几个老臣,但都被王竑给杀了。 如今南京群臣,群龙无首,都是酒囊饭袋,根本议不出一个结果来。 定国公和魏国公又吵了起来。 定国公认为应该立刻关闭城门。 魏国公却认为,应该先派人去求助,请张凤回来坐镇! “徐永宁,伱会打仗吗?你懂守城吗?” 徐承宗厉喝:“你什么都不懂,城池谁来守?关闭了城池,破城也只是时间问题!有什么用?” “难道就眼睁睁等着倭寇进城屠杀吗?” 徐永宁置疑他:“魏国公,你如此和本国公唱反调,意欲何为?” “什么唱反调,本公也是宋守备留下的留守,凭什么不能发表意见?难道本公的意见有错吗?” 徐承宗据理力争。 “哼?你徐承宗扪心自问,你说的话能自圆其说吗?你难道还没窝藏祸心吗?”徐永宁讥讽道。 “你血口喷人!” 徐承宗眼珠子直接就红了:“我魏国公对大明忠心耿耿,对陛下绝无二心,你徐永宁为何要污蔑本国公?” “倭寇近在咫尺,你为何不许关闭城门?”徐永宁不甘示弱,瞪着徐承宗。 有官员劝阻,结果被两个人怒目而视,异口同声:“闭嘴!” “本公何时不许关城门了?” “只是问你,关闭了城门又如何?只是束手就擒罢了!” “现在应该立刻派人出去求救,请张凤回来坐镇南京城!” “你到底懂不懂本公的意思呀!” 徐承宗暴跳如雷。 徐永宁冷笑:“本国公看你,别有二心!” “放屁!” 徐承宗气得发狂,额头上的绷带染血:“我先祖中山王,被陛下迎入武庙!我魏国公一脉,受世代皇恩,哪来的二心?” “哼,本国公祖上何尝不是中山王呢?” 徐永宁冷笑:“但是,你的近祖是谁?哼,当年他可是和太宗皇帝作对呀!” 徐承宗登时凝固住了。 魏国公和定国公虽都出自徐达一脉,但徐达两个儿子,两个选择,当今皇帝是和定国公一脉更亲近的。 徐辉祖,那可是让太宗皇帝恨的牙痒痒的家伙,他这一支的爵位,来得可不容易。 “看看你额头上的伤,都是陈舞阳打的!” “你一定会陛下心有怨念,所以才处处掣肘于我,就是想拖延时间,放倭寇入城!” “你徐承宗私通倭寇,其罪当诛!” 徐永宁像是发现了徐承宗的秘密,大声嚷嚷:“徐承宗,我徐永宁活着一天,就不许你祸国殃民!” 嘭! 话音方落。 徐承宗却疯了似的冲过来,一拳轰在徐永宁的脸上:“你他娘的胡说八道!” “我魏国公府对陛下矢忠不二,陛下让我徐承宗死,我徐承宗绝无二话,立刻饮鸩自尽!” “你徐永宁又是什么好东西吗?” “你小妾家族在和州做尽坏事,可你还在包庇你那小妾!” “反倒是你,才是私通倭寇,放倭寇入南京城的罪魁祸首!” “大明的叛臣,是你!定国公,徐永宁!” 徐承宗疯了似的打徐永宁。 徐永宁也不甘示弱,鲤鱼打挺,把徐承宗掀翻,骑在身下,老拳狠狠轰在他的脸上:“放屁!” “我先祖为太宗皇帝而死,我定国公一脉,为圣上所青睐!” “怎么可能叛变大明呢?” 徐永宁往死里打徐承宗。 徐承宗不停惨叫。 群臣都慌了,倭寇近在咫尺,掌权的人竟然互相殴打谩骂,全然没有管南京城死活的意思。 “两位国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有文臣去拉架。 结果也被两个人一顿老拳。 魏国公和定国公在吏部正堂之中打成一团,全然没有管倭寇的意思。 城外示警。 南京城毫无反应。 反倒是百姓看到狼烟之后,四散逃命而去,城门还在开着呢。 南京守备府的留守官员,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闻听城中做主的定国公和魏国公竟然在殴打对方。 而倭寇越来越近。 南京城门再不关闭,就来不及了。 他们无奈之下,只能去青.楼找陈舞阳。 陈舞阳正在醉生梦死之中。 他厌烦了南直隶的日子,拳脚难以展开,反而处处受制,若皇爷坐镇南直隶,看我陈舞阳把南直隶给掀开。 可惜了,张凤胆小怕事,王竑做事狠辣又不太绝,反而留下一些尾巴。 那宋伟更是愚蠢。 竟将南京城托付给两个不忠之徒! 那两个人,是南直隶的既得利益者,他们会跟钱过不去? 王竑做事,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三岁孩子都知道,王竑是来南直隶索钱的。 又杀头又要钱的,南直隶士绅会干看着?一点都没反抗吗? 哼! 南直隶士绅反抗的办法多的是,比如倭寇犯边,比如倭寇攻打京师。 陈舞阳懒得想了,这几个蠢货,把皇爷一番心血给搞垮了。 等着中枢叱责吧,等皇爷震怒之下,要杀几个人吧! 就在喝酒玩乐的时候,有官员找到他,说倭寇犯边,魏国公、定国公却在吏部厮打,反而置南京城安危于不顾。 陈舞阳醉醺醺的撑开眼皮子:“找我有个屁用啊?我他娘的是个番子,插手朝政,想让老子死吗?” “大人,如今南京城人心惶惶,百姓们四散逃命,城中已经出现抢掠之事,下官担心若不及时城防,城内先乱起来,倭寇趁乱进入南京城,怕是要血屠南京城啊!” 猛地,陈舞阳浑身一震。 是啊,倭寇都是禽兽啊,南京城遍地是财货,他们肯定会血屠南京城,南京城居住着几十万人啊,他也在南京城里,不为百姓考虑,也得为自己考虑呀! “他娘的,给老子打一盆水来!” 陈舞阳让人召集都知监的人。 都知监的番子天天醉生梦死,现在腿都是软的。 “你,立刻去关闭城门!” 陈舞阳指着那个官吏,可那个官吏哭着说:“大人,没有守备府大人的手令,下官没有权力关闭城门呀!” “事急从权,立刻关闭城门,若守城兵卒不关,杀!” 陈舞阳懒得废话:“老子去找徐承宗和徐永宁这两个王八蛋,他娘的,还反了他们了!” 都怪宋伟那个蠢货,把南京城托付给这两个混蛋! 幸好,当时在他极力央求之下,宋伟给他一个条子,上面盖着守备府的大印,和宋伟的私印。 必要的时候,有决定性作用。 他把桌上的酒全都灌进肚子里,今天他要借着酒劲儿,疯一把! 而长江上正在越过丹徒县的倭寇,忽然转了性,不再抢掠商旅,而是千帆竞发,朝着南京城全力而来。 不是倭寇首领听话,而是他们的船支实在装不下了。 他们的木头船,能装多少战利品? 而南京城外的长江,是天下最繁忙、商旅最聚集之地,放任他们随便抢,能抢走多少? 也幸好这些商旅,延缓了倭寇的速度。 反倒沿线各岛上,宋伟安置的精锐,没起到任何作用。 陈舞阳走到了吏部公衙。 正堂之上,徐承宗和徐永宁还在厮打。 南京百官正在看热闹! 就缺一把瓜子,一场赌局,押大押小,买定离手,看得正热闹的时候,彼此还窃窃私语,笑声不断。 铿锵! 腰刀出鞘。 嘭! 陈舞阳醉醺醺的一脚踹开一个看戏的官员:“槽你娘的,兵临城下了,还他吗在扭打!打什么呢?” “老子帮帮你们!” “别用拳头,拳头有个屁意思。” “娘们才用拳头打架呢,爷们都用刀。” “来,你们也用刀,看看谁先死!” “槽你们狗娘的!” 陈舞阳直接一刀,砍在徐承宗的身上。 “啊!” 徐承宗都没想到,正在扭打的时候,竟然挨了一刀。 这刀劈在他肩膀之上,从后肩膀到后背上,刀锋嵌在骨缝里,陈舞阳使劲抽出来。 “啊啊啊!” 徐永宁吓坏了:“陈舞阳,我们是南京留守,你、你要干什么?啊……” “槽你个狗娘养的!” “狗屁个南京留守?谁封的?” “老子咋没听到圣旨呢?” 陈舞阳当胸一刀,直接劈在徐永宁的胸口之上。 谁也别想好,都挨了一刀。 徐永宁低头一看,胸口鲜血淋漓,叫声更加凄惨了。 他比徐承宗惨,徐承宗的伤口在后背上,自己看不到,不至于如此恐惧。 “倭寇兵临城下,你们不为大明效忠。” “反而在这里扭打,一打了半个时辰,还他娘的一个都不死!” “老子看你们都是反贼!” “在做戏!在拖延时间!” 陈舞阳真的喝多了,张嘴闭嘴全是脏话:“好啊,你们想打,老子成全你们!” “打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