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忍心
此次五万南征大军,他和李固之各带了一半。 李固之倒下后,他命令军医全力救治,李固之的手下对他还是十分恭顺的。如此,就算李固之不治身亡了,他只需将仇恨引到南夷那边就可以赢得他们的拥戴了。 接下来和南夷的恶战也就避免不了了。 他命大军在两国交界处驻扎了下来。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两国交界处,并没有丝毫起战的迹象。她来到前院暖厅室,永亲王正和萧恒举杯对饮。 和齐安歌比较起来,萧恒和永亲王就显得亲厚起来了。 永亲王和萧恒对饮,齐安歌满脸不高兴的独自饮了几杯,一抬头看到她和李玺华一同进来,齐安歌连忙道:“仙仙你来的正好,你告他们俩,你的终身大事你自己做主。” 她只对着齐安歌点了点头,随即给永亲王行了个万福:“义父,左丞相的尸身可是验明正身了?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那个被毒死的人可能是个替身!真的左丞相早在李敏之带兵南下的时候一起走了。” 她一席话说的很急。 房中的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象牙筷望着她。 “验明了!”永亲王道:“不是人皮面具! “如果是做的假脸呢?天下也不止顾神医一人会换脸!”见到顾神医后,她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觉得左丞相! “应该不会!”永亲王道:“你该记得当日我们还用泻药试探过左丞相了。他并没有中招!百毒不侵的人可不多!” 原来宴会上用泻药,是想确认左丞相真伪的。那就是有人早就想到左丞相有替身的事了。 如果那日参加认亲宴的人是真的左丞相,只能说明左丞相并没有走,也不能说明死的就是左丞相啊。 “若是宴会后换的人呢?”她蹙眉问道。 “不会!”永亲王很坚定的说道:“从宴会上开始就有聚仙坊的弟子暗中跟着他了,一直到神殿。这期间他没有可能调包的!” “除非替身事先知道王爷会下药事先服用了百毒散之类的解药!”萧恒眉头微蹙:“这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不然老坊主不会亲自去南夷的。” “老坊主去南夷了?”原来闭关只不过是幌子而已。 萧恒冲她点了点头:“师父师娘走后老坊主也走了。” “可是……”永亲王看了看萧恒又看了看她:“左丞相夫人应该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夫君吧?若不是左丞相死了,左丞相夫人为何要殉葬?” “她殉不殉葬都要死的啊!”齐安歌没好气道:“左丞相既然是要替身,那就是能够以假乱真的,你们以为用个泻药就能试探出来了。荒唐!” “萧王爷的意思呢?”永亲王看向了萧恒。 萧恒淡淡道:“不管死的是左丞相还是左丞相的替身。左丞相在世人的眼里都已经死了!” “没错!”永亲王顿时笃定了不少:“不管他真死还是假死,中州的左丞相都已经死了!他有什么阴谋,我们也都防备着呢。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南夷一旦有了消息一切就都清楚了。” 与皇城的天寒地冻不同,中州和南夷相邻的边境花红柳绿温暖如春。 一处密林中鳞次栉比的排着一个接着一个的行军大帐。这里是中州五万平夷大军的驻地。 大军也是刚刚驻扎下来。中央大帐内李敏之端坐在帅案后面沉如水。大帐内鸦雀无声,空无一人。 帐中沉寂了许久李敏之长叹了口气对着帐外喊道:“来人!” 很快一个披挂整齐的军士进帐道:“大将军有何吩咐?” 李敏之没有抬头只是沉声道:“勇威将军如何了?” “回大将军!”军士拱手道:“还没有醒,军医说今日天黑前再不醒人就怕不行了!” “去吧!好生看着!” 李敏之是在行军途中听到父亲殉国的消息。一开始他是不信的!直到皇城的暗探来了信,他才信了。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暗探紧接着的一封信让他恼了,慌了,失控了…… 他虽知道父亲的图谋,但是也知道目前还不是起事的时候。他们想要取代如今的皇室,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其中最头疼的对手就是聚仙坊了。他父亲要交代了没有必胜的把握之前一切低调行事。 如今他家破人亡,他该如何低调?他不是没有想过就此拥兵反了。但是李固之的亲信不容轻视。 之前他都一直觉的李固之虽是聚仙坊的人,但是他同时又是皇太子的义子,显而易见,皇太子义子的身份要比聚仙坊弟子的身份要高贵很多。可是谁能想到关键他竟然反咬一口,将皇太子华丽丽地出卖了。由此可见李固之是聚仙坊的死忠派,是他的敌人! 急行途中,就在他想着如何除去李固之时就见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一掌打在了李固之的后心上。 那人掌力极大,李固之的护心镜都被震碎了。李固之当场就从马背上在了下来。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 众人才要捉拿这个黑衣人,就见黑衣人脚尖一点跃入了密林中。毫无踪迹可循了。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李敏之很确定那个黑衣人就是他的父亲左丞相。他的身形和掌法都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他父亲有替身而且不止一个替身的事他是知道的。 令他痛苦的是,他父亲没有死,整个丞相府的人包括他的母亲都被迫殉葬了! 暗探信上虽然说到夏晟琳已经逃掉了,但是并没有提到她落脚点。 她是很厉害,但她也是个孕妇!这个时候被合府诛杀,她又居无定所…… 李敏之越想就越觉得愤怒和痛苦他父亲既然已经跟着他来了,为何就不能将他的母亲一起带来。 暗探信上还特意提到他的母亲服了毒躺到了他父亲的棺椁中。 可怜,他的母亲为他的父亲生儿育女的,平日里还要打理整个丞相府大大小小的各种琐事。从他记事起,他的父亲眼里只有那些年轻的美人,从来也都不会心疼一下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任劳任怨的这么多年没有善终不说,就连临死想要和他的父亲死同眠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都实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