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出浴
第248章出浴 客栈房间闲置的火盆中多了片片黑灰,夏商没有多想那遗失的八十回手稿在何处,那火盆中一团火焰过,红楼梦的结局便永远是个迷了。 屋外大雨如注,滴答雨露聚集,屋檐下条条水柱晶莹着闪烁着最后一缕阳光,风吹来了凉意,也吹来了飘零雨滴,打湿了床台,打湿了窗下木床一角。 夏商过去关窗,忽见窗口挂着的黄衫料角,正是春娇衣着之物,夏商便知她是从窗口走的。 “到底去了哪儿?”夏商嘀咕着。 站在窗口遥望,也发现对岸那一排排的花楼,别看大雨倾盆,往花楼的客人依然络绎不绝。 夏商见之心起,一脸坏意:“不想此地还有如此景致,近来三日无事,要不也去喝杯小酒?” 这小小的一声自语,不了却落入了身后之人耳中,只听一个冷冰冰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果然如此!” 夏商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才发现是春娇回来。 春娇回来,形貌狼狈,一身雨露未干,乌亮黑发病怏怏站在脸颊,水流入柱从发间至脸颊,最后滴在房间地板上,刚回来便打湿了一片。虽是习武之人,也是肉长的,被突然来的雨水淋过之后,春娇俏脸也显苍白,香唇发青,唯有精神不变,看不出多少病态。 夏商见她眼神不善,有些莫名,反问了一句:“什么果然?” “扬州这么多客栈不选,为何偏偏选了这家?还不是因为离对面的花楼近?” 也不知这妮子哪儿来的火气,说话这么冲? 夏商碎了她一嘴:“莫名其妙。” 说完便开门出了房间。 “你”春娇张口,回应她的却只一声沉闷的关门声。 “嘭” 门关了,人走了,春娇心头恼得! 春娇一路去找夏商,把对面的花楼都找遍了也没找着,后又去了江南春,告诉母亲有关夏商卜卦的事情。 春娇对夏商的能力很感兴趣,想知道夏商算得准不准,便让母亲今夜派人去夏府,看看是不是真有人来。 虽然江南春也里的京杭运河不远,但和所住的客栈分在河岸两头,一来一去花了不少时间,回来的时候天降大雨,不到一刻钟便把春娇淋了个通透。 淋雨不要紧,要紧的是夏商真说准了! 前一秒还是艳阳天,后一秒就大雨倾盆下,一般人谁想得到呢? 春娇没找着夏商,心情不佳,回来又正听到夏商说想去对面花楼,心头酸酸,脸上就冷了。 在春娇心里,对夏商只是有些欣赏,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却能掌控都察院,这样的人不比那些身怀绝世武功的更牛b?但这样厉害的人物成天想着逛花楼,那是春娇万万不能接受的。 思绪飘忽间,身边又有声音传来:“还傻站着干什么?把衣裳脱了!” 把衣裳脱了! 春娇一惊,本能地要发飙,回头一看却发现夏商提着老大两桶水站在自己面前,桶内还冒着热气,一副平淡的样子莫名给人中亲近感。 “嗯?” 春娇没反应过来。 这时,夏商身后又进来两个人,是店家伙计。 两个小伙计抬着一个大澡盆正往屋内挤,嘴里嚷嚷着:“我的爷,您给让个道儿啊。” 看到澡盆进屋,春娇才回过神来,诧异地看了看夏商,小小地感动了一瞬间,然后看到这狭小的房间内,放了一个澡盆后便再无多余的空间,又不禁恼起来。 “这么小的地方怎么洗?客栈没有澡堂吗?” “今天被淋的不止你一个,澡堂人都等着,你愿意等你的身体等不得,别废话,我把水给你放在这儿,我到楼下坐坐,洗好了叫我。” 说着,夏商又要出门。 春娇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别走。” 夏商一脚停住,回头来一脸坏笑。 春娇见了,心里一乱,忙解释:“这里人多眼杂,我怕有人偷看,你在外面给我守着行吗?” 夏商见两个小伙计已经离开,淡淡道:“到底你是保镖还我是保镖?” “我” 夏商摆摆手:“好了好了,你先洗,我就在门口,有什么喊一声。” 说罢便出去关了门。 不多时,房间内逐渐烟雾缭绕,潺潺水声中偶有女子舒畅的喘息传来,这满楼嘈杂似乎也变得安静了,夏商的世界里不自觉的只剩了对屋内的遐想。 春娇是个美人儿,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动,她身上有着众多女子的味道,如仙儿般混迹青楼的妖媚,如上官婵出生江湖的侠气,还有一股外冷内热的劲儿,越是想藏,越藏不住,她的内心早暴露在夏商眼前了。 这样的人儿就在身后洗澡,一层未锁的门板只要轻轻一推,所有的风景便可呈现眼前,是个男人怎么忍得住? 不管夏商怎么想?至少春娇是这么认为的。 烟雾缭绕中,**冰肌若隐若现,水嫩之至尤甚九天祥云,似轻风能吹破,点露可浸透,人见怜之不敢亵玩。如此皮囊,就仙女也比不上,天下任何女子见了也会嫉妒。 这是属于春娇的秘密,她自己亦不知如何生得一身好皮囊?平日里在衣衫遮蔽下看不明显,也只有在沐浴中方显惊艳绝伦。 只可惜这样的美景没有一个男人欣赏得到,那咫尺之隔的男人也不知会不会破门而入,更不知他见了这一身皮肉会是怎样的表现? 春娇很疑惑,看着门口纸窗后一动不动的黑影,也不知是背对的还是正对的?亦或是正在偷看? 春娇也说不准自己是想他进来还是不想他进来,更想知道那人在外面究竟在干嘛。 想着,便悄悄起身,从澡盆中出来,轻轻地擦拭身子换上衣裳,生怕弄出些声响。 然后又小心翼翼走到门前,轻轻开门。 春娇小心翼翼的举动果然没惊动夏商,屋外的身影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看到他的背影时,春娇也不知是怎样的心情。 有欣赏,有失落,有责怪,有羞涩 原来直接胡思乱想半天的男人丝毫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他就这么站在门口,望着楼下看了这么久? 也难怪,他的夫人各个都那么漂亮,我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春娇一丝苦笑挂在脸上,上前轻轻拍了拍夏商的肩膀:“我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