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曾经有一份机会
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在娱乐圈混出头的艺人，尤其是女艺人眼睛都各有特色。 霍克见过最魅的眼睛来自苏瑶，最天真的眼睛来自杨姗姗，而於若菡的眼睛里透着顽皮和狡黠，也就是这一点让他觉得妹子似《仙剑四》的女主韩菱纱。 既然於若菡在五人名单里，要选谁已不是一道选择题。 可当他再次看名单时犯了难。 节目组提供的名单里三人来自科班，作为嘉宾，霍克和郑书艺为了避免被闲着没事的媒体黑子做文章只能避嫌——郑书艺从非科班里选一个，霍克从科班选。 而这个妹子是个三十六线组合成员，自然不是什么影视学院在读。 时机不对那就算了。 于是郑书艺选了个男生，霍克这边选了个沪上电影学院一个叫高鑫儿的妹子。 人选刚确定后，高鑫儿面露难色，等大多镜头对准她时才说：“老师我能把这个机会让给若菡吗？” 其他人什么表情霍克不管，他觉得这妹子太善解人意了。 於若菡向高鑫儿摇摇头，可高鑫然示意她没关系后接着说：“若菡是《仙剑》的书迷，虽然她刚才的表演有失误，但我还是希望能把这个机会让给她。” 菱纱类卿刚才表演失误了？如果高鑫儿不说霍克还不知道。 霍克又看了下手里的名单才发现这个无私的妹子战绩累累，算上已经播出和录制完毕的几期已经获得过四次奖励，堪称这节目里的大魔王。 高鑫儿长的挺美，考虑到这一点霍克才会选她。 照妹子的说法，於若菡还是个《仙剑》迷，那更得用来看看。 不管高鑫儿怎么想，霍克不介意顺水推舟。 当然这话要粉饰一番。 “我读完大一休学后一直怀念那份时光。”霍克满怀感动的说，“同学之间感情非常好，你们今天的表现让我感触很多，我也希望这种友情能在节目里传承下去。” 这话说道一半霍克就看见高鑫儿笑容消失，面色微变。 本着满足表现优秀的学员一个愿望的想法，霍克指了指於若菡说：“那这个机会就给於若菡同学吧。” “噗！”站在边上的几个萌新历练不够没憋住笑，即便强忍笑意的也没忍住用戏谑的目光看向高鑫儿。 霍克带着两个选好的人离开后，剩下的人默默里头离开。 站在中间的高鑫儿面庞发赤，全身颤抖。 虽然周围的人没说话，也竭力装作不看她的样子，可她怎么会不懂那些人的表情？ [赢了好几期，想在节目里再立一个高尚的人设，现在玩脱了吧] 在这个节目里她和於若菡同一宿舍，也算是好朋友，但如果於若菡因此接到一个戏份比较多的角色的话，高鑫儿觉得她一定会发疯。 ...... 选来的两个人的确是担任有台词没名字的龙套。 看着接到龙套角色十分欣喜的两个萌新，霍克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斗米恩。 他是觉得於妹子有些价值，但还没到为了她改变节目组既定规则的程度，如果突然给妹子一个重要龙套说不定还会让妹子误以为霍克想做某事，过则不及。 当然给点特写镜头可以有。 下午温度降低，霍克和郑书艺拍了林月如比武招亲那场戏，给两个萌新安排了前排观众加特写镜头待遇。 对于不吊威亚的打戏霍克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按照霍克写的“原著”，李逍遥在比武招亲时期御剑术还没练熟，比武招亲用的还是拳头。 练了三年的自由搏击，招式上可能没有武术指导设计的好看，可转体空翻回旋踢之类的不成问题。 石磊是一个不太喜欢用替身的导演，霍克不担心，郑书艺那边剧组取了个巧，让妹子转职成远程。 大多数场景她只需要挥舞鞭子，霍克负责拍摄躲避镜头，最后成片用特效把短鞭做成长鞭就行。 没做特效之前，擂台上间隔三米的两人仿佛像是在尬舞。 擂台右下角还专门留个空地，等杨姗姗回来补拍台下的镜头。 比武招亲这戏不止擂台，擂台下也看点颇多，为此剧组请了两百多个群演，堪称本剧“大场面”之一。 於若菡饰演的花痴龙套分到一句台词说：“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嫁给他！” 等霍克和郑书艺拍完打戏，一瘸一拐离场后，导演石磊把群演们叫住。 他拿着喇叭对龙套说：“群演们不要表演的那么夸张，这又不是粉丝看演唱会，只是吃瓜群众看戏而已，咱们重新拍摄一次李逍遥获胜后路人的反应。” 他还专门对分到台词的几个路人说：“虽然只有一句话，但你们自己要给角色建立背景，避免脸谱化。” 选中的两个选手中男生说：“那我就演一个倾慕林月如的富家少爷，看到这个场景很生气，捶胸顿足。” 龙套们各抒己见，一圈说完最后轮到於若菡，妹子见各种奇葩路人人设都被选完，不得不红着脸说：“那我就演一个家境贫寒，从小向往侠客生活，但是由于体弱多病无法实现愿望的农家女，所以看到比武招亲的场景才会对李逍遥充满的羡慕与爱意。” 然后周围的人全体面色古怪。 石磊忍不住说了句：“小姑娘想象力很丰富啊，这就一句词，哪来的山路十八弯。” 看着群演们放声大笑。 担心妹子心灵脆弱受伤害，石磊补充道：“好吧好吧，就按你说的演，正好拍了一下午你脸色发白，也就不用补妆了，贴合你说的人设。” 重拍完毕，两人回去和大部队汇合，立刻被众人围了一圈。 “太阳下晒了四个小时，拍了四次，每人就一句话。”被选中的那个男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语气颇不满意。 他就差说一句“还不如在宾馆吹空调，吃水果。” 见出演的果然只是路人，高鑫儿带着灿烂的微笑拉过於若菡说：“累了一天快抓紧时间休息。” “鑫儿，当时有些懵，都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於若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个宝贵的机会本来是你的。” “咱们是好朋友啊，而且你那么喜欢《仙剑》，我肯定要帮你的，我——” “高鑫儿在哪里？”节目组导演大喊一声，找到人后就当着众人的面说：“早上《长乐之城》剧组对你的表现很满意，他们正好有个小配角空出来，想给你这个机会。” 又是在无数台摄像机的聚焦下，高鑫儿拉着於若菡的手，笑的比谁都开心。 导演比高鑫儿更开心，这主动把机会让出去，结尾又得到一个惊喜，播出去收观众肯定喜欢。 不然他为何偏要当着众人的面说，而不是私下告知高鑫儿。 《长乐之城》是部汉代宫廷剧，若是能分到个妃子什么的角色可比《仙剑》龙套好一万倍。 四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尽收眼底，高鑫儿内心冷笑道：“想看我的笑话？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