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风吹草低
“我的真气没有问题,只要需要我就会一直为她输下去！老先生也不妨说说看，总应该能找到什么办法的，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你就不妨说出来，我也总要想法办到，反正我不能让我的妻子就这样走了！”长士青说的是真话，他真的想竭尽全力。 “她这种状况只有寄希望奇迹出现了，又或者能找到哪些传说中的天才地宝之类比如千年人参、万年灵芝、又或者高山雪莲等传说中的神药，慢慢地扶本固原、让她自身逐渐产生元气和自我维持功能。而且要保证你们来得及找到这些神药，在这之前当然只有你定期为她输送真气了！这两者可是缺一不可！老朽只能在这里祝你们好运了！”老头与其说是开出了一张最奇妙的药方，还不如说是随便应付大家一下而已。说完后连诊金也不要赶快离开了。 只要有办法、哪怕是些虚无缥缈的办法总比没有办法强不是！尽管长士青知道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些虚无飘渺的传说中的物件，不说真正碰上哪可是难上又难，即使碰上了真的效果如何也很难说！但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人在绝望时是根稻草都会牢牢抓住不放的！再说好像原著中的阿紫慢慢好起来也是吃了很多人参才达到的。有了这一思路长士青自然不敢怠慢，一面搜集附近能收集到的人参开始给阿紫煮汤喝，当然也加上一些凉性的东西，免得她一下子补得太大了身体受不了、得不偿失，同时抓紧做好准备北上长白山，想法找寻最好的千年人参或万年灵芝！ “我说阿紫啊！为了给你治好病咱们需要朝北面去，那里很冷很冷的、比你原来的星宿海还要冷。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也要好好配合！”长士青在做好了一切出发的准备后这样对阿紫说道。 “姐夫这些天为了给阿紫治病都瘦多了！阿紫也非常担心呢！阿紫也很想姐夫不要再这样辛苦了，所以到再苦的地方我都不怕。姐夫也不要太难过，阿紫的病也只有尽力而为了，阿紫嫁给你这些天真的过得好开心、好幸福！也真好想与姐夫这样生活下去！”刚刚苏醒过来的阿紫艰难说道。 “小阿紫不许再说傻话！我都说过了你们姐妹都得好好陪着我，咱们谁都不准离开！告诉你吧！我已经有了彻底治愈你的办法了，很快就会给你治好身上的伤。到时候你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阿紫！”长士青在竭力地安慰着小丫头，尽量想让她没有什么思想负担。 本来他打算让白约素和爱依达返回兰谷竹舍的，无奈两个人说什么也不放心长士青和阿紫两个人北行。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四人同行。何况经过了这两次被伏击后，长士青也不太放心她们离开自己的视线。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是传讯给擂鼓山的苏醒河，让他一切偃旗息鼓、恢复平静，并将山中的弟子暂时分散到各地专心致力于生意上的事。目的在于避免引起官府的注意和疑心，当然也包括丁春秋的报复。毕竟自己这次北行不知需要多少时间，更不知结局如何。至于如何报复哪些孙子、如何让他们后悔莫及，长士青现在还顾不上考虑这些。现在先要治病，同时也要保证自己的亲人不出别的意外才行。 “兄弟要到北方去，我跟你同行吧！至少可以暗中协助你们，免得再出意外！”乔峰提出这样的建议正合了长士青的想法，毕竟北行中国没有了乔峰就不热闹了，很多事情还要靠他出面呢！ “哪就辛苦大哥了！不过有些事情咱们还得好好计议一下！记住我的话，咱们这次北行当然是以找药治病为主，但还有另外一项重要使命。到时你可不要忘记了兄弟的忠告，有些事情一定要好好听我的意见才行！”长士青特意先给他提醒几句，免得他一仗义起来什么都不顾了，尤其是与那两个什么叫完颜阿骨打和耶律宏基打交道时更得小心在意。只是现在无法与他明说就是了。 长士青虽然表面上装得信心满满，但内心里自然是焦急万分。毕竟遇到这种事、尤其是自己亲人性命攸关的大事，很少有人能够沉得住气的，何况结果又是哪么难以预料！虽然下定决心要去寻找传说中的那些虚无缥缈的天才地宝，但他自己非常明白，奇迹这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把生死的希望寄托在奇迹上本身就非常可笑，但他又是人类极度绝望无助时唯一的希望和支撑下去的信念，尤其是还要在阿紫的面前装得跟真事一样，其痛苦程度更可想而知了。 入夜，长士青一个人站在一个山坡上看着满天星斗，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有些恐惧和无奈，更有些不知所措。人类的渺小、无助、绝望使他的整个信心都有点动摇。他想哭、更禁不住有退缩的念头。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何时？ 问苍茫大地，希望在何方？此时此刻真是一言难尽！ 为防止再次被人盯梢和伏击，长士青这次可不敢再招摇了，不仅三个女人全部女扮男装，而且连出发的时间和路线都严格保密。五人的行军路线也不是直出太行山奔辽国的南京、而后过山海关地界进入东北，而是破天荒地向西走了一段赶往代北，然后过雁门关进入辽国的地界。当然最后还是通过辽国的南京进入后来的东北地区。要找上好的人参，当然需要去原产地了。 虽然这一段时间长士青花了不少钱、买了不少的人参补品，但真正的珍品不多，自己又没有时间和办法到大内皇宫去找，所以只有把能找到的带上以便路上凑合着用。当然他也带了些黄金，万一在在当地遇到了买上一些也方便不是。 天气开始凉了起来，越向北走气温下降得越厉害，昼夜间的温差也越来越大。虽然大家在出关时买了皮衣皮帽，晚上还是感到了冷意。 五人分工合作，配合得还不错。乔峰当起了专职保镖，除了负责大家的安全外连带着到各地药店和参客聚集地寻找人参和灵芝。以他的功夫承担这一职责自然绰绰有余。二人还不时对经过的山川地理进行一番品评，想来对于今后应该有用吧！不是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长士青则主要负责给阿紫输真气、充当医生的脚色；白约素和爱依达也放下了尊贵的身段当起了护士和保姆，虽然有点笨手笨脚但是因为害怕暴露，能帮多少是多少就是。其实主要的工作还是长士青和乔峰做的，她们两个养尊处优的女人又能干什么！ 金大爷这里有好几个误区，后来的兄弟们可要特别注意，不然可得误人子弟了。 一是开始下雪后东北地区一片银装素裹，哪里还能找的到人参？原著中乔峰到雪地里找人参好像是个笑话吧！所以当听说人参能够培育和补充阿紫身上的元气时长士青主要还是打着用钱买的，再不行就到大内皇宫去借，不管是大宋、大辽乃至更远的地方。出发到原产地一是想碰碰运气顺便买一些，同时还另有打算。因为在乔峰身上发生的一切按照时间上来推算应该发生了。毕竟长士青既然是人在江湖，趟了这趟浑水也不能只想着自己的家长里短，总的兼顾其他不是；二是人参这东西虽是大补但也有一定的毒性，吃多了上火说的就是这种副作用。病人长期服用，如果不加些凉性的的药物中和根本就受不了。多亏了长士青懂些药性，每次阿紫喝下人参汤之后，先是帮她运功助其消化，同时通过真气运行将人参中过于霸道的阳气吸收一部分、让它变得中正平和一些才能够保证她不断地进补。 这样做阿紫是舒服了但长士青则把所有的副作用都给承担了。想想看，他一个正当气盛的青年，本身内力又盛，不用进补对付身边的几个女人都绰绰有余，现在为了帮助阿紫吸取人参中的毒性还如何能够忍受？亏得让白约素和爱依达跟着来了，不然阿紫体弱不堪使用，如果没有另外两个人天天替长士青中和，他还不得每天都鼻子出血才怪！ 还好有一点倒值得欣慰，那就是人参吃多了阿紫的身体还真的有点见效。这才不到不到半个月小丫头的气息就开始变得强了不少，长士青输真气的次数也减少了几乎一半，由原来每隔一个时辰就得输真气改为每隔两个时辰了。 看到人参的作用确实不小，大自然增强了信心。就这样不断继续北行。总要想法找到一个什么千年参王什么的，以便一劳永逸解决这个问题。 等赶到后世东北的严寒之地长士青才更感到那些传言的不实。说是产人参的地方，也并非像后世人工种植的那样到处都是。总的来讲，即使在交易市场上人参也是比较稀奇的植物。无奈长士青他们只能又向北走，天气变得越来越凉、当地女真人的土话也越来佶屈聱牙。亏得长士青早有准备找了个参客陪伴，再加上那些有身份女真人贵族或者是富人都多少能说些汉语，就像后世的那些精英们都知道一两句英语一样，这倒省了不少的麻烦。 终于到了不能再继续向北走的北疆了，一行数人就落脚在山脚下一个不大的一个屯子里。等听到长士青他们来这里是为了找上好的人参治病的时候，当地的女真人都像看怪物似地看着长士青他们。经过半天的交流才明白，真正的上好人参哪有哪么容易寻找？特别是已经进入冬天，一旦大雪封山不仅什么东西也看不到，而且还会有雪崩之类危险，哪有这个时候进来找人参的？ 经过这么一顿抢白大家的热情自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好歹一般的人参还是能够买到，只能先对付着用了。只是长士青还是有点不太甘心，毕竟自己一行不可能长期待在这里、而离开这里的前提就是要把阿紫治好。所以五人商量了一番后决定再向山区走一走，争取在下雪前能赶到一个大一些的部落，那里的存货也许会多一些。 该来的终究要来。五人这才离开那个屯子半天不到，中午刚过天气就突然变脸了，紧接着就是飘飘洒洒地下起了小雪。由于有那些参客和女真人的劝告，几人不敢再朝前走，只得赶快寻找避风雪的地方。 好歹这也不算太难！不大一会就在树林中找到了几幢林间小木屋，这应该是那些猎人或者是参客们在夏天为了进出山林方便而搭建的临时住所。虽然屋子小了点、也非常简陋，但却应有尽有、设施齐全。到了这种地步，五人也不挑剔，赶快安顿了下来、生火取暖。 天丁震怒、掀翻云海，散乱珠箔。 六出奇花飞滚滚，平添了山中丘壑。 皓虎癫狂、素麟猖獗。 挚断珍珠索。 玉龙酣战，鳞甲漫天飘落。 谁念万里江山，征夫僵立，缟带沾旗脚。 色映戈矛，光摇剑戟，杀气横戎幕。 貔虎豪雄，偏裨英雄，共与谈兵略。 须拼一醉，看取碧空寥廓。” 一大早，雪终于停了，看着漫天遍野银装素裹，三千世界玉晶相连，适逢其境又处在女真人的地界，长士青颇有感慨，突然想起了应该是几十年后一个女真霸主完颜亮写的这首咏雪的词令。 要说这家伙还真不错，一个外族人竟然将汉人的诗词写到这种程度，真是难为他们了。当然文采未必有多少，主要是有一种冲天的豪气，长士青喜欢的也仅仅是这一点。当然，还有一首更好的就是老人家的哪首沁园春。不过长士青可不敢在此信口乱念，那是老人家的专利，何敢造次？ 广莫严风刮地，这雪儿下的正好。 扯絮撏绵，裁几片大如栲栳。 见林间竹屋茅茨，争些儿被他压倒。 富室豪家，却言道压瘴犹嫌少。 向的是，兽炭红炉，穿的是锦衣絮袄。 手捻梅花，唱道国家祥瑞，不念贫民些小。 高卧有幽人，吟咏多诗草！ 这边长士青还在对着昨夜这一场大雪发感慨呢，冷不防身后应了这么一首小令。一下把长士青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还是约素说得对!现在我们可不该有这种赏雪心境。应该是‘冰交河北岸，冻了十余年。这回忒杀堪冷’才对！过两天得想办法到四周打探一下，不仅需要寻些给养而且也应该寻找一条出山的道路。”看到乔峰等人也走了出来，长士青才这样说道。 你说天气怪不怪！这一场大雪后一连三天却是晴好无云。终于在第三天在给阿紫输了一个时辰的真气后，长士青和乔峰商量后决定由他们两个人到前面探一下路，看看有无收获，不然四五个人窝在这里总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备足了行头并按照原来的计划向西北方向走去。一路上借鉴当地人传授的经验每走几十米都会在树身上刻上路标，免得回来时迷路。还好这是第一场雪，虽然下得很大但积雪还不算太厚，何况两人身负绝顶轻功基本上做到了踏雪无痕，所以走起来自然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中午头的时候在连翻了两座大山后，奇怪的情况出现了。这里的雪竟然下得非常小，有些地方刚刚盖住地皮，高一点的草还露在外面。这着终于让两人开始有点心安。交换了一下看法两人决定朝回走了，他们想接上三个丫头一同走路。 正在两人打算转身朝回走的时候，突然一阵凄厉的风声在耳边响起。饶是长士青和乔峰这样的超级高手也感到了浑身一阵冷颤，哪种下意识的危险就要来临的感觉使两人不约而同地感到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地，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全神戒备。 终于，让人惊恐的景象出现了。 只见林子里突然奔出一个骑在马上的青年，手中一把单刀，背上一张长弓。那匹坐下的的烈马显然是受惊了、发疯似地向前奔跑。青年虽然在拼命地勒紧缰绳、试图控制住了自己的坐骑，但是还是没有办法达到目的。眼看着快到一个断崖时，青年终于放弃了。只见他一跃而下，马上转身面朝后面、持刀严阵以待的样子，而那批惊马竟然毫无顾忌地奔下悬崖。随着峡谷内响起了一声哀鸣，估计肯定是摔成了rou饼了吧！ 更为令人惊恐的事又出现了。只见两只斑睛猛虎紧接着从林子里冲了出来，在距离青年身前不到五米的地方，一左一右紧盯着面前的猎物，准备合力一击。 原来如此！难怪那匹马被惊着了！ 看到这一状况长士青和乔峰自然也停下了脚步。依照乔峰的脾气自然马上就要上前帮忙，但长士青赶忙用手势止住了他，需要看看这个猎人想怎样对付这两只猛虎？因为凭感觉长士青好像觉得这应该是在重复原著中的某个情节，过早干预肯定是不会收到最好的效果的。当然，两人也绷紧了神经，准备一旦不测马上上去帮忙。 两只老虎也非常精明，看到附近还有两个人，稍微迟疑了一下后一只老虎扑向那个青年，而另外一只老虎则注视着长士青和乔峰两人，显然是在为那只老虎撩阵的样子。这种畜生你还别说，还真有点灵性呢！ 可能是考虑到用箭未必能见效，特别是距离太近来不及反应，所以青年竟然用手中的单刀和老虎周旋。扑、扎、腾跃，这只东北虎果然也非同小可，那个青年虽然身手矫健、神力惊人，但在这只像小牛犊一样的猛虎面前几乎丝毫占不到任何优势，相反却捉襟见肘，险到了极点。 终于一人一虎的搏斗到了白热化阶段。老虎一扑不中，虎尾一摆朝着青年的头上扫去。青年也开始奋不顾身、挥刀向老虎的后背砍去。在单刀砍上老虎的后背的同时，老虎的尾巴也击中了青年的头。当然，由于这一人一虎均是出招的同时受了伤，所以他们那一招的威力也都自然打了折扣。结果是老虎的后背被砍伤、而青年的头被猛击一下，显然有点晕乎甚至留下了头痛的后遗症，当然这是后话。老虎被击伤后更是狂性大发，不顾背上血流，猛地跃起再次扑向青年，恰好这时青年头被击了一下，反应有点慢了，竟然一下被老虎扑倒。猛虎一击得手，前爪扑在青年的胸膛上、张开血盆大口就向他的喉咙上咬去。 危机之中青年只能本能地将手中的刀用两手平托起来，想把老虎推开。但这只老虎也非常有灵性，竟然将上半身和两只利爪压在刀身上，继续向青年圧去。青年的力气虽然很大但又如何能承担得住几乎是整个老虎的重量，哪只血盆大口仍在慢慢地靠近他的头颅。 “不好！”乔峰大喊一声就要向前冲。这时另外一只老虎也长啸一声迎了上来。好个乔峰，降龙十八掌呼一掌拍了出去，老虎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不仅有这么大的力气、而且身手也如此矫健，一下就被打了个跟头。不过这只老虎可也够剽悍，猛一翻身又向乔峰冲来。乔峰也是一转身，面对着这只猛虎飞身一越，竟然一下子骑在了老虎的背上，抡起一双铁拳，朝着老虎开始一顿猛揍。 不说乔峰在那里拳打猛虎，长士青也没有闲着。看到青年危在旦夕，六脉神剑中的一记中冲剑迅疾点出，那只张开大嘴就要把青年的头颅给吞了的老虎头上扑的一声出现了一个小洞，抽畜了几下就倒在了地上。惊惶未定的青年猛地返过身来，举起手中的单刀要痛打落水虎时才发现，这只老虎已经死了，而另外一只老虎也被另一个大汉赤手空拳给收拾掉了。 这短短的瞬间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讲可以说是惊讶甚于恐惧。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号称女真第一勇士竟然比这两个人差这么多！ “多谢两位英雄救命之恩！阿骨打诚心感谢！”青年一面哧牙咧嘴的抚摸着自己的伤口一面赶快道谢。果然像上面说的那样，只要是贵族和有身份的人都会说汉语的，这也足以让那些阿Q先生自大好一阵了。 后世某些脑袋发热的家伙，也不知那根神经不对了，不顾自己国内多少孩子上不起学、读不起书，反而在全世界自己掏钱和费力搞些莫名其妙的老二学院，舔着脸要教外国人汉语，甚至动不动就邀请人家几十人、乃至上百人到中国免费旅游，除了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就是怕人家欺负自己欺负的不够。他们的脑子不只是进了尿了还是被驴踢过，难道不知道只要那些蛮夷能够赚到钱、只要他们有利可图、只要能从中国人手里抢到东西，他们自己就会拼命地学习汉语的，用不着那些没有下面的家伙在这里劳民伤财，慷老百姓血汗钱之慨！ 果然是这小子！一切又回到原著中去了！长士青暗暗地寻思着。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刚才那一犹豫导致完颜阿骨打被老虎所伤，虽然暂时没有多少影响但却为后来留下了隐患，导致这个女真枭雄正在中年时内伤复发毙命。 说实话，一开始长士青可是无意的，尽管他隐约中感到这个家伙非同小可。在此同时他也想到了后来的靖康之变，虽然宋朝君臣哪是罪有应得！但这个完颜阿骨打也不是个好货色，所以长士青才拖延了乔峰一下，本就有借老虎之爪给这小子造成些损害，给他留一个教训的想法。但一是害怕伤错了人，同时也并不想让他伤得太重所以才随后出手的。毕竟如果真像原著写的那样此人就是真的完颜阿骨达的话，哪就不能让他就这样死了，下面的戏还需要他来唱呢！不过需要声明，长士青才没有哪么榆木脑袋，更不会管他什么历史的进程，既然自己来到了这里就要随心所欲，哪怕是改变整个历史进程，哪怕毁灭以后的整个时代！ “兄弟真是好身手，勇气更是可嘉，一人面对两只猛虎都不打怵！在下兄弟二人正好路过，顺便帮你一下也不算什么？兄弟感觉如何？没有受伤吧！”乔峰赶快扶住青年，号了一下他的脉搏。 “不好！兄弟内伤不轻！需要赶快治疗！”乔峰一面说着，一面把青年扶正坐好，然后用双手抵住他的后背运功帮他疗起伤来。长士青自然也不便阻止，只能站在旁边为他们护法。凡事适可而止，反正那家伙的脑袋受了一击，靠内力治疗最多能对他的内脏有些帮助，对于脑震荡是不起任何作用的，长士青也就无所谓了。 过了半个时辰乔峰才用功完毕站了起来。阿骨打也站了起来再次表示感谢，并一再邀请长士青和乔峰二人到他们的部落做客，嘴里还英雄、英雄的称赞个不停。很像后世那些追星族一样，乔峰和长士青解释了半天，采用汉语和女真语、乃至手足并用才解释清楚，他们在那两座山后面还有三个同伴需要接来等等。商量后决定由乔峰帮着阿骨打带着两只老虎去他们族人聚居地，而长士青则回去接人。明天同样的时候，在此地会面。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女真地区的行动总算有了一个较好的开始。 等第二天同样的时间长士青带着诸女赶到时完颜阿骨打已经备齐了豪华的爬犁，和乔峰一起带着好几个族人在那里等着呢！原来昨天一晚上乔峰与他们痛饮了一顿之后，不仅是因为他打虎的身手而且其骇人的酒量更让那些率直的女真人敬畏天神。等乔峰详细地介绍了长士青及其来这里的目的后，那帮女真人更是热情的不行，马上就决定派人亲自迎来。 长士青一行四人来到这里之后才真正地领略了女真人的豪放和热情，这多少让长士青对昨天自己的哪一犹豫有点感到内疚。毕竟除非陷入你正我夺的是非之漩涡中，人性的光辉和仁慈一面要强大得多。况且，他们不仅处在产人参的地区，而且完颜阿骨打的父亲作为女真族最大一个部落的族长，这些东西自是备得不少。虽然没有真正的千年参王但几百年的确是有不少！长士青也不客气开始享用，当然更知道人家的艰辛，所以一股脑地把身上带得几百两黄金全部拿给了他们算作感谢！对方虽然千般推辞但耐不过长士青真心实意，大家又是爽直的汉子，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女真族人中的这一段生活可谓是风平浪静。虽然条件简陋好歹气氛不错，尤其是乔峰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与平常粗人在一起大口吃rou、大碗喝酒的生活。而长士青则也无所谓，关键是能够得到当地上好的人参的供应。白约素和爱依达也终于开始享受起了这种宁静田园的生活，虽是冰天雪地但也别有一番风情。 最重要的是阿紫的身体开始一天天好转起来，脸色也开始有了血色。现在每天只要长士青晚上为她输一次真气就可以了，甚至连床第上的夫妻生活也开始正常起来了，这倒是添了不少乐趣，至少白约素和爱依达不会那么辛苦了！只是失忆的情况没有任何好转，除了知道自己是名叫阿紫之外，就是知道长士青是自己的丈夫，其他的什么都记不起来。 好歹这些天来白约素与爱依达一直在旁侍奉和帮忙，加上晚上又一起同眠，她也知道其中的关系，所以慢慢地也开始把两人也当成了亲人。加上小丫头本来活泼好动，能够出来活动后也很快就与女真族人打成了一片。 在这里待下来后，长士青也不好老在家里呆着。等阿紫身体好了一点后就开始与乔峰一起去帮助他们打打猎，猎上了几头大熊，搞些了熊掌、熊胆之类的补品。加上这些珍贵的药材阿紫的身体好转得更快了。只是在这些打猎的行动中，长士青也好、乔峰也罢，武功一旦显示出来再次把一起打猎的女真人镇得不轻。 一切都好像都在按照命运的轨迹按部就班地向前滑动。 终于在一次打猎的时候完颜阿骨打发现了一批枣红色的骏马，并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在好几个猎手的配合下才逮住了牠。等到他试图驯服牠时就更困难了，即使是完颜阿骨这样的骑术高手仍然对这批烈马毫无办法，几次被他掀翻下去，几乎受伤。最后也终于像原著那样交到了乔峰的手里。对于乔峰这样的高手武林来说驯服一匹烈马那自然是小菜一碟。自然乔峰在女真人心目中形象变得更为高大，同时也为下一步行动留下了引子。 该来的都来了，长士青计划中的一切也开始拉开了序幕。 很快就发生了那个辽国贵族来追寻那匹枣红马的争端，也终于发生了乔峰在长士青配合下擒获那个辽国贵族的事情，最后乔峰也像原著里那样把他放走了，并滥施感情地承认他自己是契丹人，名叫萧峰，与那个家伙结拜成了兄弟。紧接着自然是女真人获的大批财物，乔峰也大方得很，一股脑都送给了女真人。这些俗事不说也罢！ 需要说明的是，自从来到辽地以后考虑到他已经与萧远山相遇，所以，乔峰决定在辽国期间就使用萧峰的名字了。 漫长的冬天终于过去了。春暖花开的时候大家商定第二天一起结伴出去打猎。因为毕竟众人在这里闷得太久了，何况阿紫已经基本复原。离开也就顺理成章了。 头一天夜晚，完颜阿骨打的族人专门组织了一次篝火晚会为明天的出发举行一个他们自己的什么仪式之类的。酒足饭饱之后不仅是老族长非常兴奋，说了许多寄希望于他们这些年轻人的话，完颜阿骨打则更是激动，非要和乔峰结拜为兄弟不可，而乔峰则基本上是来者不拒，还非要把长士青拉上，弄得长士青也不得不勉为其难地被结拜了一会。既然要结拜，长士青当然特意和完颜阿骨打强调了一句决不能互相背叛和互相为敌一条，先给他打个预防针、管不管用只有天知道了! 唯一令长士青感到欣慰的是，本来还想向女真人灌输一下对抗契丹人的思想呢！没想到的是，阿骨打也好、其他的女真部落也罢，对契丹人的仇恨简直比宋人的态度还要激烈。不过他们可不像后世国人和政府对待倭国人仅停留在过过嘴瘾哪样，而是直接付诸行动，虽然自己弱小但也真刀实枪地反抗。完颜阿骨打能在十年内灭了大辽、建立金国，这与他们具有勇气和信奉行动分不开的。这也省了长士青不少的事，何况当着乔峰的面他也不好过于露骨了。再怎么说人家萧峰现在心里已经认为自己是契丹人了不是！ 接着又是另外一次变故。长士青和乔峰一行在追逐猎物的过程中向西不断前行，也终于又一次碰上了那位辽国的贵族，最后正式拉开了把乔峰推上南院大王职位的进程。 终于可以出来打猎了，白约素和爱依达都很兴奋，但最兴奋的要属阿紫了！毕竟在女真人的部落里待了近半年的时光，任何人都会感到厌烦的，何况是些少男少女呢！长士青有三个女人陪着、而且还要为阿紫不时地输真气，仍然感到了有些烦闷，更不要说是萧峰一个过惯了江湖生活的汉子了。乔峰也难得有这么长时间窝在一个地方，除了打猎喝酒外就是练功和学习女真人的语言。还好因为是因为冬天大雪封山，还好是因为有责任要帮助长士青，还好有女真勇士每天大酒大rou，这么多的还好才使得他沉下心来在这个地方待了这么长的时间。连他从萧远山哪里学的半生不熟的契丹语也练得不错了，这也为他接着面临的契丹国内的变局奠定了基础。 就这样不断西行了有两天多的时光，一行人终于碰到了那些随着当时大辽皇帝耶律宏基出外打猎的队伍，也终于遇到了萧峰当时放走的结义大哥。所有一切终于开幕，只是没有哪么繁琐就是了。因为长士青他们朝西走的已经够远了，竟然离耶律宏基的大帐近在咫尺。 不过，在见到耶律宏基之前先是乔峰大为惊讶了一阵。 “我说兄弟！这个辽国贵族到底是何身份？这么大的阵仗，大宋皇帝也不过如此吧！”看到各种兵阵，看到一排排帐篷，加上那一道道通报和程序，乔峰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因此才有这么一问。 “大哥不要大惊小怪！要知道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等见到你的结义大哥后一切就会明白了！要知道，大辽国虽然人数较少，但是它的范围和国势却比大宋要强大得多！有这样的兵力和阵仗也不奇怪！说不定还真是个辽国皇帝呢！”长士青就这样随口答了一句，不能过分肯定。身后的三个女人更是一幅见怪不怪的样子。他们跟着长士青时间久了，对于这些东西都也有点无所谓了。 “萧兄弟，果然是你！想死哥哥我了！长兄弟也来了，你们这次可得在我这里多留几天！让大哥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一见面，耶律宏基就给改名萧峰的乔峰一个拥抱，热情的不行。至于与长士青则只是打了声招呼，抱拳施礼，虽然没有对乔峰那么热情但是也没有少了礼数。这就是政治家，说出来的话是不是言不由衷先不说，只是哪份表面上的热情就让人不得不信。 长士青本人耶律宏基是见过的，听到萧峰介绍长士青身后的三个女人是自己的弟妹，也就是他义弟长士青妻子的时候，耶律洪基也不客气，相互微笑着点头致意。这北国游牧民族就是这一点好，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陈规陋习，男女的地位也一样。所以他也自然没有感到女人这样出头露面有什么不妥。 “我说大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好大的阵势！”萧峰终于耐不住问了一句。 “萧兄弟不要感到奇怪！大哥当时不能告诉你！现在我当然也就不用隐瞒了！大哥我就是当今大辽国的皇帝耶律宏基！现在兄弟来了，就留在大哥身边，咱兄弟好好做一番事业！”耶律宏基不仅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而且立即开始招揽人才、想把萧峰招到麾下。 “我萧峰一介武夫，不知道能帮上大哥的什么忙！再说我生性散漫、喜欢无拘无束，也不想做什么官？所以还是免了吧！不过我这位义弟可是非同小可，不仅武功比我强，而且古今中外、天文地理无所不通，如果能够得到他的一些帮忙和指点，大哥肯定会受益不少！”不知是事先商量好的还是临时想到的，萧峰竟然当面大吹起长士青来了。 “真的吗！哪长兄弟可不要藏私！好好指点指点？最好能和萧兄弟一起留下。”耶律宏基马上就是另外一幅面孔。 “萧大哥过奖了！小弟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你既然是我的结义大哥的兄弟，你的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所以在下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希望你能防患于未然，免得措手不及！”长士青突然想起了马上要发生的内乱的那件事，装个神棍忽悠他一番，将他的向南方扩张的欲念转移到别的地方，或者至少让他以后向南方出击时投鼠忌器也好。所以等大家刚刚坐定长士青马上接下话头，向他提出了这一问题。 “我兄弟可是堪舆高手，深得汉人道家面相之说的真传。大哥可得好好听听，说不定真的有用也不一定！”萧峰这次也学乖了，竟然帮起腔来了。 “是吗？哪本王倒要好好听听！长兄弟请说！”耶律宏基看来也信这个。大凡身在高位的人都是这样，他们总是习惯相信什么天命和玄而又玄的东西，尤其是在古代，尤其是在这些自然条件非常严酷的荒漠地带。 “不瞒耶律大王！从你的面相上在下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隐患！辽国将有一次撼动国基的内乱，有人要僭位称帝。不仅会带来很大的伤亡，连大王本人也危在旦夕！最重要的是，这一事件应该就在这一两天内发生，希望大王先不要急着喝酒行欢，最好能采取些预防的措施？”长士青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这个最好的证据！给你提前一两天道出这一阴谋，先做些铺垫，看你以后还不相信在下说的话？ “长兄弟竟有此等本事？不过以本王看恐怕有点危言耸听吧？我大辽国近年国泰民安，除了有女真人作乱之外，可为既无内忧、又无外患。本王虽然不在上京，但是有皇太叔坐镇，什么人胆敢行此等大不韪之事？他不要命了？”耶律宏基显然不相信长士青的忽悠，一幅信你才怪的样子！尽管不太好意思直接反驳长士青的说法。 “耶律大王如此自信，在下也不想多说！不过我可不是无的放矢，而且我还想提醒你一句，犯上作乱的应该就是你们辽国最有权势和掌握兵权的人！当然了，他们也不认为自己是犯上作乱，估计他们认为自己才是真命天子吧！信还是不信，大王随便！不过在下认为你最好采取些预防措施，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备无患不是？”长士青特意苦口婆心地又劝说了一句。目的是让他以后对自己的预言能力确信无疑。至于现在他到底相不相信哪当然就随他了！反正最多明后天就会传来消息，现在越不相信，到时就会越后悔。 “我义弟的预言一般都是很准的！大哥你不妨认真考虑一下！”萧峰也开始帮忙了，毕竟在发生了很多事情之后萧峰对长士青已经有点近乎盲目的相信了。 “两位兄弟不必担心！这里离上京虽然遥远但我每天都会得到信息的！昨天传来的消息还是一切平安无事！再说我手里有十万精锐的御林军，什么事情都不怕！我们就放心在这里好好游猎一番，用不了几日咱们就返回上京，到时再看看长兄弟的说法到底有没有依据！来，来，来！咱们先喝酒，观看歌舞！”耶律宏基打住了这一谈话，显然不愿让这种虚无飘渺的预言扰了自己的兴趣。 既然正主没兴趣谈，长士青自然也就停止了这一话题。在辽人强悍歌舞声中，三人推杯换盏、喝了半天酸辣刺激的马奶子酒，享用了他们用新打的猎物烤来的rou块。不管明天会是什么，先享受一番再说！ 看到长士青不再说什么了，乔峰也忙着喝起酒来。不说别的，单论酒量乔峰就把这些家伙都给盖了，耶律宏基自然也扳回了不少的面子。毕竟他是被这两个人给擒获的，现在萧峰表现得越不同寻常和英勇，他越感到好受得多。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平静无事。长士青不知道他们提前来了一两天，一度他还以为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没有叛乱哪一回了呢！ 第二天游猎归来，仍然是喝酒行欢。喝道高兴之处，大家一起走出耶律洪基的大帐、来到了外面欢聚的军卒之中，观看他们围在篝火旁的摔跤表演。最后耐不住大家的欢呼和耶律洪基的鼓动，乔峰也玩起袖子下场和他们对阵。 这些一般的军卒哪是绝顶高手乔峰的对手，最后十数人一起过来，都被乔峰一下子放到了。大辽第一勇士的名称开始叫喊起来，耶律宏基自然不失时机的授予了萧峰的这一称号。大家自是再次喝酒狂欢，高兴地不亦乐乎。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阵急促刺耳的号角声，一短一长一短，类似紧急呼救的哪种。 刚刚还在远处，不到一会的功夫号角声越来越近，很快就传到了大帐这里。看到那些辽国的人，从耶律洪基开始、到跟随的北院大王、太师太博，北院枢密使、南院枢密使，再到各位将军乃至是士卒都是一脸紧张和严肃的样子，长士青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难道这就是游牧民族创造的一种通讯方式，和后世的军号差不多。如果是放到了后世长士青还真得会想到那是用SOS在呼救呢！没有想到这些北方的游牧民族早就创造了这种传递讯息的方式和手段。 虽然不动声色但长士青也禁不住有些激动。看来历史是不会那么容易因长士青的到来而随便改变的，所谓蝴蝶效应也只能是在一些小的方面和小人物身上，真正的历史事件基本上还是按照原来的线索向前发展的。换句话说，长士青也正是这样才有些优势，不然整天面临着一些全新的局面，长士青才不会费那个熊劲干什么大事呢！ “报告大王！上京紧急密报传来！有人犯上作乱！” 片刻功夫，随驾来游猎的北院大王急匆匆地走到耶律宏基面前报告。虽然号声已经说明了问题但北院大王显然还是不想当着众军卒的面宣布这一消息，以免动摇军心，这才请耶律洪基进入大帐议事。 “大王传萧、长两位英雄入帐共同议事！”萧峰和长士青作为客人本来不想进大帐参与这一机密，可是不一会的功夫北院枢密使竟然亲自来请。估计是耶律洪基想到昨天长士青的预言了吧！ “萧兄弟、长英雄赶快进来。还真让长英雄昨天给说准了，上京真的有人作乱！现在形势未明，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我们需要马上拔营南归，我想请两位兄弟一起到上京助我平叛。当然了！也想让长英雄能再给我透露一点更为详细的情况！”耶律洪基也不隐瞒，竟然当着许多重臣的面说出了这一大段话。 “大哥的事就是萧峰的事！萧峰当然会跟着大哥尽自己一份力！只是我一介武夫，又不会战阵和调度军马，最多能帮你冲锋陷阵而已！”萧峰到不推辞，一口应承了下来。 “我们跟着你不是问题！只是天机不可泄露，这件事情我昨天跟你说了已经是违背了天意。大王一定要知道，我也只能再给你透露两点，一是这次做乱的主角应该就是势力最大的南院大王耶律涅古鲁和他的父王、皇太叔耶律重元：二是敌人势力庞大，而且已经控制住了局面，所以此行凶多吉少，需要认真对待！”长士青既不想再多说多么危险，更不能告诉他有惊无险，否则就不可能让他将来感恩戴德，刻骨铭心。 “我堂堂大辽国皇帝，岂能让乱臣贼子吓住！即使他们势力再大我也无所所惧！我大辽勇士从来就不怕冲锋陷阵！”耶律洪基还真是块当霸主的料，尽管追求享受，但真正来事了立即就显露出了英雄本色，这倒多少让长士青刮目相看。 “拔营开拔！拔营开拔！” 随着一阵阵呼喊声，数万大军很快就由游猎转为战阵，迅速和秩序井然地拔营就走，令行禁止，威严雄壮。就这素质和风格，难怪宋朝的兵丁一败再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与人家相比，南朝的那些禁军连游击队都算不上，最多是几个民兵罢了。如果按照这阵势不要说对抗更加强悍的女真人了，即使对付这些大辽的军士南朝的军队也非得脱胎换骨才行。想到这里长士青的心都凉了半截，原来的雄心壮志也开始大打折扣。 “大哥注意！这次我们随军行动要好好地观察一下游牧民族军队的调动和作战风格，除了见识了女真人小规模的游击战外现在正好利用这一机会看看契丹人大规模行军、布阵和作战的情况，要用心研究他们，了解他们的真正战斗力，这对于以后肯定有好处！”长士青特意提醒了乔峰一句，免得他只想着救耶律洪基把正事给忘了。 大军不断急速难行，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多。一切已经变得越来越明朗，更在不断地验证着长士青事先的断言。一方面从耶律洪基到他的那些随行的大臣都开始以一种说不明白的神奇的眼色看着长士青；另外一方面，从上到下也开始出现了人心惶惶的迹象。特别是当他们听到皇太叔称帝，还有那些跟随来游猎禁军的家眷都被叛乱军扣为人质时，不仅耶律宏基本人及其那些高官们、连普通士兵也都沉不住气了。正如原著描写得和历史上的情况那样，辽国的绝大多数军队都掌握在皇太叔耶律重元手里，加上耶律家族内部复杂的关系，皇位继承本来就是一本糊涂账，这个时候耶律宏基已经可以说是大势已去。 第三天的时候，真正的对峙终于开始了。不等耶律洪基大军回到上京，新皇耶律重元和原南院大王耶律涅古鲁已经亲率50万大军前来围剿耶律洪基来了。对方也是大张旗鼓，美其名曰讨逆，新皇登基诏书不仅把自己说的是如何如何的正统，更对耶律宏基篡位大加声讨。说穿了，这是他们契丹人内部的争斗，所以都在争取民心和军心。 顾不得讨论他们的胜败得失，长士青特别注意了他们在毫无障碍的荒漠上，如何安营扎寨，如何设置障碍，防止对方骑兵大部队的冲击。毕竟耶律洪基带领的皇家御林军虽然是精锐之师，但是由于人数只有十多万，对方则具有五比一的优势，因此不得不安下营寨、试图防御。 看到他们的拼杀和冲锋陷阵，不管是长士青、连萧峰也再次受到了震撼。哪真是沙漠上的铁骑，呼啸而过，石破天惊。虽然一开始耶律洪基一方小胜一场，但一旦人家的大部队来到，局面迅速扭转。特别是当叛军将那些从京城里带来的跟随耶律洪基的禁军的妻小家人推到阵前进行威胁的时候，耶律洪基这一方真正的灾难才开始了。15万亲兵不一会功夫即投降了接近一半。无奈之下耶律洪基只得传令剩下的八万来人撤往西北部的苍凉山，希望依山而守、负隅顽抗。 然而，形势比人更差。刚刚立足未稳的耶律洪基马上又得到了一个更丧气的消息，北院大王前来报告，他属下又有近两万人马投奔敌营去了。耶律洪基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愣了半天后才抬起头来看着萧峰说道： “我说兄弟！本来这次我想送你一场大富贵，咱兄弟携手共创一番大业。则奈时不我予，竟然不知到能否过得了明天！你和长英雄这就趁夜离去吧！用不着在这里陪着我送命。以你们的身手应该不会有人阻挡得了。咱们有缘无份，兄弟之义来生再续！” 这到令长士青能够没有想到，这个耶律洪基竟然还有一丝良心未泯。当然了，也许是一种攻心之举吧！政治家嘛！总是哪么令人难以捉摸。 “大哥说哪里的话！现在大哥危在旦夕，萧峰岂能一走了之？明天我要与大哥并肩作战，协力杀贼！”不用听，大家就知道这是萧峰的回答。这个人就是这样，让侠义之说给毒害得太深了，所以才有原著中的那种自杀的悲剧。长士青自然不会阻止，该充英雄的时候就不能随便装狗熊，否则不仅会让人看不起，也不会达到任何目标。 “兄弟！我留在这里帮助耶律大哥！你带着三位弟妹今夜想法离开这里吧！否则明天天一亮想走也来不及了！”萧峰将脸转过来对长士青说道。 “大哥看不起兄弟我了吧不是咱们可是磕过头的！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原因，只要你有危险兄弟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也不会一走了之的！”长士青回答的也很干脆。这可是关键时刻，再说了反正是在山区，明天耶律洪基真正败了，凭自己的身手，加上萧峰的协助，在乱军中带上她们三个女人躲进山区，一走了之的本事应该还是会有的，所以自然也不过分担心。 “我耶律洪基今生能结识两位兄弟算是我的福份和大幸。果真能闯过明天的大难，大辽天下我愿与两位兄弟共之！只是说实话，为兄我已经没有多少信心了！听天由命吧！我真后悔没有早听长英雄的话，早一天做准备。如果是哪样也许会有另一种结果也不一定！”这个耶律洪基，明知道大势已去现在还想着给萧峰和长士青二人开一张空头支票。当然，他也知道萧、长二人都不是傻子，现在的形势要想扭转可谓比登天还难，所以后面又加上了这么一句。 这一夜过得可不平凡。长士青虽然信心满满但还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他不辞辛苦到身后的山上转了半天，亲自探寻了一下退路。毕竟有三个女人跟着万事需要小心才！回来在辽军为他们四人单独准备的一个帐篷内温存过后，长士青自然告诉了她们现在面临的危险局面，并吩咐她们注意战场上的动静，一旦听到长士青的吩咐，三人结伴迅速朝后山撤，长士青随后会跟上她们的。这种场合，保命要紧，切不准擅自做主，上前帮忙云云！直到三个女人每一个都点头答应，并答应一切听白约素的吩咐和指令行事才算放下心来。 第二天天还未亮，山下的号角声就已经响个不停。楚王的大军开始进攻了！ 几乎没有什么悬念，耶律洪基一方虽然数次冲锋都无法突破对方的阵地。连北院大王也亲帅数千亲兵冒死冲锋，最后也是全军覆没，北院大王本人也力竭而死。 一番舌枪唇剑之后耶律洪基终于架不住楚王父子的厉声指责，同时也被对方巨大的气势所压倒，最后彻底垮了下来！ “也罢！为了减少我们大辽勇士的自相残杀，这锦绣江山就让给你们父子吧！希望你们言出必随，不要为难我的这些手下！更不要为难我这两位兄弟！”耶律洪基一面说着，一面拔刀就要自刎。 “大哥何苦要这样！实在不行，我与长兄弟也一定能够保护你冲杀出去，然后你再召集所部，卷土重来也不是多大的难事！”萧峰眼快，一把夺过耶律洪基手中的单刀，有些不满地说道。 “兄弟有所不知！这千军万马之中，要想逃脱谈何容易？我身为皇帝尚且不能保住自己的江山，又怎么能幻想召集旧部反败为胜呢？正所谓成王败寇，一旦沦为惶惶不可终日的失败者与一般的毛贼何易？为兄已经心灰意懒，不想再争斗了！也不愿再拖累你们和这些忠心的大辽勇士了！”耶律洪基一幅心灰意懒的样子，与昨天那种无视一切的气势简直判若两人。 “大王真想自杀也不愿被辱，也不要太过心急！现在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你不妨稍等片刻，看看我与萧大哥能不能有些办法。约素你们三位守在大王旁边负责保护他，其他亲兵卫队列队固守，如果有人冲上前来，强弓硬弩射回！寻机待变。”长士青看看差不多了，终于出面开始发号施令。因为北院大王不见了，除了耶律洪基本人这里能发号施令调动大军的人已经没有了。 “大王也不要闲着，你且继续与那位楚王和皇太叔谈谈条件！拖延一段时间再说！萧大哥，我们两人依靠战马的掩护，冒一次险，趁着他们等待着大王犹豫是否投降的时候，出其不意，擒贼擒王！你负责皇太叔，我来对付楚王！”长士青瞄了一眼萧峰，两人点了一下头，身形一晃就不见了。 “耶律洪基，你真是个懦夫！刀都举起来了，还下不了手吗？难道你真的要让这些大辽的勇士为了你的懦弱继续送命吗？你也不看看，就你那几万人马，还能顽抗到几时？快点动手，我还尊重你一点！也不会为难你的家人！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楚王又在大声训斥和数落着。 “我说楚王父子！我耶律洪基待你们父子不薄，不仅信任有加，而且把大部分兵力交由你们掌管！你们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现在形势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对你的话不放心。虽说你声称不再追究我的家人以及我这些亲兵的责任，但以你反复无常的个性我真得不能轻信！所以必须是皇叔亲自下诏，正式宣布才行。”好个耶律洪基！不亏是当过皇帝的，这一下就找出了一个拖延时间的理由。 “我楚王的话还能不算数！你也太婆婆mama了！难怪你只知道吃喝玩乐，守不住自己的江山!也罢！我就答应你，请父皇亲自下个口谕，让你死的安心！”楚王显然认为已经稳cao胜券了，所以也不再与耶律洪基斤斤计较。 “不好！有人偷袭，赶快放箭，保护新皇！”只听山下叛军阵里突然响起一片叫嚷声。新的变局出现了，又是一个让人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