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九章：快到碗里来
但不管杨辉这时候挖了多大的坑，这里几乎所有的人在听到联合航空发动机公司有可能放弃涡扇支线客机计划的时候，都无不是激动的热泪盈眶。 好家伙，好说歹说终究这也是让联合客机公司那边有可能放弃涡扇支线客机项目了，要知道现在巴航就等着靠EMB-145大杀特杀，绝对不希望再来一位深水巨鳄在市场中搅风搅雨，毕竟巴航也不是没有考察过新舟60飞机，那家伙的机身尺寸可又要比EMB-145大了不少。 要知道现在EMB-145推向市场之后，最受人诟病的正是这款飞机的机身直径问题，就EMB-145飞机那2.28米的直径，再被地板隔断了客舱和下面的货仓、油料空间之后，飞机的过道高度简直是低的令人发指，正常的成年人在过道行走的时候都很难直着腰板，而12的一排3座布局也是相当紧凑。 就这些缺点和新舟60相比起来，新舟那完全可以容纳普通成年人直立行走的过道高度，简直就是享受中的享受，而新舟60飞机22一排座位的布局也比EMB-145好上了不知道多少，总体来说这EMB-145真要是正面对上涡扇版的新舟60，恐怕就要哭死在一边去。 这完全就是因为新舟60的涡扇版出来之后，同样市场定位的就是庞巴迪的CRJ系列客机，而这CRJ系列在上一位面也确实是同EMB-145之间打的难分难解，这一点肯定是要承认的。 “杨总经理这计划完全是行得通的，现在庞巴迪已经推出了CRJ系列客机，我们巴航的EMB-145系列正是同CRJ打的难分难解，现在正是我们巴航和联合客机公司精诚合作的时候，我们EMB-145系列负责45-70座级别的涡扇支线市场，联合客机公司MPC-75系列负责80-110座的市场，这样的划分就可以把所有的支线涡扇客机市场都照顾到，而CRJ系列则是完全不可能顾忌到整个40-110座的载客区间，最后还不是被我们打败？” 不得不说，这话说的还是稍微有那么一些道理的，至少谁要是真的想覆盖整个40-110座的市场区间，光从一个机身截面上不断发展就包打天下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有分成两个系列才能够分工更加明确，各自在自己的领域可以做到更加适合。 只不过，杨辉可并不会因为这样就放弃用涡扇版新舟60讹诈巴西，咱该有的过程一样都不能少，也做着一副沉思的状态：“说的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联合客机公司现在不能没有新机型研制计划，要不然设计队伍三天不练就要手生，这绝对不行。也就是说，我们放弃新舟改涡扇动力的计划，那就必须要有另外的一个项目来练手，而这个项目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是不是大手笔投入。” 反正是挖坑把巴西政府套进去，杨辉肯定要徐徐图之、循序渐进，万万不可太过于激动，而良好的互动则可以保证让成功的几率更上一层楼，因此这时候把话一说完，也就是淡淡地看着巴航和巴西政府两方，也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还好，大家这都是一些相当懂人事的家伙来参与会议，巴航那边就先一步入套了：“新的项目？难道你们打算进军窄体干线客机领域，这可是好事儿啊，支线客机市场永远没法和干线客机市场相比，联合客机公司有强大的技术能力、资金，又背靠共和国这一巨大的市场，要想成功打入干线客机市场，那可比我们巴航这些小公司容易太多。” 听了巴航的专家一番分析之言后，巴西政府一想就感觉这好像还真有可能是这样的，联合客机公司要是转而去做干线客机市场就相对而言容易太多，那么又现在把这问题拿出来要三方商量，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想要拉上巴西一起做这个项目？ 想想现在的巴航工业，好像也正好是同中航西南的关系不错，而且是中航西南还持股巴航工业很大一部分，同巴航工业又有诺斯罗普的美国资本背景当虎皮，要是拉上巴航一起做这个干线客机项目，确实会很有一些作用。 一想到的巴航可以参与到干线客机项目中，而且因为不是主承商的原因，也不会受到干线客机三巨头的围追堵截，这种既可以得到实惠，又不用担太大的风险类项目，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啊！ “愿意，我们当然愿意，只要贵公司参与干线客机的竞争，我们我相信巴航肯定是联合客机公司最忠实的盟友，到时候巴航完全可以当一个合格的部件分包商，我们巴西政府同样也会视情况采购一批飞机作为启动用户，这怎么样？” 你还真别说，这巴航的想法还真的是非常不错，虽然国家挺小、领导人也并不是多么地睿智，反正国家就是各种各样地不行，但是有一点杨辉必须要要佩服他们，那就是巴西人想的反正是很好啊！ 确实！中航西南现在正开发窄体干线客机，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千里迢迢地把部件分包给巴西这边。 难道是巴西制造的部件质量很好？这个恐怕也并不见得吧；那么是因为巴西制造的部件有成本优势？杨辉可并不认为现在巴西的成本优势能够比共和国来的更好；又或者巴西愿意给项目投入大笔资金，换取一定的项目部件生产的工作？这一点杨辉现在完全是没有看到过，而且联合航空发动机公司暂时也不缺钱。 也就是说啊，这次巴西政府的的确确是想多了，对此杨辉也是当机立断地将这些问题指了出来：“不不，我想你们双方都想多了，窄体干线客机市场现在被三巨头紧紧把持着，我们中航西南暂时不打算进入这一市场，所以这就让大家失望了。” 一句话说完，杨辉又是变成了一开始笑呵呵地样子，接着又继续：“不过真说起来，你们有很大一部分还是猜对了，我们确实是来寻求巴西政府的订单支持，而且只要订单谈妥了之后，同样也是可以把一些生产制造任务放在巴航公司进行生产。你们唯一没有猜对的，应该就是对于我们研制的飞机型号猜测完全错误的，我们这次要研制的是一款军用中型战术运输机。” 此话一出，巴航倒是还没有太大的反应，巴西政府是第一时间就纠结了，这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是些上门来推销中型军用运输机的，难道是现在全世界都在研发中型运输机。 这里面或者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怀着万分的好奇，这也是开口了：“中型运输机？你们要打算研制一款中型运输机的话，这个就需要再好好地研究研究了，之前德国人也有研制中型运输机的打算，而全世界的中型运输机市场就那么大，竞争会很激烈啊！” 看不出来，这巴西人倒是有点意思，还真的是各种为中航西南着想，直接就把德国人的重要消息给卖了，要知道这时候德国那边可还没有正式对外宣布过C-320运输机项目，他们原本是计划要等到95年的巴黎航展公开整个计划的，算起来现在距离巴黎航展还有两个月多月的时间，现在直接就被你巴西给卖掉，当真是心塞塞！ 也好在现在中航西南是同德国合作研制的一款飞机，巴西政府说说这些其实也不碍事，要换做是同美国、英国之类的说这事，那这两国家还不得分分钟就找上德国佬撕逼。 咳嗽两声，又把旁边的两位之前推销中碰壁的德国人拉出来，介绍着：“我想...你们说的德国中型运输机，应该就是这两位前来推销的中型运输机项目，其实这次我还没有说完，德国人之前向你们推销的中型运输机项目，实际上是我们中航西南同德国MM公司合作的产物，所以说现在我也是来推销之前这两位德国先生前来推销过的中型运输机。” 一边说话，又是一边缓缓地扫视着一众坐在哪里发呆的巴航与巴西政府人员，特别是巴西政府那边的表情，那可真是叫作一个丰富，杨辉看了都要高呼这真的太有意思，巴西人居然也学会了传说中川剧的变脸绝技。 也光是顾着看巴西人的表情，杨辉却不知道此时内心世界最精彩、表情最丰富的，其实是这时候被他拎出来的两德国佬，这两人真的是被中航西南的行为举动感动地稀里哗啦。 联合客机公司放弃自己计划好的支线客机研制计划，来换取巴西政府参与并支持C-320运输机项目，这得要是怎样的一种精神才能做到如此，那绝对是国际主义精神啊，能够有这样的合作伙伴，何愁大事不成！ 要是再对比一下欧洲的那些猪队友们，想想那前前后后为了一点小小的利益就各种撕逼，你两相对比一下，这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这两德国佬大概还不知道，杨辉现在说的如此大义凛然、舍小家为大家，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联合客机公司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开发40-70座的涡扇支线机，几乎全世界所有人都被骗了进去。 而此时满是感动的德国佬也是含着泪接过话茬来：“没错，我们MM公司这次是同我们的老朋友中航西南合作，就打算要研制出一款中型军用运输机，现在欧洲联合研制中型运输机项目已经名存实亡，所以我们这个另起炉灶的项目会有很不错的市场，现在之所以来向巴西推销，为的就是希望拿到巴西的订单，我们的中型运输机在各方面都会明显优于C-130系列，这一点请完全放心。” 说了如此之多，在杨辉看来却全都是各种废话，完全就没有说到点子上，之前巴西政府拒绝这款中型运输机，为的就是把订单给巴航这边，让巴航能够借助机会完成一款军用运输机研制，从而提升巴航的技术水平、名声等等。 而你现在还是那一尘不变的推销台词，除了说飞机很好之外就还是飞机非常优秀，换一个花样就会死吗！ 这也是气的杨辉七窍生烟，接过话题后就直接就抛出了颇有诱.惑力的条件：“没错，我们中航西南和MM公司的技术力量绝对可以保证完成这款飞机的研制，但我根据之前贵方拒绝我们飞机的理由来看，现在我们研制的这款飞机也确实和贵国军队的使用要求有差别。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其实是可以根据巴西军队的需要，酌情考虑在飞机设计中保证这些能力，甚至只要巴西采购的飞机足够多，我们还可以让巴西更加深入地参与到项目研制当中。” 杨辉清楚地知道这次巴西之所以在之前拒绝德国的推销，最大的原因是想要把rou烂在锅里，那好，杨辉就让这rou烂在巴西自己的锅里面好了。反正这次巴西政府想要用的锅也是中航西南的锅，烂在这口锅里面的rou，中航西南还是能够捞到三分之一以上，那这也就无所谓太多。 更何况，这rou烂在巴航的锅里面，也最多就是把白水rou煮烂在巴航这口锅里，想想一锅没油、没盐的白水rou，最终还不是要捞出来再次经过各种加工之后，要加入各种调味品才能成为美味的rou夹馍。 这样对应起来，其实就是说把C-320的一些不太重要却又极为消耗工时的部件制造放在巴航这边，比如平尾、机身分段等等，这些东西在巴西制造好了之后再运到德国进行总装，这样才能够最有有效地控制C-320的制造成本，实现最大盈利。 也还别说，杨辉方案说出来之后，原本对德国人提出的方案还兴趣缺缺的巴西政府、巴航都是一下就精神了起来，这方案好像可行啊！巴西要是能够参与到这个中型运输机项目中，承担部分的研发、制造工作，其实也还是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