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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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殿下，小的不是故意的。今天是因为王爷也在，王爷武功高强，我也不敢太近，所以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是我看到他们两个吵架，而且萧默还把她那个石像摔倒王爷跟前去了。后来王爷还捡起了其中散落在地发光的玩意。” “什么石像？” “那个听说是萧默从义庄带回去的。而且整天腻呼着琢磨，我还听底下人说那石像本身是活人，是被人制成那样的。” 巫尚月眉头微微动了动。 “巫女殿下，小的忠心与你，何况届时你嫁进王府，小的也能做马前鞍啊。” 巫尚月冷笑，“你放心，倘若我嫁进去，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好处。” 蠢蛋，婚约都要被毁了，嫁？对，嫁不得，也不能允许萧默那个贱人矫情的和姬廷风双宿**。 …… 卓云听到下人回禀这几天跟踪仇阡陌以及乌赤人的日常，将他口中所说的时常随便逛逛的几个店名都写出来，并按照路线图所对已的地点圈画出来。 并且将其中自己觉得有可疑的地方重点标记。 而后便出了门。 卓云先前被人袭击，并无找到蛛丝马迹，而在高洋被同样的手段所杀害，复生后才得以知晓鬼门的人作祟。 那么疑点就来了，鬼门的人为什么要杀他？卓云最近也是被这件事搅得头脑一片浆糊，若不是此时自己所派遣的跟踪者回来报告，也许他还不能将其串联在一块。 姬廷风脸色不虞，明显一副生气的样子，卓云瞧出来了，基本上能让他动恼的一定是萧默，所以卓云洋装不知，其实他内心还稍微有点小小窃喜，哪怕他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也无法控制。 “你是不是对乌赤那帮家伙有了攻破点了？”姬廷风收敛了情绪，脸色变幻的很快。 卓云还没觉察，他就已经恢复了往日清冷模样。 卓云立马收起内心小九九，将怀中自己制作的路线图拿了出来。 “这个地是花院，仇阡陌一个月去了不下三次。这里还有这个古董铺，是咱们店的竞争对手，他也去了几次。也许都是随便逛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不简单。你还记得我遇袭的事吗？ 如果不是高洋再次出事，我还不知道原来动我的人是鬼门的人。我总觉得他和鬼门的人出现的一样及时，会不会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姬廷风眯起眼，“我也觉得他不简单，不过就目前看来还不能把两者扯到一处。鬼门的人在鬼林早撤走了，只怕是个暂时据点罢了。而且当初我在玉山的遇袭事故，只怕也是针对你的。” “卓家身为皇商，若是有敌人也是生意场上的对手，没有这么阴狠而且实力那么雄厚的啊。” 姬廷风闻言一动，“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我的意思是说卓家能结仇的无非就是生意有牵扯的人，不可能是鬼门这样的阴狠小人，根本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姬廷风摇摇头，“不不不，倘若鬼门的人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意，或者说他们需要这个皇商的位置，要知道只有卓家倒台了，才有重新竞选的机会。而卓家的命脉就在你卓大少爷身上，这样一想也无可厚非。” 卓云听着忍不住瞪大眼。 “这么说鬼门的人杀我就是为了皇商这个位置？可是，他们难道不知道皇商真正的幕后之人应该是你？” 虽然是五五分成，但是基本上决策的人都是姬廷风。 如果不是他，卓家这些年人也不会拓展的这般迅速。 姬廷风骨节分明的手指点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卓云默契的等着，因为一般这个样子的时候，就说明他在集中精力思考这件事。 “仇阡陌和鬼门之间的联系还有哪些蛛丝马迹？” 卓云摇头。 “先前怎么不见你提过。” “……”还不是因为巫尚月的关系，现在好似跳到局外，自然就清明起来。 “你是不是和巫尚月吵架了？”姬廷风忽的语出惊人，吓得手一抖茶水溢出桌面。 “看来说中了。你不是喜欢她，怎么就吵架了？还开始质疑仇阡陌了？” 卓云想了想，觉得此刻是敞开心扉最佳的时刻。于是不慌不忙的对着姬廷风的眼睛，就说道，“因为她不是我的救命恩人。” 姬廷风皱眉，“你和她在一处是因为救命恩人的事？”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年少时的算命，你当时也在场不是吗？以后我的救命恩人会是我的意中人。” “可事实是后面还有一句话，祸福未知。而且你的救命恩人是你的意中人，不见得人家也当你是意中人。” 卓云抿着唇，他承认这是事实，可是他也不是因为谁是救命恩人就喜欢谁的啊。 “还是说，对方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妪，你也当是意中人？” 卓云一噎，完全不想说话了，脑海里一想到七老八十的老妪，怎么也不可能喜欢上的啊，他审美又不畸形。 “这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 姬廷风也不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继而道，“自然和我无关。只是很多时候，都要清楚对方的立场，还有你自己的立场，不然就不会出现巫尚月这样的乌龙事件了。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是以为她是你的救命恩人而喜欢她……难道小时候开始，你就没意思？” 其实姬廷风是不信的，卓云对巫尚月小时候的态度非常亲和。 卓云也沉默下来，似乎在想过往的事情，她对巫尚月于年少，若倾慕若兄妹。 在彼此跌跌撞撞那么多年的相处中，萌生情愫不是不可能，只是也许在某一个时候知道她心中有属于自己的牵挂时，便黯然消退，并不壮烈。 到后来，自己受伤，误以为是她所救，年少的希翼再次复萌，而她的若即若离让他百转千回，牵肠挂肚。 这是爱情吧？是吧？ 只是已经成为记忆而已，在巫尚月蜕变的恍若神女，却不再和当初年少时的天真烂漫，就已经变了味的情感真的还是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