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新仇旧恨
“啊，哦……” 叶云的声音无情打破了她美丽的幻想，想到玄帝那盛怒的表情林悠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叶云自己恐怕已经蹲在天牢内了。 “听说这残血酒馆来历不简单，有大权贵在背后支持。” “我会小心的。” “也不用太小心，这冷月国再大的权贵也贵不过玄帝吧。” 听着叶云的语气，林悠又有些发愣，他似乎连玄帝都没放在心上？这人真的是当初在北城见到自己爹都战战兢兢的小渔民吗？但此刻也不到她多想，收摄心情，与叶云扮作情侣模样走进了酒馆内。 酒馆很宽阔，奇怪的是，大厅布置着很朴实自然，桌椅都是普通木材，比起奢华的醉风楼有着天渊之别，往来客人穿着大多也不华丽，都是一般的商人平民等中下阶层人物。 “咦。” 叶云正想叫杯酒再打听一下消息，旁边的林悠轻轻噫了一声。 “怎么了？” “那个人……” 林悠伸手指了指，当叶云抬头看时只看到一个灰色的背影。 “你认识的？” 林悠皱眉道：“他似乎是影殿下。” “影殿下？你说是影寒烟？”叶云一窒，摇头道：“不可能的，现在宴会尚未结束，他身为无相帝国的王子怎么可以离去？” 林悠疑惑的转过头，由于影寒烟的身份是王子，在跳完三支舞后她还特意仔细观察过影寒烟，将他的身材紧记下了，刚才那个人除了衣物不同外，身型倒与影寒烟全无二致。 看她表情，叶云向一名银衣卫打了个眼色，那名银衣卫明白，跟了过去。 没多久银衣卫回来了，经过叶云身边时小声道：“没可疑，三十多岁，无相帝国商人。” “三十多岁？那肯定不是王子殿下了，我看错了吧。” 影寒烟顶多就二十四、五岁，林悠一听那灰衣人的年纪，顿时改变了初衷，叶云却微微皱了皱眉头，月城离无相帝国边境相当遥远，其间有无数商铺可供人换成冷月商人装扮，为什么那家伙依旧穿着无相服饰，难道他不知道冷月帝国的商人大多排外吗？该没有商人会嫌钱腥，想赚少一点吧。 正当叶云再三思量时，越想越是可以时，林悠却兴奋的抓住他的手，指着一人道：“他，就是他了！” 一名面色微黄，獐眉鼠目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熟练的在一张靠边的桌子坐下，将布袍袖一挽，大大喇喇叫道：“老规矩，一碗辣酒！” 酒馆伙计一看到他，顿时没了劲，无精打采磨过去。 “快点，今天不用赊帐！”男子一手排开几枚亮闪闪的铜币。 伙计小心翼翼将铜币数了几遍，道：“辣酒要六铜币的，道长你这只有五枚。” “我廖半仙长年光顾你们酒馆，免费帮你们看风水，请瘟神，难道还不值那一铜币吗？辣酒要即酿的，再拿点葱花拌点花生来。” 相士将铜币往桌子上一拍，那样子要多豪气有多豪气。 伙计头大如斗，转身去拿酒，让掌柜骂总好过让他诅咒全家，况且这个破相士说的话一向是好的不灵丑的灵，少惹他为秒。 “替我看个相如何？”正当相士得意洋洋时，一名蓝衫青年坐到了他的对面，他脸带着很好看的微笑。 相士明显反应不过来，这三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要他看相，不禁瞪大眼睛看了这青年一眼。 待看清叶云的模样时，他面色大变，站起来就要走。 叶云一弹指，炎龙真气将他全身束缚了，相士只感觉全身象压了一重山似的，动也不动。 “廖仙人，我看您印堂发黑，目光散乱，要有血光之灾啊。” “龙大爷，龙大爷饶命啊！小人无意冲撞了您老，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些凡人一般见识……”相士吓到面都青了，一味求饶。 “说！你是怎么换了我的剑！” 林悠已经按捺不住，从侧冲上来，喝问道。 相士转头一看，诧异的道：“你怎么会跟邪，不不不，是跟龙大爷一起的？” “什么龙大爷龙小爷，快将本姑娘的剑还给我！不然的话，本姑娘要你的命！” 林悠想到失去悠云剑的严重后果，快要发疯了，拔出越女剑顶住相士的胸膛。 伙计送酒来，待看到这场景，吓得不敢说话了，一名银衣卫迅速上前，低语了几句，那伙计连连点头，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将酒端上来，相士向他求救，但伙计似乎没看到的走了。 叶云满意的点了点头，难怪邓元如此高傲，银衣卫办事能力的确强。 “别杀我，别杀我啊！” “什么东西……哼。”林悠听到一些细微的滴水声，低头一看，竟发现相士身下湿了大片。 叶云奇怪无比，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他不想在这处生事，压下声音道：“想活命的跟我们来。” “行行行，只要龙大爷不杀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走！”一名银衣卫厌恶的推他走出酒馆。 “你们，你们是银衣卫！”相士看了几眼那人，顿时叫了出来。 叶云冷笑一声：“我们换了装扮都看出来了，好厉害的眼光啊。” “嘿嘿，干小人这一行就要记性好，大爷们虽然很少出宫，但小人只要看过一眼的人和物就会记得的，这位大爷，还有随后那几十位，小人都看过的。”相士陪着笑道。 “很好。我问你，你在她进宫前拦阻过她是不是？” 叶云指了指林悠。 廖相士望了眼林悠，后者美目含怒望着他。 他胆战心惊的点了点头：“是。” “为什么拦阻她？是否有什么企图？” “不不不！小人用玄黄秘术测得这位小姐三天之内必定会中火毒，所以……” “胡说八道！什么火毒，你分明是对我的悠云剑起心，分散我的注意然后让同伙盗剑！” 叶云拉住要打相士的林悠：“他不是换你剑的人。” 若相士就是换掉六方玄铁剑的人，那他就不会将自己的行踪告诉林悠了。 其实林悠也不是笨蛋，只是惊慌之下失去了理智，在听到叶云的分析后她却将愤怒转向叶云。 叶云也懒得理会她，这个相士虽然恶毒胆小，却似乎有几分本领，化身为龙这事情自己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这名相士见面却称自己为龙大爷，可见他一定知道了些什么。 他一手提起相士，走到一边，低喝道：“想活命的话，就告诉我你是如何认出礼盒里是什么邪龙血剑的。” 相士吓得胆战心惊，但在叶云的威吓之下，他终于说了出来。 原来这廖相士的祖先师从眸山雷天师，学了些玄门道法，最厉害就是祖传的五行血咒符，可以洞察事物来历，在醉风楼前由于符纸自燃，他回去查证后竟然是远古大劫的征兆，在几天后，他刚放松神经，在林悠身上血咒符又有了反应，加上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便得知盒子里是一把沾过龙血的剑。 “龙大爷，我真的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千万别杀我啊，我那天施过法了，大爷你绝对不是人。” “我呸，你就不是人。我警告你，若对其他人胡言乱语，再乱叫什么龙大爷，我要你的命。” “是是是，小人明白。” “我再问你，现在那把剑不见了，你有方法可以找到吗？” 廖相士连忙点头，望了眼站在远处的林悠，小声道：“那剑若是大爷血炼之物，那大爷你只要以血为灵媒召唤神剑，那它就会产生共鸣，若大爷法力足够的话那剑就自己飞来……” “什么法力不法力，我是武者，没有法力！” “没法力？”廖相士大大松了一口大气，五行血咒符虽然一直在警告，但眼前这名青年也没什么特别邪恶的气息，连自己血炼之剑都不懂召唤，就算真是祖先所说的邪物，也是未成形的。 叶云冷笑，虚空一划，真气如实质的利刃般在相士手臂划出一条长长的伤痕。鲜血马上喷溅出来。 “没法力我就收拾不了你吗？” 又是一股异味从相士下体冒出。 “不不不，大爷饶命，其实不用法力，大爷只要给一滴血小人，小人借助符咒的力量就可以查到剑的下落。” “哦？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相士慌忙摇头。 “闹市大街，不方便施法，不若各位大爷随我到……” “别想耍花样，前面有家客栈，你随我来。杨兄弟、张兄弟，麻烦你们照顾一下林小姐。” 两名银衣护卫笑道：“邓统领说了，一切听从叶兄弟命令，祝叶兄弟马到成功。” 林悠本来也想跟过去的，但看到银衣卫望自己和叶云的眼神暧mei，为了避嫌，她就不坚持了。 叶云开了个房间，将廖相士抓了进去。 “开始吧。” 相士看他语气冰冷，生怕他再发剑气伤害自己，也不管下身狼藉，忙不秩从贴身的布袍内掏出几张发黄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叶云看他的手印，总觉得有些熟悉，当日在醉风楼前看到的也一样。 他不禁奇怪了，从小到大，自己就不相信鬼神占卜之术，若非自己冰冻千年，恐怕到现在都不相信人可入之道，羽化登仙，又怎么看过相士的手印？ 突地他脑光一闪，想起来了，皇宫失陷那天，自号广成子的道人抓走了自己，他施法时不就是这种手印吗？莫非这个相士和广成子有什么联系不成？ “请，请大爷给一滴血小人。” 正在这时，相士问他要血了。 叶云运气成刃，割破手指，将鲜血射入法眼之中。 一接触叶云的血，整座法阵发出了强光。 相士望着法阵，诧异的擦着眼睛。 “怎么了，若无效果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叶云现在的鲜血千年而成，可谓滴滴珍贵，若相士胆敢胡弄他的话，叶云绝对不会放过他。 “不，不，法阵显示，大爷你要找的东西在移动着。” “在移动？说清楚一点！” “是，那剑出现在残血酒馆，正向着，向着怡红院移动。” “怡红院？那不是青楼吗？” 相士尴尬道：“可能不是怡红院，是去念天台的也不一定。” “怡红院也好，念天台也罢，我这就去看，你老实呆在这里，那里都不许去，若我回来时看不到……” “小人一定在一定在！大爷慢走。哼！什么东西，别以为全家不在人世间本仙人就诅咒不了，我诅咒你娶老婆是丑八怪，生孩子没****妈的，浪费了老子那么多符咒。” 看到叶云走了，相士终于松了一口大气，马上跟着也换了口气，不停的诅咒叶云。 …… 林悠焦急的等待着，一看到叶云出来，马上走上去，问道：“怎么了？” “相士说在念天台或者，或者……” “或者什么，快说啊。” 叶云望了四周银衣卫一眼，在她耳边低声道：“或者在我们认识的地方。” “什么！？青楼？” 林悠的面色又红又紫，他瞪视着叶云：“真的在那种地方？你该不会想去胡混乱编理由吧？” “怎么会，我看叶兄弟堂堂正正的，不会是那种人。”一名银衣卫替叶云解围道。 林悠哼了一声，“他堂正？那当初就……” 突然想起当日自己shi身之事，她顿时收口，那银衣卫饶有兴趣的道：“当初什么？” 叶云一掌推开他，没好气道：“银衣卫都那么八卦吗？办事吧，找到悠云剑，我想陛下会好好嘉奖你们的！” “知道了，我不就随便问问吗，这么神秘……” 不过，听说要去怡红院，大多银衣卫都露出某种男人特有的笑容，让林悠好生讨厌。 “林大小姐，看你这样子，怡红院由我去吧，你与十五名银衣卫都念天台看看，若发现什么我们相互通知。” “好。” 不用去那种难堪的地方，林悠马上走开了。 叶云笑着与剩下十五个‘幸运’的银衣卫先后走进了怡红院。 这间青楼的布置与北城的差不多，但无论是门面还是装饰却比北城不知道要豪华多少倍。而且，最大一点区别是，北城怡红院的老鸨要出门口拉客，而月城这总部走进去半天还不见有人招呼，玄帝大寿，连罪犯都可以休息几天，而这里姑娘们却个个忙到不可交加。 “哎呀，这位不是白爷吗，今天怎么会有空来的？”一个女子突然奔过来，靠在一名银衣卫身上。 那名银衣卫在一干兄弟有意无意的暗笑中，面色尴尬，暗叫倒霉，竟然碰到自己相好的。 “别这样，小秋，我还有朋友。” “讨厌，什么朋友，我只要服侍你，你别想推给别人。” 叶云大笑，走过去道：“小秋姑娘好生痴情，怡红院的姑娘不但漂亮，还如此长情，难怪白大哥要拉我来了。” “哦？原来这位英俊小生就是你的朋友啊，奇怪了，白爷，小秋怎么从没见你说起有个长得这么俊俏的朋友呢？” 小秋向叶云抛了媚眼。 白姓银衣卫生怕她还胡说些话，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道：“这位是叶大人，你说话小心点，我们前来有些事情办，先去你的房间。” “知道了，冤家，神秘什么，来到这里，不就分男人跟女人吗？” 小秋扭着水蛇腰上楼去了。 在叶云的暗示下，除了白戍，其他银衣卫都分散到处查找了。 叶云随白戍上了楼。 “白大哥眼光不错嘛，这小秋长得算漂亮的了，有这么一个情人真不错。” 白戍尴尬道：“叶兄弟别笑话我了，我今年二十六岁了，都只有小秋一个女人。” “哦？” 叶云倒了微微一愕。 白戍续道：“小秋的身世很苦的，而且帮过我的忙，希望叶兄弟你不要……” 叶云晒道：“青楼女子，白兄别太上心了。以白兄条件，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 这是叶云的经验之谈。戏子薄情，表子无义。再纯的白纸在染缸走一遭，又少的了缤纷？ 白戍还想说些什么，但叶云已经径直去了，他只得轻轻一叹。 记得那相士说血炼之物和主人之间有联系，叶云有些半信半疑，如今剑可能就在附近，他忍不住运气翻涌血液，看看是否有效。 “哎呀。” “若水姐，你怎么了？” 小秋准备进房，楼梯一角传来一声低呼，小秋转头一看，发现一名女子摔倒在地，连忙走过去扶住她。 叶云顺眼望去，顿时浑身一震：怎么是她？ 那名女子，竟然是早该被林悠杀死的北城怡红院花魁若水！ 怎么，怎么会？ 刹那间，许多迷团解开了。 “是她，当初的杀手就是她请的！” “若水姐，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动的？嘻，若水姐，你就爱弄些古怪东西。” 一个长型包袱跌在地上，微微颤抖。 白戍和叶云对望一眼，同时反应过来：悠云剑！ 白戍看叶云点了点头，他如闪电般扑出，一手抓起了长型包袱。 若水吃惊喝道：“你干什么？” 小秋也一面愕然：“白爷，你干什么？” 白戍打开包袱，一把用数层布条包裹只剩剑柄的长剑露了出来，他冷冷望向若水：“若水小姐，现在你涉嫌偷窃国宝六方玄铁剑，请跟我们走一趟。” 小秋吃惊的望向剑：“剑，剑会动？” “冤枉啊，什么六方玄铁剑，这是别人送奴家的……” 叶云悠然自得走过来，接过悠云剑，一层层剥落布条，熟悉的冰冷感觉从手心传入心内。 若水眼露凶光，此人竟不识好歹乱触剑，简直是找死，谁料到剑服服帖帖的，一动不动，任那名青年握在手里。 “若水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青年手腕微动，一片剑光冰凉似水。 “你……” “若水小姐在忙碌些什么呢，或许若水小姐杀过的人太多了吧，早就忘记我了。” 若水这时终于认出了叶云，这次她的脸色终于变了：“是你！” “跟我们回去！” 白戍伸手去捉她。 “嘻，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就在此时，若水身前冒出一道白烟，然后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烟隐术？你是杀手盟的人！” 白戍追了几步，可只嗅到她残留的香气。 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臭小子，接二连三坏我大事，你等着瞧……” 叶云哼了一声，背起悠云剑：“白戍，抓这里的老鸨回去，任务完成。” “是！” 念天台。 “找到悠云剑了？”林悠一眼就看到了那把寒光四射的宝剑，欣喜的扑了过来。 叶云道：“你道是谁换了你的剑？” “是谁？” 林悠眼里都是悠云剑，其他的事情她根本不想管。 “若水。” “什么！？是她，她不是被我杀了吗？” 白戍摇头道：“林小姐你有所不知，那个什么若水是杀手盟的人，杀手盟擅长隐匿、暗杀，没那么容易死的。而且杀手盟的人渗透到各行业各领域，若非叶兄弟机智过人，而且熟悉这把宝剑，加上那个若水倒霉，根本就发现不了。” “好了好了，现在剑找回了，其他事我不管了，天都快黑了，我们快回宫将剑交给陛下吧！” 叶云点了点头。 可就在此时，几十个黑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之人正是若水，他们话都不说，一看到叶云就扑了上来。 念天台平时人烟稀少，方便了他们行事。 叶云包括林悠都全无惧色，三十名银衣卫是白吃饭的吗？ 在黑衣人出现后，原本分散的银衣卫迅速集中了过来，抽出武器与黑衣人战成一团。 若水看到自己方完全不占便宜，心不由得又惊又怒，手中两把短刃指着叶云，气急败坏道：“你不是北城一个臭小子吗？怎会有那么多高手！” 叶云一声长笑：“这个问题正是我想问你的！” 悠云剑发出烈日般的耀眼光芒，向若水笼罩而去。 一个灰衣人忽然凭空出现，接下了叶云这一剑。 他的容颜枯瘦，一身灰衣作商人服饰。 一名银衣卫吃惊道：“他就是那个在残血酒馆的人！” 叶云心内明白，也不多话了，炎龙剑法如绵绵大江之水，一招接一招紧逼而去。 “嘿嘿，果然好本领，难怪会被公主看上。” 灰衣人冷笑一声，身体如幻如雾，每每在间不容发的瞬间避开了叶云的攻击。 林悠看得心惊胆战，才几天不见，叶云进步竟如此神速，看他发出的剑气，恐怕已经抵达四阶了！ 而那名灰衣人，林悠却总有点熟悉的感觉。 “奇怪了，明明相貌不一样，但为什么我会觉得他象影殿下？” 银衣卫和黑衣杀手的战斗也在加剧。 这次出现的黑衣杀手虽然比上几次出现都要强悍，但银衣卫是守护皇宫的精锐部队，加上数量也不少，渐渐占了上风。 林悠振作精神，拿出寒玉宫，射出满天箭雨。 若水看她放冷箭射伤了几名黑衣人，她冷哼了一声，向林悠扑过来，一见面就耍出大片毒烟。 林悠看到她，新仇旧恨涌上心内，一时间，所有箭矢都射向了她。 “去死！” 若不是这个贱人，自己就不会失去冰清玉洁之躯！想起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林悠急怒攻心，拿着越女剑冲上，要将若水撕成碎片。 “哎哟哟，林大小姐，怎地那么狠啊，如果不是奴家，你现在怎么可以跟那位帅哥一起呢？” 由于愤怒蒙蔽了她的眼睛，大大影响了林悠的发挥，让若水有机可乘，才几回合，林悠手臂就挨了一剑，伤口青黑，分明有剧毒。 叶云暗叫一声麻烦，真气暴涨，使出了炎龙诀四大杀招之一的炎龙怒，逼开灰衣人向林悠扑了过来，同时向若水撒出一片剑光。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若水还没时间施展烟隐术，被一道剑光划过，从肩膀到大腿外侧，拖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鲜血顿时染红了全身。 “撤！” 灰衣人当机立断，一手提起若水，如他出现一般鬼秘消失。 黑衣人也无心恋战，抓起同伴的尸体跑了。 “别追了。”叶云扶着受伤的林悠，喝止欲追击的银衣卫。 “眼看要将这群歹徒一网打尽，叶兄弟为什么下令停止追击？”由于叶云并非他们真正的首领，众银衣卫有些不了解的问道。 叶云的心神都落在林悠身上，她的脸色苍白得象纸一般，气若游丝，竟然快不行了。 “嘿，追击？你们嫌命长么？”灰影一闪，那个灰衣人竟然去而复返，如入无人之境般闯进银衣护卫的包围圈。 众银衣卫大骇，用剑指着他。 灰衣人眼尾都不瞧他们一看，径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扔在叶云，当叶云疑惑不解时，灰衣人嘿嘿笑道：“那么一个大美人，死掉了太可惜，这是火毒刃的解药，后会有期！” 大笑声中，他再次化成烟雾消失无踪。 白戍心惊道：“此人修为远在我们之上，若我们兄弟追击，恐怕……” 叶云拿着瓶子犹豫不决。 林悠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伤口附近竟然出现裂纹，并迅速扩裂。 叶云想起当日在月之广场自己也中过这种毒，但很快就自动化解，他咬咬牙，决定还是不能相信那灰衣人，用剑划破自己的手腕，将血试着滴在林悠的伤口上。 在众银衣卫疑惑不解时，林悠伤口的黑气迅速淡了下来。 “水，水……” 听到林悠低声呢语，叶云松了一口气，这个死女人算是救回来了。 他将林悠丢在地面，没好气的道：“要水自己去找吧。” 林悠刚清醒过来，听到这话不禁气结，又觉得全身无力，心里不禁骂了叶云千百遍。 “好了，走了！” 看她的脸色飞快好转，叶云放下了心，率领银衣卫离去。林悠恨得牙痒痒的，但感觉身体渐渐恢复了力气，她也够顽强，站起来远远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