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罪在袁绍
建安五年,邺城狱中 “子钰,是义父拖累了你。” 昏暗的牢狱中,田丰面色憔悴,他因劝谏袁绍不要南下征曹,结果,袁绍一气之下把田丰一家老小给关了起来,顺带着还有十几年前田丰收的义子陈留。 “义父,留自初平元年蒙义父怜悯,从死人堆中带回留,能活到现在多亏义父。” 陈留声情并茂的说着,这十来年,他谁都没有说过,他是一个穿越者,而且这世是第三世,他身上有个秘密,只要这一世不是他自他主动求死,他就可以回去继承他的亿万家产,深知历史脉络的陈留知道建安五年,田丰下狱,袁绍兵败后杀了田丰一家,现在想想没有几天了,袁绍的大部队已经出发前往官渡,就这月余的时间,他就可以回去继承他的亿万家产! “终于可以死了。” 多活了十年,陈留偷偷的摸了一把泪,这十年来过的太难受了,田丰对他的保护太好了,今田丰落得这个下场,他也好心劝说过,但好言难劝该死鬼,田丰性刚,注定要在这条路上一路走到黑。 见陈留流泪,田丰心中愧疚不已,陈留乃是他的义子和他并无血缘关系,今日因他受到牵连下了大狱。 “陈先生,昨日你说的张小凡和碧瑶后面怎么了?” 二人伤感之际。,狱卒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二人,只见,大狱里面的牢头等人都搬着小板凳打开牢狱的大门,静静听着陈留的下回分解。 每次这厮讲到精彩的部分都要都要借口去休息,搞得这些狱卒心头痒痒难耐,这几日,他们固定催更。 “且说这张小凡啊............” 一个恢弘庞大的世界在陈留的口中缓缓展开,一段段爱恨情仇也随着他的讲述入了这些人的耳中,田丰也是端坐着听着陈留的讲述。 这些年来,他收养陈留,这厮不喜书籍,但每每从他口中道出来的故事引人入胜,令人欲罢不能。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昏暗潮湿的大狱内,烛光摇曳不定,众人的神情变幻莫测,陈留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先生!再多讲一段!多讲一段啊!” 见状,牢头开始急了,连忙喊道,这厮端不当人子啊! “时间到了,各位请回,若让人看见,尔等小命不保。” 陈留的声音如六月飞雪般寒冷无情,直接拒绝众人的请求,心里则是嗤笑,想当年,他可是想着有朝一日拔刀起,杀尽天下断章狗! 想想就要很快回,陈留又笑了,等回去了,抓几个狗作者回来,把这些人关进小黑屋,让他们写,看他们还敢断章! 不一会儿,大狱陷入一片死寂,只听得到几声粗犷的呼吸声,其余的犯人每每听到精彩部分就被这厮给断了,恨不得逃狱出来结果了这厮。 “子钰,义父错了吗?” 这几日,被袁绍抓进大狱中,田丰每每在反省自身,当日谏言是否真的错了? “错?” 陈留摇头嗤笑,田丰没错,错的是他袁绍袁本初。 此时,大狱门口,身着华服,面容俊秀的中年男子眉宇中带着一丝的忧郁,只见他回首道:“子经,元皓这几日可知错了。” “回主公,别驾这几日面色憔悴诸多,应是有了悔改之意。” 田丰之才,牵招深感佩服,牵招乃安平人士,与刘备乃刎颈之交,跟随袁绍多年,知田丰的才能,且田丰为人正直,无论是从人品还是从才能上,田丰都可以称得上完人。 这几日来,田丰下狱,沮授、审配、郭图、逢纪等人连连上书为田丰求情,然,袁绍似乎是铁了心一般,不闻不问,直到今日,带着高览和他来到这大狱中。 “有悔改是好事。” 袁绍颔首入了大狱内,恰好听到田丰的话,一下子站在不远处,在陈留、田丰的视线死角处静静的站着。 “义父没有错!” 陈留回答的斩钉截铁,如今死到临头了,陈留也不介意指点江山一番。 陈留的话使得袁绍眉头微皱,神色中尽是不悦,不过在看袁绍看来,陈留不过是一竖子耳,而且在邺城数年,他听到的最多的是田丰所收的义子所做的荒唐事,他不认为从陈留的口中能听到什么惊世骇俗之言。
“错的是袁本初,他优柔寡断,去年吞并幽州,灭了公孙伯圭,变得刚愎自用,他何义称的上明君!” 在暗处的袁绍闻言,脸色变得铁青,挂在手死死的按在腰间的宝剑,而在一旁的牵招脸色变得煞白,他只希望这位小祖宗能赶紧把嘴闭上,再说下,他也拦不住主公要噶人的心。 “义父,曹cao兵力若于袁本初,但曹cao麾下谋士、猛将可数不胜数,不论已死的典韦、戏志才,就说还活着的郭嘉、荀彧、程昱、许褚、夏侯兄弟等人,这些人那个人不是人中龙凤,且曹cao知人善用,麾下臣子皆以死效命,但关袁本初自公孙瓒死后,他与以往可有差?” “有!” “相差甚远!” 未等田丰回应张,陈留斩钉截铁的回应,紧接着道:“不说义父,就单论牵招,牵招如今又落得什么下场!” 本在安静的吃瓜的牵招听到陈留说自己,本来脸色就已经发白,听到这话,腿一下子就有点发软,低着头,丝毫不敢看向在他身前的袁绍。 “牵招有勇有谋,可堪大才,且为人忠义,投靠袁本初五年,五年时间,依他才能本可成为一方大将,虽袁本初征辟他为从事,兼领乌丸突骑,自袁本初败公孙瓒,这牵招落得个看守大狱的职责,袁本初他想作甚!” “沮公与乃不可多得的大才,天下可与其媲美者少之又少,但沮公与的话,袁本初听得进去?光说这许子远今身在何处?” “他的耳边多的是郭图、逢纪之流,纵连审正南的谏言他都听不见去!” “他不知人善用,唯亲是举,军中多事文丑、颜良的亲信,若官渡一战,袁本初败!则败在他自身!” “万方有罪!罪在袁绍!” “袁本初这竖子该死!万死不足以平恨!” 一句一言皆如雷霆,重重的敲击在袁绍的身上,袁绍的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直接唰的一声拔出腰间的宝剑,口中怒喝 “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