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秦虎到来
没有了贾文轩的撑腰，那些贾家人再也没有了挣扎吵闹的底气，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被铁链子锁着关进了大牢之中。 王富贵很快就忙活起来，带着一群狱卒加班加点地审问起来。 虽然私藏违禁品的罪是假的，但是不代表这些人没有干过其他坏事。 稍加审讯之后便每个人都招供出了一摊子烂事，什么坑蒙拐骗，什么恶意竞争，欺男霸女，甚至杀人害命，抢夺他人家产，拐卖人口等一大摊子事，有些事情甚至还涉及到了贾文轩本人。 这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的，所以查证起来也不难。 当供状送到林牧面前的时候，他看完了也是怒发冲冠。没想到贾文轩这个老家伙道貌岸然，背地里却指使纵容家人干了这么多恶事，当真是该杀！ 但是他毕竟不是来当青天大老爷的，不可能立刻派人捉拿贾文轩等人。 他要做的事情是打击平山县所有的豪绅大户的势力，这些案子虽然能够够打击到贾家，但是却无法将他们彻底铲除。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有更强的实力，更多的士兵来应对这场他一手推动起来的风暴将来的反噬。 现在还只是在酝酿初期，还不是真正决战的时候。 思考片刻后他叫来了陈胜，让他根据这些供状秘密调查这些案子，最好要找到涉及到这些案子的人证物证。 至于调查清楚以后怎样做，林牧并没有交代。 但是陈胜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兴冲冲地领命而去。 因为县衙公厨的人都被林牧给开革了，所以县衙的人今天都只能上街去吃饭。 林牧让林福去街上给他买回了一些饭菜将就着吃了，中午小睡了片刻。 等下午的时候，林福来报，说是阿碧带着芸姐还有小玉吴妈张妈等人，以及依然昏睡不醒的林员外都来到了县城，已经安顿在了别院之中，原本冷清的院子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裴七娘也带着几十号人赶到了县城，林牧将他们都安顿在了县衙中。 县衙本就有供这些杂役们居住的地方，虽然条件没有林家庄那么好，但是也还行。 林牧让人略加修葺后住起来就更舒服了。 “林山叔没来吗？”林牧忽然问道。 林福道：“林山叔还有小山都没来，说是老宅子需要有人守着。” 林牧猜到上次因为被自己训斥之后，林山这个林家老仆心中对自己有了隔阂，所以这次才没有一起来。 “也罢，日后定期给他们父子还有其他几个留守的老人送些物资过去。他们愿意守着那就守着吧。” 林牧也不去多想，对林福吩咐道。 林福点头表示记下了，然后又道：“少爷，还有一个人也来了。” “秦虎？”林牧一愣问道。 “少爷真是神了，没错，就是秦虎大哥来了，正在院子外面候着呢。”林福笑嘻嘻地说道。 “来了就带进来了，在外面干啥，天寒地冻的。”林牧皱着眉头道。 林福道：“秦虎大哥说你如今是官了，他是民，没有通禀不能随便进的，要守规矩。还说若是少爷你身边的人都不守规矩，县衙的其他人看见了会轻视少爷你的，对少爷你的威信有损。” 林牧摇头道：“这家伙，还说自己不是从军营中出来的，也就军营出来的才会这么讲规矩。罢了，我去亲自将请他进来。” 说罢急匆匆地走出屋子，向院子外面走去。 秦虎一身粗布袍子，腰板挺直站在院子外面，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座院子。 他自然知道这应该是知县住的院子，可没想到林牧这个县尉竟然上任第一天就鸠占鹊巢，强行霸占了这个院子，还软禁了县丞，驱逐了主簿。 而且今天上午还锁拿了贾家的十几口人，并且当街带兵吓走了贾文轩。 这些事情听的他头皮发麻，真没想到林牧竟然这么疯狂。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也太张扬狂妄了吧。 可是一想到他当初劫法场，绑架知县和典史的事情，好像也就不奇怪了。 虽然不知道他敢这么做的底气是什么，但的确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也许，是因为林牧之前说的那些话，还有他干的这些胆大包天的事情，才让秦虎有了跟随他的冲动。 这世道，太循规蹈矩的人干不了大事。 “老秦，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等你多时了。” 正在这时，林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秦虎抬头一看，就见他身穿青黑色官袍，身姿挺拔高大，神情从容自信，脸上带着一丝让人如沐春风一般的微笑正看向自己。 “小民秦虎见过县尉大人。”秦虎等林牧来到身前，一本正经地向他行礼。 “老秦，你果真跟我见外了。罢了，你要行礼，那我就受着。等你行完礼，我再演一出礼贤下士的戏码，然后你感动不已，表示愿意从此以后为我赴汤蹈火。日后等咱俩功成名就了，今日之事传出去也还是一段佳话。” 林牧开玩笑地说道。 秦虎也笑了起来，他希望林牧能有官员该有的威严，但是却又希望他能和自己像从前一样随和。 林牧这么一说，他心中顿时熨帖了许多，两人之间那一点小小的疏离感很快就消失了。 林牧带着秦虎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小厅中，让林福送上两杯热茶，然后看向秦虎问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会回答所有能回答的。” 秦虎抬眼望向神情诚挚的林牧，犹豫了片刻后道“我听说了你上任后做的所有事情，我只想知道，你明白这么做可能引发的后果吗？” 林牧点点头，面容平静地道：“我当然知道，我甚至做好了最坏打算。” 秦虎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终于点点头道：“那我没有问题了。” 他已经明白了林牧的答案，就是我知道我这么做可能会引发许多严重的后果，但是我依然选择这么做。 那么原因不言而喻，是因为我有足够的后手和能力去应对那些后果。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