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进军综武
余东根本不知道这事，等人都走了，他才凑到王禹身边问道：“师兄，你们想拍戏？” “不是我，是刘远、张祖德他们，你也知道，他们之前也开过一家武馆，赔了不少钱，在家里待不住想出来找事做，这不看你就快当明星了嘛，所以就托我向姚导问问。” “武行很苦的。”余东皱眉说道。 “现在干什么不苦，我们当初练武也苦，苦的晚上蒙被子躲着哭，可惜我们没你那天分，拿不了冠军，现在就只能下死苦了。”王禹耸耸肩无所谓道。 余东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拍拍师兄肩膀宽慰他。 “放心，我还没那么脆弱，这么些年我早就想通了，冠不冠军都无所谓，最重要是知足常乐，我现在就很知足，所以常乐。”王禹哈哈大笑。 接着，他又揽住余东肩膀，“这事你就别管了，难道我们这些做师兄的，还要你来照顾，也太伤我们自尊了吧。” 余东无奈，只得放任他故作潇洒的离去。 傍晚七点多钟，姗姗来迟的综武江湖讨论会终究还是来了。 真不愧是互联网公司，这个点还要开会。 而且人还不少，差不多二十人，挤得会议室满满当当。 “今天算是个内部会议，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用客气，畅所欲言。”李迅站在会议室主位很是意气风发道。 “我们这次会议，主要是讨论该怎么拍好综武江湖，许多人可能还不了解，那我就简单介绍一下综武江湖这个概念。” 接着，灯光一暗，李迅直接开始PPT演讲。 不得不说，确实是真有水平。 从往年的武侠剧收视数据入手，再到各大网站的评分喜好，还有横向对比和纵向的发展趋势推测。 简简单单的几十页PPT，几乎将近十多年武侠剧的优缺点总结的淋漓尽致。 接着，他又讲什么是综武江湖，然后又类比好来屋的复联，甚至还引申出一个武侠宇宙的东西。 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余东听得目瞪口呆。 他心里既震惊又激动，甚至还有点小恐惧。 他很确信，在他那个地球，爱奇艺没有什么综武江湖，更没什么武侠宇宙。 甚至整个东国，也根本没有任何电影宇宙计划。 倒是出了魔童降世的哪吒还有姜子牙等几个有联动的动画电影，票房口碑也还不错，有向封神宇宙发展的迹象。 我这不会一不小心改变历史了吧，余东摸着自己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不对，历史那么伟大。 怎么轮得到我这种小角色来改变。 况且蓝星跟地球不一样，是真的不一样，这可不是余东为防和谐乱起名。 所以，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余东急忙大口大口的喝水压惊。 李迅讲完PPT，又给众人分发了一些文件，上面是综武江湖的一些简单概要。 “这是我们根据余东提的思路，整理的一些方案，大家有什么想法或者还有什么要补充的，都可以畅所欲言。” 余东拿起文件翻看，发现上面不仅有综武江湖的各种组合方案及剧情设想，还有更细致的拍摄方案等等。 比如尽可能的实景拍摄，突出质感。 武功招式，以干净利索动作鲜明的真实性为主，特效以烟火爆破加电脑特技组合等等。 很快，会议室里众人就开始进行专业讨论。 武侠打斗要达到什么样的真实效果。 导演姚大海给出答案，要尽可能的符合物理规则。 比如武侠中最常见的轻功，那明显不讲道理，牛顿的棺材板再加一秤砣的墓碑都拦不住。 但怎么把轻功拍的合理，这就需要技巧。 东国人遭受几十年如一日的不断熏陶，终于把不科学的轻功给强行掰合理，把什么内功、轻功都给常识化。 这就导致东国人拍的武侠，就只有东国人自己理解。 因为那对于东国人来说就是常识，但外人不懂。 那一个好好的人类，怎么突然就飞了，他又不是外星人，也没旋转的锤子拖着他飞。 好来屋科幻电影不讲道理的也多了去了，观众也知道那是假的，但为什么就觉得合理。 因为好来屋导演让那些不讲道理的存在，强行符合人们认知中常识的物理规则。 简而言之就是，别他么乱来。 东国对轻功这类的描述由来已久，除了神怪小说，最早的轻功其实就是飞檐走壁。 到后来在武侠文化的渲染下才有了草上飞、踏波行、梯云纵这类神奇的描述。 早期影视剧其实很有章法，虽然轻功被设定的神乎其技，但为了能让观众在视觉上理解接受，不管多么厉害的大侠，起飞之前都要踩个东西借力。 实在没得踩，左脚踩右脚也行。 但之后的影视剧就太乱来了，不管是人是鬼，全都无障碍漂移，而且特效大招随便放，内力不要钱还是体力不要钱，假的不能再假。 姚大海作为武术指导在好来屋闯荡多年，受那边影响，实在忍不了国内影视圈乱七八糟的武打场面。 所以就打算在好来屋先进影视技术的加持下，来一场武打动作的文艺复兴， 这才有他近乎不惜脸面，也要让余东出演这种事发生。 因为只有余东这个全能武术冠军，才有可能打出那种既有港派浪漫风格，又极具真实性的武打动作。 除了姚导关于武打动作真实性的讨论， 还有其他关于服装道具风格的讨论， 综武江湖背景的讨论等等。 作为主持的李迅都一一记录在案，眼见讨论的都差不多了，他又再问了一遍。 “大家还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他环顾一周，忽然发现坐在一边无聊转笔的余东。 “余东，作为第一个提出综武江湖的你，有什么高见？” 余东一愣，怎么突然这么大怨念？ 他急忙停止摸鱼摆正姿态，“高见我没有，只是有一点疑惑。” “什么疑惑？”李迅奇道。 “这个综武江湖，怎么全都是古龙武侠，风云和水月洞天呢？” 李迅眉头微蹙，“这个，因为版权的一些问题，我们要暂时做一些取舍。” “但再怎么取舍，风云和水月洞天也不能舍啊。” “这两部剧很特殊？” “不是很特殊，是非常特殊。”余东郑重说道：“如果真想实现你们提出的那个综武江湖计划，那这两部剧就一定要拿下。” 他又强调了一句，“这是关乎战略的根本性问题，不容有失。” 这下不止李迅，就连坐在会议室角落旁听的王朝晖王总，也不禁有些动容。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关于武侠世界的划分。” 余东问向李迅，又看向姚大海，两人都是一脸迷茫。 武侠世界还能被划分？被划分成什么样？ 余东的目光继续转向会议室其他人，终于，角落里一个戴眼镜格子衫的年轻人缓缓举手。 “不用举手，知道就大声说出来。” “呃，我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武侠世界有好多种划分，常见的按武力值划分，就是低武世界，中武世界，还有高武世界……” 余东赞扬的鼓掌，“就是这个，再帮大家详细解释一下。” 似乎受到鼓舞，这个年轻人咳嗽一声清了清嗓音又道：“低武世界，就是有轻功有内力，但是内力比较弱，人物打斗主要依靠招式取胜，比如雪山飞狐，鹿鼎记等等。” “中武世界，算是低武世界的强化版，虽然也有招式，但主流是内功，像金系武侠里的九阴真经、九阳神功这种，就是中武世界的绝学。” “至于高武世界，就像余先生刚才说的风云还有水月洞天，都可以算入。” 余东笑着继续鼓掌，别看这一屋人之前表现得多么专业。 但正因为他们是专业的精英，所以才恰恰不了解武侠这种通俗文化流行的最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