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再次询问

    “你说错了，朕想杀了你，不是因为看你不顺眼，而是因为欺君之罪。欺君之罪，其罪当诛www.shukeba.com。”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一字一顿，好像是希望这个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没想到馥宓却是不惧：“何为欺君之罪，奴婢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提出的问题，奴婢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敢欺瞒皇上，奴婢刚才已经说过了，如果皇上不愿意相信，奴婢也没有办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管怎么样，奴婢问心无愧，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皇上。”

    “对得起朕？”欧阳俊泽听她这么一说，禁不住哈哈大笑，好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样尖锐的笑声让馥宓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停止了笑声，看到馥宓非常紧张的样子，欧阳俊泽禁不住一阵冷笑，“怎么了，害怕了，是不是做贼心虚啊？”

    “我没有。”来不及考虑，馥宓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

    “你没有？”欧阳俊泽伸出手，抚上了她的手背，轻轻地，柔柔地，非常认真地看着她。如果是不由自主地，禁不住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和她一模一样；为什么会来到朕的身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正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却见他摆了摆手，对自己说道—

    “不要告诉朕，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朕不是笨蛋，朕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有你的目的。”欧阳俊泽非常认真地说道，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非常清楚地说道，“朕喜欢你。”看到他惊讶的目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怎么，你不相信？不管你相不相信，朕可以告诉你，朕说的是真的。如果你可以把话说清楚，朕可以让你留在朕的身边。说句实在话，这也是朕的意思。”

    听到如此的表白，再看到这个人真诚的目光，馥宓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感动的。也许这个人说的是真的，也许他对自己有一份真心。可是这份真心到底是因为这张长得一摸一样的脸，还是因为自己？馥宓不得而知。而且这个问题自己无法询问，因为如果提出这样的问题，很有可能引起他的怀疑。可现在面对着这个问题，自己无法拒绝。应该给这个人一个答案，可是……仿佛是看出来自己的窘迫，就在自己犹豫不决的时候，这个人突然开了口—

    “关于这个问题，你用不着如此着急的回答，我们还有时间。朕说过，回到了客栈，朕希望你可以给朕一个答案。”欧阳俊泽不愿意强迫她，爱怜的抚了抚她的头发，非常温柔地说道。

    看到如此，馥宓却是更加不安。这个人把话说的如此轻松，是不是已经发现什么了？想到这里有点紧张。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试探地问道：“奴婢可以把知道的事情告诉皇上，但是在这之前，奴婢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欧阳俊泽听了此话，先是一愣，然后平静地点点头：“你问吧。”

    “多谢皇上。”跪在那里，福了福身子，算是行礼。抬起头看着这个人，开门见山地问道，“臣妾记得皇上曾经说过，皇上喜欢臣妾是因为臣妾和有一个人真的非常像。”

    “你说错了，不是真的非常像，而是长得一模一样。”欧阳俊泽非常认真的纠正她的错误。

    馥宓听到这样的话，滞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非常平静地说道：“就算是长得一模一样吧。那臣妾想问问皇上，皇上刚才说出那样的话，说什么喜欢臣妾，希望臣妾留在你身边，到底是因为那个女人，还是因为臣妾自己？”

    馥宓提出这样的问题，对欧阳俊泽来说，可谓是始料未及。面对着如此尖锐的问题，欧阳俊泽沉默了。看着她的脸，时不时的叹口气，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却看见馥宓低下头，再一次勾起了她的下颚：“为什么提出这样的问题？”

    “因为臣妾不愿意成为一个替身。”馥宓直截了当地说道。

    “让朕看上你、宠爱你，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你的福气。”欧阳俊泽提醒地说道。看到馥宓再一次低下头去，紧咬嘴唇、一言不发的样子，禁不住皱了皱眉头，“你还是不愿意。”

    “臣妾不知道。”馥宓摇了摇头，回答道模棱两可。

    欧阳俊泽轻轻地叹了口气，环住了她的肩膀，抚摸着她的头发，闻着熟悉的味道，禁不住闭上了眼睛，默默的感受着。过了好长时间才说道：“朕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朕承认，刚开始喜欢你，是因为这张脸，你们长得一模一样，朕真的是……可是后来，你跟着朕身边那么长时间，正所谓日久生情。是耶非耶，朕也说不清楚。所以，”把她扶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睛，摇着头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朕实在是，实在是没有办法给你一个答案。”看到馥宓低下头去，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突然觉得心疼，禁不住关心地问道，“怎么了，还是不愿意吗？”

    “我也不知道。”馥宓摇摇头，“心里乱糟糟的，我真的不知道……”看着眼前这个人，不由地面露难色，咬了咬唇，没说出一句话来。

    看了看她的表情，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却并没有点破，又一次环住了她肩膀，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非常温柔：“好好地想一想吧，快到了，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馥宓听到这样的话，心头一震，在这个人面前故作可怜，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自己说出来的话，这个人根本就不相信，从一开始就是这样，难道自己错了。“臣妾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让皇上相信臣妾？”终于忍不住，馥宓提出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样才能让朕相信你？”欧阳俊泽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个女人，非常认真地问道。看到她好像是要说些什么，以指覆唇，没有让她把话说出来。轻轻地摆摆手，“朕刚才已经说过了，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是生是死，就这么一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