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飞来的横祸（十一）
皇上见谢高俅跑了，皇上心说，朕正好让孔谦接替谢高俅审理郭崇韬一案。 就这样，皇上一方面派人通缉谢高俅，一方面下旨让孔谦接替谢高俅审理郭崇韬一案。 皇上说了，如果孔谦能把这个案子审好，就让他真真正正地做洛阳的知府。 ****** 单说孔谦。 孔谦接到皇上的这个圣旨后，他高兴坏了。 因为这也是孔谦所需要的。 第二天，孔谦就奉命审理郭崇韬一案。 有人就把郭崇韬带上来了。 孔谦所问的无非还是老一套。就不必细说了。 孔谦问完后，他就让人把郭崇韬的口供记下来了。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次日，孔谦见皇上。孔谦把郭崇韬的口供交到了皇上的手中。 这时，孔谦对皇上说道：“皇上，您光让臣审郭丞相，臣只能审到这个地步。您就是说，如果臣把这个案子审好让臣做再大的官，臣也只能审到这个地步。臣认为，牵扯这个案子的，除了郭丞相以外，还有皇上的梅妃娘娘，……。” 下边的话，孔谦没敢往下说。可皇上也明白孔谦要说什么。 皇上说：“好！朕就允许你连朕的梅妃娘娘也一块问！” 皇上还真允许孔谦连梅妃一块问了。 在以前，无论是李嗣源审案也好，还是高秦审案也好，还是谢高俅审案也好，他们都没敢要求皇上审梅妃。今天孔谦要求了，皇上还真特许了。 ****** 孔谦得到了皇上的这个特许之后，孔谦心说，我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向皇上好好地表现表现。 这时，孔谦的心里就有这样一个想法：把这个案子审好，从而得到洛阳知府的位子。 当天晚上，孔谦就开始活动了。 孔谦先是让人给梅妃的爹娘送去了不少钱，然后又让他最心腹最心腹的一个人去给他女儿孔雀传话，让他女儿孔雀想尽一切办法说服梅妃，让梅妃承担一切的罪过。 这天晚上，孔谦的女儿孔雀就到梅妃那里去了。 孔雀就对梅妃说：“梅妃，现在事情的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你也知道，任何事情也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你想掩盖，你也掩盖不了。现的情况是，如果你能承担一切罪过，我和我爹就能给你爹娘很多很多的钱，你的爹娘有了我和我爹给他们的钱，你的爹娘将来就会安安稳稳地度过他们的晚年；如果你不能承担一切罪过，我和我爹就不会给你爹娘钱，你的爹娘将来就会无依无靠。再说，你就是不承担一切的罪过，你也是死罪。” 梅妃心说：你爹和你，是什么玩意呢？ 但是，梅妃思前想后地一想：还是按孔雀的话去做吧！如果按孔雀的话去做，至少我爹和我娘可以有个好的晚年！ 梅妃含泪就答应孔雀的话了。 这也是孔谦、孔雀父女早有预谋的。 因为梅妃无兄弟姐妹，她爹娘就她一个女儿，好欺负。 ****** 第二天，孔谦审案。 孔谦就让人把梅妃提上来了。 皇上也在一旁观审。 孔谦问梅妃：“梅妃娘娘，你也知道，向来任何事都是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的。你想掩盖也掩盖不了。现在我问你话，你最好如实回答。” 梅妃说：“是。” 孔谦问：“请问梅妃娘娘，那天晚上到底是你先对郭丞相无礼的，还是郭丞相先对你无礼的？” 梅妃心说：到底怎么回事，您还不清楚吗？ 但是，梅妃可没当众揭露孔谦。 梅妃说：“回大人的话。那天晚上确实是奴家我先对郭丞相无礼的。” 孔谦说：“如实招来！” 梅妃说：“那天晚上，奴家我听到郭丞相要进宫的消息后，奴家我就在皇上的养心殿门口等候郭丞相，奴家我见郭丞相来了之后，奴家我就……我就……。” 孔谦问：“你就怎样？” 梅妃说：“奴家我就……，奴家我就抱住了郭丞相。” 孔谦又问：“梅妃娘娘，你因何要陷害郭丞相？” 梅妃说：“因为奴家与郭丞相不和。” 孔谦问：“梅妃娘娘，你因何与郭丞相不和？” 梅妃说：“因为……，因为……。” 梅妃心说：孔谦，你还想给我增加多少罪？你还想给我栽多少赃？现在我已经陷害忠臣罪，yin荡罪了，你还想怎样？ 梅妃说：“大人，您要问奴家因何与郭丞相不和，原因是这样的，那天奴家听孔妃娘娘说，……。” 这时，孔谦也冒汗了。 因为梅妃提到他女儿了。 梅妃所提到的“孔妃娘娘”，就是孔谦的女儿孔雀。 孔谦最怕梅妃把他和他女儿抖搂出去。 但是，孔谦又不好阻止梅妃往下说。 因为皇上在身边呢。 孔谦只好提心吊胆地在那儿听着。 接着，就听梅妃说道：“那天奴家听孔妃娘娘说，有人欺负了奴家的爹娘。后来奴家一打听，果有此事。没过多久，奴家还打听清楚了，那天欺负奴家爹娘是人叫江小狗。又没过多久，奴家又打听清楚了，那天欺负奴家爹娘的那个江小狗，是郭丞相二公子郭有武的好朋友。所以……，所以奴家就对郭丞相心怀不满了。” 孔谦让人把梅妃的话记下了。 以后，孔谦再也没敢再往下问。 梅妃刚才说那话也是警告孔谦，不要再往下问了。 ****** 这个案子说到这里，也就基本算结了。 因为皇上所主要想知道的，梅妃和郭崇韬到底谁先对谁无礼的，已经清楚了。 但是，皇上可没有想到，这个案子对真正的事实来说，还只清楚了一小部分。 这个案子基本告一段落了，那个钱钱怎么样了呢？ 那天，钱钱被孔谦偷偷地放了。 那天晚上，孔谦把钱钱偷偷放了以后，孔谦就把另一个人打入了牢中。孔谦就让那个人顶替了钱钱。 当然，孔谦也事先给那个人用了一种药，把那个人害成了了哑巴。 那个被孔谦害成哑巴打入牢中的人，大家也非常熟悉。那个人就是曾经给高秦和谢高俅假传圣旨的那个家奴。 ****** 次日，皇上就下令把梅妃赐死了。 梅妃在临时之前，她是痛苦流涕啊。 才不到二十岁的人，谁愿意年轻轻地去死啊！ 梅妃被皇上赐了钢刀一把、毒酒一杯、白灵一条。梅妃就服毒而死了。 那个被孔谦害成哑巴打入牢中顶替钱钱的那个家奴呢？ 也被皇上赐死了。 这还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还是梅妃的爹娘。 就在梅妃被赐死没多久，梅妃的爹娘就被孔谦杀人灭口暗害了。 “古今多少悲惨事， 历来多少冤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