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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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到这儿已经接近尾声，张雅已经认罪。 柳青呼出一口浊气，如释重负道：“写好的东西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了，我还以为要等很久呢。” 柳青看向徐琦眸光灿灿道：“头儿，有空让我认识认识你的儿子呗。” 张媛一脸震惊道：“你想干什么？老牛吃嫩草，主意都打到局长二者身上去了，你可是个有夫之妇啊！” 柳青啐了一口唾沫就准备往张媛脸上吐，张媛大丈夫能屈能伸，立马放低姿态，开始求饶。 “行了行了。柳青早点儿去把事儿个办了，过几个小时还要去外边浪呢。”徐琦严肃道。 “好勒！”柳青迈着大步迅速离开。 …… “不知道徐局长找我有什么事儿？”秦敏开口问道。 对于这个把女儿和自己一起送上法庭的男人，秦敏并没有破口大骂。 当然她的眉宇间也没有失落感，反而是出奇的宁静。 那种好似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平静神色，让徐琦都有些看不透。 “秦医生，我刚刚查了一下你的资料，你是个好医生。”徐琦说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秦敏一愣，旋即哑然失笑道：“过几天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咖啡吗？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这种场合里赞扬我。” “过几天么？过几天可以吗？”徐琦笑着拒绝，并表示自己是个有家室的人，老婆不会答应自己跟别的女人走在一起。 “可以的”秦敏平静道。 车子缓缓使离，徐琦是年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女人刚刚的话却在他是脑海里开始重复，一遍又一遍。 回溯整个案件，张雅案子出现“转机”是在张雅母亲拿出那份医院开的证明。这份证明书是张雅母亲提供的，徐琦也去验证过，医院那边表示没有开出过名叫张雅的精神异常证明书。 …… 时间过去得不算很长，因为证据充足，柳青回来得很快。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手里的诉讼书，脸色不太好看。 “老大，张雅是母亲被无罪释了。”柳青的话让徐琦瞳孔猛地一缩。 小张和张媛也是十分震惊道看着柳青，张媛掏了掏耳朵，怀疑是太久没掏耳朵，导致自己出现了幻听。 徐琦长叹一声，道：“你接着说。” 柳青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道：“开证明的那家医院替张雅的母亲作证，那张病历单是真的，曾经的某一段时间内张雅确实存在精神异常……所以造伪证罪不成立，张雅的母亲无罪释放。” “那张雅呢？”小张问。 “张雅倒是认罪了，毕竟我提供的证据里有录音，她逃不了。” “她一定有问题！”徐琦敲了敲桌子，示意其他人安静。 “柳青去给我买一瓶红牛。” 柳青知道严肃认真局长的局长即将上线，她立马跑了出去。 “送秦敏上车时，我跟她短暂的接触过。她还邀请我过几天和她一起去和咖啡。”他习惯性摸着下巴：“还记得她第一次跟死者家属接触吗？她表现得实在是太‘熟练’了。还有就是有和无的问题了，一直你们应该都记得医院那边最初是怎么回复的，说查无此人！” 其他人没有听懂徐琦的话，张媛趴在沙发上，语气慵懒道：“老大是说张雅母亲有问题？但来局里的人，又有几个人是干净的呢？要我说，我觉得老大就是工作太劳累，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柳青也说了是医院那边的系统出了问题” 他认为徐琦有些神经质了，这一切都说的通，在他看来没什么问题。 张媛没干过体制内的文职工作，他是属于那类战斗人员，不知道文职人员的工作相当严谨，起码三次审核。 小张不淡定了，一方面基于对徐琦是信任他没有对徐琦的猜测产生质疑，这主要是由于徐琦这位从业多年的老警察有着丰富的履历，破获过困扰当地警方许多年的陈年旧案，在风头最胜的那一段时间，成都同行都会称呼他一声“徐神！”。 而作为那个时间段里加入并跟随徐琦的小张则是见证那一段辉煌的时间，他对徐琦的信任早已到了无法言说的地步。 另一方面，则是源于他对秦敏的第一印象。 和她对视仿佛是在凝视深渊，看不透。 张媛好奇问道：“老大，你要查她？” “是的。” 徐琦点了下头。 “这件事情肯定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的，甚至都不能过多借用警方的力量，因为这个女人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 经过这些天对于张雅的调查，张雅的母亲也是被扒了个底朝天，那些令人眼花缭乱英雄事迹更是会让调查变得难上加难。 徐琦严肃道：“我们不能放着一个炸弹不去管，如果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我会全部揽下。” “这能有什么问题，以局长的地位别的不说就算你把市长底裤扒出来，他也只能忍着，毕竟你是业内地位也不低，人有失手也很正常。”小张拍马屁。 现在的他已经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坐在他面前的中年男人虽然已经鬓角斑白，但眉宇间那股锐气却更加锋芒。 时间从未掩饰他的锋芒！ “这件事就先不和柳青说了，我怕这姑娘急功近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心办坏事。”徐琦对柳青的看法一直就像长辈培养晚辈，一方面柳青的天赋绝对是局里数一数二的，只是这些年一直被徐琦压着，加上这些年扫黑除恶力度的加大，案子也越来越少了。另一方面，就是柳青这人太过于骄傲了，很多事情都不会过脑子，头脑发热就做了。 小张想起柳青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柳青呀柳青，又不带你玩咯。” 张媛是后来加入警察局的，对于很多事情都不是太能理解，就比如小张对于徐琦是绝对信任。 但他通过对于柳青性格的分析也很快得出了不带柳青玩儿的原因，收集证据这个环节必须要落到每一个细节，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而以柳青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肯定会漏过许多细节。 柳青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入这里，没想到自己买个红牛竟然跑了几条街。 “老大刚刚我也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那个突如其来的证明。我总觉得太多的巧合凑到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所以？”徐琦抬头问。 徐琦从来不会认为自己聪明绝顶，好吧事实上他确实有些秃了。 他会和队员交流彼此的看法，交流意见。队友的每一个思路他都会在脑子里过一遍验证其可行性。 “可从这方面查起，但一定要偷偷来……”柳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徐琦的方案不谋而合。 小张其实很早就明白了，徐琦对待柳青的态度有时候更像是在培养一个接班人，在他的理解中或许就是下一个“徐琦”。 徐琦看了一下时间，一拍手掌吸引三人的注意。 “暂时先放一边。” “走吧，带你们去个地方放松一下。” 某人早已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