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人心肮脏

    天与地共白色，山如雪白的利剑，川就是被利剑劈斩出的剑痕。

    天地一片苍茫，鹅毛大的雪花落下，为这片天地点缀着世间的绝色。

    这般绝色，是自然的馈赠。

    可惜这般绝色，竟无人叫好。苦不堪言倒多的是。

    天气寒冷至极，冻得多数人苦不堪言。

    秦韶儿虽并不在类，但却能感受到人心之寒。

    现在大妈正带着青年壮汉逼迫着秦韶儿让出衣袄，说是让，实则明强。

    青年壮汉虎视眈眈的看着秦韶儿，而大妈在一旁劝说：“秦姑娘，听我的，你就把衣袄让出来吧！若这年轻小伙冻坏了，谁保护我们呀！”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又没多少气力，若如遇到豺狼虎豹的也保护不了自己，不如让出来，求个安全。”

    秦韶儿：“求个安全？大妈这是威胁我吗？若不让出衣袄，就不得安全是吧？”

    “再说，遇上豺狼虎豹。且不说这山里只有熊，但三岁儿童都知道寒冬熊都在冬眠。”

    “大妈，你若想糊弄我，还是回去多想想吧！”

    大妈见劝说不行，对青年壮汉使了一个眼神。

    双人便要扑上来，对我实施强抢。

    我抽出袖中的短刀，向前胡乱的挥舞着。并狠声说道：“刀剑无眼，被伤到了，只能自认倒霉啊！”

    大妈和青年壮汉四眼双对，透露着对我的无可奈何，铩羽而归。

    风雪未停，人心渐寒。

    终是有人坚挺不住冻倒在地上，大家却并未去关心，而是在他倒下的一瞬间飞扑上去，抢夺那人身上的衣物。

    那人只不过受不住严寒，晕了过去，但仍可见微弱的呼吸。

    却在他倒下的瞬间，被大家判定了死亡。

    队伍中的一个老人，看见如此，默默地走向远处，离开队伍，他好像看到了自己今后的下场。他老了，怕是坚持不住了

    他不愿裸尸荒野，晚年还要在众目睽睽下被扒光衣服，这种屈辱。

    他放弃生的希望。只愿能默默的死去。

    渐渐地开始有不断的人倒下，人们依旧是蜂拥而上，我对此已是见怪不怪了。

    这些天的路程，我见识到了以前没有见过的人心，那种隐藏在人伦道德下，法律制裁下的人心。通通暴露出来了。

    我甚至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队伍中有一个和父母走散的豆蔻年岁的小女孩，独自跟随队伍流浪。

    一日，大妈骗她，说要带她去找些食物。可这冰天雪地的哪还有什么食物啊。但小女孩还是傻乎乎的跟着去了。跟着去的还有青年壮汉，那如贪狼般的眼神一直扫荡在小女孩的细腰和臀部处。

    等待回来时，已是下午昏暗时。小女孩步路蹒跚走回来，像是忍着剧痛般。再看上身衣服如枫叶飘坠般空若无物，好似只有最外层一件衣服。

    大妈回来眼神躲避，不敢与人对视，如同做了亏心事，再细看身上的衣服是比以往厚了几分。

    倒是青年男子大摇大摆的走回来，脸上透露着满足之意。令人作呕。

    第二天醒来，便发现小女孩不见了。但大家也无所反应，毕竟这些天里夜里默默走掉的也不在少数，他们甚至还会破口大骂，骂他们死掉也不愿把衣服贡献出来再死啊。

    我在附近的河边看见，河的冰面上有一个被砸出的洞xue。洞xue边的冰屑上有着丝丝血痕。以及散落在旁的小女孩最外层的衣服。

    我知道她投河了。在老家有种说法，未出阁的姑娘被玷污了，投河洗净身体可保来世贞洁。

    在我刚想回去时，就听见大道上传来马蹄声。待没了声响，才往回走。

    回到时，就看见满地的碎尸残骸和一片血腥。看见青年壮汉也在其中，心想这就是报应吧。

    天的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