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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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让王旭演绎得荡气回肠，这首歌是王旭的未来师弟的成名作，带着点工科男的忧郁，在工科院校特别流行。 说实话，这首歌和歌舞厅这种地方不是很搭，玩深情的谁来这地方啊。但优秀的音乐作品自有其魅力，即便是这种不太搭的场合。 一曲歌罢，无数口哨声响起，这个年代口哨还被称为流氓哨，歌舞厅会比较多，其他酒吧很少。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无数声音在呼喊着，有点演唱会的味道了，居然还有情绪点到账，意外之喜。 王霏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冲上舞台， 老那也站了起来，他对这个男人也有些刮目相看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王旭的样子，之前她只在电话中听王霏说她换了小男友。 王霏最近都没怎么联系她，上次联系她还是和栾庶吵架，但她当时在外地演出，仅仅通了几分钟电话就挂了。 王霏和栾庶谈恋爱的时候吵架次数挺多的，王霏平时不是很爱和人说，这次却是和她说了，结果她还在外地，弄得老那还有些愧疚。 没想到半个月过去，王霏突然又一次联系她，邀请她参加生日聚会，并介绍她的新男朋友给她。 老那很惊讶，王霏移情别恋不甚稀奇，她那個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完全做得出来，但这么快就有点出乎意料了，之前可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是老那第一次见到王旭，大高个，有些消瘦，面容清秀，一身装扮干净利落，外貌方面确实是能打的。 她了解自己的闺蜜，标准的颜控，因此看到王旭的脸一点都不惊讶。但王霏看男人一直也是看才华的，喜欢才子，栾庶就是靠着音乐才华吸引的王霏。 今天看王霏和王旭这么腻味，就知道自己这个闺蜜好像真的陷进去了，因此对这个男孩为啥能把王霏迷成这个样子有点困惑。 等听完王旭的这一首歌，她就明白了。明白为啥自己的闺蜜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这简直就是为王霏量身定做的男友。 有颜有才的男生本就稀缺，这个男孩的个子还那么高，和王霏站在一起别提多般配了。 老那现在的男友还是那个足球明星，帝都队的，后来分分合合的也搞出很多不大不小的瓜。即便那个足球明星应该也比王旭矮上半头，估计也就这个身高，能让王霏踮起脚来接吻。 这个年代的娱乐圈还没那么娱乐至上，对于演艺人员的个人生活相当地宽容，只要不违法，没什么人关注你裤裆里的那点事情。 新闻报道还主要依靠纸媒，而且还是官方媒体为主，南方系都还没有大规模荼毒社会。因此一般的明星八卦报道的媒体不多，关注的人也不多。 直到香江狗仔慢慢浸染大陆，各种资本群魔乱舞，自媒体粉墨登场之后，才让舆论环境彻底沦陷，演艺圈也由此堕落成娱乐圈。 王旭下台，和王霏拥吻，卡座内众人也纷纷送上祝福。热烈的气氛让王霏心里那因为刚刚一首民谣情歌而激起的涟漪逐渐消散，转而挽着王旭的胳臂坐回沙发上。 “很好的民谣，什么时候写的”老那很好奇，凑过来问道 “昨天写的，新鲜出炉，就是你给我准备礼物的时候”，王旭深情地看着王霏的眼睛，这当然是假的，明明是抄的。 但王旭能错过这种让女孩感动的机会吗？不可能啊。就算是假的，王旭也把他当真的，就是我写的怎么了。 “细说，细说，怎么就会写出这么首歌，感觉要分了似的。”老那显然听懂了，其中的悲伤和哀婉虽然被王旭仔细隐藏，却无法真正躲藏。 “没啥，自相识以后，第一次分开，有些伤感罢了”，王旭做淡然状。 “他吃醋了，以为我去和别人聚会了”，王霏毫不犹豫地揭短。 “哼，谁让你不叫我一起”，王旭知道该怎么配合，小情趣确实很有趣。 “吧唧”，王霏一口亲过来，果然还是亲吻最治愈，什么醋都是过眼云烟。 “受够了，你们两个，稍微注意点行不”，老那扶额哀叹。 “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旁边的四叔似乎有点无聊，一脸八卦地凑过来问道。 “据说是师姐弟的关系，很期待细节”，接话的居然是罗琦，显然这个小姑娘的八卦之火也在熊熊燃烧。 王霏很快乐，也很幸福，这时候，她感觉是世界的中心，也许这才是生日聚会的真正意义，人总是需要被认可的。 人前的王霏是高冷的，是淡漠的，是另类的，但在人后的王霏却是真实的，是热情的，是充满烟火气的，这是王旭的真实感受。 王霏已经不知道打破了不知道多少王旭的固定思维，总之，天后在人后就是一个人，会哭会笑的人。 她也许不是面目如花的顶级美女，也许不是温柔体贴的梦中情人，但她是真实的，有血有rou的，有温度，有感情，会愤怒，会撒娇，爱打闹的普通女孩。 王旭很庆幸，也很感激系统，让他能有一个机会接触，拥抱，直至拥有这样的女孩，王旭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也不想管未来如何，至少在现在，一切都是真实的，毫不虚假的，无论感觉还是感情。 “嗯，我们的相识，起源于我和栾庶的吵架……”，王霏毫不尴尬地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如何和栾庶吵架，如何分手，如何寻求安慰，如何结识王旭，如何追星，如何告别，如何重逢，如何在一起。 不复杂，却很浪漫，在一个女孩情绪的最低点，遇到了合适的男孩，用一首合适的歌，直接击中了她。她沦陷了，从此进入另一段人生。 这个故事显然也符合一般人的审美，老那突然感觉一切的美好都不足以形容这一份浪漫，真真是天降奇缘。 “能再听一遍你们的定情之歌吗”，老那是既好奇又向往，不由感慨地问。 “你怎么说”，王霏嘴角依旧含着笑意，转头看向王旭。 “你会吗”，王旭突然问，总觉得这首歌最好是一起唱。 “嗯，会” “听一遍就会了？”王旭讶然 “要么怎么是传奇呢，我也很奇怪。”，王霏也一直觉得这事很神奇，她居然听了一遍就完整地记住了一切。 “那一起唱？”王旭大概知道应该是自己体质的原因，不过没说透。 “嗯，好” “走” “好” 两人找到老板，稍微沟通了一下，就获得了许可。开玩笑，再怎么说，王霏也是香港著名歌星。 王旭弹琴，王霏开嗓。 “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伱时你在心田” 这是这一世王旭第一次听王霏唱这首歌，空灵，飘逸，恍若天籁之音。记忆中的一切恍然间和现实融合了，王旭甚至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一遍主歌结束，王霏的眼神看过来，眼神中的情意根本化不开。 王旭轻柔地拨动了几行间奏，开嗓重复。 “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声音悠扬，婉转，恍若自然之声。 主歌唱罢，无需言语，天然的默契让两人直接合唱进入副歌，一个空灵，一个悠扬，搭配得天衣无缝。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旁 从未走远” 连续两遍，主歌副歌，最后再一句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点题中歌声悠然截止。 王旭和王霏相互对视，眼中是爱慕，是依恋，更是一种无言的默契，那是一种直击心灵的感触。彼此笑笑，恍若一切尽在不言中，只是依偎着走下舞台，留下一对美丽的背影。 大富豪的观众今天真的饱耳福了，他们在无意中见证了一段传奇的诞生，也见证了一段传奇的感情。 现在他们当然还一无所知，只知道欢呼，尖叫，当然还有夹杂在其中的流氓哨。 “这歌叫什么，真TM牛逼”，老那看着依偎而至的小两口简直口不择言了。 “传奇”，王旭两口子异口同声地回答。 “你们两个出个EP吧，就这首歌就够了，”看得出来是老那真喜欢。 “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让他出专辑的。”王霏有些幽怨地看了眼大男孩，这个男孩似乎对于出专辑有些抵触，得想个办法才是。 “怎么，他还不愿意？”老那纳闷了，这年月真有看着名不出，钱不挣的？ “他总说不到时候，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他说的时候。”王霏更幽怨了，她一直想把这个大男孩拐到香江去，那不就任她为所欲为了吗，哈哈，嘿嘿，王霏有点想入非非。 “再等等吧，我凑凑歌，怎么也得凑张专辑的量不是，现在才几首歌啊”，王旭毫不犹豫地打哈哈，不是他不想出专辑，还没想好怎么运作。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注册的都差不多了，还有不知道多少藏在你心里不拿出来。”王霏有点悻悻然地揭老底，作为女友却摸不到男友的底让她有点失去安全感。 “嗯，风格，风格，总得有点格调不是，不能什么歌都往一处凑啊。”王旭继续打镲。 “随你啦，不是逼你，就是觉得你如果不出唱片都是亵渎”，王霏还是知道见好就收的，她也不想逼自己的男孩做不情愿的事情。 “还真是，你的嗓子，你的技巧，还有那首传奇的品质，真的应该出道了，我都不知道唱酒吧的还能如此藏龙卧虎。”老那感慨，能唱歌的多了去了，能写歌的就是凤毛麟角了，又能唱又能写，还唱作俱佳的又是个什么概念？ “嘿嘿，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他的存货能吓死你。”王霏时刻不忘替爱人吹嘘，让王旭都有些尴尬，虽然他也知道那是事实。 “得，我看你是彻底沦陷了，我还说这次要安慰你一下呢，看来是不用了。”老那转换话题，这狗粮她不想继续吃下去了。 “啥叫沦陷啊，老娘自由着呢，今天说飞，明天就没影了。” “你敢” “啊，我打” 看着又一次陷入撒狗粮打闹中的小两口，老那突然感觉一阵心累，自己那口子咋就没这么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