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厄运降临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转眼十七年过去了，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冷夜已经从当年母乳未断的婴儿，现在已经是个十七岁小伙子了。父亲早在10岁那年就因病去世，巨大的打击加上现实的压力，让母亲变得格外憔悴，刚年过四十出头的她，比一般同龄人看起来苍老很多，屡屡白发从母亲的肩旁垂下。 还是那所破旧的房屋，窗外的风还是那么的猛烈，透过残破的木门和木窗，让人不时的打起哆嗦。但是母亲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轻貌美的母亲了，在岁月无情的摧残下变得那么苍老憔悴。曾经圆润的柳条细手已近干裂开口。那二十多岁吹弹可破的面容，已近布满皱纹。 母亲这几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可是她仍要撑起这个家，想到这冷夜的泪水已经打湿眼睑，冷夜暗暗下定决心，要为母亲！为自己好好活着，要让母亲过上她应有的生活。 “夜儿~饭做好了，快出来吃饭吧”母亲门口关切说道。 “奥~~~~好的，马上来”冷夜从回忆伤痛中醒来，拿手擦去眼角多余的泪水，用湿毛巾把脸上多余的泪痕擦去。 走出房间，来到厨房，摆放着这几年再熟悉不过的碗筷，暗淡恍惚的烛光照在母亲脸上，白发在烛光照耀下是那么的显眼，看到这，冷夜鼻子又不经意一阵子发酸。 “还站着看什么呢？还不快吃？是不合口嘛？”母亲依旧用温柔关心口语，反问道。 “没有，没有，您做的饭，我一辈子都吃不腻”说着冷夜便把小木凳搬好坐下。 母亲听到儿子这么说，脸上洋溢着笑容，那笑容就像小孩子一般灿烂幸福。 冷夜心里非常清楚，现在能做的就是让母亲快乐，她的快乐甚至比都要重要。 “对了夜儿，今天是你的十八岁生日，母亲没什么可送给你，这个以后就传给你吧” 说着母亲把手伸向冷夜的脖子，缓缓取下一个银框包裹的挂坠，看似一个黑色宝石，里面混沌的漂浮着黑色气体，颜色要比真宝石看起来暗淡许多，也许是外层包裹了一层糖衣的缘故吧，里面光只能隐隐约约浮现出来。 母亲将挂坠小心翼翼递到冷夜的手心中，语重心长的说道“夜儿啊，你可要好好保管这个，这是你父亲在世时候，从南半山采矿发现的，听说这是山之精华，每两百年才会有一颗形成，你父亲他是爱我的，在他眼里任何东西和我相比都不过如此，便把这个所谓山灵石打磨成吊坠送于我，这些年来，这个吊坠一直跟随我，从未离开，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没什么能送你的，这个就给你了，我现在身体一年也不如一年了，你以后要替我保管好它呀。” 冷夜虽然听不懂母亲在讲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个东西必有它的可贵之处。 “您说啥呢，身体不行有我呢，您只要身体健康，我以后撑起这个家”冷夜一脸认真地说道。 母亲慈祥的看着冷夜，嘴角露出了微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说也奇怪，自从带上挂坠后，时不时有种神秘力量被牵引着，冷夜并没当回事，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孩子孝顺，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孩子有理想有志气呢。 冷夜自从那以后，家里的七亩三分地替母亲承担了，这块地现在就是家里的希望，如果没了它，现在生活都不知道怎么维持。 晚上回到家，忙忙碌碌一天，又开始做一天的晚饭，虽然刚开始有些不习惯，但是想想母亲，感觉很值得。 可是这种简单朴实的日子没过多久，厄运终将降临到我们这朴实的家庭。 冷夜对于那天永远都忘不了，永远，永远。 前面母亲突然重病，为了让母亲更快医治，更快痊愈，他向同村一个相对比有钱的地主借了些金币，虽然母亲病很快痊愈，但是没想到这是把母亲推向陷阱的一步。 要知道对于他们这种穷困家庭，一百银币都已近是个天文数字，更何况当初为了治病借了几金币，如果想还账，没有特殊直径是不可能完成的。 那天晌午，随着门口一阵急促脚步声，来了五个大汉。 “咚、咚、咚” “快开门，老娘们！”暴躁的大汉用力砸着门。 “我叫你们开门，没听到嘛！！”不停的敲门声，夹杂着吼叫声 冷夜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这个事情一直没给母亲说过，更没提起过。 “夜儿，这是谁啊，这么不讲礼貌，敲门都不会轻点”母亲用责怪的声音对着门口说道，声音还故意提高了几倍。 “就，就是啊，干嘛那么用力”也许是被吓着了，冷夜跟随母亲说道。 “我给你说老娘们！如果我数到三，你们还不开门，休怪我砸烂你家的门！”大汉的脾气更加暴躁。 “一” “二” “三” 母亲打开了房门，外面大汉正做着冲刺撞门的动作。 “呦~老娘们你是舍得开门了？？？”一个看似老大的大汉上下打量着说道。 “你家小兔崽子呢？不交人！今天谁都别想走！” “同村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么？”母亲还不知道事情真相，反问道。 “我说老娘们，你今天是不是活腻了？这不管你的事，我只要你家那个小兔崽子，如果今天不还钱？哼！那别怪我们哥几个不客气”大汉粗鲁的声音再次响起。 母亲听了一头雾水，仿佛很不理解他们的意思，表情紧绷没说话。 而在一旁的冷夜，早被当时场景吓蒙，呆呆的站在母亲后面一动不动，从门外刮进来的雨水一直飘在脸上，丝毫感觉不出当时的冰冷。 “我说小子，你是敢借不敢还？到现在还让你母亲撑腰？”大汉貌似发现了冷夜，说着便迈开步伐往里面走。 母亲看到这，也顾不上自己娇小身躯，用尽全身力气想拉住走进来的大汉，但是以她的力量又怎么是大汉的对手。 只见那水桶粗的胳膊空中一挥，母亲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而落地时，头正好磕在了木桌子上，哇的一声，一口鲜血涌出。 看到这，仿佛空气凝固一般，冷夜的心无比冰冷。 “妈妈！”冷夜大叫一声。 大汉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倒在一旁的母亲，淡漠的说道：“死娘们，让你再碍事” 冷夜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一个飞奔来到母亲身边，抄起她的身体，哭喊道：“妈妈，妈妈，你怎么样了。” “我求你放了我妈妈，你要我干什么都行，求求你了”冷夜用哀求的声音，向旁边大汉哭喊道。 这时，母亲用她干裂而又枯瘦的手，缓缓地抓住冷夜的胳膊，微弱说道：“别......别去求他们，对于这种人我们不能低头，哪怕没能力去抵抗，夜儿你要记住，不管以后怎么样，你要坚强的活下去，妈妈永远爱你，相信你。” 大汉再次低头看了看冷夜，淡漠说道：“你妈都是要死的人了，你就别哭哭啼啼，行！看在今天份上，我暂时放过你，但是，你别以为放过你，就代表钱不用还了。” 哐嘡一声 门用力的被踹开，几个人带着一阵笑语离开了这里。 冷血无情的世界，难道在这帮人眼里，区区几金币，比人命都重要么，低头再看看怀里的母亲，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出。 “夜、夜儿，记住妈、妈妈一句话，遇到什么事都、都要勇敢面对”说着又一口鲜血涌出。 “妈妈，你别说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冷夜用他那无助的声音嘶吼着。 “妈妈一直想看你成家，看样子这辈子是没福、福气了。世间险恶，今后没有妈妈在身边，要、要、要照......” 声音戛然而止，那经历岁月的手从冷夜脸颊滑下，也许以后再也感受不到这般关心，再也吃不上最爱吃的饭。再也...... 妈妈走的时候仍然带着慈祥笑容，也许她是怕冷夜难过，伤心。 “是我无能，是我无能啊”冷夜抱着妈妈那瘦小身躯哀嚎，但是一切都晚了。 冷夜默默下定决心，要让自己变强，要让那些伤害过我，伤害过我妈妈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就这样母亲遗体被安葬在山脚下，冷夜曾在母亲的墓前立下誓，今日之仇，来日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