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局势
风俏当然知道现在的局势,可是还是不解的问:“你刚才吩咐杨尚去看客栈的情况,我就知道你不会在这件事上纠结而是直接去山东!可是,你不查,他们不是更加的会息事宁人吗?” 绯青梧捏了一下风俏的鼻子,从沉重的气氛中回神,笑道:“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风俏脸色一红,随即硬做出正经的样子,回答道:“刚才杨尚说了,我们应该是还在直隶。” 绯青梧点头,普及常识一般说:“直隶,是京师的别称。我是奉旨钦差。堂堂,皇子之尊、加亲王衔兼奉旨钦差,还没有走出京师就差点被一网打尽。这是在打皇父的脸!往小了说是京师府尹治下不利,以至于匪患横生!往大了说,是居心何在!” 风俏好像有点明白了,问道:“也就是说,如果短期内查不到幕后主使,直隶大小官员不论文武都有被追究责任的可能?” 说着倒抽了一口凉气:“天呐!这直隶有多少官啊。那些二爷三爷什么的一定会使命的指使手下往对方的爪牙身上泼脏水的。” 绯青梧冷笑了几声,才道:“还好我奉旨出京办事了。不然,早朝上会被吵死!可怜皇父了,又不能无故黜朝,估计在我回京之前只能生受了!” 风俏也忍不住笑了。对那皇宫中高坐的绯明旭有了一丝幸灾乐祸! 可惜,两人都忘记了,绯明旭虽然不能无故黜朝,但是被吵得真不耐烦的时候,还是能杀人的! 互相攻讦,要相互揭露多少丑事? 可惜,等他们发现的时候,节奏韵律早就已经掌握在绯明旭手里了! 客栈的情况跟绯青梧料想的差不多,在客栈住宿的人被那些黑衣人下了迷烟,到现在还在呼呼大睡呢。杨尚说要回京城像府尹要个说法,被绯青梧强行压制下去。 “杨大人,为今之计不是要什么说法,而是去查清楚赵八金父子三人手中到底有什么样子的秘密,以至于遭到如此大祸。至于这些前来行刺的小人有的是收拾他们的时候!” 杨尚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提议要个说法不过是因为里面有绯青梧这么一个王爷,走个过场而已。其实他心里现在也窝着一把火。本来随着绯青梧去查案的时候,还有一些息事宁人的意思在里面,被这么一逼反而十分想将这个案子差个水落石出的决心! “好,既然王爷这么说,下官也就不强求了。现在就出发吗?” 高举听到杨尚这么,无可奈何的附和道:“王爷,这就启程吗?” 绯青梧看向风俏。 风俏道:“我已经吩咐小草雇了两辆马车,咱们这就走吧!” 高举听到有马车可坐,不用在像昨天一样玩命的骑马,才像是又活过来了一样,欣喜的说:“有劳王妃了。” 风俏根本就不搭理高举。她看高举格外的不顺眼,总觉得高举是故意放走了那个骨头棒子! 隐七扶着赵何氏上了马车,风俏也在小草的服侍下坐上去。将帘子撩起来跟骑马走在边上的绯青梧聊天。 “青梧,要小心高举呀。” 绯青梧撇了下嘴,道:“当然,高举只怕已经是老五的人了。”说着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你刻意给他准备了马车不会是真可怜他把?” 风俏嘴角一歪,道:“那老小子明显跟咱们一条心,骑着马四处晃悠,有时候一回头居然就看见他已经到了身后,让我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现在好了,给他一辆马车,他不就没有那么自由了吗?” 得意的笑了一下,才又问:“你什么时候跟那些侍卫汇合?就我们几个人想要平安走到陇县,只怕有点困难啊。” 绯青梧笑道:“再等等,我让他们出在沧州城外等我。” 风俏点点头,将帘子放下,闭目养神去了。 赵何氏眼角含泪的靠在车壁上,昨天晚上血腥的一幕让她直到现在还没有平复下来。 傍晚十分,一行人终于出了沧州,汇合了早已经等在城门外的侍卫,车马粼粼直往陇县而去! 一路走的还算轻松,虽然围追堵截从来没有少过,不过这次带出来的都是由龙骑卫装扮的亲卫在前面开路。 除了临进陇县时候最后一波刺杀时为首的那人吼了一嗓子:“吴王,你好狠的心!万千的鲜血,可染红了你的王袍!”以外,绯青梧并没有见到活着的毛贼! 进入陇县以后绯青梧就打开了奉旨钦差的全幅仪仗,直接把高举说的明察暗访双管齐下的建议当成了某种难闻的气味。 笑话,这一路上多少风波?就算是头猪也知道朝廷派人下来查察旧案了,还暗访? 陇县县令栎木听说吴王奉旨而来,慌得连忙从他第九房姨太太肚皮上爬起来,也不顾那个女人哭着喊着说要,一脚踢开女人,暴力镇压了自己的小兄弟,捞起衣服穿了就走! “臣,陇县县令栎木参见钦差大人,恭请圣安!”栎木跪下磕头不止。 绯青梧坐在高头大马上挺直腰板,面容肃穆,像南抱拳行礼,嘴上道:“圣躬安!” 等绯青梧放下手,栎木才又道:“卑职参见王爷,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绯青梧道:“免礼,平身!” 栎木站起来,接着又跪,对着风俏行大礼。 风俏道:“平身。” 栎木起来,又对杨尚、高举行礼问案。 杨尚、高举自持京都二品大员的身份,受了实礼才爱答不理的让栎木起来。 绯青梧见见礼已毕就开口问道:“栎县令,朝廷公文可是看到了?” 栎木脸色一僵,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绯青梧摇摇头,看着这个荒凉的小县,五年时间,一点变化也没有。于是又道:“本王奉皇父差遣,前来复查赵德贵一案。栎县令可否随本王查阅旧档?” 栎木打起精神道:“回王爷的话,卑职接任陇县县令一职也不过二年,不知,这赵德贵一案,是何年间的事?卑职怎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高举面皮一抽,有点佩服栎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这么屁大一点的地方出那么一个惊天动地的案子,他一个县令居然好意思说不知道? “栎县令,你要是这样,可就没意思了。”高举不阴不阳的说。 栎木脸上汗都下来了,嗫喏的道:“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