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死神冕下
“路费是多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魔神低声问道。 “一份主神级别的神源,能够拿出来的,可以留在船上,拿不出来的,现在就请下船吧。”鬼瞳抬目说道。 “主神级别的神源?你们这是在抢劫!若是我们有这么富裕的话,何至于偷渡过来!”一尊魔神委屈地抗议说道。 “别不知道感恩了,你们必须要明白,哪怕是让你们再交一份主神级别的神源,赚到的依旧是你们。”厉天宇冷漠说道:“毕竟妖族的那些人,可不会好心的将你们送到安全区里面。” “我没有主神级别的神源,可我也不想就这么白白死在这里。”一名女性魔神满脸哀求,跪倒在甲板上,厉天宇和鬼瞳面前,叩首说道:“求求你们不要将我赶下去,只要不把我丢在这里,你们让我做什么都成。” “我还缺少一名奴隶。”厉天宇说道。 “我愿意做您的奴隶,我的主人。”女性魔神一脸温顺地说道。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剩余的魔神们均是心中发寒,心凉齿冷。 奴隶是什么?是玩物,是工具,主人开心的时候逗弄一下,主人不开心的时候可以随意摧残,哪怕是死了,都不会获得任何怜悯。 为了活命,必须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怎么,人都哑巴了?”厉天宇伸手指向一尊魔神:“既然你们连选择的勇气都没有,我只好默默的帮助你们一把,从你开始,你是选择留下,还是选择离开?” 那尊魔神猩红的瞳孔将船上的所有生灵环视一周,深深一叹,转身离开了摆渡飞舟,投身进了风急浪高的妖魔海内。 “找死,下一个,你呢?”厉天宇伸手指向下一名魔神。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十多名乘客渐渐少了一大半,值得一提的是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厉天宇将白骨精放到了最后一位询问。 白骨精望了一眼魔气狂暴的海面,默默召唤出了一份主神级别的神源。 他不会被热血控制思维,同样更不会妄自尊大,这片海域的危险程度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下了飞舟,便是九死一生。 看着凌空悬浮在白骨精面前的神源,厉天宇眼中闪过一道失落神色。他倒是挺希望对方拿不出来这些神源,那么便可以逼迫她做出更适合自己心意的选择。 “你不是说自己身上就三份真神级别的神源吗?”不同于失望的厉天宇,鬼瞳此刻的脸色是相当难看。 “当时身上是只有那些神源,可当时不是现在。”白骨精说道。 鬼瞳心中羞恼,眸光更加阴森,暗中向厉天宇传音道:“这女人谎话连篇,她身上肯定还有神源,我们要不要……” “别着急,我对她本人很感兴趣,想要看看她究竟能够倔强到什么时候。”厉天宇冷笑说道。 没有神源的乘客被强行赶下了船,飞舟在厉天宇的操控之下,破开滔天巨浪,击碎汹涌魔气,以极快的速度奔行至更加遥远的海域。 与此同时,这两名摆渡者的老巢山体前,一名面容白皙稚嫩,身穿暗金色紧身甲胄,腰间悬挂着一名长刀的青年男子横渡虚空而来,鼻翼嗡动,轻喃说道:“是这里了,有那名邪神的气息,希望这一次不会再晚一步。” 话音未落,他的身躯便冲进了山体之内。 “你是何人?”身躯穿越了无形屏障,青年男子来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一支三百人的巡逻队手持刀兵,瞬息而至,为首的一名头领喝声问道。 “厉天宇在哪里?”青年男子不答反问道。 “你找厉首领有什么事情?”头领谨慎问道。 “寻仇。”青年男子认真说道。 头领脸色一变,将背在身后的长剑瞬间抽了出来,命令说道:“全队冲锋,杀了他!” 青年男子目光平静地望着他们,明明他的身躯没有任何动作,腰间的长刀也并未拔出,可是天地间却骤然迸发出了一抹璀璨的刀芒,横扫虚空,将冲锋而至的三百人瞬间腰斩,血洒当空。 “告诉我,厉天宇在什么地方?”青年男子飞落至小空间内唯一一座城镇前,沉稳的声音响彻在所有人的耳畔。 “不说吗?你们不说的话,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青年男子说道。 “厉首领他,去了妖魔海。”片刻后,城镇内,不知从何处响起了一道缥缈的声音。 “妖魔海……”青年男子点了点头,竟是真的转过身,准备离开。 “你是什么人?”就在此时,城镇内,那道声音再度响起。 “曼多恩,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死神冕下!”青年男子说着,身躯化作流光消失在此间。 不多时,妖魔海前,人首蛇身的水怪带领着一众水妖,宛若门卫一般,拦截在曼多恩身前:“来人止步,欲入妖魔海,需先交纳入海费。” “我没有这个世界的货币。”曼多恩说道。 “那你就没有资格进入妖魔海。”水怪说道。 曼多恩摇了摇头,说道:“我想进去的话,你们拦不住我。” “猖狂,很多这么说的魔神都死了。”水怪说道。 曼多恩不再多言,抽出了挂在腰间的长刀,一道刀芒闪电一般飞出,摧枯拉朽一般,将水怪以及他身后的所有水妖全部肢解。 “阁下是谁,居然擅杀妖族血裔,是想要与我混沌妖族为敌吗?”无量光芒自水怪的身躯内飞出,演化成了一尊虚幻的妖魔身躯。 “唰!”曼多恩举刀,一刀毁灭了妖魔虚影,从容不迫的进入到妖魔海内。 他还要去杀厉天宇呢,没时间和这些小喽啰们闲扯。 妖魔海内,巨浪翻涌,魔气澎湃,曼多恩手持长刀,行走在海面之上。以他的身躯为中心,百丈之内,所有的巨浪尽皆平息,魔气归于温顺,风平浪静。 百丈之内,皆为神国。神祗行走在神国之内,自是如履平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