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鲁妙子
第一代建这城堡的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下分裂。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其它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 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武将出身,深明拳头在近的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成为了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 有点类似独霸山庄对竟陵的作用。 “真是一个好地方啊!天然险塞,据势而守,好一处风水宝地!”秦云站在高处俯视着这片草原,击节赞叹道。 他的身边仍然跟着十八黄巾力士,片刻没有离身,也没有说话,跟机关人一样。 “走吧,去见见一个真正的天才!”秦云目光中的赞叹收起,平静无波,直接望向飞马牧场的后山。 那里有一个天下第一全才——鲁妙子! 飞马牧场,后山小楼。 作为天下第一匠,鲁妙子隐居的地方,风景之美丽自然不用去说,最难的是亭台楼阁与山林树木相得益彰。左弯右曲,两边美景层出不穷的回廊。经过一个竹林后,水声哗啦,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处必可听到轰鸣如雷的水瀑声。 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想做就做,姬博弈施施然一路走去,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 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 这是一个不大的屋子,正门上刻着“安乐窝”的牌匾时,让人一眼望去心中涌起安详宁和的感觉。对着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此堂是四面厅的建筑形式,通过四面花木隔窗,把后方植物披盖的危崖峭壁,周围的婆娑柔篁,隐隐透入厅内。更显得其陈设的红木家具浑厚无华,闲适自然。 一位满头灰白头发,峨冠博带,巍若松柏的老人正佝偻着身躯,靠着椅子喝着酒。面向窗外,似乎欣赏着外面的美景,看着那悬空的景色,看那云卷云舒,格外的潇洒舒适。 可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的目光余角却是落在了那坐在对面,温润如玉的道士身上。 秦云端坐在自己的客座上,面色淡然的看着眼前那看起来似乎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男子。 他就是鲁妙子。 比之同辈人士邪王与天刀宋缺的那番风采,这个男人看起来颇有一种内外苦闷之感。不仅是精神上的落魄,更重要的也是身体上的煎熬。 “没想到天师道还有你这样的传人,看来道家的底蕴不浅啊!”鲁妙子转过头来,淡淡地说道。 “前辈过奖了。”秦云谦逊地回礼道。 鲁妙子淡然的看了秦云一眼,开口说道:“那不知道你来找老夫为的是什么?” “我要杨公宝库的机关图!” 秦云迎着鲁妙子淡漠的目光,一字一句的道出了自己的要求,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他需要邪帝舍利内的元精提升先天功的功力,让先天功和黄天**起到相辅相成的作用,不至于失去平衡。 现在秦云的体内,已经有些失去平衡了。不但先天功没有吸收黄天**的能量,反而有着被黄天**同化的趋势。 至于邪帝舍利里历代邪帝留下的杂气和残神,秦云并不担心,他可以用北冥神功的法门将其清除或者放掉。 “杨公宝库!” 鲁妙子闻言瞳孔不由微微一缩,正色起来。他不会想到这是秦云的个人所为,而是认为是道家想要干什么? 难道,道家也不甘寂寞了吗? “不可能。”鲁妙子当场断然拒绝道,语气十分的强硬。 秦云眼神一眯,房间中的气氛立时变得凝重起来。 鲁妙子毫不示弱地望着秦云,他有着身为天下第一全才的骄傲,并不怎么看得起秦云,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让。 不错,秦云只是天师道的弟子,在江湖上却没有任何名气,鲁妙子能够看得起秦云才怪。他比秦云大一辈,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哪可能秦云随便一说他就将杨公宝藏的消息托盘而出的道理。 秦云没有动怒,而是平淡地说道:“前辈看我比之邪王如何?” “无论是武学,还是其他方面,你都远远无法和石之轩相提并论。”鲁妙子不屑地说道。 秦云颇为赞同地点点头,随即又问道:“那比之四大寇呢?” 鲁妙子神色一凝:“远胜矣!怎么,你想用四大寇与老夫谈条件?” 秦云微微一笑,道:“前辈误会了。” 鲁妙子神情一缓。 “何必那么麻烦。既然四大寇能够威胁到飞马牧场,那就证明在下同样可以。要是前辈想不开的话,那恐怕这位商场主的下场不会太好。”秦云仍然微笑着说道,可是眼神中的淡漠让鲁妙子心中发寒。 秦云终于撕开虚假的面具,原形毕露了。他此行就没有打算和善的解决! “你敢!”鲁妙子大怒起身,对着秦云怒斥道。 因为急速的起身,鲁妙子虚弱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连续咳了许久才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