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九十四章 艰难抉择
两日来,陈清宇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这一点,他身旁的神王都能看出来。 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只有陈清宇自己清楚。 日月峰已经被包围了,未来天庭轻易无法踏入,因为这里有强大的武装,但日月峰中的军团,也很难走出去,因为修士文明到处都是未来天庭的力量。 可想而知,那一段密码语言,未来天庭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准确的传达到了陈清宇的面前,又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陈清宇动心了。 他真的想要和未来天庭谈一谈。 但同时,他也惧怕这是一个陷阱。 日月峰是未来天庭的眼中钉肉中刺,想要拔掉,却又没有突破口,在这等情形下,肯定要施展一些其他的手段。 扶着栏杆,看着夕阳,陈清宇皱起眉头。 ……………… 在日月峰到未来天庭的路上,有一片早已荒芜,正在一点点支离破碎的世界。 这个世界已经破碎了几年,越来越小,越来越零散。 这里是曾经的神界。 隐约可以看到,在这片破碎世界中,有一些悬浮的大千世界。这是未来天庭的哨站,类似这样的哨站,在修士文明当中一日比一日多。 大量的哨站不仅用作监视诸世界,探查情报,也是一片片的土地和大陆,居住着未来天庭的居民。 其中一座大千世界的中央,是巨大的平原,空旷,平原之上伫立着一座楼宇,楼宇的顶端,孤心傲和王海成正在饮茶。 这座大千世界,距离日月峰其实已经很近了,以孤心傲的境界和实力,大约只需要半个时辰就能抵达日月峰。 正是数量众多的大千世界围绕在日月峰周围,才切断了日月峰与外界的联系。 “王老,您真觉得陈清宇会和我见面?” 孤心傲发出疑问。 “并没有什么把握。”王海成也摇了摇头:“纵览横看整个无限领域的历史,都可以证明在无限领域,激进派和保守派始终存在,而且始终对立,但是光脑之王太强大,使得激进派不敢表明自己的身份,只能隐藏,而且按照越强大的存在越希望逆天改命,主宰自己的逻辑来看,无限领域的党派领袖,是激进派的可能性更大。 另外,根据从陈禹的神魂中抽取出来的知识,能看出陈清宇的祖父,就是激进派的一员,在表明了身份之后遭到光脑之王的排斥和镇压,最后被流放,生死未知。这大约是两千多万年前的事了。 在无限领域,不论是保守派还是激进派,都隐藏着自己的思想和倾向,协助光脑之王统御偌大的世界,发展无限领域,为什么呢?因为没有选择。就像这日月峰,名义上的盟主是陈清宇,可是陈清宇有什么权力呢?日月峰停靠的千艘洪荒战船,还有其中的金石傀儡以及各种神兵,都是由光脑之王的化身去操控的,陈清宇根本无力调动,而光脑之王只要一个念头,这些足以毁掉一个大道世界的力量就可以全军出击。 无限领域的其他地方,也都是类似的情况。那些议员,党魁,看起来身居高位,但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力量,调动不了什么,一切,都把握在光脑之王的手里。 那么,心傲,我问你,你说在一切都把握在光脑之王手中的无限领域,所有党魁都没有实际上的权力,那么这些党魁,谁的权力最大呢?” 孤心傲思考了一下道:“按照王老所说,所有党魁都没有实际上的权力,所以不论是什么党派,保守的还是激进的,有什么主张,什么观点,都不重要,这就是无限领域的各个党派之间没有激烈党争的原因,那么,都没有权力。” “此时此刻,有一个人的权力,空前的大。”王海成严肃道:“他的权力比任何一名党魁都要大,甚至比过去几亿年历史中的无限领域任何一个人都要大,比他们加起来都大。” 孤心傲一怔:“您说陈清宇?” “没错。”王海成点头:“我们对日月峰的包围,切断了日月峰之中所有光脑之王化身与外界的联系,所以这些化身只能自行决断一些事情,而失去了联系能力的化身,其实是很弱小的个体。 光脑之王的所有化身,就像是一粒粒的沙子,被黏在一起,成了一座巨大的金字塔,一旦其中的一部分失去了粘性,被切断了,脱离出来,就是一盘散沙,发挥不出什么效用。 这个时候,本来只是傀儡的陈清宇,其实已经成了日月峰的真正领袖,光脑之王只能依附于他,把这一部分散沙重新黏在一起,变成一个小金字塔。 我如果推测的不错,在过去的几年里,陈清宇驻守在日月峰,但其实他没有下达过一条命令,也没有接到过任何命令,因为根本不需要他,光脑之王就能掌控一切,又为何要对他下达指示呢? 那么相应的,从我们包围日月峰开始,陈清宇一定是破天荒的接到了光脑之王的指示,因为只有他能掌控日月峰。 日月峰当中,可是集中了诸世界各种资源缔造的千艘洪荒战船,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金石傀儡! 洪荒舰队,与人间界的人道百圣,我们的天道神府,并称为诸世界三大力量。 洪荒舰队也是无限领域最强大的战斗力。 此刻有权调动洪荒舰队的陈清宇,难道不是无限领域有史以来最有权力的人? 若陈清宇只是一个傀儡,我们没有必要和他联系,他也不敢和我们联系。 但是当一个人手里握着刀,他就有勇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也是在赌。 希望我赌对了。” 王海成抿了一口用高维度世界的片状灵气浸泡的茶水,看向日月峰的方向。 孤心傲也望了过去。 “王老,若您赌对了,未来世界的模样,将变得清晰一些。” “未来世界的模样,是由你们决定的,我们这些老家伙,只是尽所能去描绘一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