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三百八十一章 第二个天道
孟凡与道术巨帆化为无限小的空间节点，游荡在黑色沙漠的上空，他才发现，那些细小的黑色颗粒，居然是一种相当稀有的晶石。 这种晶石，相比较孟凡故乡的天产晶石，是比较低等，也比较脆弱的，在孟凡的故乡宇宙，将这种晶石称作道晶，在孟凡很年轻的时候还见过，那时候刚刚踏入武道不久，拳头大小的一小块道晶，对于当时的孟凡来说就是至宝，只是在后来，相比较天产晶石、五行晶石，道晶都显得寻常了很多。 在某些至高天朝，道晶是货币，铸币所都用道晶做成一枚枚的钱币外放，道晶能够成为货币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产量有限，某些地方有道晶矿，但是很稀有，另外一些神王也能炼金做出道晶，不过需要很高的境界和很深厚的精神力量才行。 第二个原因，就是道晶能够吸取元气，并封锁在内部，不会外泄。更重要的是，道晶可以烙印法则，这在各种晶石中，是一个标杆，只要能够承受法则的晶石，都是第一等晶石，所以道晶虽然相比较天产晶石显得很寻常，等于是十足赤金和铜钱的区别，可到底还是“钱”，是第一等晶石。 而这座宇宙，漫无边际的沙漠，都是由这种道晶铺盖的！ 整整一座宇宙！ 孟凡和道术巨帆飞行了遥远的距离，偶尔能见到一些建立在黑色沙漠中的帝国，这些帝国都不算庞大，人口也不多，但是强者如云，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小生灵，也能够吞吐元气。 当走的更远，孟凡终于能见到一些零零星星的绿洲和河流，而那河流，颜色也被道晶映衬成了黑色，其中的一些水生灵，通体都长着厚厚的黑色鳞片。 “如何？”孟凡问道。 道术巨帆回答：“这座宇宙的历史，和你的故乡宇宙相近，都是很古老的宇宙，不过和你的宇宙不同的是，这座宇宙在近百亿年的时间里，都没有出现什么像样的文明，这种被道晶铺盖的世界，众生很难生存，水源、食物，都是问题，更不要说缔造出文明了，直到有朝一日，也许是出现了某些异种，或者是生灵终于发展到了能够领悟法则的程度，他们才发现被他们畏惧的黑色沙漠，是无尽的宝藏，于是武道开始迅速的发展，在几亿年的时间里，就先后出现了大量的‘神王’，只是我算不出，这座宇宙为何是这个模样。” 孟凡道：“你对法则的理解还不够深，我能够演算出来。” 随即他将一些念头给了道术巨帆。 孟凡已经推演出来，这座宇宙的形成出现了一些差池，在法则诞生的初期，少数的几种法则形成了一系列复杂而有趣的规律，这种规律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成了整个宇宙的基础法则，而后在这个底盘上，越来越多的法则衍生并叠加在其上。 用最简单的话说，就是这些法则形成的平衡，仿若一只巨大的熔炉，这座宇宙就在这座熔炉里被炼化，经历了相当漫长的岁月，好像一个神王在练道晶一样，最后，整个宇宙，超过九成的物质，都变成了道晶。 孟凡在推演的过程中得到了很大的领悟，这是登峰造极的造物手段，却不是人为的，而是自然法则的结果。 随着孟凡与道术巨帆越走越远，他们终于见到了一些非常强大的势力，也感受到了大量神王的存在。 这些势力，都集中在一些山川秀美的大地上，而这些秀美的大地，就是人为缔造出来的了，是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由多少强大的神王共同创造的完美世界。 见到的一些帝国，有的人口已经达到了几百亿，有上万尊神王的存在，当跨过一条连绵的完全由道晶组成的山脉，孟凡在一座大平原上更是见到了一个规模相当可怕，拥有千亿人口，集中着十几万神王的强大势力！ 其中，更是有六劫神王的存在，孟凡也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七劫神王的气息。 孟凡与道术巨帆降落在这个庞大帝国的都城，变化成当地生灵的模样，逛了起来。 这个宇宙的生灵也和孟凡的故乡宇宙一样，非常繁多复杂，而在其中占据主导的，被称作“荒妖”，是一种模样和人类几乎一样，但是身上仍然带有某些古老妖族特征的生灵，有的荒妖女子，身高八尺，极为高挑美艳，但后背上却长着蝙蝠一样的翅膀，或者有的荒妖，头顶有水牛一样的角。 对于荒妖这个种族的过去，孟凡神魂散布出去，搜集各种信息，很快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黑色宇宙的漫长历史上，也经历过不分种族的时期，万物都混乱的繁殖，而后也如孟凡的故乡一样，渐渐的演化出了一些种族，但很少会有某个世界如孟凡的故乡一样如此缤纷多彩，所以黑色宇宙也没有演化出那么繁多绚烂的种族，很快就出现了几个特别强大的种族开始建立文明，而这些种族之中，类似孟凡故乡妖族和人族的荒妖，一方面拥有很高的智慧和文明，另一方面，又能如妖族一般适应这个充斥着法则、元气，却缺少基本生存资源的世界。 因为荒妖的血脉并不是很纯粹，几乎所有荒妖都是混血的，所以荒妖的模样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 他们在黑色宇宙的地位，接近却又高于人族在孟凡故乡的地位。 荒妖跟人实在很像，所以孟凡和道术巨帆化成普通的一劫神王的模样，行走在这座大帝国的都城，根本不会被发现异常。 “这座黑色宇宙，和你的故乡很像。”道术巨帆说道。“他们的文字体系，武道体系，甚至是各个大帝国的制度风格，都和你的宇宙相似，完全就是第二个‘神王世界’，甚至就连他们的境界划分，都和你的故乡接近。” “如此接近，是一个黑色宇宙和我的故乡，都有一个最本质的东西，这个东西，你的宇宙没有，鬥师宇宙没有，蔚蓝宇宙也没有。”孟凡一边走在街头，一边玩味的笑道。 道术巨帆不懂：“是什么？” “你说了，他们的境界划分和我的故乡宇宙都很接近，在某一个阶段，他们也可以承受天劫，化为神王一般的存在。”孟凡伸出手，指着苍穹：“他们也有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