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交待

    几个丫鬟打完，马婆子还在受罚，春梅过来福福身：“夫人，马婆子晕过去了。”

    “还差几个板子？”

    “还差三个。”

    “冷水泼醒了打完。”

    “是。”

    春晓一并丫鬟被带下去治伤，软趴趴的马婆子被拖上来扔在谢氏和婉如面前。

    马婆子毕竟年纪大了，受了那重重的二十板子已经奄奄一息。

    谢氏却没有半点儿心软，沉声道：“马婆子，你可知罪？”

    马婆子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复又爬下去：“老奴之罪。”

    “很好，我问你，你如何给五姨娘传的消息？”

    “老奴……老奴不知夫人所言何事？”

    “哼，还想装，你以为本夫人不知道，那五姨娘身边的黄嬷嬷是你嫡亲的表妹？”

    马婆子身子抖了一下，趴在地上不说话。

    谢氏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别以为装死就能蒙混过去，即便你死的，你娘家婆家上上下下子子孙孙数十口人，本夫人定不会让他们安生。”

    马婆子顿时白了脸，仰头望着谢氏：“夫人，都是老奴的错，此事与他们无关。”

    “你助纣为虐，犯下大错，即便与他们无关，他们也要受你牵连，你想清楚了。”

    马婆子趴在地上不说话，谢氏大声道：“来人，把府中与这马婆子相关人等全部抓起来。”

    “夫人不要，求您不要连累他们，老奴…老奴愿意交代。”

    “好，你最好说清楚些，若有半点儿隐瞒，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马婆子沉默片刻，颤声道：“老奴知道的不多，只是那日黄表姐突然来问老奴是否有一箱蜡烛被送到了如意苑？老奴说是，她便没说什么就走了。

    然后走水那天晚上，老奴见小姐屋子起火，急得跑出去叫人，突然看见墙角根儿有个，便叫住她，那人站起来竟然是黄表姐，她怀里还抱着一只白猫。”

    谢氏皱起眉头：“当初审问时为何不说？”

    “老奴……老奴怕此事与黄表姐有关，一时私心便瞒了过去。”

    婉如道：“那前几天是不是你给黄嬷嬷传的消息？”

    “是，老奴见小姐查蜡烛，想起当初黄表姐来问过，便给她传了消息。”

    “你明明在院子里，如何传的消息？”

    马婆子趴在地上似有犹豫，谢氏一拍桌子，“事已至此，你还想隐瞒？”

    “回夫人，小姐在凤翔院这边养伤期间，黄表姐来看过老奴，还抱来一只小黄猫，她说那只小猫极通人性，只要给它玉兰香闻闻，它就会听话，以后若有要事，可以用玉兰香把小猫招来，把消息藏在它身上，她们很快就能知道。”

    谢氏和婉如都颇为惊讶，没想到自己眼皮子底下还有这么些自己所不知的小道道，真是防不慎防。

    “夫人，老爷和老太太来了，就在门外。”邓mama匆匆进来通报。

    谢氏诧异道：“老太太也来了？”

    “是，夫人。”

    “什么时候？可是跟老爷一起？”

    “是的，夫人，刚刚才到。”

    谢氏站起身来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婉如和邓mama都巴巴的看着她。

    “母亲，事情查得差不多了，我们干脆跟父亲明说吧！”

    “不可，这婆子指认的只有黄嬷嬷，却未提半句五姨娘，黄嬷嬷早已消失不见，现在说出去只会不了了之。”

    “夫人，大白天的为何要关院门？”林老爷扶着老太太大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