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毫无波澜
这边的曲曜橙自然不知道今早凌晨九条望实回家后被训了一顿的事。 在栗语的坚持下，他就这样换上了新衣。 “符尘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曲曜橙开始关心任务目标的情况。 “回到家时已经烂醉如泥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栗语玩着并不怎么费脑也不会妨碍任务的小游戏指了指一旁的监控画面。 画面中符尘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他连衣服都没换。 “那看来今天是没什么事了，至少白天没事。” 和曲曜橙判断的一样，整个白天基本无事发生，符尘在酒醒后随意吃了点食物就一直坐在电脑前。 直到晚上他才出门。 曲曜橙和之前一样尾随符尘行动，结果他又来到了夜樱酒吧。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曲曜橙在侍者的引领下坐到了一个能够很好的监视符尘举动的位置。 看着符尘不断观察时间的行为，曲曜橙知道符尘在等什么。 果然没过多久，符尘等到了昨天见面的美女艾琳。 曲曜橙也等到了蓝芽的通讯。 通讯中的蓝芽十分贴心地表示为了不打扰哥哥工作，所以选择了晚上联络，在得知了曲曜橙仍在夜樱后，没过多久两人就又见面了。 在见面后，曲曜橙小声地对蓝芽吐槽道： “演技是你们组织的必修课吗？如果你们进驻演艺圈，金像奖就没别人什么事了。” 对此，蓝芽的回答是： “你怎么知道当红影星中就没有我们的人？” 曲曜橙顿时无语。 这边在窃窃私语地闲聊，那边则在高谈阔论地吹嘘。 符尘在美人面前表现地非常热情。 一切仿佛都和昨夜一样，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曲曜橙这次没见到九条望实。 平稳的夜晚很快就过去了，大家都各回各家。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蓝芽十分忠于角色地在即将分别时对曲曜橙百般挽留。 蓝芽的样子让曲曜橙感觉真的是在面对阔别多年的meimei，如果当初没和曲柚分开的话，现在的她或许就和蓝芽相差不大吧。 想到这里，曲曜橙便又受伤了，于是他为了不让自己联想地更深，强硬地拒绝了蓝芽的请求。 看着蓝芽那楚楚可怜三步一回头的模样，曲曜橙飞速钻入车内，告诫自己，那都是蓝芽装出来的样子。 在幽怨的目光中，曲曜橙追随符尘而去。 月亮升起又落下，新的一天很快就到来了。 符尘似乎是真的看上了在夜樱酒吧偶遇的那位名叫艾琳的美女。 他在家中通过往日工作积累的人脉，花费重金联系到了一个靠谱的黑客，委托调查艾琳的大概身份背景。 得到的结果和之前曲曜橙在内部数据库中查到的差不多，艾琳的家庭条件优渥，其父亲是一家新兴科技公司的董事。 确认了艾琳的身份后，明显符尘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在监控画面中，符尘居然亲自打扫起家里的卫生了。 “非法获取他人信息，这下可被我给抓住了。”栗语得意地说道。 “可惜我们的行为也不能摆上台面，没法提供证据。”曲曜橙摇头惋惜。 “这就是你的经验不足了，这不还有个目标吗？我已经通过内网联系网络监察了，他们会去处理那个黑客的。” 小小的出租屋里传出几声jian笑。 “话说回来，没想到符尘还挺谨慎，展开正式攻势前居然主动去调查那女人的个人信息。” “这时代要是不多留个心眼，恐怕连老底都得被骗光，在环月城几乎天天都能见到被人卷走钱财的案例。”栗语回道。 “人心复杂，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这样被破坏的吧，”曲曜橙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略作思考后，他试探性地问道，“队长你之前不是说联邦调查局的人近期会潜入环月城吗，你说会不会……？” 见栗语把目光从终端屏幕移向自己，曲曜橙紧接着补充： “想要潜入环月城发展，从这些失势人员入手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曲曜橙看着栗语说出了他灵机一动想到的非常合理的理由。 他却不料栗语露出了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的表情，连连摆手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不了解那帮人的作风，调查局那群人可不会用这样明显的手法。” 栗语说到调查局，她仿佛来了兴趣，收起了摸鱼时那副悠闲的模样，挺直了腰对曲曜橙说道： “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你说每天在符尘小区外卖晚餐的小贩是调查局特工伪装的都比在酒吧遇见的那个女人更有可能。” 见曲曜橙露出质疑的神情，栗语进一步解释道： “调查局最擅长的是润物细无声的那一套，通过调查你的性格喜好，来决定伪装的身份，再经过专业的分析，通过各种行为来诱使你主动接触他们，达成目的。 他们可能会是你每天下班时都会遇见的小贩，也可能会是你常去商店的店员，唯独不可能是突然出现在你身边接触你的人。” 曲曜橙听见栗语说的头头是道，连连附和着点头。 “所以安心吧，真遇见了可能会是联邦调查局特工的人，我会比你先发现的。” 这下曲曜橙是真的安心了，两个方面的。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就在符尘兴致勃勃地准备出门的时候，他的终端再次被无数邮件淹没。 他愤怒地翻看邮件，结果和前两次一样，全是五花八门的广告邮件，而且都是不同的邮箱发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设置的防sao扰拦截一点效果都没有。 他一边怒骂着，一边将所有邮件全部删除，在把终端设置成静音后，他气冲冲地出门了。 “队长你不觉得这广告邮件有些可疑吗？”曲曜橙接到符尘出门的提醒，也起身准备出门。 “明显是恶意sao扰，应该是有人想整他，反正和我们没关系就是了，我劝你也别多管。” 栗语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们这次的任务只是监视符尘会不会对原公司造成威胁，其他事都可以不管。 栗语的直接表态让曲曜橙不再好关注这件事，于是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把精力集中在跟踪上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