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下贱的人
苏淳当时是被抓住押往到了死牢,可是,谁知道就在陛下还未曾宣判砍头的旨意下,他竟然被人给救走了,是谁救走的不言而喻,可是,到底是心腹大患逃走了。 隆帝一怒之下,将苏家满门都给斩杀了。 要是以往的话,隆帝信奉佛道教,一直遵循着修身养性和慈悲为怀,很少动了杀戮,就算是有些那种大逆不道的,也少有牵连到九族,更何况里面还有不少家眷女眷。 但是因为这次苏家做的太过分,罔顾那么多人的性命,哪里能让他们继续苟延残喘? 苏淳逃走的第二日,便把苏家满门抄斩。 听席远慕的意思,那苏淳也是个狠心的,一家百十余人,一日之间全部死了,尸横遍野,他竟然连个面都没露更不要说是要收尸之类的。 “好了,不为那些人烦心了”席远慕笑笑,不想让她在这个地方呆太久的时间,“外祖母还等着咱们呢,再耽搁了他们会着急的” 阮离点了点头。 昨夜算的上是夜不归宿了,这种情况以前在阮家的时候没少发生过,可是阮淳义惧怕她,自然不敢说些什么,可是王家就不一样了,那些人是真的将阮离当成家人的。 怕是此时回去,不好交代。 事实果然如此,还好阮离在路上想了几个很好的理由,两个人一唱一和的,算是将这件事给糊弄过去了。 元宵佳节之后,便是王家人准备了许多的日子,阮离的及笄日,阮离在今日后,也就可以正儿八经的成亲生子了。 王氏和老太君虽然有心想要多留孩子几年,让孩子长大点再做打算,可是,这对方不是别人。 这大将军虎视眈眈这么久,前几日更是将一大堆的金银珠宝和玉器首饰都给搬了过来,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阮离这年来,多亏了他们夫妻的照拂。 所以这点东西还不要见外。 那就是想要快点抬阮离过门的意思了。 没法子,人家催,对方又确实是好归宿,王家夫妻商议了一下,等及笄礼之后,选好日子,准备好嫁妆,就能将人给送出去了。 姑娘家及笄这天,是个极其重要的日子,一般邀请人来,一来是给女子祝福,二来则是相看一下,没准会有人因此看上那姑娘。 不过阮离这个倒不用担心,她名花有主,这次来,只是做个见证罢了。 周氏早晨一睁开眼,就不停的处在慌乱中,她这一生只得了个儿子,还没姑娘,更没有给姑娘及笄准备过,这几日便一直害怕准备的不妥当,被人看了笑话。 王晨瑞看着她娘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得转个不停,不免好气又好笑,“娘,您可是要给咱们当主心骨的,这会自己却惊慌成这副模样,等会表妹看到您这样,还以为哪里出了差错,自己也慌起来了,怎么办” “对,不能慌,我不能慌,我这哪里都张罗好了,可不能慌” 周氏不停的安慰着自己,过了片刻后,又想到,“今个是你表妹的及笄礼,这没在阮家,相反确实在咱们家,你说,别人会不会在背后非议你表妹?” 阮离和阮家几乎是决裂了,这及笄礼自然是要在自家的,可是,她又怕不知情的人乱搅舌根,这要是说了啥不该说的让离儿听到了,这可怎么办。 “娘,您是不是忘了这次的赞者是谁?”王晨瑞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这次的赞者是陆贵妃!这陆贵妃是什么样的身份!人家在这,那些长舌妇哪里有胆量敢乱说些什么!” 其实不止如此,席远慕倒是个有心的,怕他们家请不来人,特意将手下几个副将,还有交情不错的将士的夫人,都一并邀请了。 周氏这才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就在母子间说着话的时候,门外丫头进来,脸色有些不大好的望着这对母子。 “怎么了?”周氏方才才被自己儿子的话逗乐,这会满面笑容,看着丫头进来后,嘟囔着嘴,也不吭声,好奇的询问着。 “夫人,少爷,方才奴婢听下人们说,方才阮家老爷带着他的夫人也过来了” 话音刚落,对面那两个人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周氏满脸怒容,“这人越活越回去了,这以前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咱们阮离和那阮家没了关系,怎么偏巧要今个这好日子来这闹事?难道还嫌弃丢人丢的不够?还有,带着夫人,不就是那个刚从外面找来的身份不明的女人吗?这两个人今个来,真是来闹场子的” 周氏简直是要被气死了,“走,咱们出去看看” 以前说的那么好,现在闻着点香味儿就不要脸的凑过来,还带着那个女人,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周氏带着儿子气势汹汹的赶了过去。 果然,在院子内,这夫妻两个正在恬不知耻的接受着别人的道贺呢。 周氏冷笑,带着丫头走到那两个人面前,王晨瑞则是笑着将那些宾客给迎走。 等就他们几个人在的时候,周氏忍不住冷笑,“怎么,阮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以前不是觉得踏入到我们这个院子对您身份是种侮辱吗?怎么今个主动屈尊来我们这破落地了?” 阮淳义嘴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他以为自己今天过来,能打动阮离呢,可是,谁想到他让下人去禀报,那阮离那个死丫头,竟然连个面都不露! 现在还被这样的一个女人奚落,简直是太让人愤慨了! “这是说什么话,今个是我女儿的及笄礼,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要过来的” “真是好笑,你有什么资格说是她父亲?不是早就恩断义绝了吗?” 阮淳义要是知道那死丫头当时是认真的,不是威胁他的,打死他也不会说出那种话来,这明显就是把会生金子的母鸡给杀了啊! 可是,自己就算是后悔了,也不能让别人看到,更何况是这个下贱的女人。 “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是阮离的父亲,可是,血浓于水,阮离就算是死,那也得叫我一声爹,叫她一声娘”说着说着,他指了指身边瑟缩不敢大声说话的女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