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想怎么吻就怎么吻
风,伴着血腥的味道。 阳光,伴着血腥的味道。 空气,伴着血腥的味道。 当言墨深脱下京肆辰的外套,看见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而林路路则是咬紧薄唇,差点儿就哭出声来。 她究竟是有多笨,所以才会相信他说的爷爷只是罚他跪了跪而已? “夫人,总裁对你真的特别特别好!” “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将头发梳了,脸上的血迹擦干,外套也换了,就是为了不让你看出丝毫破绽来。” “总裁分明那么痛了,但是,却连眉头都不眨一下。可在听到你说嫁人肯定要选言墨深时,总裁脸上的表情那么痛苦,连眸光都暗淡了。也许您觉得那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总裁当真了,他有多在乎您,您真的不知道吗?” “总裁跟您开玩笑,让您快点儿回家休息,是因为他真的撑不住了。” “夫人,总裁为了你,什么事都可以做,但您只需要为他做一件事,就是全心全意爱他!可您,都没有做好!” 助理的话一字一句,就像是尖刀一般戳在林路路的心窝子上。 她站在原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眉头紧拧的京肆辰,眼泪含在眼眶,不敢滴落。 仿佛,一旦哭出来,就是在为这满身血肉的人送行一般。 大叔他怎么可以这样! 痛就说出来不好吗? 要他瞎逞什么能? 言墨深在此时走到她面前,她赶紧问:“小叔!怎么样!他有没有事!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他身子骨硬朗,没什么事。”言墨深说,“倒是你,不要看他这样就同情心泛滥的去照顾他,这双手这周都不能提重物,知道吗?” “真的没事吗?”林路路疾声,“他流了好多血,而且,还……” 言墨深拧眉,“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医术?” 林路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走到京肆辰身边,他依旧昏迷着,除了眉头紧皱,周身的霸气竟没有一丝丝的减弱。 这个男人,哪怕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依旧不容小觑。 “大叔。”她更咽着轻轻喊他,“我该怎么保护你呢?该怎么做……才能保护你呢?” 她甚至连握住他双手的能力都没有。 将脸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触摸到那温暖,她才会觉得安心。 知道他活着,她才安心。 忽然间,感觉到他的手掌动了动。 她立即抬头,对上那双霸气的黑眸,鼻头一酸,出口就是委屈:“我是不是说过不准你逞能的!你故意的吧!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让我心软?你以为这样就能抵消我们俩之间的所有事吗?不会的!一个连自己都不爱惜的人,我不相信他能保护好我!” “我会保护好你。”他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坚定又强悍,“不惜一切代价!” 林路路摇头。 这几个字太重了,她根本就承受不起。 “别担心。”他柔声安慰,“都是些皮外伤,我养几天就好了,爷爷不会真的对我下狠手。不用担心。” “我才没有担心呢!”她嘴上逞能,“我只不过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过意不去而已!毕竟你是为我受的伤,所以我才……唔——” 他按下她的头,将她那些言不由衷的话全都堵在喉咙口。 沉醉的亲吻着她,将那两瓣红唇视为唇中之物,想怎么吻就怎么吻。 反正她现在不会推开他。 趁机将她全方位无死角的吻了个遍。 唇齿相碰撞,发出细细地轻吟。 意犹未尽的,他还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咬,咬出一小块红肿才满意地舔了舔唇上的香甜。 看着她脸颊的红晕,他再挑衅地看了眼气恨得别过眼去的言墨深,一颗心满满当当的全是骄傲。 打击情敌,话不用多,做就好了! 助理暗中为自家总裁捏了把汗。 虽然眼下是甜蜜蜜的,但这可是在明目张胆地挑衅主治医生,确定不会被医死吗? 林路路愤恨地瞪了京肆辰一眼,不好意思极了。 被大叔吻好像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的事情。 但是,毕竟这还有外人在,是不是太……那啥了? 不由地偷看了眼言墨深,她总觉得对不起他。 而她这下意识的一眼却让京肆辰拧紧眉头,内心升起一股慌乱,将她这一眼的用意揣测了无数遍。 是愧疚,是不安,是后悔,还是别的什么? 他知道,她是善良的。 善良到哪怕她心中对他有气、有怨,如今看见他伤得这么重,她也不会对他置之不理。 但是,她对他的这份妥协,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报答吗? 就没有一丝丝的爱吗? 在她的心里,确实已经有言墨深的地位了? 揣测着,揣测着,心下一慌,他当即锁住她,霸气宣告:“老婆,我难受,你得留下来陪我!” 林路路:老婆? 琥珀色的大眼睛里闪着娇羞,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神奇。 在人没发现他受伤之前,他是想尽办法的逞能,要多坚强就有多坚强。 可是,在人发现他受伤之后,他就会想尽办法的装凄惨,要多虚弱就有多虚弱。 这样一个戏精附体的人,她现在觉得,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偏偏,他还带着一身伤,让你怪他假装都不能。 “大叔,你躺好。”她不安的动了动,“你伤得不轻,就算是皮外伤,难道你不痛吗?” “痛啊!”他抱着她没有松手,“但是,抱着你就不痛了,闲杂人等还不赶紧退下?非得留下来吃狗粮吗?” 助理心领神会,赶紧拉着言墨深往外走,“大名鼎鼎的言神医,一直以来我都特别崇拜您,有好多问题想向您请教,请您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 言墨深无奈,只得被助理推出房间。 临走前还不忘嘱咐:“路路,千万要注意自己的手!” 至于别的,他可能也管不住。 不过,以京肆辰现在这身子,肯定也做不出什么别的事。 林路路应声,却仅仅是一个音节,就惹得某个男人特别不满。 将她拉上床,他揽住她,见她老实地赶紧躺好不动,生怕触碰到他身上的伤似的,让他嘴角勾起一抹坏坏地弧度。 “这么乖?”他的视线自她的领口向下,“那是不是,如果我此刻对你做些什么,你也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