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心门关上
“怎么顺应呢，大师？”刘欣问。 “解铃还须系铃人，女人给你的伤还要女人来治，走吧，我们去新开的vwet去找药吧。”大头在电话那头怂恿。 “你不用陪笑笑啊？”刘欣奇怪地问。 “去上海参加车展了，这几天我自由了！”大头满不在乎地说。 “那你给东子也打个电话吧。都好几天没见他了。”刘欣想了想说道。最近形式有点严峻，宁小海和林豆豆是彻底撕破了脸。而作为宁小海的盟友，东子这段时间也不得安心。带着一帮特种兵，还有他培养出来的小弟，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林豆豆的下一次攻击。 刘欣被大头拉到了凌峰大厦的vwet酒吧里。俩人到的时候，东子也已经到了。这个酒吧不是特别大，是个闹吧，音乐很不错。与其他酒吧不一样的是，里面不少鬼佬鬼妹工作人员，虽然面对的主要还是中国人。 这里有很多漂亮女孩，但这些女孩都是酒吧请来陪酒，只是不收小费，她们的任务是帮客人喝酒，让客人多买酒。 管他呢，自己只是来买醉的，至于是谁把自己灌醉的，又有什么关系。大头和东子各自找了目标。刘欣先是不停地和那个叫jane的大波鬼妹部长，这鬼妹的中文讲得比大陆人还好。他们喝得两个人又搂又抱，又唱又闹的。她要去招呼别的客人了，刘欣借着酒劲，搂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盯着她丰满的胸在她耳边开玩笑地说：“jane,我的蓝球打得比迈克乔丹好，你的蓝球能借我用一晚吗？” jane看着刘欣盯着她的胸，听明白了刘欣的话，朝他眨眨眼，笑着在刘欣耳边说：“刘，现在是不比赛时间哦，而且乔丹只用一个球。” 刘欣也哈哈大笑，说：“我会同时打两个蓝球，所以我比他厉害。”说完就放她过去了。鬼妹和咱中国女孩就是不一样，挑逗人都挑逗得这么幽默。 刘欣又转身和jane找来陪他们喝酒的小妞喝酒，她们一个叫小鱼，一个叫敏敏，闪烁的灯光下，看她们长得都挺水灵的，而且看年龄都不大，不到20岁。 一问，她们都是临海本地人，中专毕业没多久，找不到工作，又爱玩，就到酒吧来工作，又能玩又能赚钱。 他们一块又玩骰子喝酒，不知不觉他们几人便喝了三瓶的伏特加，刘欣更是如喝水般一杯又一杯地往嘴里倒，倒是大头光顾挑逗那个叫敏敏的女孩，喝得不是很多。 而东子看到刘欣这样，好几次想说话，却欲言又止。 不知道喝了多久，刘欣只知道自己看人都重叠成几层，像是带立体眼镜前的立体电影，他两手左扶右靠、身体跌跌撞撞地走向卫生间。 一不小心他迎面撞到前面走来的一个人柔软身体上，刘欣努力抬起眼睛，只隐隐约约看到这是个女孩，好象是他认识的，但那张脸很熟悉又很陌生，她扶住了刘欣。 刘欣最后只听到他自己说：“瑶瑶，你回来了啊……”然后就不醒人事了。 刘欣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隐隐地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是倒在一个女孩子怀里的，好象是瑶瑶又好象不是，感觉像是他认识的人。 刘欣坐起身一看，是在自己的家里，再看看自己身上，还是穿着昨晚的衣服，只是很脏，像是昨晚被拖着进来的。 刘欣立即寻找手机，最后在客厅的桌上找到了，正要找电话给大头，在桌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刘欣狐疑地坐了下来，拿起纸条来看，上面写着：“哥，我有事先走了，我做了一些汤，在电煲锅里，可以暧胃的，你起来自己去喝吧。蓉蓉。” 蓉蓉？昨晚碰到的人是蓉蓉！难怪房间里有一飘香水味，又不是他所熟悉瑶瑶和李湘的香水。 刘欣立即打电话给大头，大头告诉他，是蓉蓉，昨晚她和几个朋友一边来临海，也准备在vwet玩，结果还没坐下就碰到烂醉如泥的刘欣。 大头说，昨晚是他和东子一起把他扶回家的，但从他的衣服肮脏程度来看，至少有一百米以上的距离，自己是在地上被拖行的。蓉蓉则在这里照顾了刘欣一晚上。 刘欣挂了手机，揉了揉太阳穴，在沙发上呆呆地坐了一会，走到厨房，看到电煲锅里果然煲了一些汤。 刘欣盛了一碗，边喝边到客厅，拿起手机有一堆的未接电话。 刘欣先打了个电话给蓉蓉，蓉蓉在电话那头关心地问：“哥，你醒了啊，我现在已经回去了，喝了我煲的汤了吗？感觉好点了吗？你昨天喝得好多啊。” 刘欣点了点头说：“我没事了，你煲的汤很好喝啊，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煲汤的？” 蓉蓉开心地说：“真的吗？我来临海后学的啊。” 刘欣心里隐隐地有点酸地想，看来那香港老头爱喝汤。 他们又闲聊了一会，蓉蓉告诉刘欣，其实有时候她是很想给刘欣电话的，但是又不想打扰他的生活。 蓉蓉说：“哥，其实我经常会来市中心，每次想来找你，但又怕你不高兴……” 刘欣笑着说：“当然可以，下次来之前给我电话吧，我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刘欣叹了口气，对于蓉蓉，他真的只希望她能生活的开心，小小年纪她已经经历过太多很多她这个年龄的女孩所根本不可能想像的苦。 刘欣把那碗汤喝完，开始往回翻未接电话，刘欣看到上午和昨天晚上11点多，有倩倩给他的电话，一定是瑶瑶回来了。刘欣立即打电话给倩倩。 果不其然，倩倩问刘欣去哪了，说是瑶瑶昨天很晚回来了。 “真的！她现在在哪？”刘欣从沙发站立起来，由于站得太急了，膝盖“咚”地声撞在了桌角上，痛得他撕牙裂嘴的。 “今天上午还在公司，好象在做辞职交接手续。”倩倩说。 “都没有批准她辞职，她交接什么啊？”刘欣急道。 “好象是蔡宗山已经批了。”倩倩告诉我。 “蔡宗山批了？！那她现在呢？”刘欣几乎已经是叫出来的。 “不知道，没有看到她了，她刚才好象告诉我她回家收拾东西了。”倩倩回答道。 刘欣立即穿上鞋子，直冲楼下，路上丁顺打了电话进来，说是老黄晚上约他去下棋，问刘欣去不去。刘欣告诉丁顺自己有事，不能去了。 丁顺听刘欣气喘嘘嘘的样子，问：“出了什么事了，喘成这样。” 刘欣一边发动车，一边回答道：“出大事了，外星人要打地球了，我媳妇要跟人走路了，我要去截住他们。”说完把电话那边听得目瞪口呆的丁顺撇在一边，直奔瑶瑶住的小区。 刘欣敲敲她们的家门，过了一会门开了。 瑶瑶抬头看是刘欣，有点意外。 她的脸清瘦了很多，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 瑶瑶淡淡地说：“有什么事吗？” 刘欣点点头说：“大事，我可以进来说吗？” 瑶瑶点了点头，让过身让刘欣进屋。刘欣看到瑶瑶房间，衣服都堆在床上，看来她已经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了。 刘欣牵起她的双手，但被她轻轻甩开。 刘欣看着她的眼睛，说：“真的决定要走了？” 她看着刘欣肯定地点头说：“是的，决定了。” “能不走吗？”刘欣又牵起她的手。 “不能！”但她还是轻轻地但很坚定地把刘欣的手甩开了回答道。 “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刘欣执着地去牵她的手。 “你没有错，为什么要我原谅你呢？记得你曾经说过，感情从来没有对和错，只有爱或不爱。”瑶瑶还是把刘欣的手甩开。 “但是我爱你，瑶瑶！”刘欣又牵着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大眼睛。 “不好意思，刘先生，你忘记了在你字后面加一个们字。”她摇摇头，冷冷地回答刘欣，这一次很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转身走向房间。 刘欣挡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说：“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你答应过我们一起在南山听2015年的元旦钟声的。” 瑶瑶轻轻但坚定地推开刘欣，径直走向她的房间。走到房间口时她停住了，回过头看着刘欣，说：“这是我曾经做的最美丽的一个梦，但是，现在发现我错了，曾经有人告诉我，爱情总会败给时间，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间竟然这么短，短到，我还没有入梦，梦就惊醒！” 说到这，看得出她已经努力在忍，但眼泪还是分明地在她眼里打着转。她不为人注意地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现在要休息了，走的时候，请帮我带上大门。” 说完她进到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瑶瑶的叹声很轻，关门声也很轻，但在刘欣耳里却是如同惊雷一样震耳欲聋。 刘欣知道瑶瑶的心门也许从此向他关上了。 刘欣情绪低落地回到了公司，想集中精力在工作上，但思绪却停留在与瑶瑶的林林总总片段上。 这时候，陆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刘欣，他从别的渠道里得到消息，“卡特”知道这次成功的机率很低，已经准备放弃投标，而他们之前最强的对手已在悄悄布置反击。 这次的网络预算因为把第二期的部份也加入这次来投标，已由原来的三千二百万，增加到了六千八百万，但实际蓝狐估算大家的成本基本上会在四千五百万左右，如果能够以预算价附近拿下此单，空间将会巨大。 挂了电话，刘欣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有点荒谬可笑。 都说从动物变成人需要成几十万上百万年，从人变回动物只需一瓶酒。现在看来，一瓶酒不一定能够，但一叠钞票却一定能够。 刘欣突然有一种很心累很迷网的感觉，不知道他这么努力地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