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李世民:长安，竟有此等奇人！
试问，普天之下，除了当今圣上李世民，谁有能力？能让互不相识的百姓们朝自己下跪？ 而且还是举目之内，全是下跪！ 这完全就是一种荣耀，是无上荣耀，这件事情就足够秦文远吹上一辈子了。 未来，就算是朝廷官员，见到毫无官职的秦文远也得客客气气的，丝毫不敢低看你一眼。 因为他们会永远记住，在今日，在史上第一例用人为解决天花，载入史册的这一日，军神李靖向秦文远下跪过！ 而此刻的长乐，却没有想那么多。 看着眼前自家夫君光芒万丈，她心里甜滋滋的，第一个就想到自家茶铺，以后再也不会被如意茶铺给欺负了啊。 不单单是如此，从今往后，长远茶铺的生意，崛起也成为了必然之事。 背后坐镇着拯救苍生的秦文远，这样的茶铺，将会在极短时间之内崛起，很快就会超越长安城的其他三家茶铺，彻底垄断长安整个茶叶市场。 长乐越想越美，朱唇一扬，很是不害臊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挽住了秦文远右手。 “夫君啊，你怎么那么厉害呀！” 劫后余生的长乐，有些俏皮，似乎很想对拼命为自己遮挡一切困难的秦文远撒娇。 秦文远轻笑一声，很是自然的捏了下长乐小俏鼻子，“那是当然的，毕竟我可是你夫君大人。” 这一幕，被无数跪拜的百姓看在了眼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对夫妻。 内心妒忌者有之，羡慕者有之，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欣慰，也是祝福。 特别是十天之前在场，亲眼见证秦文远为长乐献身的百姓们，更是对他们夫妻二人纯粹的感情给感动到了。 李靖也被二人感动了，曾几何时，长乐也是惊艳了一个时代的女孩啊。 皇宫里多少英年才俊，费尽全力，只为博得长乐一笑。 故此，当时他得知长乐嫁给一乞丐时，多提有多么惊讶了。 到了现在，他发现长乐公主殿下……似乎，一直要等的人，便是秦文远了啊。 而在暗中，也有不少之前选择离开秦府的下人，在默默的注视着秦文远。 此时此刻，当他们看到秦文远真的解决了天花恶疾，全部都是傻了。 谁能够想到啊！ 秦府注定要覆灭的，然而却流暗花明又一村，不但是没有被覆灭，反而是破解了千古绝症，成就了秦文远的神医威名。 这…… 解决天花，注定是要被载入史册的啊！！ 注定，要被无数人称颂，其手下之人，哪怕是官员都不敢轻易得罪！ 很多之前不愿意离开秦府，却被朋友强势带走的下人，痛哭失声，懊恼不已，肠子都彻底悔青了。 还有那些四处游说抹黑秦文远的人，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整个人都惊慌失措起来。 而此时，被自家夫人挽住右手的情人眼，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笑容。 他看向孙思邈，淡淡道：“孙太医，起来吧，也让魏大人他们起来吧，这十多天来，我秦府众人一直都在和天花奋战，我累了。” “我夫人，还有我的手下们，也都累了。” 孙思邈闻言，当即重重点头道：“是是是，神医说的在理！！” 他连忙站了起来，回头道：“李将军，魏大人，诸位都起来吧，不要让秦神医他难做！” 话音落下，没有人起来。 直到李靖第一个身先士卒站了起来，百姓和将士们才纷纷的效仿，不在朝秦文远跪拜。 秦文远满意点头，接着和患难与共的众人们返回了秦府。 刚踏进门，他目光在有些破败的秦府环视了一眼，笑道：“夫人，咱们家，似乎需要翻修一番了啊。” 长乐此刻也点头道：“是啊，明天我就带小琳去找好一点的工匠过来，保证不让咱们家大英雄的居所如此不忍直视。” 说完，长乐看了眼小琳，两人对视一眼轻轻一笑。 但是乐极生悲！ 下一刻，长乐被小小的敲了下脑袋。 秦文远没好气道：“夫人，你不能去找，要知道，你是这次天花病症最为严重的人，谁都可以去，唯独你不能去！” “虽然说我帮你治好了天花，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要是又有其他什么后遗症怎么办？” “再者，你刚刚大病初愈，断然不能离开秦府，嗯……这件事情，我就做主了，你就先在秦府休息七天，哪里也不能够去。” “七天之后，我在对你进行检查，只要没什么大问题，那就可以了。” 话音落下。 一向温柔且贤惠的长乐，顿时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待七天哪也不能去，这让趟床上多达半个月的她来说，简直是新的噩梦。 “夫……夫君，能不能通融一下，就……一下下？”长乐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头，试图打破家里垄断地位。 或许，在以前是有可能的。 但是这次天花事件之后，没可能了！ 以前就是因为太松懈，所以让玉衡钻了空子，现在的秦文远可不会了。 他现在，巴不得长乐二十四小时都在自己的眼里呢。 “不行，这事不得拒绝！”秦文远坚定道。 长乐无奈至极，她望向小琳，眼神很是委屈。 似乎是再说……小琳，快来救救我啊。 小琳见状，噗呲一笑，“小姐，我觉得少爷说的对，你就应该先留府，不宜出外。” “小琳，怎么连你也帮夫君他对付我……”长乐哀叹一声，知道事不可为，只能是遵从了。 这番举动，看的众人都是会心一笑。 也在此时，秦文远看向男下人们，缓缓说道：“小酒，小田，小力，小四，小喜，小刘。” 他念出了所有的男下人，总共六人。 “走，我们喝酒去。” “这……少爷，可以吗？”小酒有些不敢答应。 主从有别，这是深入骨子里的观念，而和秦文远一起去喝酒，这是他们以前怎么也不敢去想的事情。 秦文远笑道：“自然是可以，你们随我秦文远出生入死，往后，只要我在，便能佑你们不受欺负。” 六位男下人闻言，都会心的笑了出来。 曾经心中高高在上的秦府主人，现在和自己如此亲切，平易近人，这简直让他们内心倍感幸福，有一种无言的自豪感。 恨不得走出去告诉别人：看，这位是我家少爷，解决了绝症天花，千古神医。 男下人们纷纷回屋换上得体的衣裳，准备随秦文远出去喝酒。 而在此时，长乐却是小力的掐了下秦文远腰间，眼神含一丝丝危险道：“夫君，酒不能多喝，伤身。” “嘶。” 秦文远暗道刚才傻缺了，自己怎么可以在夫人面前，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带着他们出去喝酒呢？ 真的是做错了。 秦文远无奈一笑，“嗯，劫后余生，就喝一点，夫人你就别多担心了。” “小琳，替我送夫人她回屋吧，现在风大，容易染了风寒。” “夫君，我身体没那么弱，你记得早点回……” 小琳连忙打断道：“哎，好咧，少爷，这就送小姐回屋！” 长乐就这样，在担心秦文远的心情中，被小琳搀扶着送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一刻钟之后， 秦文远他们出门了。 他们就和以前一样出门，秦文远一声寻常的黑灰色衣裳，背着双手，缓缓的朝着门外走去。 看起来，除了样貌英俊之外，普普通通，极为寻常。 但是一路所过，秦文远以及跟随着他的下人们，都被秦府门口的百姓纷纷恭敬送行。 秦文远也朝着这些百姓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每当这个时候，百姓们都会激动的面色泛红，呼吸急促，幸福的都要晕倒。 而在今日整个迎接过程之中，戌狗，卯兔，未羊三人，除了一开始打开秦府大门冒了个头。 之后的踪迹，一无所知。 就连陪秦文远喝酒庆祝的时间都没有。 ………… 在秦文远带着下人去快活的时候，孙思邈让一名禁卫，带着自己马不停蹄的朝皇宫赶路。 本来他位居权重，这种送信的任务，不应该由他们来完成。 但是天花被根治了，这是足以载入史册的一天，他想要快点让当今天子知道！ 不出意外的被禁卫军拦住了，而李君羡刚好在，好奇的看着孙思邈，不知道为何孙太医没了往日的淡雅，多了许多震撼。 “快！快禀告陛下！千古神医出世，天花已经根治！” 李君羡还没张口，孙思邈倒是先说话了。 此言一出，全场震动，皇宫大门口的士兵们手中兵器，都不由自主的落地。 “叮咚！” 一声轻响，顿时间让愣神的李君羡回过神来。 他猛然向前几步，武将的气息爆发而出，沉声看着孙思邈问道：“孙神医，所言……可为真？” 别人的话，他不相信，因为绝症天花真的是无药可医。 但是，历经三个朝代的活神仙孙思邈，不得不信！ 他医者仁心，世人皆知，绝对不会乱说话！！ “真的！是真的！天花已经被根治！” “快告诉陛下，告诉朝廷，要用最快的速度，将天花治疗方法推广全国！” “有救了！我大唐武威百姓有救了啊！” “我大唐后朝，也终于不用活在天花的恐惧之中了啊！！” 孙思邈激动的浑身颤抖，甚至直接跌坐在地上，又一次的嚎啕大哭起来。 孩童时期就开始学医，从小就跟着师傅与天花瘟疫等等打交道。 但是整整八十年的时间过去了，输了一次又一次！ 每次看着天花病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孙思邈都是痛苦万分。 责怪自己的医术，为何不能救治天花！ 而如今，天花被根治了！ 统治历朝历代的绝望天灾，彻底被根除了！孙思邈此时的心情，极其复杂！ 想着师傅临死之前，都还拉着自己的手说，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找到天花根治之法，孙思邈就没有忍住，嚎啕大哭。 “师傅，您看到了吗？天花并非无药可治，它被根治了，但不是弟子为您做到的。” 望着天空，孙思邈自言自语，天花被根治了啊。 李君羡不管有点疯魔的孙思邈，甚至此事为真，当下怒吼一声。 “牵马！本将军要进城！” 李君羡大吼一声！眼中满是激动，以及兴奋！ 天花根除，大唐有救了！武威百姓，有救了！！ ………… 皇宫。 李世民哀愁无比。 他最近一直在处理着武威的事情，武威那边天花泛滥成灾，许多大事都需要他来点头。 “我大唐武威的百姓们，为何如此命苦。” 李世民哀叹一声。 武威那边，天花泛滥成灾。 李世民采用的策略是，武威百姓生死有命，由天来定！全境都进行了封锁，但凡边境出现武威百姓，均……格杀勿论。 换句话说，李世民选择了舍弃一百，拯救一千的战略方针。 这样做，他无愧于大唐任何人，因为他把天花给控制住了。 但是他愧对于武威的百姓啊！ 愧对……武威上上下下十几万百姓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能因为只少了一点肉，就不会疼！ 若是未来武威还有幸运儿，躲过了天花恶疾，李世民，都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了。 该忏悔？亦或是该道歉？ 李世民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才好。 “朕，真的能做一位明君吗？” “真的能……让大唐子民，过上更好的日子吗？” 第一次的，李世民对自己产生质疑。 也在此时。 长安城南门，李君羡纵马疾驰到这里，而后向着城墙之上的程处默大喊一声。 “程将军，速速禀告陛下，天花已解！” “什么？” 城墙上的程处默，顿时大惊失色。 天花……天花已解？这怎么可能，那可是无药可治的天花啊！ 但是他熟悉李君羡，这个陛下身边备受信任的禁军统领，自然不会说假话。 莫非……秦公子他，真的……真的做到了！？ 程处默心里都在剧烈跳动。 经常了当天秦文远豪迈宣言之后，他自然不希望秦文远如此大才，就那么年纪轻轻命丧黄泉。 他激动不已，很想要去问李君羡天花是否为秦文远根治，但是事态紧急，他可没有时间去问。 “李将军稍等，本将这就去禀报陛下！” 程处默也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当下就是骑着战马，向着皇城冲过去。 大唐城内是禁止骑马的，最多就是赶着马车，除非是紧急情况，不然的话长安城内，不允许骑马。 而此时程处默就不管那么多了，天花根治，这个消息太重要了，可以拯救黎民百姓的啊！ 一路疾驰，程处默终于是赶到了皇城门前。 “站住！皇城重地，来者之不，否则格杀勿论！” 皇城守将大吼一声，他们是皇室最忠诚的护卫，只听命于李世民的命令。 虽然他们的官职或许不如朝中元老来的高，但是他们强势起来的时候，可是连王爷的面子都不给。 “快，禀告陛下，李将军传来消息，天花已经彻底根治！” 程处默大喘着气，对面前的守将喊道。 守将大惊，而后直接果断转身，自己就向着殿内跑去。 这些时日，李世民近乎天天都在朝堂，早朝退了，那就一个人静静的在朝堂发呆，没有休沐，就是因为天花的事情。 大唐内部爆发天花，导致周边国家蠢蠢欲动的。 他们就在等待着，天花彻底爆发，大唐生灵涂炭的时候，进攻大唐，获得一些好处。 所以此时李世民天天和文武百官商讨对策，退朝了，那就是自己一个人不断思考众臣给出的建议。 “陛下，陛下！！” 就在这时，这名禁卫跑了进来，连忙慷锵有力的说道：“陛下，程处默程将军，传来捷报，天花，已除！” 话音落下。 寂静，李世民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瞬间精芒一闪。 眼中，顿时满是骇然的看向那个皇城守将。 他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这名禁卫，发出质问道：“此事，当真？” 古人云，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这名小小的禁卫，被李世民气势压的十分害怕，但还是强撑着道：“是……是程将军说的……” “传他进来！！” “诺！”禁卫领命，连忙是慌慌张张跑开了。 李世民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震惊之色，久久不退。 天花…… 那个困扰了各大朝代数千年，染之既死，让无数人色变的恶疾。 真的……真的被治好了？ 此时此刻的李世民，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全身都在颤抖。 很快，程处默进入了大殿。 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李君羡。 见到坐在龙椅上的李世民，二人拱手，齐声说道：“陛下！” 此刻的他们，纵使心中因为天花被除而激动，也不敢在一国之君面前表现出来。 “嗯。” 李世民点头，问道：“朕问你们，天花，真的被根除了吗？” 李君羡回道：“陛下，此事乃是神医孙思邈传来，应该所言不虚。” 说着，李君羡再也抑制不住，双眼喜形于色道：“我大唐，以后……再也不需要惧怕天花了！” 孙思邈为当代神医，享誉已久，李世民自然相信他的措辞。 李世民这下子也是激动不已，暗道武威天花恶疾有救了。 而后，连忙问道：“可是孙太医研制出根治天花病的办法？” 李君羡想了想，摇头道：“不是，当时孙太医因为天花可以被根治，痛哭流涕，而且还特地强调了，这不是他想出来的解决方法。” “他……他还称那位想出解决方法的人，为……为千古神医。” 闻得此言，李世民愣住了。 除了孙思邈，长安城内，真的还有人可以想出根治天花的办法吗？ 毕竟孙思邈本人，他可是终身都在与天花抗争着啊！ 连他投注毕生心血的人，都没想出根治天花的方法，那么这个想出根本天花方法的人，究竟会有多么的惊才艳艳！ 李世民对这位大才无比好奇，连忙说道：“快，李将军，程将军，传孙太医进殿。” “朕……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问他，另外，你二人迅速去兵部点兵三千，这三千兵马，由你二人全权负责。” “待孙太医带我等找到那位大能之士，你二人得听从那位大能之士，不得有任何逾越，配合他，将天花病解药给彻底扩增起来！” “在这期间，无论那位大能之士想要什么，功、名、利、亦或是禄，都得当场答应，切记不得延误一点时间。” “现在……每消耗一点时间，武威百姓就会多一份疾苦，多一人死亡。” 程处默和李君羡闻言，深深点头道：“诺！” 很快，二人离开了大殿。 大殿之内，又只是剩下李世民一个人。 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此刻的李世民，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那是兴奋的。 他想要喝杯茶，静静心神，然后拿茶杯的手，竟然都在微微颤抖着。 这也就导致了，茶撒在了龙袍上。 这茶叶，还是长远茶铺的茶叶！！ 然而，对于这些，李世民本人毫不在意，喝了口茶，喃喃自语道：“大唐有救了，武威有救了。” “朕，不需要再度愧对武威百姓啊。” “这位大能之士，可真的是千古奇才。” 李世民笑了一下，旋即，又笑了一下，嘴角弧度大了几分。 而后，又笑了一下…… 直到最后，整个大殿都只剩下李世民的笑声，就连驻守在殿外的禁卫们，都能够听到这发自内心的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