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都这般了!还不愿说!
秦文远握着玉佩,只觉得玉佩十分温润,补凉不热,煞是舒服。 他轻笑一声,说道,“新安城非是太过重要的城池,从北斗会说放弃就放弃,便可以看出。” “所以,本官相信,这样一个不重要的城池,北斗会不会花费太大的精力,去挖一个通往外面的密道之类的,对吧!?” “至少。在此战之前,北斗会应该根本未曾注意过这里,顶天派一些探子隐藏在这里而已。” “这一点,从新安城的北斗会人员,数量和组成就能判断的出来。” 新天玑倒也没隐瞒,这个时候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了。 他说到,“不错,若是你们不来攻打南诏,我们根本不会在意这个小城池。” 秦文远笑到,“所以新安城内,是没有能够让人隐匿离去的通道的。” “可是,你却要给自己留一条出路的。” 秦文远看向新天玑,说到,“你的任务,应该只是单纯的试探我们罢了。” “所以对你而言,根本就不需要死守。” “更不需要冒险,只要确定了联盟大军的实力后,你就应该迅速撤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将消息传回给北斗会。” “那么也就是说,你定然要找到一个能让你尽快的,并且在此之前,无任何人知晓的路,能让你趁乱离开。” 新天玑瞳孔微缩。 看着秦文远,一脸凝重到,“大唐第一聪明人,果然名不虚传。” “你未和我接触一次,却是将我的情况,完全预测到了。” 天玑仍然不解,“那为何,是这里?” 他说道,“你不是说新安城内,没有通道吗?” “那这里,也不可能有什么通道,所以他为何要来这里?” “这里又没有门扉之类的地方,他如何出去!?” 巳蛇同样不解地看向秦文远。 新天玑眯着眼睛,也看向秦文远。 秦文远轻笑一声,说道,“很简单,城门,他是不可能走的。” “城门内外,定然是联盟大军驻守的要地,他要走城门,除非是故意送上门的。” “而这里,也没有对外的密道,所以,他想要出去,就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天玑问道。 秦文远轻笑着说道,“而在此之前,本官藏在边境大军那里,听说了一个关于新安城的情况。” “边境大军的统领,告诉本官,说新安城有一处城墙,之前曾经倒塌过,后来虽然重新修葺上了,但因为贪腐严重,一点也不稳固,裂缝巨大。” “若是远处看还好,可若是靠近看去,那就满是问题。” “那位统领原本是建议我们,利用那处城墙打新安成一个措手不及的。” “只是新安城对我等来说,毫无任何难度,而且你们又没有守住新安城的心思,所以那处城墙,我们也未曾想过要利用。” “不过,这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新天玑眉头皱了起来。 天玑若有所思。 秦文远笑着说道,“我们既然能在外面利用,那为何,不能有人在里面利用呢?” “正好,本官想到新天玑别无他路,只能硬造一条路出去,那么综合本官上面所述,不就正好是这里……最为合适吗?” 秦文远抬手,指向前方的城墙,说道:“你们且去招招,也许就能找到那个大的裂缝,以你们的力量,用力去推推,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也未必。” “豆腐渣工程,用到了城墙上,还真是够搞笑的。” 天玑和巳蛇对视了一眼,都连忙跑到了城墙那里。 他们找了片刻,忽然听巳蛇吼道,“找到了!” 天玑连忙跑了过去,然后两人齐齐用力一推。 只听砰砰几声响起。 那垒墙的石头,竟然直接掉落了下来。 没多久,那处城墙,竟然是真的被推倒了。 天玑和巳蛇都惊呆了,新天玑也是脸色一白。 秦文远却是一脸,早就看穿一切的笑容,“事实证明,本官的推断,还是不错的吧?!” 那一处城墙,.轰然倒塌。 出现了一个,能够供一人一马出去的空间。 看到这一幕,天玑和巳蛇,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真的怎么都没想到,这城墙,竟然是如此的豆腐渣工程, 弄成这样的城墙,和没弄有什么区别!! 而秦文远,则是看了新天玑变化的脸色一眼,轻轻笑道,“其实一开始,本官知晓这处城墙有问题时,本官也很狐疑。” “贪官贪墨金银珠宝很正常,哪里都能见得到。” “可他们就算再贪墨,也不至于将自己的性命,置于危险之中。” “你们都能看得出来,有这处城墙在新安城根本就没有任何安全可言。” “一旦被攻打,一旦被敌人知晓了这处地方,那么新安城,必破无疑!” “所以,新安城的官员,就算再贪墨,至少,也不能贪墨这块的工程款,毕竟这关乎他性命的。” “而且这么一小块城墙的修补,其实也耗费不了多少银钱,贪官再差,也不会差这么一些的。” “故此,在那时,本官就觉得不对劲了。” 天玑和巳蛇,都看向秦文远。 新天玑也看向秦文远。 秦文远笑着说道,“在刑侦上,有逻辑的概念。” “就如同本官破案时,都必须要寻找到符合一些逻辑的证据链,并且前后逻辑能对应的上。” “不论任何犯人,在作案时,总会有其逻辑的。” “就算是一些精神病作案,同样有属于他自己的逻辑。” “只是我们正常人理解不了罢了,但逻辑就是逻辑,世间万物,都不能逃脱这些。” “可新安城的这处城墙,却完全不符合正常的逻辑推断,不论怎么推断,都难以将贪官,和这处城墙完美的联合到一起。” “所以,本官便直接推翻的这个逻辑。” 他看向新天玑,见新天玑脸色变化越来越大,说到,“既然贪官的贪墨,这个逻辑不合理。” “那就必须再找一个全新的,更合理的逻辑来。” “而在刑侦上,还有一个最常见的推理链条,那就是谁收益,谁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所以现在从今日新天玑目标明确,要从这里离开,那本官自然而然,就可以认定,是新天玑受益,或者说,是北斗会受益。” “这样的话,那逻辑就彻底畅通了。” 秦文远笑着说道:“其实这处城墙,是你们北斗会,故意所为吧,是你们故意留下来的吧。” “而目的,也许就是你们觉得,未来南召或许有一战,所以提前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或许说,是你们一开始来到南招时,想要掌控新安城,故意给你们自己留下的通道。” 新天玑听着秦文远的话,脸色越来越白。 他瞳孔不断收缩,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流下。 整个人越发的惊慌和失措了起来。 他怎么都没想到,秦文远竟然只凭这一个城墙,就能推断出那么多的东西。 就能猜到那么多的布置。 此人,当真是太过可怕了! 天玑看到新天玑苍白的脸庞,以及那惊恐的神情。 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就舒服了。 终于不再是只有她一个人,遭受秦文远这个妖孽的非人打击了。 现在,终于有另一人,和她一样了。 她觉得很是欣慰。 而秦文远,看了一眼新天玑的神情变化,轻笑出声,“看来本官猜的不错。” “这里果真是你们北斗会所做的,是你们北斗会故意留下的。” 他感慨了一声,“你们北斗会还真是够狡猾的。” “所以,是北辰的布置!?” “是北辰在之前,就预测到,有朝一日,你们会用到这里!?” 新天玑只觉得秦文远那双眼睛,似乎能看穿自己心中的一切秘密一般。 这让他,顿时觉得内心冰寒。 不由得移开视线,竟然看都不敢看秦文远了。 秦文远见状,呵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容易心虚,这可不好。” 新天玑根本就不敢直视秦文远。 着实是秦文远,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秦文远太恐怖,简直就不是人。 他根本什么都没说,可秦文远,却能够通过自己的一些反应,猜出越来越多的秘密。 这让新天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感到心寒。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知道,为何北辰,对秦文远如此的认真与凝重了。 秦文远的可怕,根本就不逊于北辰! 北辰若是小觑秦文远,可能早就被秦文远给解决了。 这个认知,让新天玑心底发颤。 秦文远目光轻飘飘的看了新天玑一眼,这一眼,让新天玑只觉得被毒蛇给钉住了一般。 头皮发麻!! 他忽然哄到,“别说了,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的。” “哟,恼羞成怒了!?” 秦文远对新天玑的发怒,却是一点都不恼怒。 他只是平静的看着新天玑,说到,“比起你的前辈天玑,你真的差的很大。” “瞧瞧你的新前辈,被本官绑在身边,经常被本官试探打击,却没有一次只有你这样。” “你的心态和心机,和天玑比起来,真的差远了。” 新天玑,顿时双眼怒火冲天地看向天玑。 “……”天玑一脸莫名其妙。 你看我干什么? 又不是我在审问你。 没听到我也是受害者嘛!? 我也是经常受到,秦文远那没有人性和折磨啊。 天玑感觉很委屈。 这个新天玑,当真是莫名其妙。 你和我比,什么是觉得我是软柿子能欺负吗? “行了,你别看天玑了。” 秦文远淡淡道,“我这个裁判很公平地,我说你不如他,你就肯定不如他,这个不用多想。” “好了,先干一件正事把,解决完了政事,本官在问你一些事情。” “正事!?” 巳蛇问道,“少爷,什么正事?!” 天玑也好奇地看向秦文远。 现在人不是都已经抓到了吗? 还有什么正事好干的!? 秦文远轻笑一声,目光意味深长的看向新天玑,说道,“你们就没察觉到!?” “察觉到什么!?” 巳蛇和天玑皆是疑惑。 秦文远叹息地摇了摇头,“你们也太不敏感了。” “这个新天玑,你们觉得他是那么一个容易放弃的人!?” “是那么一个试探完,损失了10万大军,真的就不想报复,就放过联盟大军的人!?” “更别说……” 秦文远看向新天玑,说到,“本官觉得,你早就知道本官会来了。” “而你是北辰提拔上来的,肯定对北辰忠心耿耿,北辰在本官这里吃过多少次亏,你也应该清楚。”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虽然你不算什么官,但在北斗会内,也差不多是个领导了。” “所以,你不可能,不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的,不可能不想立个功,让北辰对你刮目相看的。” “故此……” 秦文远看着脸色大变的新天玑,笑吟吟道,“在知道本官来了后,我就不相信,你会对本官动心思。” 新天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天灵盖直接浸下。 这让他整个人,如堕冰窟。 秦文远看着新天玑的表情变化,感慨道,“还是太嫩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 天玑看着新天玑的神色,也是脸色微微一变,说道,“难道。他还留了什么后手不成?” 秦文远笑道,“这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 “你们北斗会的成员,有几个没有后手的!?” 天玑眉头皱起。 秦文远则是看向新天玑,说到,“愿意主动说出来嘛,你的后手是什么?” “本官觉得,你在知道本官的情况后,只能想要对付本官,那就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后手。” “所以……你的后手是什么呢?” 新天玑双眼死死地盯着秦文远。 他前所未有的感到那般的惊恐与冰冷。 哪怕刚刚被抓了,他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也没有这般这让他恐惧。 死,他不怕! 他既然加入了北斗会,既然做了这些事,那就表明他无所畏惧。 死就死了。 谁还不会死了!? 可秦文远,那完全看穿他内心藏的最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