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话语！激动！
有道是：别看你眼前红旗飘，须防对手背后磨快刀！ 太极殿众官百相，能做到大唐这等高官的那个又不是玲珑心思，小看别人那便是最危险的愚蠢。 见得大殿上众臣再没什么奏本和政事可议，李世民传旨散朝将秦文远叫上一起前往内宫。 来到立政殿李世民再与秦文远说些辽东之事，叮嘱他切不可贪功冒进给大唐毗邻东北地区的幽州带来任何的动荡。 说话间、李世民见这小子开始还认真听讲，慢慢地便有些心不在焉似有不耐，不由骂道。 “你个小混蛋千万不要自持聪明，辽东之事非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再有便是朝中各方势力怕是早就牵扯进那里的异族政权，对于这些情况你个小混蛋可都得先有考虑，否则一个不慎便是全盘皆输，切记了！” 李世民是巴不得秦文远能尽快掌控辽东的形势，这对于他心里所想要大一统的江山社稷甚为重要，如是秦文远真能做到将东北那片地区彻底掌握，大唐的东北方面将再无威胁，那时对西面的吐谷浑和高昌国将可集中用兵迫使其对大唐称臣，成就他“天可汗”的梦想。 “皇上放心！小子定会谨记皇上的叮嘱，这便告退。” “滚！” 在皇上的这声“滚”里，徐天赶紧出得立政殿寻到襄城公主寝宫，公主闻听是秦文远前来即高兴吩咐身边婢女将其接进殿里。 襄城公主稍许收拾一番便端坐殿里静待秦文远，稍许便见这小子手里拿个长长的、用绸缎包着的物件随婢女缓步进入殿中。 “这么久了！你这呆子终是想起来看本公主了，就不怕父皇将我许配给别人家，那时本公主看你该是如何？” “嘿嘿！这点公主尽可放心，谁家敢娶小子看中的女人，那就是想要在火盆里栽花。” “火盆里栽花是什么？” “不知死活呀！” “呵呵！你这呆子倒是会说些逗人的话语，手里拿的什么，可是送给本公主的礼物？” 襄城一阵娇笑后终是想起徐天手里绸缎包着的物件，好奇地开口问了起来。 “此物正是小子送给公主的礼物，还望公主喜欢才是！” 说着话秦文远便打开绸缎，当这一把泛着油光水滑光洁呈棕色的吉他露出来时，那稀奇古怪的样子让襄城甚是不解这东东竟为何物，扬起漂亮的脸蛋望着秦文远，一眼的迷惑…… 见得襄城迷惑，秦文远嬉笑着说道。 “此乃吉他，是来自海外的一种乐器，这乐器最是能舒解心里的情绪，奏响时其音妙妙端是好听，小子想着公主无事之时可用此物来消磨些时间，且这乐器绝对是大唐徐家独有，这不是小子想着公主就拿来了，不知公主可还喜欢？” 襄城接过吉他，边抚着琴身、边对徐天说道。 “算你小子有心，可这怎么使用啊！” 说话间襄城手指碰着吉他琴弦，一声轻脆的弦音传来，那从未曾听过的声音也是让这妮子顿感欢喜，旋即再说道。 “你会用这乐器吗？” 秦文远这厮要的便是这效果，前世把妹的招数立马使将出来，“嘿嘿”笑过之后，拿过吉他轻抚琴弦，在琴弦如水的弦音里笑着说道。 “公主可听好了……” 稍许、秦文远便在大脑中搜索出最能打动女人心，也是前世他最喜欢邓丽君演唱的岛国情歌“逍遥自在”弹唱起来。 “风、舒畅了我地心怀，花儿在盛开。春风来那花儿开，我在等待你回来……愿往日那份情怀，再重编成一份爱，好让我俩再度迎接欢乐的未来……幸福地现在、快乐的未来，有你伴在我左右，我就逍遥自在……！” 琴音和着秦文远略带沙哑的歌喉在殿里婉转，新颖的曲风和撩人的歌词使得襄城竟是入了魔怔一般，她是真没想到这呆子竟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一时喜悦的泪水随着歌声流满腮而兀自不觉。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嘎然而止，弹琴的秦文远似也有所触动心里久远的场景，呆呆地坐着任魂灵在前世今生穿梭，那些曾在自己生活里出现过的人儿，终是如手里捏不住的沙子随风飘逝再也不能相见，留下的不过是魂灵里执着的记忆。 襄城公主从乐声停下中醒过神来见得秦文远情绪有些低沉，一时不知这小子怎会如此，带着丝不解的语气轻声问道。 “你怎么了……？” “唉！没什么，小子想这两日就要离开长安城，此一去怕是有些时日不能再见公主，好在皇上和娘娘答应小子所求，一年后小定会回来长安城迎娶公主，那时不知公主可否能如小子所愿？” 秦文远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其实这本也是他今日来见公主要说的话。 “这事你放心便是！襄城既然与你两情相悦，自当在宫里等你便是，你在外可要多多注意安全，勿以襄城为念才是。” 秦文远有感襄城承诺及关怀的话语，不禁嘴里喃喃而道。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听得秦文远这句富于意境的词语，襄城公主心里再是被这小子扇情的话语所感动，起身走到窗户前望着窗外的花儿也是呆了一般…… 一时殿里落针可闻，微风里浮着澹雅的清香。 秦文远抱着吉他近身到长乐身后，顺着襄城的眼光也是注视着窗外的花儿，一双璧人这唯美的画面直是让得这些花儿有些失色，微风吹过，便有那花瓣儿摇晃着坠落春泥。 此情此景，秦文远忍住想要拥抱襄城的冲动，双手再把琴弦抚动。 一曲欢快的调子配合着秦文远此时嬉笑的声音惹得襄城不禁回身对他娇嗔道。 “讨厌……！” 旋即襄城已是舒心欢笑，那如百花开放的笑靥直让秦文远看得忘了身处何地、忘了时光、忘了世间的一切。 便在一双情人儿就要陷入爱河不能自拔之时，殿外传来长孙皇后轻轻的咳嗽声音，随即便见得长孙皇后牵着小公主兜子进得殿里。 秦文远与襄城赶紧红着脸迅速拉开相互已是离得很近的身子，襄城躲到母后的身后不敢再望秦文远，秦文远则是紧张对皇后施礼。 “小子拜见皇后娘娘、兜子公主！” “嘻嘻！大哥哥和姐姐怎地脸色这般红啊……” 不待小公主说下去，长孙皇后已是捂住小女儿的嘴巴对秦文远说道。 “你小子倒是花样儿多多，哪里去寻得任般胡琴在这里嚎叫。” “母后！你刚才不是说小远哥哥唱歌好听吗，兜子觉得大哥哥比父皇唱得还好听呢。” 长孙皇后话音刚落便听得小女儿又接着说了起来，关键是小女儿把她们夸奖秦文远的话说了出来，这却让长孙皇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在李世民这时大步跨进殿中并大声说道。 “你小子怎地还在宫里没走？咦！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给老子看看！” 秦文远将手里的吉他递到李世民身前说道。 “小子不是马上要离开长安城吗，临行前来看看长乐公主并送她这个礼物以打发时间。” “嗯！算你小子有心，不过这琴却是怎么个用法呢，宫廷里的乐师们懂得使用吗？” 说着李世民便吩咐太监去叫几位乐师过来看看。 李世民拿着吉他左看右看，把个琴拨弄得一阵乱响也没个音律，惹得小兜子不停叫道。 “父皇给小远哥哥吧，小远哥哥可是弄得好听呢？” “你且使个来老子听听！” 李世民把吉他还给秦文远并接着兜子的话说道。 接过乐器，秦文远“嘿嘿”笑道。 “皇上想听点柔情的还是激烈的音乐呢？” “随便吧，只要能听就行，老子还不相信你能唱得出什么好听的歌来！” 其时大唐贵族和世家大族都喜欢音律之事，常常是高兴之余一家人或亲朋好友都喜欢弹唱几句宣泄自己的感情和情绪，歌舞弹唱便成了皇家和贵族们平时消遣的游戏。 见到李世民大感兴致，秦文远略为思索拿过吉他便弹了起来，一阵悦耳的过门后，但听得高吭的歌声在大殿里响起。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人世间有百媚千娇，我独爱爱你那一种，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我心中……你最重……悲欢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换我豪情天纵……我心中、你最重、我的泪向天冲，来世也当称雄，归去斜阳正浓……！” “好……！” 便在秦文远刚刚唱完这首前世于ktv歌厅里最爱唱的“霸王别姬”时，李世民一声大喝，诺大的声音吓得沉浸在歌声与琴声里的长孙皇后和女儿们直拿眼睛不停对他翻着白眼，那有这种听音后便大喊大叫的人，真是不懂风情。 其实、李世民也是被秦文远歌声里的歌词所触动，对这种直白的语言在他听来开始觉得怪怪的，但其表达的意思却更为让人容易理解。 尤其是最后那句“来世也当称雄，归去斜阳正浓！”让他的心里也是产生种英雄落幕的哀伤…… 音乐的力量是无穷的，它总是能挑逗起人们心底的柔软和血液中流淌的激情。 被太监唤来的几位乐师早已经来到大殿，为了不影响到唱歌者的表演，几位乐师站立于门旁得以欣赏到秦文远的弹唱音乐，其新颖的曲风和歌声、歌词同样给了他们深深的震撼。 乐师里有位蓝色眼睛的胡姬看到秦文远手里的吉他甚觉惊奇，感觉到这与她家乡的六弦琴甚为相似。 待得秦文远演唱完毕，数位乐师拜过皇上之，听得皇上问道。 “你等可是见过这种乐器，会用吗？” 皇上的问询让乐师们不知如何作答，均是害怕说自己不会而引起皇上的不满，一时大家你瞧着我、我瞧着你，心里百般着急。 那胡姬见此，知其它乐师不知这乐器的名称和用法，于是大胆地轻声说道。 “回皇上！奴婢观这位公子手里的琴似乎是弗郞基的六弦琴，只是奴婢所见过六弦琴的形状和公子手里的这琴又有所不同，不知公子这琴可否借来一观。” 听到胡姬的说法，秦文远笑着答道。 “此琴亦名六弦琴，确是来自海外弗郞基，虽形状有所不同但其弹唱的原理大致相当，这位乐师倒是有些见识，想必是从弗郞基来到大唐的吧！” 说着话秦文远便将手里的吉他递给胡姬，胡姬小心翼翼接过，观其油光水滑的琴身却是她从未所见，不由得轻抚琴弦，那种比之家乡六弦琴更为纯正的音响便荡漾在殿里。 胡姬眼中一时有些灼热，听着这家乡的琴音忍着心里的思念，怀抱吉他恭敬说道。 “回公子话，奴婢家乡正是弗郞基，少年时奴婢便随商队来到大唐，一晃已是十数年时间过去，今日得见家乡乐器虽是形状略有不同，然、心里已是万分激动，谢谢公子赐琴观看。” 李世民听到这胡姬回答秦文远的话语，吩咐说道。 “此琴既为你家乡之物，想必知道用法，你却使来朕听听！” 胡姬闻皇上之言，恭敬行礼后便拨弄出一曲欢快的旋律，曲风带着异域的风情，端是让人耳朵生孕，煞是好听。 但见得胡姬双手配合熟悉，拨弄琴弦竟是不看一眼，其神态已是陶醉在家乡的音乐里。 很快便一曲终了，胡姬恭敬将琴交还与秦文远，秦文远接过琴后对李世民说道。 “皇上！这乐师手艺不错，微臣欲请其指导长乐公主学习此琴聊以打发时间，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秦文远将琴交给襄城，襄城欣然微笑，收好吉他轻声说道。 “可有什么好的曲谱和词作吗？” 李世民听到女儿的话语，微笑着对秦文远而道。 “你小子贯会使些稀奇古怪的物件，老子就不信你能作得词典，你若是做得词典来老子便如你所求。” “这有何难，乞皇上赐于纸笔，待小子写下便是。” 说完此话，秦文远对胡姬接着说道。 “你可会记谱？” 待得胡姬点头确定，太监送来纸笔，秦文远铺开纸张提笔略微思索后边哼、边写下南唐皇帝李煜所作的“独上西楼”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