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眼界！言语！
“秦文远小儿休得猖狂，候某是否能人你还没有资格评论，就你这等自命文武全才的小子某家在战场上不知曾击杀凡几，看在秦世积面上某家也不与你计较，若是尚不知进退休怪某家不给你这新晋的驸马情面。” 见得大殿上候君集恼怒呵斥起来，萧瑀、长孙无忌、韦挺、张公谨、李道宗等不满秦家得势的大臣皆在一旁幸灾乐祸，终是为达到恶心秦文远的目的而暗自冷笑。 侯君集托大的话语刚落，秦文远移步近这厮身边，大殿上狂傲而道。 “侯将军无须给人面子，似你这小爷手下的败将也敢在此大言不惭，某家便不知进退你又当得如何，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不给某家情面。” “秦文远小儿休得无礼，便是你有几分能耐又当得什么，如何敢妄言别人不通文武，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将天下英雄视为草芥，本王远的不说，就这大殿上数位将军之能又岂是你所能知道的。” 李道宗见秦文远狂傲之态哪里忍得，一旁闪现厉声喝斥起来，秦文远眯眼望着这厮，仍是端着狂傲的范儿，更加傲慢地说道。 “是吗！王爷言秦某不知天高地厚，秦某倒要请教王爷这天究有多高地又有多厚，慢说这天地之事王爷不知，便是对这文武的定义又知多少也让人质疑，王爷如是真能知晓，可否说出个中原由让某家洗耳恭听，如是说不出个道道，秦某倒是可以让你等知晓何谓文武双全。” “你……你……！” 被秦文远如此讥讽，李道宗气极攻心，抬起右手颤抖指着这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小子，嘴里说出两个“你”字便再不知再如何言说，双眼死死盯住秦文远，其眼里的恨意直是巴不得将这小子碎尸万段。 李世民饶有兴致望着眼前的一切，作为掌控帝国的君王早已料到殿上会有人针对秦文远而挑起事端，借此机会他也想看看这小子当如何应对这些个老狐狸，此时见族叔李道宗已是被气得不知如何言语，遂啸声哼道。 “够了！诸位卿家既是质疑秦文远因年轻不足委以重任，当可于殿上说出各自的理由，想你等皆为大唐人中之杰，休得学那市井无赖般吵闹，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殿上大臣听得皇上呵斥俱各住口不语，李世民再是言道。 “秦文远，你且与朕说说何等人当得文武全才。” 听到皇上如此所问，秦文远胸中顿起豪气，双目藐视萧瑀、长孙无忌等只知在朝廷结党营私之辈大声而道。 “微臣以为有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安邦定乾坤的能人方能称得文武双全，似皇上这等雄才自然当得，而那只知结党营私，贪婪无度，背后专司阴谋见不得阳光的鼠辈也敢自称通晓文武，当真让人笑掉大牙，小子不才虽不能尽知天上天下事，然于天文地理、治国策论并领军武略皆是通晓一二，如此尚不敢自称文武双全，今日竟听得有人妄言文武皆通，且还有人附和称是，小子甚感见识浅薄，今日所见还真是大开了眼界。” 秦文远说毕，双目仍是藐视萧瑀、长孙无忌、李道宗等，面上威严肃穆彰显上位气度，使得李靖与秦世积和房玄龄等一干文武大臣见之，皆是暗赞这厮王侯面相。 苏定方感秦文远双目炯炯，想着秦文远所说已是有些羞惭，暗怨自己何苦为侯君集出头。 朝廷一干大臣却听到秦文远放言称知晓治国策论和天文地理，皆是暗言这小子端是狂妄，时已出任秘书监的魏征含笑对秦文远言道。 “秦驸马文韬武略，老夫早是有所见识，然这治国的策论老夫却是想与驸马探讨一二，还请驸马不吝指教。” “魏大人无须客气，有什么高论尽管说来，小子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是。” 李世民对秦文远所说的文武双全甚是认可，特别这小子那句“似皇上这等雄才自然当得”的拍马之言彷若盛夏饮得甘冽的冰水般舒爽，此时再见魏征这等文人与秦文远似有对治国策论的辩驳，一时兴致大起，竟欲听听二人对于国策究有何等高论。 大殿上此时包括萧瑀、长孙无忌等对徐天怀恨的所有文武大臣竖起耳朵，皆是想听听这狂妄的小子口中竟能吐出何等样惊人的论语。 大殿上一时鸦雀无声，但听得魏征轻声言道。 “大唐国朝如欲顺应天下思治的民情当以何法施政？请驸马爷谈谈高见。” 秦文远意识沉入系统高级仓库，瞬时便获悉历史上大唐贞观年李世民主要的施政方略，假意沉吟稍许时间便澹然说了起来。看书溂 “魏大人好大的题目，此论却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小子便将心中所想大致说说吧！” 说过此语秦文远接着又道。 “小子以为大唐如欲顺应天下思治，朝廷当可使抚民以静的方针为施政的出发点，推行去奢省费、轻徭薄赋并大量任用廉洁官吏，同时兴修水利、鼓励百姓垦荒、增殖人口并广设义仓解百姓之困等等措施，久之何愁国朝不够强盛，那时大唐将民富国强，四海升平矣！” 此一番简短的语句却是抓住时政要害说出大致的施政方针，廖廖数语内涵精要，使李世民及殿上诸臣听来皆有震耳发聩的感思。 魏征、房玄龄、杜如晦等一班文臣终是被秦文远在短短时间便能说出如此简明且字字珠玑的论语而惊叹，这小子不愧为天纵奇才，想此等智慧之人莫说是主持整个东北军政，便是管治更大地区的军政也不在话下，齐州富足和秦家的兵强马壮想必都与这小子定下的发展方略脱不了关系。 魏征顿收起对秦文远继续考较的想法，亲热拍拍这厮肩膀以示赞赏后旋即拱手对李世民大声言道。 “恭贺皇上得此佳婿，秦文远治国之才微臣自愧不如，大唐有此人才幸甚！” 房玄龄、杜如晦、虞世南、阎立本、秦琼、程咬金、李靖、尉迟敬德、柴绍等文武大臣也是殿上齐齐恭贺皇上，直使得李世民龙颜大悦，开口说道。 “诸位卿家平身，休得这般夸耀这时常惹祸的小混蛋，魏卿家不必妄自菲薄，那小混蛋有些歪才但尚缺磨炼，如何能与你等朝廷股肱之臣相提并论。” 李世民此话秦文远听来有些不爽，对这便宜的岳父大人当着满殿大臣左一个小混蛋右一个小混蛋称谓自己甚是卵胀。 想小爷我妥妥的也是你家女儿的夫君好不好，哪有这样骂自家女婿的。 秦世积却是老怀大慰，皇上越是这样称呼侄儿便越是喜爱，这小子在已有妻儿的情况下尚能抱得皇家嫡女归，这等荣耀当真在大唐国朝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宗正寺少卿长孙冲站在他家老爹长孙无忌身后，这厮想着心心念叨的襄城公主，从今已是别人家的媳妇再无变化的可能，其心里的苦痛不能言表。 其实要说这厮有多爱襄城公主却也是谈不上，不过是因几次三番族里长辈往皇宫求亲而不得大失了面子而已，想必今日散朝后不知有多少世家子弟背后笑话自己。 眼望着秦文远如此得皇上宠爱，大唐五姓七望等十数世家在朝廷里的大臣已然知晓徐家权势超越老牌世家大族也成不可阻挡之势，萧瑀、长孙无忌、韦挺、张公谨、王雨亭等皆是心中想着如何再使手段打压秦文远…… 朝会过后，秦文远于殿上对大唐施政的提议不久便传于民间，其轻徭薄赋的理念切中广大百姓利益，长安城中这厮风头一时无两，获悉此等治国策论的名流儒士，皆是以此争论其中利弊津津乐道，而知晓其中大意的长安百姓却对这厮提出“抚民以静”的方略倍感欢欣。 自此秦文远名头传遍大江南北，长安城百姓劳作饭后之余皆是以谈论这厮为乐事，如有那不知秦文远为何人的定然要引来众多人鄙视，可见其追捧他的粉丝达到何等狂热的程度。 有外地来长安的行商闻得满城谈论秦驸马大德，好奇之下不禁询问这驸马大人竟有何等本领使得人人称颂，顿时引来长安人骄傲之态鄙视而道。 “你等外乡人来长安城可以不知晓本地的美食和风土人情，然却不可不知驸马大人的爱民之举，否则你等慢说是于此行商，便是住下也不受人待见。” 外乡人自是不知什么样的举措使得百姓如此，一番请教后方知前因后果，不禁欢喜而言。 “谢谢老哥指教，我等也是平民百姓，驸马爷如此爱民举措自是当得万民敬仰。”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秦文远于朝会上治国的策论之说同样惹得老牌的世家大族和凭着手中权势既得利益者心中大恨，将这厮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搞死这提出不利他们权益的施政方略，损坏他们利益的小子。 此乃后事，容后慢叙！ …… 再言朝会上视秦文远有夺妻之恨的长孙冲散朝回到府里寝食难安， 这厮发泄过后心中稍得安宁，出府寻得数家公子再是欲往“探春坊”喝酒作乐，也是这厮心里揣着压抑欲找人出出晦气，往“探春坊”途中见着不顺眼的行人无端挑衅，有哪识得这厮乃长孙家大公子的行人自认倒霉，敢怒而不敢言般匆匆逃去，识不得这厮的行人自是要理论一番，这便不得了啦，但见随同数家公子的家丁一拥而上，直是将人打得皮开肉绽，惨叫声音连连。 巡城的武侯对这帮纨绔子弟无法无天的行为皆是睁只眼、闭只眼彷若没有看见，使得长安城东市一时有些乌烟瘴气，商户与行人皆是人人自危，有那识得厉害的商户将店铺紧紧关闭。 这帮纨绔行到“秦记成衣坊”门前，见着来往于此处购买“霓裳”牌衣饰的诸多妇人和小姐，稍有姿色的便使些猥琐的手段调戏，成衣坊门前顿时女子的惊呼和呵斥声音大起，负责于此间接待并行导购的服务小娘们听得门外喧闹，急急出门观望究竟发生何事。 这帮在“秦记成衣坊”负责接待和导购工作的小娘皆是徐府管家徐世军从众多小娘中挑选出来按少爷的方法精心培训的，不管从气质和长相皆是上上之选，高挑修长的身材均是着“霓裳”牌各种款式和色调的衣裙起吸引顾客的模特作用。 这帮纨绔如何见得这等尤物，皆是大起，暗想平日怎么就没发现此地有这等貌美的女子，小爷们今日不上手更待何时，心急之下也不想想这是谁家的产业，遂一拥而上正欲抓住各自看上的小娘，却不料旁边冲出十数壮汉大声喝道。 “你等何人竟敢在此处撒野，就不怕官府追究吗？识相的休得在于此间喧闹，若是不听招呼休怪爷们下手狠毒。” “哈哈哈哈！凭你等下贱草民也敢对小爷们呼三喝四，还真是不知死活，来人！将这些贱民给小爷等好好教训并将这些小娘全部带回爷们府里。” 跟着长孙冲及数家公子的家丁听得主子呼唤，数十人各使刀枪棍棒一拥而上，成衣坊门前十数壮汉如何是这些不顾别人死活穷凶极恶的家丁对手，稍许时间已是倒满门前。 长孙冲兴奋之下，更是一不做二不休，指使家丁等将小娘全部围住并大肆对成衣坊里的设施以及各种精致物件搜罗一空，可惜那些做工精细的衣物被随意丢弃并损坏。 “秦记成衣坊”诺大的动静终是引得东市里众多商户及过往行人注意，一时门前聚集大量人员观看，长安城里武侯见此间人群拥堵知有大事发生，近前方知秦家产业被数位公子打砸并抢掠，眼见得门前躺着仍是惨叫的秦家小厮和被家丁押着的诸多小娘，知此间事情肯定不会善了，如是那便连长安城官兵也敢打杀的秦大人知晓，这些公子哥儿恐怕不死也得脱下层皮，遂紧急将此间事报备“京兆尹”府尹马周知晓，同时使人通知各家大人赶紧前来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