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偶遇
“得嘞，老太太，听人劝吃饱饭，下次我会下手轻一点的。”叶晨笑嘻嘻的说道。 “……”老太太无奈的看着这小混蛋，知道他在敷衍却也不好再去多说什么。 这天下班，叶晨在轧钢厂门口把修自行车摊儿支起来，正在低头忙活着，一个声音传来： “师傅，我的自行车有点画龙了，你能帮我拿拿龙吗？” 叶晨听到这个声音有点不敢相信，因为他对这个声音简直太耳熟了，在血色浪漫的世界里，两人结成了夫妻，最后都有了孩子，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他是亏欠太多的，那一定是她。 叶晨抬起了头，眼前的一幕让他有点发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小白，和当年在老莫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一模一样。 周小白看着师傅发呆的看着自己，心里有点不悦，但是这又是常态，被人围观骚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早就已经能做到从容应对。只见她说道： “师傅，你在看什么？我们两个见过吗？” “没见过，只是看见你让我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书里的一个人物，感觉你就是她！”叶晨嘴巴有点苦涩的答道。 “哦？是吗？哪本书？哪个人物？”周小白有些好奇的问道。 “感觉你好像吉普赛女郎埃斯梅拉达。”叶晨说道。 周小白的眼中有些惊奇，这个时代看过《巴黎圣母院》的人可是不多，想了一会儿，她有些调侃的说道： “你也像书里的一个人物，你知道是谁吗？” “我长的这么难看，只能是那个丑陋的敲钟人卡西莫多了。”叶晨微笑着说道。 “哈哈，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别生气，你其实没卡西莫多难看，不，卡西莫多没你难看，也不对，卡西莫多没你好看，还不对，你比卡西莫多好看。”周小白说着说着，自己都感觉语无伦次了。 叶晨啼笑皆非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傻妞，说实话，能再看见她，他的心里真的是无比的开心，心想，上一世你等了我不少于十年，这一世我不会再辜负你了。 “正式的认识一下，美丽的埃斯梅拉达小姐，我是第三轧钢厂的一名工人，我叫叶晨。”叶晨说着伸出了手。 周小白有些害羞的伸出了手，然后说道： “你好，叶晨，我叫周小白，认识你很高兴。” 趁着叶晨给她修车的工夫，周小白和他聊了起来，一聊起天来，周小白大吃一惊，这个人的知识好渊博，知道的东西可真多。看着眼前的这个男生熟练的帮她修理着自行车，周小白觉得他干这个实在是屈才了，然而眼前的这个时代，不干这个又能干什么呢？ 胡思乱想的工夫，周小白看到了叶晨身后的杂物里有一个口琴，于是她好奇的问道： “你还会吹口琴吗？” “会啊，很简单，没什么难的，呆会儿帮你拿完龙，吹一首给你听听。”叶晨说道。 “好啊，自从运动开始，我家的留声机就被我爸爸给砸了，我妈妈难过了好久，从那之后我就再没听过曲子了。”周小白说道。周小白也不知道怎么了，从见到眼前的这个男生开始，就莫名的感觉他很亲切，好像两个人认识了好久似的。 过了不一会儿，叶晨把周小白的自行车修好了，在煤油里洗了洗手，然后用棉纱把手擦干，这才拿起了口琴，吹起了那首熟悉的旋律，《白桦林》，上辈子第一次见周小白的时候吹得那首曲子。 周小白听着这首曲子，莫名的就感觉到一种哀伤，眼眶里慢慢的蓄满了泪水，当听到叶晨吹完的那一刻，情不自禁的为他鼓起了掌。 这时只听叶晨说道：“我还为这首曲子填了词，有兴趣听听吗？” “好啊好啊！”周小白感兴趣的答道。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 心上人战死在远方沙场 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她说他只是迷失在远方 他一定会来 来这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 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 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 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 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 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这一刻的周小白真的彻底的惊呆了，她深深地被刚才叶晨演唱的歌曲给迷住了，这个男生简直太有才华了，周小白在这一刻成了叶晨的迷妹。 “我以后还能来找你聊天吗？”周小白有些害羞的说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可没那么容易会遇到。 “没问题，我每天下班都会在这里摆摊儿两个小时，随时欢迎！”叶晨答道。 秦淮茹真的把表妹从农村给叫来了，她的心里也在打鼓，自家的这个小土妞到底还能不能迷住许大茂，这是个未知数，不过自己要搭伙食费这倒是千真万确的，希望这次不要赔本。 许大茂的心理也愈加的扭曲，他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折磨漂亮的女人，这时的他还不知道秦淮茹打的如意算盘，每天折磨娄晓娥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厌倦，因为这个女人逆来顺受，不吭一声，让他产生不了丝毫的快感。 这天，下了班的许大茂看到了秦淮茹的表妹秦京茹来到了大院儿，眼前一亮，感觉又有了新的玩具。 一个馋嘴的乡下土妞哪经得起许大茂的一顿花言巧语，再加上许大茂手头宽裕，压根儿也不缺钱，带着她下了几次馆子，这个土妞就彻底的沦陷了。对于她而言，没什么是一顿涮肉解决不了的，一顿不行，那就两顿。 叶晨回家的路上看见了娄晓娥，朝着她招了招手，然后对她说道： “姐，跟我走。” 京都涮羊肉的窗户外，娄晓娥看着许大茂对着秦京茹献着殷勤，还时不时的对着秦京茹动手动脚，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她没吵没闹，默默的往回走着。 这段时间许大茂对她的态度已经让她十分的寒心了，她只是念着许大茂身有残疾，心情不好来宽慰自己，今天这一幕彻底击碎了她心里的那点希望。 叶晨一路上陪着娄晓娥，娄晓娥此刻面无表情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行为木讷，一言不发。 二人走到了一个无人的街道，叶晨随着娄晓娥说道： “姐，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着，容易憋出毛病来！” 此刻的娄晓娥再也忍不住了，蹲在了围墙边，蜷缩在那里放声大哭，委屈的像个孩子…… 过了很长时间，娄晓娥终于缓过劲儿来，接过了叶晨递过来的手帕，擦干了泪水站了起来，眼睛已经肿了起来。 这时只听叶晨说道：“姐，要我说这是好事，看事情要以辩证的角度去看，有次闲聊的时候，派出所的哥们儿告诉了我许大茂和傻柱事情的原委，这许大茂现在是个废人，他这么虐待你，其实从心理学上讲，是一种病，而他现在换了对象去虐待，你不就没那么大的压力了吗？哭什么？” 娄晓娥诧异的看了叶晨一眼，然后说道： “我还以为你和许大茂的关系很好呢，没想到你这么坏。” “冤枉，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是王八瞅绿豆，对了眼儿，又不是我帮他们撮合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俩压根儿都不是啥好鸟。”叶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