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编辑剧情

    由于东瀛鬼子只进来了大约五百多人，集束手榴弹炸死了一大批，剩下的也都是散兵游勇，所以战争没进行太久就结束了。

    然而肉搏哪有不死人的，清点尸体的时候依然死了不少的老百姓，叶晨在心里暗暗的安慰自己，我已经尽力了，我的参与让无辜的百姓少了不少的伤亡。没办法，在这个时代，如果不在潜意识里抚平自己的情绪，只会让自己心态越来越崩坏。

    马大头今天是震撼的，他没想到文三儿真的没有吹牛，他竟然真的会功夫，自己刚才险些被人给挑了，关键时刻还是他出手解决了那个鬼子。打完了仗，从瓮城往外走的时候，马大头朝着叶晨走来，一把搂着他的肩膀说道：

    “走，文三儿，跟我去家里，我让我媳妇整俩菜，咱俩喝点儿。”

    叶晨看着这个憨厚的汉子，微微一笑，然后说道：

    “好啊，那就喝点儿。”

    马大头家有四个娃娃，媳妇每天帮别人洗洗涮涮贴补家用，生活的主要开资都靠马大头拉黄包车，而就是这样才越发的难能可贵，这是个真性情的热血汉子，不知道他能不能继续挺过东瀛鬼子占领后的北平，自己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路过牛街的时候，叶晨找了个卖糕点的店铺，给几个娃娃买了二斤驴打滚，看的马大头有些不好意思，只见他说道：

    “文三儿，本来是我安排你喝酒，没想到还让你先破费了。”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个屁，我这又不是给你买的，是给我几个大侄和侄女买的。”叶晨回道。

    到了大头家，大头媳妇腼腆的跟叶晨打了个招呼，就去厨房忙活去了，叶晨把手里的驴打滚递给了几个娃娃，娃娃们欢天喜地的吃着小吃。叶晨看了看大头家的环境，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时候的底层百姓家可不都是这样嘛！

    过了没一会儿，菜就端上来了，一盘果子皮，一盘半空，一钵炖油渣，酒也温好，放在了两人的面前，然后大头媳妇就带着孩子出去了。

    所谓的果子皮，大多是十六七岁以下的男孩挎篮叫卖。原料取自饭店、西餐馆、赌局、烟馆，青楼收来削水果扔掉的皮，大都是梨皮、苹果皮。收来一筐后，在井台打上一桶水，洗干净后，放在果筐内。筐底垫几张蓖麻子叶，果子皮放在上面倒也水灵灵的，上面再覆几张叶子。

    售卖者沿街叫卖；“买！果子皮！”吆喝声娇嫩受听，招来幼童和老妪围着，先看后买，一个铜板给抓一大把。这是没本的买卖，可由秋卖到冬；果子皮削旋得稍厚，带点果肉，像宽带子，四季不知水果为何物者，以一二铜板也可尝到“果味儿”。

    炼过猪油剩下的油渣，在饭庄、饭馆的厨房里就等于杂合菜，是要扔掉的。小贩们用很低的价格收买来，挑回家去，大锅放汤，文火炖炖，加盐、大葱段、姜片、茴香、大料瓣。售卖时，以大碗盛出，撒上香菜末，浇一点辣椒糊（生辣椒砸碎末），油渣熬烂，汤汁油性很肥，劳苦大众以窝头、大饼为主食，冬季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油渣汤佐食。穷人解馋———不是辣就是咸。

    在中秋后，炒货上市，大花生、花生米、糖炒栗子、榛子、松子等都上市了。在炒锅作坊中，炒得大花生后，再用筛子筛落下的不成个儿的小花生，从筛子眼漏下来的花生米，个个都是半拉的，或者是光有皮没有瓤儿，也许是瘪的，所以叫“半空儿”。这种东西卖给小贩，非常便宜，近于不要钱。小贩们趸来，在黄昏之际，挎篮叫卖、吆喝；“半空儿来……多给！”卖时，一个铜板给两把，如是老主顾，两把之外，再饶上一把。

    二人喝着温好的烧刀子，吃着这些吃食，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这个年月，能活着就是种幸福，也没必要奢求太多，因为根本就不现实，这就是四九城老百姓的生存现状。

    二人喝着小酒，扯着闲篇儿，倒也逍遥自在，兴许是今天精神太过亢奋，体力消耗也不小，没过多大一会儿，马大头就醉了，一看这样，叶晨没有多留，选择了告辞，临走前在桌上给大头家留了两块大洋。

    出了大头家，凉风一吹，叶晨立马精神了起来，今天还要做事呢，可不能稀了马哈的，肖建彪，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惊喜的。

    深夜，肖建彪带着花猫他们几个，穿着夜行衣，黑布蒙面，来到了笠原商社的门外，先是投石问路，结果没发现任何的动静。肖建彪有些疑惑，却也没太在意，这六七个人鬼鬼祟祟的进了院子，结果刚过了月牙门，突然从身后一道黑影窜出，这几个人没有一个是他的一合之将，全都被叶晨给拍晕了。

    佐藤英夫在肖建彪这伙人没来之前，就让叶晨给三下五除二的给咔嚓了，只留下了那个女眷，她已经让叶晨给催眠了，剩下的戏还要靠她来唱。叶晨把佐藤府邸给搜刮了一遍，各种金银首饰都让他给扔到了空间里，至于被自己偷梁换柱的那副兰竹图则留在了那里。

    叶晨在门口等待，过了没一会儿，一辆轿车停在了门口，叶晨因为也是一副夜行衣的打扮，来人并没有分辨出来，就被叶晨给上车解决了，然后车也被他开走。

    十二点半是肖建彪和叶晨约好的时间，这时候打更的从笠原商社门口路过，看到大门敞开，立马进来看了一眼，看到惨状立刻去警察局报了案。这就是肖建彪给叶晨挖的坑，他满以为叶晨会贪图财物，进来继续搜刮，这样就可以坐实他谋财害命的罪名，没想到被叶晨先发制人了。

    半夜的时候，正在睡觉的方景林接到了局里的通知，说他管片儿的笠原商社发生了命案，死伤惨重，要他立刻去处理。

    方景林心里咯噔一下，会不会是前些天遇到的那个军统的人干的，很有可能啊！方景林立马穿戴整齐，出了家门，直奔命案现场。

    刚一进院子，一股血气袭来，让方景林的鼻子一皱，等他看清以后，大吃了一惊。只见六七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血溅当场，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刀伤。

    再一看他们的对面，一个穿着和服的东瀛女子，手里握着武士刀，已经抹脖自尽了。

    方景林上前揭开了黑衣夜行人的面罩，结果让他很意外，这几个混混自己还都见过。这不是南城肖建彪一伙吗？看这架势是被对面这个东瀛女子给杀死了，这也有点太匪夷所思了吧。方景林挠了挠头，这时手下来报，说是发现了笠原商社社长佐藤英夫的尸体，他在回廊里被人给吊死了。

    案情大致上清楚了，肖建彪一伙人趁着城里乱作一团，伙同几个混混来到了笠原商社进行杀人抢劫，结果在杀死佐藤英夫后，却被这个穿着和服的女人给全部干掉了，女人在处死这些贼人之后，因为保护主人不利，自杀殉主了。

    虽然怎么想都觉得有些离奇，但是这终究是日本人，也没人太过在意他们的死亡，而且方景林深知这里是东瀛驻华北最大的情报机构，所以也没太过当回事儿。

    最后在搜查宅邸的时候，发现了那副陈掌柜出售的《兰竹图》，这种东西可不能留在这儿，要不然还说不定被谁给摸走了呢。方景林趁人没注意，把这副兰竹图给收了起来。

    第二天的京城晚报上就报道了笠原会馆惨遭灭门的事儿，老百姓都拍巴掌叫好，接着又有消息传了出来，说南城彪爷去笠原会馆行凶抢劫的时候，和自己的手下，被一个东瀛娘们儿都给抹了脖子，让老百姓嘘声一片，连个娘们儿都对付不了，这些货可真是酒囊饭袋。就知道跟老百姓耍横。

    叶晨自然也听到了风声，他淡淡一笑，也没有多做理会。在笠原商社洗劫的那些财物足够他这些年的开销了，剩下的就是游戏人生，看到不平事就管管，看到东瀛鬼子就杀杀，有部电影叫什么来着，《杀杀人，跳跳舞》，这种生活也是蛮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