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七十二章 暗流汹涌波澜起
等林沙忙完手下虎贲卫的整合，并将巡逻与训练走上正轨后，他才有时间和功夫理会其它事情。 因为这里是个天地灵气无比充裕，武将的战斗力恐怖之极，文人也能凝聚各种文气，玄门修士更有种种不可思议手段的世界，林沙也不敢确定，之后的历史进程，会不会按照正常历史那般前行。 别的不说，光和六年年末突然赶来雒阳的太平道重要角色马元义，就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主。 这厮依仗太平道的声势，在雒阳城中相当混得开，是一部分信奉太平道，或者说与太平道有重大利益交葛的权贵座上宾。 林沙如今也算是手握实权的权势人物，等他整合完了手下虎贲校，腾出时间后受邀参加了不少的权贵酒席，跟马元义见过几回。 在这厮身上，林沙感应到了淡淡的玄术波动，加上这厮又是一个孔物有力的武人架势，气度凛然不是易与之辈。 起码，袁术身边的第一大将纪灵，如果对上这厮的话，林沙估摸着十有七八要倒霉。 不知为何，林沙隐隐感觉马元义对自己深怀敌意，只是这厮隐藏得很深，反正从外表神态上来看，根本看不出什么问题。 林沙对此不置可否，这厮要是敢突然出手就好了，他一点都不介意直接将他轰杀！ 对上张角他没办法，甚至正面都不一定干得过，可对上马元义这厮，林沙有着十足的信心。 只是可惜，也不知这厮是明知双方之间的巨大差距，还是另有要务脱不开身，总之除了少少在权贵宴席上见过几回，其余时候林沙却是没有跟马元义有丝毫交集。 “这个马元义，很有些问题！” 私下与两位先生聚会的时候，林沙也不是没有提醒过，可两位先生对此却是没有丝毫反应。 也不能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觉得林沙有些小题大做了。 概因马元义本身就是太平道在司隶地区的负责人，往来雒阳相当频繁，就是卢植和蔡邕两位先生，跟他也有许多交集，在宴席或者公开场合碰到过，起码算是点头之交吧。 这也是林沙没有开口说太平道准备起事造反的主要原因，旁人基本不会相信啊，这样的事情他还是头一回遇上。 要说太平道在潜伏积蓄实力期间，做得还是相当不错的。不管是贫苦百姓还是高官权贵，可能有人不喜太平道张角弄的那套，但他们极少怀疑张角有不轨行径，反正形象工作做得十分到位。 见两位先生如此，林沙没有继续多说，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他也没心思去找历史上，主动爆料太平道要造反的唐周，谁知道这厮在哪，眼下又是个什么状况？ 不过，林沙对龙亭侯府上下，还是手下虎贲卫做了详细了解，但凡太平道信徒的全部剔除，免得以后出了事情说不清楚。 好在情况不错，龙亭侯府上下都是新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两位先生，还有阳球支援的精干仆役，基本上没有太平道信徒存在。 而虎贲军中，他们大多出身良民，家中情况也都还不错，就算有信太平道的，也都是浅信徒，也没用林沙费什么心思针对。 他没想着闹出太大动静，只要不是太凭道的死硬份子，或者忠诚信徒他都懒得多做理会，整个雒阳城太平道的浅信徒多得是，他要是做得太过明显，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么？ 只是他不想惹事，事情偏偏找上门来。 “怎么回事，封谞和徐奉的人，最近老是从咱们的防区离宫？” 林沙在例行会议上，查看巡逻记录时，突然看到了大宦官中常侍封谞和徐奉的人手，最近一些时日从自己防区出宫次数有些频繁了。 这两位的名号，他当然知晓。 在历史传记中，这两位可是太平道准备起事时，专门寻的皇宫内应，为了太平道可以奉献一切的存在，这样的狂信徒绝对不是好招惹的。 他也是当上了虎贲校尉，负责一片宫城防御后，才听闻这两位是太平道的忠实信徒，就连灵帝都十分清楚，听之任之没有丝毫防备。 这也是林沙没有瞎嚷嚷的原因之一，太平道在雒阳的势力，真的不要太强横，触手甚至已经蔓延到了皇宫之中！ “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帮阉人贪财得紧，他们巴不得天天都能出得宫城，好勒索更多的钱财！” 袁术坐在下面，一脸不以为然道。 “那他们怎么不从别的宫门离开，偏偏要从咱们的防区路过？” 林沙没好气瞪了这厮一眼，吩咐道：“袁公路，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袁术一脸郁闷，老实站起来听林沙的吩咐。 “以后这两位中常侍手下的人手要从咱们的防区离开，由你前去阻拦！” 林沙笑眯眯说道：“另外还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直接跟那两位中常侍翻脸，知道么！” “诺！” 感应到林沙恍若实质的犀利眼神，袁术将拒绝的话吞了回去，无精打采点头应诺，心中却相当不满。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林沙脸色一板，没好气怒喝道：“没吃饭啊！” “诺！” 心头火气汹涌，袁术只觉一股怒气从肚子直冲头顶，想也不想怒吼出声，额头青筋乱蹦狰狞可怖，显然对林沙这样的折腾相当不满。 “哼，这事就如此定下了！” 林沙淡淡一笑，身上的凛然气势一闪而逝，瞬间降临压得袁术额头冷汗直流脸发白，这才放缓语气说道。 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 袁术平时行事很是嚣张，不过在林沙的弹压下，还在大家可以接受的范围，一旦冒头就会被狠狠压制一通。 一来二去的，这厮身上的傲气收敛起来，起码不敢在林沙跟前炸刺了。 不是汝南袁氏没能量将他调离，只是这位也有自己的骄傲，尽管觉得在林沙手下做事相当憋屈，但他还是咬牙坚持下来。 林沙可不管他心中是什么想法，反正有机会就用，这厮汝南袁术嫡系子弟的身份，还是相当好用的。 也不知道袁术是怎么弄的，反正从这之后，封谞和徐奉两人的手下，以后就从没在林沙管辖防区出入宫廷。 至于他们是否在其它宫门进出，林沙管不着也不想管。反正此时雒阳看起来一片详和，一点都没有风雨欲来之势。 卢植和蔡邕两位先生常年治学，自然不太清楚外头的情况，林沙直接与并州刺史阳球多次书信联系，请阳球通过并州官府的力量，监视当地太平道信徒的活动。 阳球虽然也不相信太平道会闹事，不过还是派出了手下的精干人员，对并州当地的太平道信徒做好了监视，结果却叫他有些吃惊。 并州太平道的信徒，尤其是青壮信徒，竟然有秘密集结的意思。 在晋阳，云中和定襄等郡，太平道数万青壮信徒，在所谓的大方渠帅统领之下，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有林沙之前的提醒，阳球虽然依旧不怎么相信，却还是把查到的信息发给并州九郡太守，暗示他们密切关注一下。 没办法，此时的并州刺史，可不是太平道叛乱以后的刺史，只是一个监察官职，不过与辖郡太守品级相当，根本就无法做到直接统领。 林沙也第一时间接到了阳球的回信，瞬间确定太平道肯定是要造反了。 可那又如何？ 说出来没几个人信啊，他不是司隶校尉部官员，也不是雒阳令，没办法调动雒阳官府的力量监视雒阳地区的太平道信徒活动踪迹，就连提醒都不太方便，雒阳令跟他不是一路人啊。 “异度，太平道真的会闹事？” 林沙最近的行为，两位先生也有所察觉，这日聚会之时卢植直接开问。 “情况不明，只能说小心无大错了！” 林沙苦笑，太平道已经成了雒阳城里十分寻常的存在，就跟身边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要他说太平道要造反，起码十个里头就有九个不信，另一个也是半信半疑。 这叫他怎么说？ “快过年了，你也不要太过费心，做好本职工作就成！” 得，蔡邕的话，直接暴露了他的想法，肯定是对太平道没什么反感的。 也是，魏晋时期的玄学之风，在东汉末年也有了那么点子基础，蔡邕作为雒眼文坛的旗帜人物，对玄学也是相当有研究的。 林沙没多说什么，回去之后依旧做该做的事情，至于其它的他也确实没心思和精力理会。 只是，这日大宦官徐奉突然请他到雒阳知名的酒楼一叙，叫他感觉有些为难。 不过他在处理军务后，还是前去赴约，他倒想听听这位信奉太平道的大宦官想说什么。 “嘿嘿，龙亭侯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这位还真是不客气，等林沙到了后，也不罗嗦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语气尖利阴阳怪气，显然心头颇有怨气。 “这话怎么说的，我这还是第一次跟徐公见面，无冤无臭的哪来的意见？” 林沙脸色平静，很是诧异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