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 八卦精
他就佩服平安这一招。 朝上那些人,说一句话得拐九个弯,意思套着意思。随便一出手,必家有阴谋。可是平安呢?她就把所有事都摊开来,摊到天下人面前。这样,那些人反而不好做手脚,平安也省了好多心思好做正事。 因为平安一心为公,才有胆量这么做。并不怕让人揪出阴私,因为从来没有! 心底无私天地宽,他打小就听这句话,可是到现在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还有点明白了平安的那句话:大江国不是赵氏的大江国,不是士大夫,不是高官们的大江国,而是百姓的大江国。既然是百姓的,百姓自然也要负上一点责任。所以利用民情什么的,是最有效的办法。 最近他就始终用着这招,逼得那些暗地里使坏的人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 哈哈,想想都痛快。 “绯儿,唐太医,你们去哪里?”迎面见到这二位匆匆走来,穆耀连忙迎上去问。 若说皇庄,不对,现在应该叫药庄的外部是刘指挥和杨计相在保护,那么内部,就是唐大医和绯儿在尽心管理。这二位看起来比以往瘦了一大圈,但精神却都好得很。 “君易派人送了药髓过来,我们过去清点一下。”绯儿扬着脸,笑道。 “绯儿姐姐辛苦啦。”穆耀赶紧拉着野利花花侧过身,让开道路。 “我们家公主才辛苦,唉,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绯儿惆怅片刻,但唐太医对她点了点头,立即就开朗起来。 “我们公主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她挥挥拳头,“会和穆大将军凯旋而归。先帝给公主起名为平安,就一定会平安的。” “那一定是的。”三个男人齐声附和。 绯儿就微笑着告退,和唐太医走了。 她身为大长公主身边最得力的宫女,所有人平时都尊敬得很。穆耀有时候会和赵平安耍赖,但在绯儿等人面前却是一向规矩的。 “药髓是什么东西?”等唐太医和绯儿错身而过后,野利花花才纳闷地问。 “要不说你没见识呢?所谓药髓,顾名思义,就是制药最最关键的地方了。”穆耀随口答,“原料很重要,很难得,只有平安自己有秘方。所以她亲自做好,再由君易从掌管的秘密商道运过来,由唐太医制成成药。至少,是半成药,运回去。” 野利花花张大了嘴,露出惊叹的表情,感觉真是长了见识。 而既然让穆耀做东京城中主事的人,赵平安自然会让他知道一些自己的秘密。 比如先帝遗留给她的一部分力量,她的情报大总管,年轻的帅哥君易。当然,那位谁也没见过,只通过秘密联络方法指挥君易活动的万总管的事,没有告诉穆耀。 于是君易奉命找上门,和穆耀不为人知的见了面,以方便以后京中有紧急事情,可以协作或者联络。穆耀见过君易之后,对赵平安更是刮目相看。到现在,已经真有了些追随之意。 尽管,他这个追随目的不纯,还是要跟他哥抢女人。 其实所谓药髓,就是药基。 是从空间传过来,一次传一部分,赵平安收集后,再由君易运过来。然后成药,一部分由官方,另一部分需要掩人耳目的,再由君易的秘密商道运走。 中西药结合,现在赵平安算好歹摸出条路子。 不过这并非长久之计,只要挨过这场看起来规模会很大的战争就好。而且作为一个严谨的药者,若非情况紧急,要么试要么死,她不可能没经过长年的临床实验,没得到各种有效的数据就随便乱用药品的。 赵平安相信,自己会带动大江国的整个医疗水平飞跃,也有了相应的系统的从底层到高层的医学培训方案。但这些都是后话了,而且这种飞跃不能太逆天。 改变巨大的历史进程,一定会出问题的。 “我看绯儿姐姐和唐太医这关系,很不一般呢。”野利花花又转头看看二人的背影,嘿嘿笑着。 “你个八卦精。”穆耀提起脚,虚踢了野利花花一脚,“眼里光盯着这个,也不做正事。” “现在不也没什么正事吗?我时刻准备好了。只要花三哥一句话,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为大长公主赴汤蹈火!”野利花花不服气,“再说我是一个光棍儿,别说正经的媳妇儿了,连心上人也没一个。我作为一个健康的青年男性,会注意男男女女的事不是正常的吗?” “一嘴的歪理。”穆耀哼道,“但是绯儿脸皮薄得很,你当着她的面儿可不要乱说。虽说她和唐太医的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可道理上,也得平安点了头才做数的。” “大长公主一定会成人之美。”野利花花很坚信。 两人边走边闲话,进到庄子最里面的时候,又见到科科,赵平安的可爱师兄在不远处对他们招手。 穆耀带着野利花花连忙过去,毕恭毕敬。 别人就算了,穆耀可是很知道平安的师父石道长,很有些神鬼之能的。 “小姐姐有什么吩咐?”穆耀长得虽然特别好看,但嘴巴没有野利花花甜。 “吩咐可谈不上,俣确实有点事通知你们呢。”科科对穆耀说,又笑眯眯的冲着野利花花,“咦,这是谁家的小哥哥,头回见,长得好帅呀。” 野利花花立即眉开眼笑。 穆耀翻了个白眼,赶紧把话题拉过来,不然这家伙不知道能扯多远呢。 “很重要的事吗?是否与平安有关?”他问。 “必须和我师弟有关啊。”科科举着手上的果子,咬了一口说,“不然以我师父闲云野鹤的脾性和我潇洒无牵挂的人生态度来说,什么事非得与人交待呢?” “是是,小道长说得是。”穆耀如果愿意,可以变得特别和气。 “我和师父留在东京城,一是因为我那个不省事的皇族师弟,二呢,还是因为要帮她遮掩行迹。不过既然她身在西北的事已经揭穿了,我和师父就没必要死守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