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投票

    新的一天，巴顿市民们见证了‘神迹’——巴顿的空气中弥漫着奶香。与神迹并行的，是决定这个城市未来四年领导者的投票。

    不同的人种，不同的家庭，巴顿市民们在奶香的包裹下看着早间新闻中的播报：投票会持续三天，在整个巴顿市范围设立有5个投票点，西、北两区各两个，南区一个。比较特别的是，这次投票，拥有投票权利的市民在前往投票点的时候还能领取一份出行补贴，不多，一多尔而已，也就是个车费，和一个巴顿市民胸章，纪念意义用的，大概几毛钱的成本吧。

    其实挺妙的，还没有任何一个政权有奖励或补偿公民行使权力的做法，也不知道这是市政府里那个神经病想出来的主意……效果嘛，有——

    “哦~看看那个胸章~好可爱~我想要一个~”露易丝晃着手里的杯子。

    扎克挑着眉，“我也想要一个~”也晃着杯子，“不如我们搭詹姆士的便车出去投个票吧。”

    “好啊~”露易丝低头听了一会儿，推一下扎克，“詹姆士吃完了，我们下去。”

    扎克点头，跟上了。

    餐厅里出来的人，有詹姆士，有本杰明和墨菲。

    扎克对詹姆士说了搭便车去投票的意愿，詹姆士没说什么，不准备参与怪异的座位分配——本杰明和墨菲也准备去投票……是本杰明准备去，昨天被本杰明故意晾了一下午的墨菲决定服从本杰明的信任准则，跟着。

    经过一段眼神交换，墨菲被丢到了副驾上，本杰明、露易丝和扎克在后座。

    在詹姆士开出格兰德之前，爱丽丝有问扎克准备去哪个投票点。扎克打算回答就近的、在南区警局设立的投票点。但考虑到不想给詹姆士在南区警局作妖的机会，回答了“北区市政府吧。”

    “哦，凯尔可以投票，但我们大概会去近点儿的后湾社区大学那边投。”

    算是告知吧。

    扎克再没回应什么示意詹姆士开车了。

    车程由于墨菲的存在，挺安静的，没什么好讲的。

    倒是进入北区后，经过玛丽教堂的时候，扎克看到玛丽教堂的神职人员在有昆因和史密斯集团制服的工作人员协同下，带团似的领着一帮流浪汉往市政府方向前进。

    扎克不得不催促詹姆士快点儿，扎克可不想被这大波的人流抢在前面耽误时间。

    市政府和北区警局距离并不远，扎克本以为送到了人的詹姆士会直接去上班，没想到詹姆士抢了个停车位后就和他们同行了。

    市政府的正门已经看不见了，被巨大的横幅和并列的办公桌遮挡，于建筑前方的市政广场被清空，用来容纳前来投票的市民。

    扎克一行人夹在粗长的人类队伍中前移，速度不慢。感觉整个过程花不了多长时间~

    “这是我第一次投票。”詹姆士说出了让人惊讶的话。

    “你在骗人。”扎克没有嘲讽或什么，认真的质疑。

    “我没有，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在军校中上学，让后加入军队。我从未选择过任何东西，我只是得到命令，然后执行。”

    好吧，所以詹姆士投过票，他说的只是，恩，某种特殊的情况——公民具有的权利被其它东西淡化到，他都无法察觉的那种。

    露易丝非常贴心，“也是我的第一次~”迎合了詹姆士的遭遇。

    詹姆士看了眼露易丝，“你的理由是什么，你也在军校么。”这是玩笑~

    “呵呵，不是，我在大街上赚钱，养活我自己~”我们……就也把这个当玩笑吧，毕竟，感觉，那已经是露易丝的前世了。

    不该来迎合这对话的人也出声了，“我从未投过票。”墨菲。

    没人理。于是她自说自话了起来，“但我控制过投票结果，记得么，丈夫，我们一起操控过的选举。”

    詹姆士盯着扎克了。扎克非常无语，“你认真的么，詹姆士，你要因为几百年前的选举向我找茬儿？”

    詹姆士收回视线了，推一下前面的路人，“跟上，往前。”

    队伍继续前行。

    本杰明说话了，“你觉不觉得人多了。”皱了下眉，“比四年前的投票。”

    “当然多了。”扎克耸耸肩，“巴顿的人多了啊。”

    是的！不可否认巴顿这一年中死了很多路人，但也有更多路人从各个地方来到了巴顿。就在这个队伍里，有扎克和本杰明没见过的印安人，有共和脸孔的人，有说着不知道哪里方言的家伙。

    “四年前的投票，有送什么纪念品吗？”呃，露易丝唯一关心的东西。

    “没得。”扎克摇摇头，“倒是好像有个投票证明，在我办公室的里某个地方……”扎克是回忆脸。

    “那大概是没有了。”露易丝笑着耸肩，“记得么，格兰德整修的时候，旧东西都清掉了。”

    “可惜了。”扎克随意的感叹一句。因为，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对么。

    队伍好像到头儿了。詹姆士在前面，按要求登记了代表他是巴顿市民的证件，得到了公务员给予的一支信封，“感谢前来，请往右走，跟随标示前往填写区，然后……”

    紧张或是其它什么情绪作祟，詹姆士等到了扎克他们都拿到信封，然后才在扎克无语的带领下前往填写区。

    不再有队伍，人流松散了起来，各自寻找着桌椅完成投票选项的勾选。

    墨菲是没有拿到信封的，我们不用去猜测墨菲是否拥有巴顿定居市民的身份，毕竟她嘴里那个隐藏阿萨迈特氏族存在系统是什么样的还没人知道，我们只要知道她不会笨到在詹姆士面前展示她的‘合法’身份信息就够了。

    墨菲选择了旁观本杰明的填写，单纯的叙述，“选项只有三个人。”然后听了一圈其它投票者的自语，“除了第一个现在的市长安东尼外，没人认识其它两个。”还看了眼詹姆士，“有人说如果那个叫兰斯的警探还是候选人的话，还有点选的感觉。”然后看向了扎克，“也有人说如果艾瑟拉还是候选……”

    呃，管墨菲说什么啊，谁理她！

    这样形容好像不太好，但在填完选票后，再轮流进出一个长的像公厕的封闭房间、就能走完最后一个步骤，完成投票了。

    在把完成投票前，小小仪式感，詹姆士打量了一下随选票信封里附送的胸章。

    其他人也在做一样的事情。本杰明抛了抛手里的胸章，塞口袋了。露易丝捏着胸章和扎克相互带上，问，“能戴几天呢~”

    “能带几天是几天吧~”

    *！

    这在心中咒骂有两个原因。一，露易丝和扎克。二，有人爆了。

    在辐射的血块只完成了半个抛物线后，世界变了。

    墨菲站在本杰明身边，“选项只有三个人。”然后侧头听周围的人的自语，然后看向詹姆士，“有人说如果那个叫兰斯的警探……”墨菲闭嘴了，目光没有聚焦，再张嘴，“发生什么了。”

    “哎。”扎克撇着嘴，“别慌，我们今天都进食过了，让我们就呆在原地，等沃尔特来救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