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吸血鬼和狼人
报复，在经过了勒森布拉能力对孩子人格塑造的作用；冈格罗能力对孩子身体外形的作用；瑞默尔能力对灵魂影响的作用……后，其实已经变质。 尽管每次说完一个由于莫卡维这个母体自带的属性对孩子的影像后，扎克总会用‘你们作为家长无法下手，就由我这个教父代替动手’做结语。 但本杰明，已经明白扎克不是在无聊的报复自己设计他了，这位教父，在罗列这个孩子还未出生时就会面临的一切问题！ 教父，已经上岗工作了。 “母体的问题已经说完。”扎克虽然保持了报复的得意，但本杰明能看得出扎克已经累了——想方设法的找到十三个话题，切入莫卡维身体中孩子中可能面临的问题，也是真的为难扎克了。知识点密度，从未这么强过。“我们该聊聊你了，本杰明，你想回避，换莫卡维来，还是我们就这样继续？” 说说扎克所在的位置吧。不在格兰德，为了在不同的话题中切入莫卡维的属性，扎克带着本杰明在巴顿绕了一圈了。 大家知道的，西区的瑞默尔，北区派斯英的诺菲勒，东南部的托瑞多（扎克没用自己做托瑞多的话题引子，用了‘将军’，谁让‘将军’昨天解除诺身上魅惑之瞳的时候有一点儿‘草率’呢，扎克不会放过这个表现自己对自己的后裔有多‘恶劣’的机会的。）南区艾伦殡葬的雷夫罗和卡帕多西亚…… 现在的扎克和本杰明，其实已经在祖们事务所了，因为聊的是冈格罗。 聊冈格罗的原因也挺明显的，明显是要和作为父体的阿尔法本杰明进行承接。 而且在这个满巴顿转的过程中，本杰明也意识到了扎克在有意的向巴顿的所有人，对所有人！通知：巴顿即将诞生一个一切未知的孩子，‘它’的一切现在看起来都那么不祥，但是，我，扎克瑞·托瑞多是‘它’的教父！ 结合每次扎克讨论完一个吸血鬼氏族的能力可能造成的影像后，就会重复的结语。 本杰明知道扎克是在告诉所有人，‘就算是这个孩子需要被抹杀，也只能由我这个教父动手！’ 还想揍扎克？不，扎克想亲扎克。但一如最初握紧的拳头，本杰明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回到现在。 本杰明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看着扎克，“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似得。” 一开始开始这个耗时整天的讨论时，扎克不是说了要进行的话题最好让莫卡维避开么，原因现在已经清晰了，因为讨论的都是莫卡维作为新生命的孕育母体，由于吸血鬼莫卡维的特质，可能对孩子造成的影响——而且没一个是好的影响。 现在要讨论本杰明对孩子的影响了，惯性思维，扎克嘴里一定不会冒出什么好话，必然把他教父的工作包装在幼稚的恶意诋毁中。也轮到莫卡维来替本杰明受这强行诋毁的罪了。 “我不了解，莫卡维够了解就够了。”扎克在无聊的翻本杰明的卧室，翻了一圈了，没翻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皱着眉，看向床上悠闲的本杰明，“你是准备生一堆‘孩子’么。” ？？莫名的问题。 今天一天，本杰明已经习惯了，扎克开什么话题都让他随便开，反正落点一定是扎克认真在做一位教父。所以随意的回答，“没这打算，除非你愿意多几个义子。”还能找机会反攻扎克~ “我不想。”扎克干脆的回绝，然后走向本杰明，视线没有一丝善意的盯着本杰明身体的……呃，‘人中’（字面意义的——人中间的部位），“那既然和你莫卡维都没有节育的意识，我应该现在就阉了你。”说完就真的抬手了，尖利的指并拢，对着本杰明的……‘人中’…… 本杰明反应有些迟钝，扎克都快碰到他脸上的困惑才消失，瞬间从床上弹起，盯着扎克，“我不知道那东西在哪里买！”呃，但仔细想想……好像也不值得意外，本杰明的人生经历不需要那种东西……“而且我说了，最近我和莫卡维不会进行……” 趁早打断的好，扎克并拢的手已经收回，“随便什么便利店里都有。”为什么同样不需要这种东西的扎克会知道？因为扎克是个绅士啊~ “扎克在吗？”卧室外有人敲门了。 扎克开的门，是已经从格兰德下班回家的赛瑞斯。 赛瑞斯看了扎克，又有些谨慎的看了眼本杰明——因为扎克和本杰明离开格兰德的时候两人的气氛还非常糟糕。赛瑞斯感觉两人的气氛现在还行，松了口气，“艾瑟拉带着中途之家项目审核团去过格兰德了。”他在做工作报告。 也只有赛瑞斯能做这报告了，难道指望扎克回家后去问汉克吗？？ “感觉怎么样？”扎克问了。 “还行的样子。”赛瑞斯又放松了一些，“那些实习生收了之前你让汉克安排的嘉年华出行感想，我看到有几个人看哭了。”是话题内容的轻松——格兰德的中途之家的项目，应该是稳了。 扎克点点头，“关于中途之家后续，对这些改造者工作安排的建议呢？”记得吧，因为埃文的捣乱，扎克和艾瑟拉讨论出的应对方式——让格兰德对这些前罪犯的未来生活持有部分建议权限。 “她提了，说还在审核，出结果了会下通知，用政府通知的形式合法化格兰德的一些权力。” 不错，这种事交给艾瑟拉果然是正确的。 扎克没什么问题了，拍了拍赛瑞斯，继续对本杰明，“你还没有回答我，我要找莫卡维还是继续。” 本杰明在扎克和赛瑞斯说话的时候就在想了，现在微微的摇了摇头，“我们出去，回格兰德说吧。” 本杰明要自己承受他这个父亲对自己孩子造成的影响了。 扎克在本杰明有动作的时候没动，“为什么不在这里。”本杰明的卧室，比曾经格兰德的仓库要好太多了。也比爱丽丝那充满少女心的房间要合适本杰明的多。 本杰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反正我要去趟便利店买东西，不行么。” 扎克一耸肩，抬步离开。 回到格兰德。 无视了在后院里蹦蹦跳跳的史莱姆比尔，扎克带本杰明进了餐厅。说了一天，扎克倒是不怎么饿，本杰明需要食物。 习惯性的，扎克坐了主位，随便在厨房里弄了点儿东西给本杰明了，“月华和百影只能确定莫卡维肚子里的孩子有灵魂，那，这灵魂，是和狼人一样是死亡的灵魂，还是活着的。” 本杰明第一口食物都没放到嘴里，扎克的问题就出来。这次没有找什么话题切入，直截了当的进了正题。 “我不知道。” “我觉得我知道。”扎克说的方式证明了扎克自己也不怎么确定，“是死的。” 本杰明撇了下嘴，好歹把食物放到嘴里了，“为什么你这么觉得？” “完全体的吸血鬼身体不该有灵魂，茨密希的医疗实验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那它既然能在莫卡维的身体中存在，就一定是死的。” 本杰明咀嚼了一会儿，皱了眉，“我一直困惑一件事，身体是不是死的很好确认，但怎么判断灵魂是死的。”本杰明看向了扎克，“我知道我的灵魂是死的，它就是我的狼。但我的狼，真的是死的吗？”本杰明有些不爽的晃了晃叉子，“我可以向你坦白，昨天整你的大半计划都是我的狼想到的。” 扎克撇了嘴，去拿了瓶酒，“不要再说昨天的事情了。”卡断这个话题，继续正题，“狼人的很特别，至少在我看来很特别。帕帕午夜用了特别的方式将死亡的灵魂困在了肉体中，让狼人的灵魂无法像正常灵魂那样进入死亡后的下一阶段，消亡和变成其它生命。”扎克晃了酒杯，“如果这么看的话，也不能说你孩子的灵魂是死的了，只是被困在正在莫卡维身体中发育成长的肉体中。”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只有本杰明的咀嚼声。 开口的是本杰明，“会是狼人吗？生下来就是在身体中藏着狼的狼人？脱离了阿尔法和普通狼群的存在？” “别自作多情了。”扎克摆手，“就算孩子会继承一方的种族，吸血鬼的基因也比你狼人要强大。是吸血鬼的机会比较大。” 本杰明撇了眼扎克，“我们都开始聊基因了么。”是嘲讽，本杰明十分确定，扎克根本不知道基因是什么，大概只是从高中课本里看到这个有意思的词。 而本杰明是对的，扎克是不知道基因是什么，但扎克确认这个语境没有错，“就算不说狼人是冈格罗的血制造出来，光瑞默尔让吸血鬼的身体和灵魂共存的特性，吸血鬼生命形式就比狼人宽广。我坚持我的想法。” “随你。”本杰明翻搅了一下自己食物，“如果是狼人是吸血鬼中的一种，我们所有人都轻松了，我巴不得是这样。” 是的，今天一天的讨论，可是从班林开始的啊。是狼人和吸血鬼都随便，怕的就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扎克抿了口酒，皱眉思考着，“韦斯特……”改了下称呼，“曾经的‘鉴’用狼人举过例子。说帕帕午夜制造的狼人的本质就是留住灵魂的方式，和吸血鬼是相反的种族。” 本杰明说话，吃着晚餐。 “‘鉴’也说过，腐蚀灵魂是吸血鬼本质表现出来的样子，所以在鉴定茨密希医疗实验的那些尸体的时候，‘鉴’能肯定的说，那些没有灵魂的尸体就是吸血鬼。” 本杰明说话了，“你是在想吸血鬼的本质么。” “我是。圣主信仰一直把吸血鬼的本质设定为腐蚀灵魂。我现在觉得这是误导。”扎克摆了摆手，韦斯特毕竟已经不在了，没必要腹诽什么，“无意的误会，因为完全体的吸血鬼已经出现。而圣主也已经不会再像千年一样的抹杀现在的吸血鬼，让吸血鬼这个种族从新开始。所以吸血鬼的未来，一定都是没有灵魂的永生肉体。制造者给的本质，和在制造已经离开后，吸血鬼现实面对的本质。” 本杰明进食的速度放缓了，仿佛喃喃的“……吸血鬼和狼人的本质相反……”重复‘鉴’曾经的判断，突然放了餐具，“吸血鬼是留住身体的方式。” 扎克抿了口酒，淡淡的，“永生，不是么。” 本杰明放弃了食物，看着扎克，“狼人，阿尔法的诞生，你一直不想我提的话题。” 记得么，本杰明成为阿尔法的方式，他有一次说过，他吃掉了上一任阿尔法。 扎克看了眼本杰明，“我依然不想你提。”继续举杯。 本杰明没理会，“在狼人身体中被留住的死亡灵魂，也是永生的，在一代代的阿尔法身体中被永久保存。” 扎克是真的不想聊狼群的传承方式，对扎克来说太野蛮——而且这野蛮是扎克的锅！是扎克曾经作为隐秘联盟的吸血鬼，离间初代阿尔法和巫师家族的关系，让本可以在巫师家族中永久存在的阿尔法离开巫师，自己在联邦这个国家中生活造就的因果！ 本杰明知道扎克不喜欢这个话题，但该说的就要说，现在想想扎克居然主动提议让本杰明回避，自己和莫卡维谈父体的问题，就是因为这个了——这个狡猾的托瑞多不想面对自己过去造的孽。 本杰明继续了，“初代阿尔法们为了维持自己力量，自己模仿了吸血鬼传承手段，制造狼群，但阿尔法的能力却没有被自己的狼群继承，一个狼群只会有一个阿尔法。在狼群阿尔法的迭代中，一直使用后裔吞噬前代的方法维持狼群的力量。”本杰明扎克扎克，“我现在怀疑，这是不是就是你曾经在隐秘联盟是弄出来对付狼人的诡计。” 扎克没有正面回应，“我在隐秘联盟的时候做了很多陷害其它异族的事情，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个事实了，我不会辩解。”算承认？然后马上，“我们不要偏题，如果‘鉴’是对的，吸血鬼是被留住的身体，狼人是被留住的灵魂。” 扎克看着本杰明，“这两点不冲突的，你能跟上我吗？这两点，可以共存。” 本杰明摇着头，是无奈扎克避开追责，但……算了，都是过去了。现在的扎克才是本杰明认识的扎克，“人类？” “对，人类。”扎克问了个非常诡异的问题，“为什么人类非要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