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4】不怎么听话
..五点二十分左右，李南接到了郭伟全的电话，却是邀请李南晚上吃饭，他和李笑在一起。 上午在跟肖冬冬汇报工作的时候，李南也得知郭伟全将继续落在上街，担任副主任。 虽然说上街的招商引资工作依旧不是很好，但是在郭伟全挂职锻炼这段时间，还是有所改变的，再加上郭伟全自己的意愿，区里面经过讨论，决定正式任命郭伟全为上街街道办副主任，当然这还得报请市委组织部批准才行，毕竟郭伟全是市委组织部统一安排到利平区挂职锻炼的。不过只要区里面有了这个意向，郭伟全本人又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市委组织部是不会否定的。 也就是说，李南在上街至少有了一个可靠的盟友。 “郭主任，我正好准备请你吃饭呢。”李南笑着道，他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准备再等一会，差不多等到郭伟全下班的时候打电话就行，谁知道郭伟全倒是想到了一块儿。 而李笑也跟郭伟全一起，这倒是好事情，李笑是党政办副主任，之前也跟李南认识，一起吃过饭，而且都是年轻人，相互之间有很多的共同语言。 郭伟全和李笑主动请李南吃饭，其目的是很明显的，当然是表示站队的意思。 这其实也正是李南所需要的，一个领导干部，无论在什么地方，如果身边没有几个可靠的人，做事情就很容易缚手缚脚的。 “本来我和李笑早就想请你吃饭的，知道你这段时间比较忙，所以就拖了一下，我和李笑现在在银河人家。”郭伟全的话语充满了客气。 李南道：“那好，我现在就过去。” 吃饭的目的不在于吃什么，而在于跟什么人吃饭，在于吃饭过程中的交流。 银河人家在武阳市也算是中档的餐厅了，郭伟全和李笑选择在那里请李南吃饭，倒也是经过认真地思考，毕竟三人之间其实不在于吃吃喝喝，所以去太高档的地方反而没有那个必要，搞得太过客气了也不好。 随即李南出门打了个车前往银河人家。 车子刚刚在银河人家门口停下来，郭伟全便和李笑从里面迎了出来，看来他们两个一直在大堂里面等候着自己。 李南道：“你们太客气了。” 李笑微微一笑道：“这是应该的。” 如今的李笑，跟李南最开始见他的时候相比，显得越地沉稳了。 三人一起进入之前定好的包间，李南倒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到了位上。 今天晚上也没有其他人，就三人一起吃饭，正好可以聊一下上街的相关情况。 菜很快就上来了，李笑让服务员开了一瓶五粮液酒，倒了三杯。 郭伟全举起杯子道：“李主任，先祝贺你。” 李笑也道：“祝贺李主任。” 李南微微一笑，举杯和两人相碰。 接下来，三人一边吃菜喝酒一边聊天，郭伟全也很干脆地告诉李南，自己经过努力，可能要在上街留下来，到时候希望李南多多关照。 他这样的态度，让李南很高兴，人和人之间相处，很关键的一点就是要坦诚，郭伟全的坦诚，进一步赢得了李南的信任。 “我听说，上街可谓龙潭虎xue啊。”李南笑着道。 郭伟全点了点头道：“我深有体会，上街这一年的时间，感觉做什么事都使不上劲，虽然明明已经使出了浑身的劲头，可是却是一无所成。感觉每个人都是人精，都有自己的想法，大家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往一处想，力也没有往一处使，工作起来完全就是事倍功半。” 他知道李南需要尽可能地了解上街的实际情况，因此也没有任何的隐瞒，而是实话实说，就当是朋友之前聊天，也好让李南对以后的情况有一个充分的了解。 当然，他也对李南有充分的信心，所谓不是猛龙不过江，李南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忽然一马杀出，将街道办主任一职抢到手中，其能力和人脉关系肯定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了的。 那曹永波主持街道办的工作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将眼看要到手的位置丢出去了。至少表明他的后台没有李南的硬啊。 李南道：“我也是有所耳闻啊，以后我们要精诚合作，尽可能地扭转这种局面才行。这段时间，曹永波主持街道办的工作情况怎么样？” 他知道，自己将上街街道办主任抢到手中，要说最不满意的，肯定要数曹永波，他在柴靖海之前就很有希望担任主任一职的，结果因为被人举报而落选，这次他已经主持街道办的工作了，或许他自己都觉得主任一职是跑不掉的了，可是关键时刻又失望了，对于抢了他位置的自己，他能够配合自己工作才怪。 李南怀疑，柴靖海被人举报，这曹永波的嫌疑是最大的。 谁得利，谁的嫌疑最大。 柴靖海被双规，曹永波接替主任一职的可能性最大，所以除了他还有谁有那动力和积极性呢。 所以李南可以预料，自己到任以后，那曹永波肯定会搞各种各样的小动作和阴谋诡计，自己必须加强提防才行。 郭伟全道：“他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不过我看他在等待时间，准备翻旧账。” 李南笑了笑，道：“翻旧账有什么意思，重要的是往前看，把以后的工作做好。” 郭伟全点了点头，笑道：“以后有李主任领导，上街的工作一定越来越好。” 李笑也道：“是啊，我们都翘以盼。” 李南道：“你们两个，不要给我灌**汤，我知道上街的工作不好做，不过再难的坎，我们都要翻过去，以后希望我们精诚团结，为上街打造一个美好的明天。” 三人一起举杯，脸上都充满了信心。 其实说起来，三人的年龄差不多，李南是最小的，但是李南是走得最快的，已经是郭伟全和李笑的领导了。但是郭伟全和李笑却并没有因为李南的年轻而看轻他，他们对李南充满了信心，相信跟着李南一定能够干出一番事业来。 郭伟全甚至十分地庆幸，幸好自己下定决心到基层挂职锻炼，幸好最后关头自己又想办法留到了上街，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跟李南有这样的交集呢。 “以后，跟着李南，说不定能够混得很好呢。”郭伟全心中暗想道。 八月三日，九点钟，李南便来到了区委组织部，先是去见了部长邱晓梅，在她那里坐了十来分钟，等到杨元熙来通知说准备出了，三人便一起下楼。 刚刚下楼，便看到林恒如的车子缓缓地滑了过来，车子停下，林恒如一脸笑容地对李南道：“李主任，今天送你去上任，以后上街就靠你了。” 李南道：“林区长，以后还请多指导啊。” 林恒如作为分管招商引资工作的区委常委、副区长，之前是李南的顶头上司，对李南是比较赏识的，他也觉得李南离开引资办对他来说是一大损失，但是他也不可能阻挡李南进步。当然，他也看得出李南的背景极为惊人，这次区委常委会上，区委书记李再安临时改变主意，肯定是受到了极大的压力，而这压力绝对不是来自区长肖冬冬，之前肖冬冬还在请他支持呢，这说明其实肖冬冬虽然提名了李南，但是也压力很大。而能够令李再安临时改变主意的，武阳市并没有几个人。 邱晓梅笑道：“林区长，李南可是你的老部下了，这次你亲自去给他扎起，以后一样要关心他的成长。” 林恒如道：“有邱部长的关心，那就够了啊。组织部是所有党员干部的娘家嘛。” 李南坐上林恒如的车子，随后一行人便前往上街。 很快，便到了上街。 上街党工委书记奚晓建已经带着一干人员在办公楼地下等着了。 这是一栋比较老旧的办公楼，墙体呈现灰白，有些地方贴的瓷砖还掉了一些。 楼下是一个小停车场，纵横栽植着一些绿化树。 停车场上去是几级台阶，走过台阶，便进入办公楼的底楼。 “欢迎邱部长、林区长，感谢两位领导给我们上街送来李主任这么年轻有为的同志啊。”奚晓建笑容满面地道，一句话，便将邱晓梅、林恒如和李南都带上了。 此次前来上街的人中，邱晓梅和林恒如自然是中心，毕竟他们是区委常委，是区委领导，而李南则是今天的主角，至于杨元熙，虽然是区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正科级干部，说起来位置比李南还要重要一些，但是今天这场合，倒没有他出风头的机会。 奚晓建之前也认识李南，而且当初也到引资局去找过李南。 他和邱晓梅、林恒如握手以后，笑容满面地跟李南握手，同时道：“李主任，以后我们一起搭班子工作，我顿时感觉充满了信心了，来，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同志们，这位是曹永波同志……” “欢迎李南同志。”曹永波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却没有一丝笑意，那笑容看得人心中很是憋屈。 李南是第一次见到曹永波，这个人身形比较瘦削，眉毛细而长，眼皮子却总是耷拉着，似乎总是心不在焉一样。 “曹书记，请多关照。”李南伸手和他相握，平静地道。 不管这个曹永波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现在自己已经是上街街道办主任了，在其位就要谋其政，如果曹永波阻碍自己的工作，那么自己也就跟他好好地斗一斗。他两次都没有当上主任，就算阴险狡诈，那又怎么样，自己堂堂正正地做人做事，还怕了他不成。 奚晓建一一地给李南介绍在场的上街领导干部，李南都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跟他们握手。 随后一行人便上了三楼的会议室。 在会议室里面，上街各部门负责人都已经在座了。 李南和邱晓梅、林恒如、杨元熙以及奚晓建在主席台上面就坐，奚晓建随即宣布干部大会开始。 “同志们，今天区委邱部长、林区长以及区委组织部杨部长来宣布办事处人事任免决定，我们热烈欢迎。” 会议室里面，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等掌声告一段落，奚晓建便请杨元熙宣布区委区政府的决定。 今天的任免主要有两个，一是任命李南为街道办党工委副书记、办事处主任，二是任命郭伟全为办事处副主任。 很快杨元熙就将文件念完了。 然后奚晓建便请李南讲话。 李南自然知道这一出，之前也准备好了讲话稿。 不过他也没有按着稿子来读，在讲话中，李南先是对区委区政府的信任表示感谢，然后谈了一下自己以后的大致工作思路，这其实都是很空洞的东西，毕竟现在他对上街的情况还不是特别的了解，不可能提出什么具体的措施来，最后表示将会与大家一起互相学习、提高，同时也希望大家可以对他工作方面的不足多提意见、建议。 等李南讲完话，奚晓建便带头鼓起掌来，然后请郭伟全讲话。 郭伟全倒是讲得更为简单，毕竟今天他和李南一起宣布任命，他不能抢李南的风头。 奚晓建随后也表了简短的讲话，也是感谢区里面送来了李南这样的年轻有为的干部，以后将大力支持李南的工作，也希望李南把宝贵的工作经验带过来，尽快熟悉街区和分管工作情况，理清思路，努力掌握第一手资料，有针对性地开展工作，共同为建设又好又快展的渤海，提升社会管理创新能力，创建服务型党组织做出更大贡献。都是些老生常谈的客套话。 “下面请林区长讲话。”奚晓建道。 林恒如的讲话比较简单，大约三分钟，他主要是介绍了李南在引资局工作期间的成绩，对李南的表现给予充分的肯定，同时指出区里面安排李南到上街来，是对上街的重视，希望李南到了上街以后，要团结大家一起把工作做好，把上街的经济展搞上去。同时也简单地评价了一下郭伟全，对郭伟全提出了希望。 最后压轴的是区委常委、区委组织部长邱晓梅讲话，她先对李南的履职经历和工作表现作了简要介绍并予以肯定，对今后工作寄予厚望，同时要求在座的各位要大力配合李南的工作，协助李南把街道办的各项工作做好，力争取得新的更大的成绩。对于郭伟全，邱晓梅也介绍了他之前的工作简历，重点评价了他在上街挂职锻炼期间的表现和工作成绩，最后也对郭伟全提出了殷切的希望。 等到邱晓梅讲话完毕，奚晓建便宣布干部大会结束。 时间刚刚十点半，邱晓梅和林恒如便驱车返回。奚晓建表示请他们留下来吃午饭，两人都婉拒了。李南和奚晓建将他们送到楼下，等两人的车子离开以后，奚晓建对李南道：“李主任，还有点时间，你先去看一下办公室，中午不能喝酒，晚上安排给你接风。” 李南点头道：“没问题。” 到了三楼，奚晓建便叫来李笑，让他带李南去办公室，并慎重地指出一定要按照李南的要求把各类办公用品安排布置好。 李南看着这一幕，感觉到这奚晓建似乎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展示他的权力一样。 比起曹永波，奚晓建要显得粗放一些，也更张扬一些。 但是李南记得肖冬冬的话，不会小看上街的任何一个人。 小看别人的人，最终都会吃别人的亏。 李笑昨天已经见过李南，心中有底，自然将自己定位于李南的亲信，当即带着李南到了他的办公室。 上街各位主要领导们的办公室都在三楼，奚晓建和李南的办公室分别处在东西两头，奚晓建在东，李南在西。 之前党政办已经将李南的办公室打扫整理好了，这办公室是前任柴靖海用过的，不过里面的主要家具都已经换过，跟新的差不多。 “李主任，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吩咐一声，我让人去准备。”李笑将情况给李南详细介绍了一下问道。 李南满意地道：“已经很不错了，暂时就这样吧。嗯，对了，这个书柜有点小，放不了几本书，再在旁边并排放一组吧。” 作为一名党员干部，要随时学习，掌握新的知识，才能够保持思想不落后。 李南一直以来也是一个好学的人，上班以后，看的书也比较广泛，无论社会、政治、经济，各方面的书都在看，从书中可以学到很多有用的知识和智慧。 “好的，我等会就安排人布置。”李笑道，“对了，李主任，你的通讯员……” 李南一怔，随即明白这所谓的通讯员，实际上就是一种变相的秘书，可是自己仅仅只是一个正科级干部，哪里用得上什么秘书啊，便道：“暂时不用安排，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自己动手，也可以找你帮忙嘛。” 李笑知道这是李南对自己信任的表现，便也没有再劝，毕竟对于街道办的领导来说，安排一个秘书，也就是为了面子上好看，并不是必须的。 见李南没有什么具体的要求了，李笑便告辞出去，过了一会儿，便又拿着一叠资料过来了，道：“李主任，这是上街党政领导分工情况以及通讯录，还有一些相关的文件资料，我大致做了一下分类，有些部分我做了重点标记，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吩咐。” “好，辛苦了，我先看看，有什么需要我打电话给你。”李南高兴地道，李笑倒是挺会来事的，知道自己一来最需要的是什么东西，应该是之前就做好了相关准备工作的。 之前奚晓建也大致介绍了一下班子成员，但是那只是让李南建立了初步印象，具体的形象记忆还需要更多的了解他们的相关资料，先自然要知道他们到底是分管什么工作的。 李笑放在最上面的文件，便是去年九月份的时候下的党政领导分工的通知，想必是郭伟全下来挂职以后重新划分分工以后的文件，李南认真地看起来。 党工委书记奚晓建主持街道党工委全面工作，负责党政办。 李南作为党工委副书记、办事处主任，则主持办事处全面工作，分管财政所。负责财政、税收、重点工程与重点项目建设。 党工委副书记、人大工委主任曹永波，主持人大工委、街道工会工作，分管党务工作。负责机关工会、干部职工思想政治和年度考核工作。赵 党工委委员、纪工委书记周正敏主持纪工委全面工作，分管社区科。负责党务和政务督查工作、社区建设与管理、团工委、妇联等工作。 党工委委员、武装部长蒋富钊，主持人武部工作，负责应急工作。 党工委委员、政法书记郎光祖，分管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科。负责信访、稳定、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安全生产和城东片区工作。 党工委委员、办事处副主任赵礼，分管经济展科。负责行政日常事务管理、工业、城市经济、科技、商贸、企业改革和展、统计、交通建设、环保、旅游、食品药品卫生、农村财务管理等工作。联系运管站。 党工委委员、宣传委员黄启平，分管文化服务中心、教育管理中心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负责宣传、教育、文化、精神文明建设、体育、广播电视、城东片区等工作。 党工委委员、组织委员胡洪杰，分管综合科。负责组织、村级公共服务中心建设、老干部、人事、老龄和机关日常事务、文秘、档案、保密、值班等工作。 这九人组成的上街党工委，是最有权力的几人，是上街的领导核心。 另外，在办事处这边，还有三个副主任，分别是：何世坤，他分管社会事务科、社会保障服务所。负责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工作、民政、救灾、扶贫、救济、五保、优抚、殡葬改革、基层政权建设、廉租房、人口和计划生育等工作；窦维章，他分管村镇建设服务中心。负责城乡房屋建设、城市建设与管理、地质灾害防治、征地拆迁、国土管理等工作。联系国土房管所；郭伟全，目前主要负责招商引资工作，具体的分工还需要重新划分，之前他是挂职干部，所有分工简单，但是现在他已经是正式的副主任了，是上街街道办的一员，自然要负责更多的事情。 除此之外，还有一名副科级干部，分管统战工作的统战委员廖琳，她分管农业服务中心。负责统战工作及工商联、关心下一代工作和森林防火、农业和农村工作、农村经济、农村劳务、土地流转、农技、农机、林业、畜牧、蚕桑、水利、气象等工作。联系水利水保片站。 以上十三人，是上街现任的副科级及以上干部。 此外，上街街道办共设内设机构十个，其中五个行政科室，分别是综合科、经济展科、社会事务和社会保障科、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科、社区管理科，五个事业单位，分别是农业服务中心、村镇建设服务中心、文化服务中心、财政所、社会保障服务所。加起来，机关干部共有八十二人，其中行政人员四十七人，事业单位人员三十二人，工勤人员三个。 看着手中这一些介绍资料，李南不由得感叹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啊。 实际上，街道办事处跟乡镇一样，也是正科级单位，所以在架构上面，跟乡镇是一致的。主要区别在于街道办事处通常在城区，是区县的派出结构，条件相对来说比乡镇要好些。 通过这些资料，李南脑海中再将之前所认识的那些人一一地对照，渐渐对他们的印象稍微深刻了一些。当然这还不够，必须要通过以后的接触和观察，要进一步勾勒他们的轮廓。 随后，李南便继续查看关于上街的详细资料，上街现下辖7个社区31个居民小组，21个行政村16o个村民小组，总人口13.5万人，幅员面积1o6平方公里。相比起来，上街街道办的地理位置，除了比城关镇略差一点以外，在整个利平区是最好的。 只不过看最近一两年的总结资料，李南感觉到，上街的经济展确实很缓慢，完全是浪费了这么好的条件啊。 快地将各项经济指标看了一下，心中大致有数了。 李南便放下资料，尽信书不如无书，资料都是死的东西，并且代表的都是过去。 李南必须要开始为上街以后的展开始谋划。 “先是人的问题，必须要把人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才行，不然的话，一切都是白搭。”李南心中暗自思索着，“办事处这边，郭伟全不用说了，肯定是站在我这边的。可是另外三个副主任，情况就不清楚了，昨天请郭伟全的意思，何世坤跟曹永波的关系较好，而窦维章又比较听奚晓建的话，至于赵礼，则又自成一派，有点想要跟曹永波竞争主任的意思，但是又表现得不是很突出，只是私下里做一些小动作。这几个人中，赵礼这个人值得好好琢磨，毕竟他既然跟曹永波有竞争关系，那么适当地拉拢一下他，应该没有大的问题。至于另外两个人，必须得强硬一些才行，不管他们怎么选择，先是必须把本职工作做好，不然的话，那就不要占着位置。” 另外，李南还注意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上街一共九名党委委员中，办事处这边就只有自己和赵礼是党委委员，这就显得有点势单力薄了啊。而党务方面的委员，则多达七位，虽然他们并不是铁板一块，但是至少在决定上街的大事情上面，办事处这边的话语权相对要小一些啊。 “这种情况必须要想办法缓解才行，不过我初来乍到，暂时还是以熟悉情况为主，以后再慢慢地调整。”李南心中暗想道。 正在这时，李南的手机响起来了，拿出来一看，却是李逸风打来的，李南赶紧站起来接起来电话，恭敬地道：“部长您好。” “李南，上任了吧，新的岗位，有什么感想？”李逸风在电话中含笑问道。 李南道：“感到了责任、压力，上街的条件相对比较好，但是各方面还有待进一步理顺，展比较缓慢。” “有压力才有动力嘛。”李逸风笑了起来，“先是不能乱，要稳打稳扎，你工作时间不长，已经结实地迈了两步了，要能够踏实稳定下来做事情，只要用心去做事，就没有做不好的事。关键是要抓住主要矛盾，把人用好，有的放矢，不得则有，一动就要抓住要害……” 李南认真地听着李逸风的指点，这些都是经验之谈，对于李南非常地重要。 “谢谢部长，我一定全力以赴，不给您丢脸。” “呵呵，岂止是我，重喜书记也比较看重你呀。”李逸风道，“那天我给他谈起你们那一批挂职锻炼的干部，他就问到了，正好我把你的情况给他介绍了一下，他也是支持你多到基层锻炼的。” 李南心想原来是这样，既然连市委书记李重喜都表示了支持，想必区里面反对自己的人就少了很多。 不过他也明白李重喜为什么会关注到自己，除了李逸风的介绍以外，肯定是上次宋嫣然的事情，让李重喜记住了自己。 “想不到，倒是又沾了一次宋嫣然的光啊。”李南心中感叹道。 在官场上面，只要你有了上层关系，那么无论是做官做事，都要比一般人简单得多。 李南相信，如果仅仅是李逸风支持的话，这次自己上位的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的顺利。 结束和李逸风的通话，李南下定决心，先从人事方面着题，之前郭伟全仅仅负责招商引资工作，对于一个挂职干部来说，倒没什么，但是现在郭伟全已经是上街的副主任了，那就不能仅仅只分管那么一点点工作，必须要另外增加一些。 “给他分些什么呢？招商引资工作，原本是赵礼管的，那么也不适合再从赵礼那里分了，剩下的便只能从另外两个副主任那里分，一个是社会事务、一个是城市村镇建设，要说分的话，只有城市建设方面的工作，有一点点用处，可是如果从窦维章那里分，只怕奚晓建心中又不爽。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再另外给窦维章安排点事情，这样的话缓和一下。” 一个好的分工，对于一个领导来说，可能是出政绩的基础，也可能是捞油水的地方，现在李南要重新调整分工，无疑要触动一些人的既得利益，所以他比较慎重。 他决定，先去跟奚晓建沟通一下。 当即李南来到奚晓建的办公室，把自己的大致想法谈了一下，道：“为了尽快地开展好工作，我想人员先必须要定下来，大家各司其职，各负其责，才能够更好地把整体工作推进好，现在郭伟全主要分管招商引资工作，比较单一，我的想法是……” 奚晓建笑眯眯地听着李南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有些勉强了，窦维章是他的亲信，而且窦维章负责的城乡房屋建设、城市建设与管理、征地拆迁、国土管理等工作，也牵涉到不小的利益，奚晓建不想将他放弃。 不过他也明白，办事处的人员分工，主要还是以主任的意见为主，李南之所以跟他商量，也是对他表示尊重的意思，如果自己一来就否决了李南的建议，估计这小子肯定不高兴。 “这家伙，能够将曹永波到嘴的肥rou抢走，背景不简单，不是必要，还是不能得罪。”奚晓建心中暗想道。 “嗯，李主任，我大致同意你的想法，不过有一点，你也知道，城市管理建设、土地拆迁，涉及到很复杂的事情，很容易产生各种纠纷，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处理，如果交给郭伟全去分管，可能分散他在招商引资方面的经历啊。我倒是认为，可以让他分管商贸、统计、旅游等工作，这样也可以适当减轻赵礼肩上的担子啊。” 李南心想这些工作，在上街并没有什么分量，再加上这是从赵礼碗里刨食，赵礼肯定不爽。自己现在先要做的是稳住赵礼，先将窦维章和何世坤这两个副主任搞定再说。 “奚书记的建议很好，我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另外也请同志们一起商量一番，再根据大家的意见来决定吧。”李南一脸含笑，看着王正维道：“区里面安排我到上街来，使我倍感压力，我可不敢有半分的马虎啊，必须要负起责任来，先把大家的分工调整好，接下来也好开展工作，我相信有奚书记的支持，我一定能够尽快地适应上街的工作！” “那是！”奚晓建道，脸上的笑容有点冷却了，他明白李南的意思，是对自己的提议不满。 而且李南的话语不软不硬，拿区里面来压自己，还是略带着威胁的意思，这家伙看来不怎么听话，不好对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