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地底秘源
塔尼斯分明看到道尔蒂朝自己眨了眨眼睛。 神明在上，可千万别让其他人看到，不然明天一定会有一封急报发出，书店老板勾引教会高级人员的新闻将会占据整张首页面板。 简单的介绍过后，在道格拉斯先生的带领下，几人沿着教会盘旋向下的楼梯，不知走过了多少层，似乎是来到了极深的地底，直到他们来到了一处深绿色的大门前，这是一扇双开，上顶为弧形的金属门，大门上并没有把手，看上去似乎是向内推开的样子。这扇门上雕刻着一副精美的风景画，让塔尼斯和莱妮诧异的是，门上的画作似乎是流动的，塔尼斯看到一只狐狸长相的动物正从门的边界探头出来，似乎对几人很是好奇。 “这是査诺之门，看守着本地的秘源，他能自动识别来者的身份，保障秘源的安全。”道格拉斯小声地介绍起来。 “任何人都能识别出来吗，如果是可以变成其他人身份的超凡者也可以？”塔尼斯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査诺之门的灵性很高，他会有自己的判断，还会从一定程度上读取来者的意图。”道尔蒂接过话题，走到门前清了清嗓子。 “拉格妮·道尔蒂，带新人来接受测试。” 几秒钟过去，没有丝毫动静，门上的那只狐狸正静悄悄的盯着一只毫无防备的兔子。 正当塔尼斯出神的盯着狐狸的动作，在狐狸飞扑出去的刹那，门上的景象忽然变得模糊，从中心开始如石块入水激起波纹，大门发出沉重的闷响向内打开。 “它喜欢开放式的结局。” 道尔蒂小姐扭头看向几人“塔尼斯先生，莱妮小姐，请。” 道格拉斯先生嘴唇微张，好像要说些什么。但道尔蒂冲他点了点头，让他不要在意。 等三人站进门内，沉重的大门带在他们身后关闭。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下，塔尼斯感觉到莱妮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微微有些发抖。塔尼斯没有多言，只是握住了女孩儿的手，从他手上传递过去的温暖让女孩逐渐平复下心情。 道尔蒂打了个响指，一个金色的光球悬浮在空中向前方飘去。跟着光芒又沿着通道前行了几十米。 眼前的景象让塔尼斯和莱妮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池子，里面的液体呈现出半透明的翡翠色，尽管表面平静毫无波澜，但是光站在旁边，塔尼斯和莱妮就感受到了极大的压迫力。 水池周围的地面布满了类似魔法阵一样的图案，尽管从刚刚开始道尔蒂就把漂浮的光球收了回去，但整个空间还是布满翠色液体散发的光芒。 “这些？都是秘源？” 莱妮在恍惚中，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是的，在大部分情况下情况下秘源是以能量的形式存在在生命或物质中，但也有相当一部分的秘源以液态呈现，这种形态下的秘源更容易与之沟通和吸收。”道尔蒂解释道。 “我需要做些什么。”莱妮显然又开始紧张起来，塔尼斯和非常认真的等待着道尔蒂进一步解释。 “去里面泡着。”道尔蒂指了指理他们最近的台阶。“和秘源沟通的最好办法就是直接接触，这里的秘源都收到过教会的安抚，不会伤害到你。你需要做的就是放开身心去接受他们，像他们展示最真实的自己。” 塔尼斯拍了拍莱妮的肩膀，轻声在她的耳边说了些鼓励的话，随后牵着她的手来到池边。 似乎是感应到了两人，从秘源的表面凝聚出一只手，向莱妮做出邀请的动作。 莱妮回头看向塔尼斯，在看到他脸上鼓励的笑容之后，深吸一口气。转而握住了那双秘源凝聚成的手，一步步迈进池子。知道整个人浸在了液体里。 “你确定不会有问题吗。”塔尼斯回头望向道尔蒂。 这位年前的女士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她径直走到塔尼斯的身边才说道。 “能不能成为超凡者全看她本身的意志，不过越是单纯的人越容易获得认可。” “那她会成为哪一条途径的超凡者。” “这不好说，秘源本身具有统一性，它需要附身于生命或非生命的物体上，那部分秘源本身的意识加上物体或生命天生的属性和力量相结合才会最终诞生出与之对应的途径。” “我还以为可以自己选择和哪条途径的秘源签订契约一类的呢。” 不是人选择魔杖，而是魔杖选择人。 塔尼斯的脑海里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不过你让我进来也不单单是为了让我陪着莱妮吧。看道格拉斯先生的意思。我其实应该在外面等着？” 道尔蒂捂嘴轻笑到“还挺敏锐的嘛。” 她看向那装满秘源的水池，里面已经不见了莱妮的身影。 “趁着我们还有些时间。我们来好好聊一聊你的情况，杨先生，哦不，克莱斯特先生。” “请停止你的恶趣味，道尔蒂小姐。”塔尼斯叹了口气。“虽然我还什么都不清楚，不过想来我的穿越更像是一次安排，或者计划。” 两个人身旁的秘源池子冒出了咕嘟咕嘟泡泡。 “你想的很对，我也并不打算瞒着你，不过现在的你还太过弱小。不过你的时间还很多。至少几年之内还不用太担心。” “一下子就把我的时间压缩到了几年之内啊，这么赶的时间让我很胃疼啊。”塔尼斯假装很苦恼的说道。 “身为穿越者不都应该对自己很有信心吗，什么三年之约，五年成神。你应该看过很多例子吧。” “你难道能听一遍老师讲课就能考满分吗，看书和实践差的也太多了吧。而且你对接待穿越者也太熟练了吧，难道之前你们也遇到过很多穿越者，失败了很多次才轮到我的吗。” 。。。。 突然起来的沉迷让塔尼斯突然生出一股恶寒，他瞪大了眼睛。 “不…会…吧。” 道尔蒂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我确实还接待过别的穿越者。” “请问他们现在还活着吗…” “很好，很健康。” 塔尼斯松了一口气。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他们。” 道尔蒂深思熟虑了一下说道“你会有机会的，不过我暂时都没有联系，等到下一次聚会的时候，你会见到他们的。” “聚会？” “嗯。”道尔蒂点点头“大概每半年一次，每年的夏至和冬至。” 塔尼斯很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试图接受这个世界上不止一个穿越者而自己还很早就知道这一点的事实。 “那我什么时候能成为超凡者。” 道尔蒂听到这句话，突然露出了一个让塔尼斯看上去觉得非常邪恶的笑容。 “现在。” 塔尼斯在被道尔蒂一掌推进秘源池之前，用尽全力向她竖起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