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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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面大桥桥头,超越帝国的大军已经完全取代丧尸猎人,彻底接管了这座大桥,并在大桥靠近城市的一边布下层层重兵防卫,确保大桥不被摧毁。 打头阵的先遣部队已经变成了专职的守桥部队,超越帝国的后续部队通过大桥源源不断的输入干脆面市,展开干脆面市的种族大革命行动。 而莫真进入了先遣部队中,依旧在桥上担任着守桥的工作。 之前他亮明了自己丧尸的身份,并以佩戴着精英猎人徽章的流砂作为投名状,成功获得了先遣部队将领的接见。 那名将领看了眼莫真的打扮,在【即兴创作·舌灿莲花】的作用下,并没有多虑,理所当然一般相信了莫真的话。 莫真作为归队的内应,混到了一个守桥部队兵长的职位。 根据那名将领觉醒者的话,这算是他内应有功破格提拔的,不然以莫真8级的丧尸等级,只能当个大头兵。 超越帝国的军队制度相当严明,10级以下都是普通士兵,11级到15级能混个兵长,16级到20级是将领,21级到25级是统帅。 至于25级以上,貌似只有帝国皇帝一个人。 在桥上悠闲守桥的莫真,脸上洋溢着赌狗吃饱菠菜般的笑容。 这个决定虽然有点小冒险,但结果完全在莫真意料之内。 在大桥的桥头,一道身影如同腊肉被悬挂在桥头上。 这个人自然便是沦为俘虏的流砂。 他被觉醒者吊在大桥上,是莫真进言献策的结果,说是这样能起到“以儆效尤,打击敌方士气”的效果。 先遣部队的将领虽然是拥有理智的觉醒者,但它哪搞得懂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它想着这个红衣服的家伙有本事在丧尸猎人里当内应,应该有两把刷子,便听信了莫真的话。 被铁索悬在桥头的流砂此刻心中一片舒坦。 在他看来莫真这一手假意投靠的计策,成功保住了二人的性命,还顺利的打入敌方内部,真不愧是虚先生! 其实他完全想多了,莫真只是单纯的贯彻“打不过就加入”的游戏方针而已,哪来那么多的花里胡哨的东西? 但花里胡哨的东西,该来还是会来的。 就在莫真美滋滋的盘算着自己的计划时,一枝白色的羽箭从桥头的铁链上穿过,上面悬挂着的腊肉以自由落体的姿态俯冲大地。 流砂陡然一惊,脑中一片嗡嗡作响。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虚先生来救我了? 随即,一股他似曾相识的气味飘入了他的鼻腔。 这种气味他难以言喻,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加强十倍的【赛文高德】那种感觉——特指刺激荷尔蒙分泌那方面。 这一刻,流砂感到自己的神经前所未有的敏感,又感到自己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混乱。 他的耳边传来了风呼啸的声音,地面的景象在飞速变换着,难道这就是飞翔的感觉吗? 这些感觉全部加在一起,就像……被一个女人抱在怀里。 而在莫真的视角来看,就没那么多花头了。 他只是单纯看见绑着流砂的铁索被人一箭射断,然后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披着斗篷的女人抱着流砂在空中滑行。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莫真的计划有了一丝小小的波折。 他眼中的神色突然变得警觉起来,丧尸超强的嗅觉让他在空中嗅到了一丝不好的味道。 “这气味是之前偷袭我的弓箭手箭上的气味!再加上那种悄无声息的射箭手法,果然是那家伙!” 看着对方从空中消失的方向,莫真的精神瞬间亢奋了起来,整个人的注意力提升到了极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莫真倒是谈不上怕这个字,但连续在一个人手上次两次瘪,那这游戏玩的可就太逊了! 莫真尽量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到大部队中,摸着下巴开始思索起了应对策略。 对付弓箭手这种角色,一定不能让对方在一个地方待得太舒服,必须让对方处于被动的境遇中。 用了一秒钟的时间,莫真就想好了应对策略:派出大量的兵力围剿对方,让对方不停的移动起来,没有安稳射击的机会。 至于如何确定对方的位置,靠她射出的黑箭上的气息就行了,嗅觉可是丧尸的拿手绝活。 就在莫真向先遣部队将领汇报此事之时,流砂正经历着人生中最窘迫的境遇。 在一座大楼的天台上,流砂总算是搞清楚了自己现在的状况,他又被面前这个披着斗篷的女人救了。 看着对方那双令他难以忘怀的蔚蓝色眼睛,莫真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的重逢”再次在他脑中回响起来。 虚先生的话果然很有道理啊,我居然又遇见她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是这个世界太小还是说冥冥中有宿命的安排呢? 上次游戏也是这个样子莫名其妙就被她救了,这一次又是这样,将我从这垃圾般的世界中拯救…… 背着弓箭的女人脑子里似乎没想太多的东西,她眨着长长的睫毛有一说一的念叨着。 “啊啊,又是你,上次在【皮革俱乐部】副本的时候就碰到过你一次,嗯,上次是被一群壮汉绑着,这回又被一群丧尸绑着,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被人捆着啊?你不会是在享受吧……” 流砂当即从混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关于皮革俱乐部的事,是他人生中最不可描述的黑暗深邃历史。 他红着脸上气不接下气的慌乱结巴道。 “别……别……别提那个了!我……我……” 然而女人似乎压根没听他说话,她美丽的脸庞露出纯真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 “上次你是被人当做某种道具,这次你好像是被当成储备粮了吧?这么算起来我已经救了你两次了,既然这样你以后就做好为我死两次的准备吧。” 说完女人戴上斗篷,从天台上纵身一越,消失在城市中,留下流砂一个人在天台上风中凌乱。 天台的风有点冷,躁动的心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