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5章 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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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骆飞最理想的人事安排,但涉及到市一级领导干部的任命,已经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他只能向省里边提出自己的建议,不过届时只要关新民一如既往支持他,那他在江州市的人事布局还是能够成功的,一旦将冯运明、郑世东之流换掉,到时候郭兴安连跟他叫板的资格都没有。 骆飞和刘本涛交谈着,隔壁的办公室,薛源看似在专心工作,但他的一只耳朵却戴着个蓝牙耳机,表面上在专心工作的他,实则是在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 这是薛源在骆飞办公室里安装的窃听器传来的声音,此刻,骆飞和刘本涛的交谈,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薛源的耳里。 听到骆飞要安排刘本涛去松北接替乔梁,主持松北的工作,薛源大为惊讶,没想到骆飞竟然选中了刘本涛,但仔细一想,似乎也没有比刘本涛更合适的人选,对方是从基层起来的,担任过阳山县長,后又在市工会干过,如今又担任副秘書長兼委办主任,在多个岗位上历练过的刘本涛,既重务实又善务虚,刘本涛确实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再加上刘本涛又是骆飞的亲信,谁还能比他更合适? 薛源一边偷听一边想着心事,想到乔梁最终还是会被撤职,他心里就充满了快乐和快意,他对乔梁一直都有很强的嫉妒心,如今乔梁被市检调查,没有谁比薛源更高兴,乔梁终于要完犊子了,以后连跟他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以后江州市最出色的年轻干部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薛源。 薛源正通过窃听器偷听骆飞和刘本涛的对话,而这时,徐洪刚已经从办公室离开,来到了他平时经常来的私人会所。 徐洪刚脸色阴沉,一边喝着闷酒一边等人。 徐洪刚今天心情很糟糕,上午从省里边传来的有关骆飞和唐晓菲dna鉴定结果的消息,徐洪刚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听到消息的刹那,徐洪刚几乎傻掉,省立医院的鉴定结果竟然证明骆飞和唐晓菲没有生物学上的父女血缘关系,尼玛,怎么可能!他可是偷偷取过骆飞的毛发跟唐晓菲做过鉴定的,事实证明两人就是父女,结果省立医院的结果却是完全相反的,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因为这个糟糕的消息,徐洪刚一整天都没心思工作,现在还没到下午下班时间,徐洪刚就提前离开了办公室。 喝着酒,徐洪刚一口一口地吸着烟,神色烦躁。 约莫等了小十分钟,一直为徐洪刚办事的那鼻梁边带痣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叫谢伟东,徐洪刚看到对方进来,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对方坐下。 “工作组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徐洪刚径直开口问道。 “听说陈書记下午两点多赶回到江州后,就召集了工作组的人开会。”谢伟东说道。 “知道他们开会的内容吗?”徐洪刚急切地问道。 “这个就没办法知道了,他们开的是闭门会议,我收买的只是宾馆的普通工作人员,压根没机会进入会议室。”谢伟东摇头道。 徐洪刚听了,一脸阴鸷,想了想,又问,“工作组有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好像没有,工作组的人开完会后,并没有要收拾行李返回黄原的意思。”谢伟东说道。 徐洪刚听了眼神一亮,这或许是对他今天糟糕至极的心情最大的一个安慰。 一旁,谢伟东小心翼翼地站着,不敢多说话,他知道今天徐洪刚心情不好,上午就打电话质问他之前给骆飞和唐晓菲做的亲子鉴定到底有没有出错。 谢伟东当然是信誓旦旦跟徐洪刚保证没有问题,但从徐洪刚说话的口气来看,谢伟东知道他快气炸了。 谢伟东这会也是纳闷得紧,省立医院的结果怎么跟他这边做的不一样呢,到底是哪出错了? 谢伟东想着心事,就听徐洪刚再次问道,“小谢,你确定你之前送去做的标本没问题吗?” “徐書记,绝对没问题的,而且我找的鉴定机构也没问题,虽然是私人鉴定机构,但人家是全国有名的私立连锁医院,要是连这种亲子鉴定都搞错,那不是砸自己招牌嘛。”谢伟东再次保证道,他是绝不可能承认自己这边有问题的,而且谢伟东也认为自己这边并没有出任何差错。 徐洪刚听着谢伟东的话,沉着脸不知道在想啥,事实上,今天他也一直在想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但省立医院的鉴定结果显然也不可能有错,而且他知道这次来给骆飞抽血采样的医生也是从省立医院调过来的,全程都没有让江州这边插手,抽完血后更是直接送到省里。 “徐書记,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太奇怪了,咱们这边送去做的鉴定结果肯定是没错的,唐晓菲那边的标本是我让人偷偷去取的,我今天再次跟那人确认过了,对方保证说没问题,而骆書记的标本是您那边送来的,如果说标本都没问题,那鉴定结果就更不可能有错。”谢伟东说完偷偷瞄着徐洪刚,他这话的意思也有在询问徐洪刚有没有搞错骆飞的标本,如果徐洪刚当时拿的不是骆飞的毛发,那就白搭了。 徐洪刚听对方这么说,哪里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冷着脸道,“我这边是不可能出错的。” “那就是工作组那边的问题了。”谢伟东小心地观察着徐洪刚的脸色,“徐書记,会不会是工作组有意偏袒骆書记,所以调换了血液标本,导致鉴定结果不一样?” “不可能的,工作组是省里的陈正刚書记担任组長,他是不可能偏袒骆飞的,要不然他不会亲自来担任这个组長。”徐洪刚想也没想就否定了谢伟东的话。 说完这话,徐洪刚突然神色一怔,盯着谢伟东急切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会不会是工作组有意偏袒骆書记,故意调换了血液标本。”谢伟东重复了一下刚才的话,有些奇怪地看着徐洪刚。 靠,灯下黑,这是灯下黑啊,老子怎么之前就没想到呢!徐洪刚突然眼神大亮,喃喃道,“没错,一定是血液标本被人掉包了,只有这种可能才解释得通。” 听到徐洪刚认可自己刚才随口说的一句话,谢伟东不禁道,“徐書记,那到底会是谁暗中做的手脚?工作组的组長是陈書记,他可是纪律部门一把手,谁敢在他眼皮底下动这种手脚?” “哼,有人都敢策划帮助赵晓阳逃跑,最后还将赵晓阳弄死了,这种事又算什么?胆大包天的多了去。”徐洪刚冷笑。 徐洪刚说完,站起身来回走着,脸上隐隐露出了振奋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洪刚背着手在室内来回踱步了一会,朝谢伟东招了招手,示意对方附耳过来。 徐洪刚跟对方低声交代起来,谢伟东目光微微一凝,“徐書记,这样能成吗?” “成不成总得试一试才知道。”徐洪刚挑着眉头,“咱们既然能有这样的怀疑,你以为陈書记就会一点怀疑都没有?我就不信他会觉得这里边一点蹊跷都没有,说不定他现在就缺一个由头呢。” 谢伟东听着徐洪刚的话,下意识点着头,道,“徐書记,那我立刻安排人去做。” “嗯,小心点,千万别让人发现了。”徐洪刚叮嘱道。 “徐書记您放心,对方就是宾馆的工作人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做这事。”谢伟东说道。 “行,那你赶紧去安排吧,事情成了跟我说一声。”徐洪刚说道。 谢伟东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晚上九点多,陈正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房间,下午跟工作组开完会后,陈正刚晚上又去市纪律部门参加了座谈会,听取了郑世东关于赵晓阳一事的汇报,虽然赵晓阳已经死了,但相关的调查并不会因此停下,而在市纪律部门办案区发病的赵晓阳,当天到底有没有可疑的事情发生,无疑要调查个水落石出。 除了听取郑世东的汇报,陈正刚晚上又和省纪律部门的办案小组开了个小会,地点同样是在市纪律部门,而陈正刚同样做出了一个决定,让省纪律部门的人更换居住地点,不要再住在江州宾馆,今后要开会,则借用市纪律部门的场所。 陈正刚这样做,无疑是有其顾虑,省纪律部门的办案小组和省里的工作组都住在江州宾馆,难免会有诸多不便,同时,江州宾馆人多眼杂,不适合纪律部门目前的办案要求。 一个下午加晚上,陈正刚连轴转开了几个会,脑袋有点晕乎乎的,而在傍晚的时候,陈正刚还接到了关新民打来的电话,很显然,下午陈正刚回到江州并召集工作组开会后,并没有流露出要撤回工作组的意思,并且对于关新民要求出具调查结论报告并且授权省里权威媒体发布的指示,陈正刚也没有明确表示要执行,虽然陈正刚并没直接说反对,但他在开会时已经表了态,暂且不出具相关的调查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