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属性激增，龙血沸腾

    算尽天机，终受天谴……

    天机命学哪怕在玄门领域，也是极为高深的一系法门，非得天独厚、禀赋适宜者绝不轻传。

    因为驳杂并且凶险，深邃又难以成就。

    因为这门玄学虽然能算尽天机，逢凶化吉，甚至有逆改天命之能。

    然而一个人、一处地域、一个家族乃至一个国家民族、位面世界的盛衰枯荣，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冥冥之中，已有定数。

    就犹如将巨石从山顶推下，越是翻滚下坠，其力越大，若是违逆其力，自然是必遭受重创。

    对于天机命学而言，算过去容易算将来难；算小事容易算大事难；算他人容易算自己难；算模糊的概念容易，算清晰的画面难；算与己毫无关系之人事容易，算关系切身利益之人事难。

    因此石毅刚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初得六爻秘术，便可以窥探天机，预知未来，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周身毫无任何因果，正常来说，纵然刚刚出生的婴儿身上也该有宿世因果，父母羁绊。

    然而石毅刚刚进入的时候处于近乎于“元始”的零之状态，因此他的第一卦，就达到正常修学者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界，并且对其玄学修行影响深远，见识过山巅的风景，和推衍想象过山巅的风景，这完全是两回事。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石毅渐渐继承前身遗留下来的诸多因果，人情爱恨，于是便入局越深，越难看清。六爻秘术之修为虽在精进，但他的卦术却是越来越算不清楚了。

    学了六爻秘术，学了茅山养尸经，石毅的玄门修为越来越深湛纯厚，他也渐渐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心中虽有遗憾，却并无后悔。

    无因无果、一尘不染的“元始”状态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珍贵无比，但真正的修者，是要力抗诸劫方能有所成就的，非真正之人杰难以成就：人食五谷与大地结缘，有生身父母，与父母结缘，有立场与情感，与家国结缘，而立身于世，要俯仰之间，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父母，无愧于家国者，方有资格求仙证道，否则不过是一仙贼而已，历经磨难终究也是大道难成。

    未入世者，谈何出世？

    想明白自己的六爻秘术修为为何不进反退后，石毅也就不再关心这个了，继续修学纯粹是为了辅修八卦掌，将敌人之种种应变可能加入自身推衍计算中，强化战斗力。

    然而，这一次闭关破关后，石毅在感受到此处气息，赶来过程中，莫名得就感到心血来潮，左手持诀随意的推算了一卦：算他人容易算自己难，因为石毅算的是丝班达·乌斯与陈情，与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因此这次起卦居然清晰无比，防小人作祟。

    仅仅只是一卦而已，石毅就清晰感受到自身的六爻秘术修为莫明其妙的大进了一步。他隐隐知道似乎与养尸经修为的精进有关，但却又想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联，茅山道宗，天机命学固然不是其弱项，但和养尸经似乎也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在丝班达·乌斯与陈情对峙时，石毅就已经派自己的魔犬们四面散开，寻找可疑之人了，只有一个标准，拥有最强威胁感的，因为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坐收渔人之利也是收不到的。

    因此刚刚出场之时，四周恍若群狼呼啸的场景，却也并不是单纯为排面。

    红袍大光头阿古亚，被一名幽灵魔犬发觉了，下一刻它就被一柄巨斧直接自中斩成两断，但也正是因为这一下，石毅骤然回头，与红袍大光头阿古亚两两对视，气机锁定。

    “退。”

    阿古亚第一时间就做出最正确的反应，然而在这个时候，他与斧战士桑赞的四面八方，已然传来一声又一声嚎叫声。

    幽灵魔犬全部都是与鬼王精神相连的，四散到其它地方的魔犬全部都没被发现，或者说被发现了，也没受到攻击，只有这里的，被瞬间秒掉了：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

    “跑不了了，我们已经被包围了。杀出去！”斧战士桑赞手持祭祀之斧，将面前的石头斩得直爆散火星。明显已然被杀意斗志烧坏脑子了，面对这种情况下的斧战士桑赞，自负智计的阿古亚也不敢说半个不字，怕大敌当前对方一斧斩过来，那就真的是有意思了。

    内有桑赞这个内乱，外有以鬼王为首的幽灵魔犬群包围，阿古亚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这个大光头咬了咬牙，还没等他想出什么办法的时候，那个刚刚才破坏了自己谋略的牧狼人，已然在山林当中快速扑至。

    在拥有超凡之力阳火之力后，鬼爪能力石毅可以较为常规的驾驭使用了，他发现体内的阳火之力虽然数量不多，但特别耐用，流转不息生生不绝，因此此刻的石毅如同人猿泰山似的，于山林中飞掠提纵，很快就成功杀到近前。

    在石毅身后的丝班达·乌斯与陈情对视一眼，然后两女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也跟随上去了。她们身后的是陈家与乌斯家族的精英，只是他们的身法速度不可能与身怀秘术的前面两人相比。

    “阿古亚，真是好久不见啊。”随着石毅现身，原本藏匿于远处的鬼王与土旺也纷纷从草丛里跑跳出来，出现在石毅身旁两侧。四面还有幽灵魔犬奔跑环绕，隐隐之间增添了许多威慑之势。

    “石毅兄弟，我并没有冒犯您吧？您这样包围过来，是为了什么啊？”阿古亚还想要狡辩，如果杀过来的仅仅只是石毅一人也就罢了，天知道这小白脸有什么样的魅力，火焰巫女丝班达·乌斯、鬼王陈情居然都跟着他来了，隐隐马首是瞻的架势。

    红袍大光头阿古亚攻于心计，攻于更改分析利弊计较，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当面对一个帅哥时，女孩子会有多么主动。

    吞吃变异龙鳞花，已然激活自身红龙之血的石毅新属性（不计装备加成）：

    姓名：石毅

    职业：见习猎魔人

    等级：七级

    体质：20 8

    精神：38 8

    力量：20 6

    敏锐：21 5

    魅力：35 17

    未分配潜能点：0

    未分配自由属性点：5

    已拥有能力：潜入精通54、隐藏精通42、侦察精通48、枪械精通59、军用格斗术精通40，八卦掌熟练28 1，极坚铁身熟练（已吞噬，正在取消中），六爻秘术熟练22 6，神秘学知识精通48 2，炼金术知识熟练22，百蛮赶山犬豢养秘法精通41 1，茅山养尸法熟练20 4。

    激活天赋：龙血沸腾

    茅山养尸经当中的守尸诀，讲究化自身为大地鼎炉，以地煞阴气为柴薪，以自身丹元为大药，锻造纯阳道丹，以阴孕阳，以火炼火，最终成就无上之境。

    虽然时也命也，理论推衍完成，但守尸诀最终还是失败功法，从未有突破过金尸境界，但那是大后期，前面的功法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茅山道派千年道统，也不会在初中期的功法推衍上出现任何问题。

    因此石毅炼化变异龙鳞花的效果，几乎是历史上其它得此际遇者的数倍以上，全属性大幅度提升，龙血激活，龙鳞衍生，就这还只是少部分药力消化的结果，还有大部分的药力被封存于经脉窍穴当中，积蓄为潜力等待激发。

    石毅现在虽然还是超凡一阶，但个体属性之强横，在二阶超凡职业者当中也称得上是不弱了。这里指的二阶，还是指那些以古修法，自己花费十几几十年修炼上来的二阶，并不是指此时此刻死亡秘境内，这些通过转职获得力量的年轻人。

    尤其是魅力属性，石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吞噬变异龙鳞花后，魅力属性会莫明其妙的暴涨提升，他的前身本来就底子极好，长得极帅，长着一张天生人气偶像的脸。

    石毅转世之后，修学八卦掌，残酷的锻炼身体，将前身遗留下来的阴郁颓废之气一扫而空，魅力又是提升，最后吞噬变异龙鳞花，石毅现在的形貌特征已经有些非人了。

    牙齿细腻而白，皮肤的毛孔则似乎已经没有了，皮肤像玉一样光滑，眼神深藏，对视之中，看不到瞳孔。睫毛长长，手指纤细，指甲颜色透明没有一点杂质，纯粹得水晶一样……长像上已经没有更进一步的进步空间，那就开始微调，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缺陷。

    其实超凡职业者进化到后期，成为高阶生命体之后，几乎必然会有这样的肉身进化，只不过石毅激活龙血，提前了一步罢了。这也是为什么，刚刚石毅看丝班达·乌斯的时候，那个女孩会脸红，这是一种更高阶生命讯息的感召：来吧，这个男人可以给你一个更加聪明、强壮、具有天赋的孩子。

    当时丝班达·乌斯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她只是本能的觉得，眼前的石毅比之前更加好看了，莫明其妙的就心跳加速，脸颊发胀，眼睛冒光。被女孩子眼睛冒光盯着看，这种体验大光头阿古亚这辈子都不会有，因此他也理解不了。

    本来陈情渐渐被豢养的灵鬼控制，心志渐渐扭曲，当她再一次见到石毅的时候，其实正常来说不应该像现在这么乖的，大打出手极大几率，痛下杀手也很有可能。

    然而当石毅再一次在她面前出现之后，陈情莫名觉得心头一清，那个一直想要控制束缚自己，占据自己身体的灵鬼，突然不再那么强硬的压制自己了，陈情也不明所以，但她只是本能觉得，跟着石毅师兄，自己似乎就能摆脱自幼时起就排遣不去的摆脱不掉终身梦魇。

    如此种种，机缘巧合，石毅都是不知道的，他只是根据自身测算出的卦相指示，选择对自己更加有利的命运：先把眼前这两个小人做掉，中断他们的命运轨迹，免得他们产生更进一步的影响。

    “这颗珠子，其实是你交给刚刚那个家伙的吧？你知道噬灵魔珠对于陈家的意义，却又刻意让那个男人在乌斯家族的地面上取得，然后你再放出消息，引两家在这里交战死斗，坐收渔利……我说的没错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此时此刻，阿古亚的额头脸颊上都在隐隐冒汗，但他只能咬牙强撑。

    （这样下去不行，这种场面，别说打赢，连逃命都会很难，我要制造声势混乱，把四周的其它人卷进来。）

    “你说的没有错，我早就说过要解决掉你，那个死光头不听我的，不过现在这样也好，还设计谋划，早听我的，早就把你们这群家伙全都杀光了！”

    在阿古亚失神之际，脑子已经有些不太正常的斧战士桑赞嘶吼着把两个人的老底都给掀开了，并且在阿古亚要开口反驳的时候，桑赞一斧子劈向石毅，气魄凶暴，真的好像老虎一样。

    精于算计的聪明人，很多都是死在疯子手上的，因为聪明人会计算利弊，顾虑太多，而疯子只会考虑什么时候顺手，这是双方脑回路的不同……但不可否认，其实许多战职者职业，真的不适合考虑太多，剑圣思虑太多，剑法就无法再凌厉锐意，蛮王思虑太多，便无法再一往无前，斧战士桑赞此时此刻一击暴起，怒劈石毅，真的是将自身的气魄意势完全激活起来了，若是寻常同阶职业者，甚至有可能会被他瞬间杀掉，尤其是枪斗者、神秘学者这类职业者。

    “呀！”

    “小心。”

    身后传来两声不分先后的惊呼，然而此时此刻石毅已然不在意了，桑赞好斗而嗜杀，然而自身，此时此刻也同样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啊！

    一道冰冷的寒光瞬间就出现在石毅手掌五指间，霜寒铁杖（霜寒：我tm是法杖！法杖！！法杖！！！）瞬间迎上，砰得一声巨响，钢铁碰撞，大量的星火爆烈四射，就好似是在放烟花一样。

    这个距离，靠得稍近的人鼻子里面已经闻到了钢铁燃烧得铁腥气味，巨响之后，一人身形疾退而回，居然是周身肌肉暴涨膨胀，满脸不可置信不可思议之色的斧战士桑赞，他似乎直到这一刻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正面直击硬拼中，输给了对方。

    “才刚刚一招你就退，给我死来！”扑身而起，漫天寒光棍影（霜寒：我是法杖啊！）顿时暴涨，石毅身形急窜而出，以手中霜寒铁棍斜着划出一个弧线，然后横扫，腰斩，铁棍呼拉一声撕裂空气，微微带着弧度，犹如铡刀笼罩向桑赞，却是棍法当中最为简单，但却也最具有气势的一招“横扫千军”。

    石毅练过拳法，地球炎黄军方中一直都有八卦形意门的传承，哪怕这门技艺越来越没有实用性了，但哪怕为了纪念那位伟人，军方也会一直把它传承下去。但石毅其实并没怎么练过棍法，全职军人吗，只是在军区锻炼玩的时候，和军方特聘过来的高级武师们学过一两手套路，但也就是个玩，可是，当基础属性、步法意识全面碾压的时候，往往就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了，别说会一两门实用的套路，就算完全不会，平a，此时此刻的局势也完全不会有什么不同。

    属性暴涨叠龙血沸腾叠鬼手、骨戒的装备加成，石毅的实际使用属性已经是压制桑赞了，再加上他意识清明，武功技法也更高过桑赞一筹，这场战斗其实从一开始时就已经注定了结果。

    面对这一式势大力沉的横扫千军，桑赞不顾嘶吼着挺斧硬接，结果再一次爆响与火星迸溅之间，因为角度与发力距离不足而未能发出全力的桑赞，执的双手顿时绽裂开，鲜血直流。

    一支铁杖，被石毅抡得像一根鞭似的，抽着桑赞转，当桑赞的身形动作越来越跟不上的时候，冰寒的棍影刹那晃过他的头颅，噗得一声，直接将一颗大好头颅扫为了两截，血水脑浆都在流淌，不像是被抽爆的，倒更像是被一刀斜斩，因此出现一个平滑的脑斜面，里面的血管还在鼓荡、浆液还在溢涌。

    扑通，再在下一刻时，烈焰公爵上排名no2的近战职业者，斧战士桑赞，就这样倒下了，在自己最擅长的近身搏杀中，被一名枪斗者兼神秘学者给干掉了，这让四周的人都是懵的，许多人心态都是崩的。

    ……………

    “击杀‘魔化圣器傀儡’获得二百一十点魂力。”

    （噫！？）

    两百多点的魂力，这是石毅除击杀恶魔契约者那次以外，获得的最高魂力，并且对手的实力还并没有多么强，这当然就会引起侧目。

    只是，此时此刻并不是计较这个时候，随着桑赞的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灵能行者阿古亚的身上。

    “我可以签心灵契约，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供你们驱驰，并且这次秘境之行所有的收益我都不要了，我和桑赞一起获得了不少东西，现在这些资源全部送给你们，只要你们在此行过后放过我，不再攻击我。”阿古亚的用词很谨慎，并不是留自己一条命，而是放过、不再攻击，否则的话，此行结束，对方把自己给废了，那却也是与杀死无异了。

    “师兄，灵能行者这个职业是非常注重心灵契约的，这个阿古亚多谋而无断，思虑太多却不知该何时收手，留下来似乎颇有收益。”

    突然，有一道话语之声传入石毅的耳内，石毅闻言侧头，与陈情对视了一眼。然后他转过头，对满脸期待之色的阿古亚言道：“抱歉，我不认为自己比你更了解灵能行者这个职业，你还是死吧，这样我更放心一些。”

    圣骑士职业者还重视圣约呢，但破除之后直接转职黑暗骑士，比之前更强更生猛。起点某咸鱼作者还成天发心魔大誓呢，没破誓前每天更个万八千字划划水，破誓之后日更十万字，猛得就好像被读者打断腿绑在小黑屋里，不更新不给饭吃一样。

    六爻秘术中的指向是，防小人作祟。

    那个刚刚死掉的桑赞顶多称得上是个莽夫，称其为小人都还有点不够资格，因此，石毅抬手抄出强化火神，指向了阿古亚的眉心，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击。

    砰。

    一枚大号的特制子弹飞出，那上面甚至还刻录有玄奇诡秘的魔纹，阿古亚脸色惨白的激活自身心灵力场，然而在下一刻，他就好像突然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样，心灵力场一溃而散，居然轻易的被一枪爆了头，倒在当场。

    石毅侧了一下头，只见刚刚还劝自己放过阿古亚的陈情向自己弯了弯手掌，不知是否是错觉，石毅总觉得陈情背后的暗影，气息平和了许多，不再像之前在船上时那样，压抑、阴沉、恍若时刻可能爆发一般暴虐了。

    无论怎么样，阿古亚死掉了，意味着六爻秘术指向当中，他带来的命运轨迹中断，连锁反应消失，石毅因此心头一松，轻舒一口气，因为六爻秘术的突然精进，他可以隐隐意识到，若是不杀阿古亚，这个家伙就可能给自己牵引出超乎想象的大麻烦。

    因此，哪怕阿古亚之前愿意签心灵契约，愿意交出藏匿的宝物，但石毅宁可不要这些，也要杀他。

    噬灵魔珠，这是类似于吸血鬼之牙的灵质材料，区别在于吸血鬼之牙吸取转化的是生命力，而噬灵魔珠吸取转化的是魔力，在每一次的攻击中，它都可以吸取敌方的精力，补充使用者的精力。

    虽然是功能性类似的材料，但噬灵魔珠的交易价值是吸血鬼之牙的近百倍，因为吸血鬼之牙是给战职类职业者使用的，而噬灵魔珠是给法爷们使用的，身价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噬灵魔珠在陈家，还有着特殊的祭炼方法，因此陈家视其为秘宝，一旦得见轻易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