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春见嬷嬷不长你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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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得大宝出马。 大宝一问,不用姜莲珠再多说什么,丽娘就把原本所知的事情,再次又重述了一遍。 “这个春见嬷嬷,你确信是沙门县的人吗?”姜莲珠问。 丽娘道,“是,要不然,我也不会在沙门县呆那么久,嬷嬷以前亲口和我说的。” “可是,这个春见嬷嬷到底在哪里呢?” 众人沉默不语。 姜莲珠若有所思地看向牢房门口…… 门口那里,有一处衣角露了出来,正是程嬷嬷的衣角。 她一直呆在门口,并没有走远。 她一直在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听到这里,只见她畏畏缩缩的现出身形,“姜大夫,老奴有话说……” 姜莲珠冷声道,“进来说话。” 程嬷嬷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下了,“老奴有罪,也许姜大夫您早就猜到了老奴的身份,老奴正是春见嬷嬷!!” 除了姜莲珠之外,其他人都唬了一跳。 大宝狐疑地看向姜莲珠,姜莲珠面色如常。 丽娘惊疑不定,再三打量着程嬷嬷,“不对啊,春见嬷嬷不长你这样啊!” 程嬷嬷苦笑,她用力地把脸上的几块大疤痕给抹掉了,再把驼背的身形挺直了一些,“这几年得了重病,面相苦了,身形也矮了不少,与之前不大一样,你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丽娘,几年没见,你也吃大苦了。” 丽娘刚才的命,都是她亲眼看到姜莲珠给她救回来的。 可谓凶险万分了。 丽娘见她去掉伪装,才认出来了。 她扑到程嬷嬷身边,与她抱头痛哭,“春见嬷嬷,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找了你好几年了……” 程嬷嬷摸了摸她的头发,“当年的小丫头,现在也变成了大丫头了,吃大苦了,我是万万没想到,我们还能有再见面的这一刻,这都是命数啊!” 两人都是掉眼泪。 姜莲珠她们也不催。 等她们悲怆地哭完之后,情绪渐渐地稳定下来。 姜莲珠才开口道,“程嬷嬷,不,春见嬷嬷,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程嬷嬷平复心情,开始回忆痛苦的当年往事。 “我是东宫的比较有资历的老嬷嬷,虽然不如大皇子的奶嬷这样显贵,但大小也算是个管事,有时候也能近得大皇子的身旁伺候,大皇子出事的那几天,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平时温和有礼谦逊有加的大皇子,脾气莫名的特别暴躁,吃东西的口味也变了,力气也变大了,我就留意到心里了,经常暗中关注大皇子为何会这种变化,我看到大皇子会常常自己削水果吃,还会拿刀比划几下,刀尖朝着自己的胸口比划那种,特别的渗人,直到那天,襄王进东宫来看大皇子……” 说到紧张处,大家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程嬷嬷继续道,“我永远都忘不掉那一幕,大皇子把所有下人都赶下去了,亲自招待襄王吃水果,前一刻还笑眯眯的,后一刻,他就拿着削水果的刀,刺入了自己的身体……一刀没死,又刺二刀……边狞笑边刺,跟疯了一样,襄王赶紧上前去抢刀,都来不及,我是躲在隔间看到的,吓得魂飞魄散的,我怕死,大皇子一死,不管什么原因,我们全东宫的奴婢都会跟着陪葬,我就急急地收拾了一下,偷溜出宫了。” “出宫之后,我六神无主,我想到了丽娘,我一生未婚配未生育,我看丽娘这小丫头顺眼,她的身世与我相似,我拿她当半个女儿看待的,刚好顺道,我就去襄王府让门房给她悄然送了一封信,我就逃出了京城……” “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我回到了楚北府,也回去了沙门县,暗中去找以前的老家,家人早失散了,屋子都倒了,音讯全无,我也怕人追到我老家,我就一直呆在楚北府,后面听到了襄王府谋反的事情,东宫全部奴婢下人们给大皇陪葬处死,我更是不敢出面了,我一个下人奴婢出去说的话,没人会重视,只会拉我去死,所以才躲到现在。” “也许是我贪生怕死,遭受到了报应,现在身体得了重病,我想通了,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把真相说出去,大皇子是我的主子,让皇上找到真正的凶手,让大皇子地下死也瞑目,老奴细想了,大皇子平时温文尔雅,不可能说疯就疯,定然是被恶人所害,杀了大皇子,有预谋地诬陷襄王……” …… 没有任何人打断程嬷嬷的话。 均是被她的话给骇住! 当真如姜莲珠与廖久所设想一般,大皇子也是被人控制住了心神。 简直是太卑鄙无耻了。 这条计谋太阴毒了! 一箭双雕,除去两大皇族,这是意欲为何? 百花楼干的?百花楼为何要针对两大皇族?对他们来说,毫无益处,他们真要除的话,直接干掉玄皇,不是更好吗?为何再除去大皇子与襄王? 除非背后有人买通他们这样干,那么背后怀疑的人,显而易见,肯定是皇储,或者有望皇储的势力方了。 这些不是姜莲珠操心的事情,她也管不了这么多。 她只想替她崽们找出襄王府平反的证据。 丽娘也是目瞪口呆,她一直想找到春见嬷嬷,觉得她知道点什么,没想到,知道这么多内幕!! 大宝在旁边听着直捏拳头,愤怒至极。 姜莲珠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头,示意他冷静一些。 “程嬷嬷,你可否保证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程嬷嬷点头,“姜大夫,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在驿站遇上你们,是纯属巧合,因为我看到了襄王小世子的长相,我猜到了他的身份,所以我才一直想跟着你们,想找个机会把这一切都说出来,以了去我此生最后的愿望,一来大皇子是我的主子,我理应为他找出真凶,二来襄王府是被冤枉的,我既然看到了,我也有责任出来作证……” 逃了这么几年,她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与内疚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