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直面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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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宫是大唐皇室众多行宫之一,地处秦岭山脉北麓、青华山东南方。太宗曾有诗云:秋日凝翠岭,凉吹肃离宫。荷疏一盖缺,树冷半帷空。 穿过北边的云霞门,便是朝殿称翠微殿,后面寝殿称含风殿,旁有太子别宫。到别宫换了身衣服,李贤便转身去了含风殿。 见太子前来,武后的近侍女官-刘氏,赶紧上前见礼,同时接过了李贤的披风和手中的礼盒。 “太子爷,您这么来了?” “鄠县那新作出的茶,儿臣特意给母后送来尝尝。”,话间,李贤又指了指礼盒,叮嘱刘氏取少量,用沸水浸泡即可。 进殿、见礼后,李贤并没有像以往一般,与太平公主玩耍一番,而是命宫人将她带下去,且屏退了左右。 虽然不解,但武后并没有阻止,只是笑呵呵的捧着茶盏。 “恩,这茶不错,喝法也新鲜。” “明允,你的孝心,本宫是知道的。可你毕竟是监国,让下人送来就是了。” “别人送儿臣不放心,这东西,还是亲自交到母后手中,这心才落地。” 话间,李贤从袖子里将那封信呈给了武后,狐疑的武后展开一看,面色也立即为之一变。 抓着那信,大喘几口气,不由的颤声问道:“你是相信这遗书中的内容了?” 呵呵,微微一笑,李贤又替她将茶盏满上,耐心道:“如果相信了,儿臣就该把它交给父皇了。母子一体,没什么需要瞒的,不是么?” 没错,李贤话说的很明白,如果他相信自己是郑妃之子,便应该将信交给皇帝。父子合力,治武后的罪,给郑妃、原王报仇。 武后心里清楚的很,皇帝对她忌惮有加,否则不会趁着册立东宫之机,颁布诏书,令李贤权知军国之事,剥夺了她在外朝的权力。 而且,朝中恨她的人,那是一抓一大把,只要李贤想,明儿就会一班大臣,借此攻击皇后,残害后妃、逼杀皇子、牝鸡司晨之罪。 到那时候,武后就是千夫所指,她就是再大的能耐,也不得不让出后位,到冷宫中了此残生。 当然,除非她先发制人,把李贤废了。而李贤将遗书交给她,就是给她这么一个机会。同时,也在传递一个信号,希望武后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皇室大宗、小宗的子弟多,生的孩子也是成批的,按照宗法,天璜玉碟,每三个月增加一批,就是为了方便统计,制造。 所以,李贤的玉碟实际是显庆元年二月所造,要造假也是只有这三个月时间。武后需要解释一下,他与安定出生的时间差。 而且,李贤相信郑妃之死,一定与皇后有莫大的关系,其中曲折令人遐思,否则皇后的反应不至于这么大。 “既然相信,那你让本宫解释什么?你过去不是常说流言止于智者么?” “母后身在翠微宫,对宫中、长安的消息可能有些闭塞。” “最近这段日子,此事闹的沸沸扬扬的,说母后当年为了固宠,杀母夺子!” 啪,李贤这话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武后的火彻底压不住了,不仅砸了手中的茶盏,更是满口骂着:胡扯,大逆不道。 这话并不是说李贤,而是说背后挑动此事的人,挑拨天家母子亲情,还挑在太子大婚之际。这些人要干什么,要挑拨皇室内斗么? “人言可畏,嫡庶之分,便是攻击儿臣最有利的武器,所以儿臣不得不驾前失礼,过问郑妃、原王之事。” “儿臣需要知道,姐姐与我之间,待遇为何有天壤之别。” 迎着李贤坚定的目光,武后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李贤,欲言又止,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关于安定公主的话题,一直是武后的禁忌,不管是李贤兄弟四人,还是宫中上下人等,都不敢当她的面提及安定。 为了争取后位,为了在宫斗中取得胜利,武后的确牺牲了安定公主。作为胜利者,她是享受了尊荣,可无时无刻不活在深深的内疚中。 至于李贤说的差别,那是因为武后的羞耻心,为了名位不惜牺牲儿女,为了争宠不惜强压哀痛,侍候皇帝。 可这么说,李贤是她为了巩固自己在皇帝心中地位的产物。所以每一次看到李贤,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怎么牺牲安定公主的。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多年,直到太平出生后,武后心里才稍加安慰。而李贤起疑的月份,根本就不是问题,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足月所生。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可去昭陵的路上,道路颠簸,怀孕七月的皇后动了胎气。百姓常说,七活、八不活,也算是老天照顾,李贤平安的生下来。 这一点,武后明确的告诉李贤,可以去查内侍省的“彤史”和太医署的脉案,这都是有痕迹可查的。李贤绝对是她七月辛苦怀胎所生,毋庸置疑。 “明允,看在你单独奏对的份上,本宫便不与计较了。” “不过,郑妃、原王之事,不必再提,本宫不想说。” 在她四个儿子中,李弘、李贤无疑是最出挑的。李弘侍双亲至孝,即便明知道武后有错,也会尽力遮掩。 可李贤,她实在没有把握。这孩子心机深沉,处事果断,心狠手辣,有她年轻时几分风采。 他自曝短处,给武后留了回旋的余地,更是给母子之间留了一份体面,这是武后原谅他质问出身,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的原因。 但她也拿不准,李贤到底要干什么。往事不可追,她不想说,李贤也不该继续追问,此事到此为止就好了。 “母后,郑妃,原王他们的死,是不是另有蹊跷?” 武后是什么人,李贤太知道了。杀王皇后,萧淑妃,她从来都没否认过,绝对敢作敢当。 可这个郑妃,生前不过是位分低下的宫人,这样的人,后宫一抓一大把,为什么对她的死,如何讳莫如深呢,太奇怪了? 难道说,当年的昭陵之行,还有什么意外的插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