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要你的学生
在大夏，大多数父母都会在自己的孩子年满六岁的时候送他们去往一家值得信赖的武馆进行根骨测试。 天资优秀的孩子会被武馆留下，收做记名弟子。只要将来能够成功的固化气血，并学会那么一两招武技，便有可能通过武者试炼，成为一名高贵的武者。 而那些天资不足却仍想成为武者的孩子们，则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在12岁那年，参加拥有开办武道班资格的中学所举办的入学测试。 这是几乎所有普通人的人生中，最后一次有望成为武者的机会。 相比于传统武馆的根骨测试，武道班的入学测试要简单和宽松得多。 至少从录取概率上来讲，后者是要数倍于传统武馆的根骨测试的。 可即便是这样，每100名考生之中，最多也就只有5人能够通过。 所以，即便是武道班中的这些“劣等”武苗，也是普通人中的绝对天才，对于每所中学来说，都是极其宝贵的评优资源。 尤其是像燕灵中学这样的，虽然拥有开班武道班的资格，却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来就读的“前名校”，就更看重自己学校中的这些武道生了。 而这也就是张灿为什么会对董武说他要退学的原因之一了。 张灿知道，燕灵中学是不可能让他这样一个名列前茅的优等生轻易退学的。 而只要燕灵中学不想放他走，那接下来的主动权，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了。 …… “咚咚咚……” “请进！” “白校长，这位是我们班的……” “张灿同学是吧？快请坐，快请坐！” 董武：“……” 看着完全无视自己，已经坐在沙发上开始喝起茶来了的张灿和白校长，董武感觉到了一种特别的凄凉。 但在考虑到自己没有几年就要退休了之后，董武的脸上立刻又浮现出了和蔼的微笑，小步走到了角落的沙发旁，拿纸杯给自己接了一杯纯净水。 安静地坐下，就好似自己并不在这里。 但还没等董武的屁股完全坐实，白校长便是忽然抬起头来。 “哦，董老师，你可以先回去上课了。” 说完，白校长便是回过了头，面带微笑地看着张灿。 张灿端着茶杯，同样面带微笑地看着白校长，一场无声的较量就此展开。 董武：“……” 随着董武一口闷掉了手中的纯净水，同样面带微笑地退出校长办公室并关好房门，张灿和白校长的对线也是终于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无论是张灿还是白校长，两人虽然都没说话，但在递茶与喝茶的动作与态度之间，却是已经进行了数次的气势较量。 毫无意外的，在这场无言的较量之中，白校长完败了。 身为高中生的张灿在他这个校长面前，竟是没有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紧张和退缩。 从进门到接过茶杯，再到坐下喝茶的整个过程中，张灿一直保持着阳光而帅气的微笑。 接过茶杯的动作十分从容，一屁股坐进沙发里的动作潇洒自然，半靠在沙发上滋溜滋溜抿茶的动作更是好似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看不出半点紧张或不自在。 这哪里像是一个声称要退学的问题学生？ 一个真的想要退学的学生，会表现得如此淡定，以至于让自己找不到任何一个开口缓和对方情绪的机会吗？ 这显然不太正常。 能够成为武道中学的校长，白宇自然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很快便意识到张灿的“退学”恐怕并不简单。 看着丝毫没有率先开口意思的张灿，白宇低头看了看杯中漂浮着的茶叶，轻轻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开口道： “张灿同学……真的是想要退学嘛？” 张灿微微一笑，看着对面已经上钩了的猎物，平静道：“当然要退学，而且不光是我，还有我们武馆的小师妹，我们两个都要退学。” “哦？”白宇眉头轻挑，微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张灿同学应该是造化太极门唯一的真传弟子吧？” 白宇在说出张灿身份来历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并没有因为张灿与造化太极门有关就言含讥讽，面露鄙视。 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一周前所发生的比武一样。 张灿微微眯了眯眼，点头道：“以前的确是这样，但现在小师妹也已经是武馆的真传弟子了。” 白宇一愣，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 在听董武报告说张灿要退学的时候，白宇第一时间便调来了张灿的所有资料，并在查看了张灿上学期的气血测试成绩之后，直接作出了不惜一切代价将张灿留住的决定。 白宇才不在乎造化太极门是不是骗子武馆，在武道没落的现代，出现几个假大师和骗子武馆简直太正常了。 他只知道，张灿那将近300点的气血测试成绩，是做不得假的。 张灿是几乎必然能够通过武考的准武道大学生； 是至少能够让燕灵中学明年的预算多出15%的大宝贝。 在这种情况下，白宇不可能放张灿走。 但也正是因为查看张灿资料查看得太过仔细，让白宇根本没有来得及调查造化太极门送入学校的其他弟子。 万一要是张灿的这个小师妹，也是武道班的学生的话，那他可就太被动了。 因为一旦挽留失败，燕灵中学可就要一次性损失两名珍贵的武道班学生，甚至是两名准武道大学生了。 身为校长的白宇，显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随即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见状，张灿微微一笑，也不着急，端起桌上的茶杯便是慢悠悠地品了起来。 通过进门后的几次交锋，张灿已经确定，面前的这位白校长并不是一个傻子，反而还精明得很。 所以张灿并不担心对方不上钩。 当然，就算这位白校长真的不上钩，张灿也还有其他方法达成自己的目的。 片刻之后，似乎已经考虑清楚了的白宇略带谨慎地开口道：“那么，不知道老师能不能问一下，张灿同学，你和你的师妹想要退学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闻言，张灿顿时眼前一亮。 鱼儿终于上钩了！ “校长老师，我想这应该并不难猜，一个学生之所以想要退学，除了在学校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之外，恐怕就只有上学对他来说完全没用这一点了吧？ 那么，白校长您觉得，我像是受了巨大打击的样子吗？” 看着白宇的双眼，张灿一脸平静的说道。 对面，身为校长的白宇没回话，只是认真地看着张灿的双眼，似乎是在判断着张灿言语的真伪。 张灿也不以为意，就这样一瞬不瞬地和白宇保持着对视的状态。 直到白宇轻轻地摇了摇头后，张灿才是笑着继续道： “那么，我也就不饶弯子了。 白校长，无论是参加武考还是普通高考，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也就是说，如果参加武考并不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的话，我就只能退学了。” “你想要什么？” 白宇的话脱口而出，没有任何犹豫。 “放心，校长老师，我想要的东西并不会让你感到为难，或者说，咱们两人之间的交易，只会对双方都有利。” 张灿微微一笑，先是安抚了一下白宇略微有些紧张地情绪，然后才继续说道： “我想要……你的学生们。”